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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是红果甜酿。”贺听澜说,“今年新下来的红果,最适合泡酒了。”
  说着,他又吸了一口,砸砸嘴,抱着芦苇杆在那叨咕:“我还在长身体,不能喝太多烈酒,要喝甜甜的果酒……”
  傅彦看他这副模样怪好玩的,不由自主地笑了。
  “论果酒的话,我只知道有葡萄、桑葚、枇杷、青梅、桃子、杏子和杨梅,还从未听过红果也能泡酒。”
  “不过这味道确实惊艳。”傅彦感叹道,“你是怎么发现这种喝法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喝过了。”贺听澜在屋顶上躺了下来。
  “小时候我娘最喜欢喝红果甜酿,那股清甜味把我馋坏了,我就闹着也想喝。”
  “我娘说小孩子不能喝酒,所以顶多让我舔一口,再多就不能喝了。”
  贺听澜说到这儿乐了,“所以我就想出来了这么个馊主意。”
  “我娘不是把酒放在上锁的仓库里嘛?那我就爬到屋顶上,用芦苇杆偷酒喝。”
  “那时候我被自己聪明得不行,趴在屋顶上喝了个饱。”
  傅彦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猜你后来一不小心醉了,在屋顶睡了一晚。”
  “靠!你怎么知道的?”
  傅彦挑眉,“很明显。”
  “然后第二天一早我娘发现我躺在屋顶,酒坛子里的酒少了一半。”
  贺听澜歪头又吸了一大口酒,“当天我可惨了,我娘刚揍完我,我师父刚好回家。”
  “他本来还关心我来着,听说我偷喝了半坛酒,气得也揍了我一顿。”
  “噗。”傅彦忍俊不禁,“该你的!”
  贺听澜这次没有回怼他,而是把芦苇杆递了过来。
  傅彦欣然接过,也喝了一口。
  “不过在无名寨你是老大,没人管得了你,你干嘛还要偷酒喝,为什么不直接进库房拿走一坛?”
  “因为这样会让我想起小时候。”贺听澜说。
  “小时候也是这样,一边偷酒,一边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他凝视着上方的星空,那一瞬间他的双眸比漫天星子还要亮。
  傅彦扭头望着贺听澜,一时间有些出神。
  “后来在寨子里我也试过几次,但总觉得没有小时候的味道了。”
  傅彦的心绪有些乱,不假思索地就问出了口:“也是和别人一起吗?”
  “没有啊。”贺听澜诧异道,“之前我都是一个人来的。”
  随即他冲傅彦笑笑,“你是第一个。”
  傅彦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那……我还挺幸运的啊。”他慢慢说道。
  二人把芦苇杆传来传去的,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喝光了整整一坛酒。
  “诶,喝没了……”贺听澜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我再找一坛。”
  傅彦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贺听澜莫名其妙,抬眼疑惑地看向傅彦。
  “咱俩都醉了,再喝下去一会下不去了怎么办?”傅彦担心道。
  “嗯……”贺听澜明显迟钝了很多,半晌才点点头,“你说得也对。”
  他把芦苇杆往下一丢,把被掀开的那片瓦片重新放回原位。
  “那就不喝了,咱们看星星!”
  贺听澜将双手枕在脑袋底下,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着。
  “你看,今天月亮好圆!”贺听澜突然兴奋地指了指月亮。
  “今天是中秋,月亮当然圆了。”傅彦失笑。
  这家伙果然是醉了。
  “对哦!”
  二人都笑了,十分默契地谁都没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夜空。
  半晌,贺听澜开口:“郁文嘉,你想家么?”
  傅彦有些发怔。
  他想家吗?
  他只知道自己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最终要回到金陵城,做回傅氏长公子。
  可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回去。
  或者说,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见傅彦没有回答,贺听澜翻了个身,侧躺着,一只手托着脸,专注地看着傅彦。
  “你如果想家了,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醉了,喝醉的人说的话不能当真。”傅彦失笑,“明天醒来你肯定反悔。”
  贺听澜立刻反驳:“我没醉!”
  “那你不怕我出去之后就把寨子给卖了?”
  “嗯……”贺听澜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突然坐起来,用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勾住了傅彦的。
  “你跟我保证,绝不把寨子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傅彦摇摇头:“我保证不了。”
  “给你机会你还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贺听澜赌气地试图甩开傅彦的手。
  谁知道他一下子还没甩开,反倒被傅彦勾得更牢了。
  贺听澜刚要起身,却被惯性给拽得没坐稳,结结实实地栽在了傅彦身上。
  二人的脸仅相隔一寸,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彼此都有些迟钝,谁都没说什么,谁都没做什么。
  同样的,谁都没有推开对方。
 
 
第21章
  不知过了多久,傅彦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
  于是他推了推贺听澜,“你醉了,我们下去吧。”
  谁知道贺听澜突然笑了,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
  “你更醉。”贺听澜说。
  “明明是你醉得更厉害,都说胡话了。”傅彦不服。
  “可是你的脸超红!”贺听澜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傅彦的脸颊。
  这下傅彦更难堪了。
  贺听澜似乎是觉得他这副样子很有意思,跟小孩子逮到好玩的玩具就不撒手了一样,一会捏捏傅彦的脸蛋,一会又勾勾他的发丝。
  傅彦被撩拨得实在受不了,一把捉过贺听澜乱动的爪子。
  “你玩儿我呢?”傅彦压低声音,佯怒道。
  谁知道贺听澜一点都不害怕,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玩儿。”
  “好玩?”
  “好玩。”
  傅彦:……
  他实在拿贺听澜没脾气了,转过头去不看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谁知道贺听澜得寸进尺,傅彦越躲,他就捉弄得越来劲。
  直到傅彦气得说要把他一个人扔在屋顶,自己回去,贺听澜才好言好语地求着他留下来。
  “其实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下不去。”贺听澜抱着傅彦的胳膊,枕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傅彦嘴硬道:“你凭什么断定我一个人下不去?”
  “你不会武功,这又没有梯子,也没个可以落脚的点,你还恐高,肯定下不去。”贺听澜自信满满。
  傅彦想反驳,但是他觉得贺听澜说得没错。
  “这会倒是逻辑清晰。”傅彦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醉没醉。”
  “我早说了我没醉!”贺听澜又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刚才就是哄你的,你不生气啦?”
  傅彦觉得他问这话,自己不论怎么回答都有点奇怪。
  说“不生气了”,显得有点矫情。
  说“还生气着”又显得自己怪小气的。
  贺听澜这家伙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会连自己生气不生气都看不出来,还要特意问一嘴?
  估计是见傅彦半天不回应,贺听澜双手捧着他的脸扳过来,强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你说嘛,还生不生气了?”
  贺听澜十分认真地望着傅彦,双眸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
  让傅彦无处躲避。
  “不生气了。”傅彦逃不过,只能僵硬地回答道。
  “嘿嘿……”听到这话,贺听澜眉开眼笑。
  傅彦心想对方毕竟是个醉汉,不能跟醉汉认真掰扯,因为肯定掰扯不过。
  “屋顶上风大,我们回屋去好不好?”傅彦哄道。
  “不要。”贺听澜摇摇头,“中秋佳节,一年就这么一次,今晚夜空还这么美,不能浪费。”
  傅彦想想也是,自己从未有过这么晚还不回屋睡觉的经历。
  这对他而言已经很离经叛道了,然而发生在贺听澜身上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贺听澜仰头望天,半晌,笑着说道:“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寨子里的大家都在,我很开心。”
  傅彦转头看向他。
  是吗?
  可为什么他却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孤独和悲伤?
  傅彦怔怔地看了好一会,道:“你是想起你的家人了吗?”
  贺听澜脸上的笑容一滞。
  他垂下眼帘,盯着空气中不知道某处愣了许久,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摇摇头。
  “我才不想!”他斩钉截铁地说,“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会想他们。”
  说罢,贺听澜撑着自己的身体一骨碌爬起来,面朝月亮,展开双臂。
  他大声道:“我能把自己养得很健康,能赚到很多很多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我还要赚更多的钱!每天数钱数到手软、数到眼花!呜呼——!”
  初秋的夜风吹过,凉爽舒适,贺听澜觉得有风在托着自己的身体。
  他闭上双眼,尽情地体验当下的感受。
  然而在凹凸不平的房顶上贺听澜有些站不稳,栽栽歪歪地晃了一晃。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摔了,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要对月感慨也往里面点站吧。”傅彦道,“站那么边上,一会掉下去我还得想办法捞你。”
  “诶?”
  贺听澜想了想傅彦艰难地往下爬的样子,大概是双手抓着屋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试探。
  然后怎么也触碰不到地面,于是整个人挂在半空中荡呀荡。
  噗哈哈哈哈哈哈……
  画面实在太好笑。
  于是方才还在对月耍酒疯的此人,这会笑得东倒西歪。
  傅彦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经过一番连哄带骗,傅彦终于把贺听澜给带到了屋顶靠中间的位置。
  呼,傅彦松了一口气。
  这下安全了。
  二人重新躺下,枕着屋顶上那根凸起来的横梁。
  “郁文嘉,你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怎么过中秋的啊?”贺听澜好奇问道。
  “也跟在这里一样,会摆宴席,然后全家聚在一起说说话。”傅彦道。
  其实对于他而言,中秋宴和其他所有节日的宴席都一样,只是找个借口大家聚聚而已。
  只是在吃食上有些不同。
  “我爹会总结一下过去的一段时间,谁表现得好,谁还欠佳。谁有上进心,给家族长了脸,谁又闯了祸,给家族蒙羞。然后再说说自己对家族未来的期待。”
  “我娘和几个姨娘会卯足了劲在我爹面前夸自家子女。”
  傅彦说到这嘲讽一笑,“我有个异母弟弟,从三岁起就被他亲娘逼着在全家面前表演背诗。万一哪块卡了一下,我那个姨娘就一副要把他吃了的眼神。”
  “为什么?”贺听澜皱眉,“背不出来也不代表这个孩子是笨蛋吧?”
  “因为他娘觉得丢了自己的脸。”傅彦说。
  贺听澜从瓦片缝隙里摘出来一片细长的树叶,丢出去。
  “大人们总是这样,为了满足自己不管孩子愿不愿意。”贺听澜愤愤道。
  傅彦怔了一下,然后点头,“是啊。”
  “那你们也会放开了喝酒、看星星吗?”贺听澜又问。
  “不会。”傅彦失笑,摇摇头,“宴席结束后就各回各的房间了,第二天大家都还有事,要么提前准备一下,要么早早休息。”
  “啧,好无聊。”贺听澜撇撇嘴。
  “嗯,是很无聊。”傅彦表示认同。
  贺听澜凑到傅彦跟前,“郁文嘉,你跟我讲讲你的父母吧。”
  “我的父母?”傅彦诧异,“他们有什么好讲的?”
  “就说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对你好不好?爱不爱你?”贺听澜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还有,你家里亲人是不是特别多啊?就是那种,从小到大一直都跟固定的一大群人待在一块的感觉。”
  傅彦觉得他这个形容有些奇特。
  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不跟固定的一群人待在一块,难道过几年就换一群人?
  但是贺听澜一双亮亮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文,傅彦便耐心地讲起来。
  “我爹不经常回家,他公务很忙。我记得小时候他总是连续四五天都睡在户……办公的地方,等到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我爹回家的次数才多了一些。”
  “我家几个兄弟姊妹的一切几乎都是由我娘来管,但她的应酬也不少,有时要陪我爹出席一些场合,有时还要参加那些夫人们的聚会。”
  说到这傅彦自嘲地笑了,“好吧,其实我也不怎么着家。”
  “小的时候放了学堂也得温习功课,君子六艺什么的每样都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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