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心的想要段瑜属于自己。
“我会……”短短几秒的沉默,脑海里已经设想过千万种的回答,“接受婚姻。”
“你是这样的人?”段瑜有些意外,他以为,蒋延会和刚穿过来的他一样 ,满心震惊,寻找证据离婚的。
似是怕蒋延不理解穿过来后对于时间和转变的震惊,他继续强调道:“就像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咱们上一秒还在教室里斗的拳打脚踢,你死我活,下一秒你就穿越到现在,发现咱们结婚了,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
“那样的情境下,你会接受婚姻?”似是觉得不可置信,段瑜的声线都高了一度。
他不信,以当时两人死对头的关系,突然结婚他不会震惊不会闹。
蒋延的手死死捏住手上的钢笔,喉结滚动,他意识到,这是段瑜在以假设的方式告诉自己穿越的事实。
那天,他穿越的地点是酒会,而他在家。
“我会调查,探寻这五年间发生的所有事,可我不能保证在这接触的过程中,我会有想要接受这段婚姻的念头。”
“你……会有吗?”
蒋延反问,两人仿佛在这一瞬转换,变成了辩论桌上的辩手。
有过吗?段瑜捏紧手心问自己。
有过。
在沈凌柯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发现结婚协议的时候,自己确实有想过和蒋延将错就错的想法。
那是种很新奇的感觉,兴奋又带着期待。
他想,和死对头生活也不赖,有时候偶故意捉弄,蒋延也只会逆来顺受,除了在床……
那现在呢?
段瑜说不出答案,也不敢想,五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不知道下一秒,又会探寻到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并且随之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不喜欢这种被未知事件不断左右自己的决定,更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一直持续在身边。
而蒋延就是那个最大的不确定。
二十几年的时间,段瑜的世界里顺风顺水,哪怕是和蒋延竞争的时候也从不觉的自己遇到了困难。
相反,是动力!
可结婚这件事,还是和蒋延,这完全超出了段瑜的认知,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
“会有吗?”蒋延再次追问,打断他的思绪。
“我哪里知道。”段瑜回神,若无其事的看向桌面,“我又不是从五年前穿越过来的,如果是我经历那样的情景,我会”
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继续的对话,段瑜挑眉接起手机喊了声:“凌柯。”
闻言,蒋延眉心一拧,不悦的看着他。
段瑜悄悄喵了眼,直到沈凌柯说完后,这才继续道:“算了,这几天有点忙,还是……终光也来了吗?离婚的事啊那确实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蒋延,离婚的律师你找好了吗?”段瑜抬眼看向他。
蒋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唇角抿紧,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自顾自的处理公务,浑身不断释放冷意。
思索怎么将沈凌柯再次驱逐出境。
段瑜眼睛一转,见他没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哦,那就定在咱们常去的哪家餐厅吧。”
常去?蒋延眉目渐渐染上阴沉,才短短几天他们就有了常去的地方了?
挂了电话,段瑜没有再说话,虽然没到午休的时间,扯起外套理都没理径直出了门,临出门前他顿了一下,扭头瞧了眼蒋延兀自笑了下。
蒋延起身想要追上去,可走了几步,又生生的止住。
左不过说些自己不想听的话。
压住心里的冲动,蒋延再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三分钟过去,他起身出门。
——
咖啡厅内,沈凌柯先是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段瑜常喝的口味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
果然,几分钟后,他看到了段瑜的身影。
段瑜推门自然的坐在对面,熟练的端起早早为自己准备好的咖啡,“想见我直接去顶楼找我不就好了?”
沈凌柯苦笑着摊开手:“我倒是想,可那位给我设了禁令,恨不得全天24小时看守。”
“哦。”段瑜眨眼,埋头喝咖啡。
又是公开婚姻又是阻止沈凌柯见自己,他暗搓搓打的什么主意啊。
段瑜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狠狠咬住吸管搅动。
不是暗搓搓吃醋的紧吗?今天他故意说请终光来,他此时竟还能在办公室里坐住?
蒋延确实坐不住。
在他长腿跨步正打算迈进电梯的时候,恰巧和上来的阮于寒打了个照面,墨迹了几句,等他下楼时,已经找不到段瑜了。
蒋延脸色沉沉,段瑜只是提了常去的地方,却并没有说具体的位置。
市中心的繁华商业街店铺林立想要找他犹如大海捞针。
最后,任凭感觉,蒋延朝着前方大道漫无目的的走去。
“你说你不想离婚了?”沈凌柯看向段瑜道,端着咖啡的手捏紧,隐隐泛出紫色。
“只是暂时的而已。”段瑜心虚的垂下目光含糊道。
“是什么原因拌住你了吗,还是蒋延又拿了什么威胁你,他惯会用阴险的手段想困住你……”
“都没有,总觉的还有些事情没有说清楚,等弄清楚后再说吧。”段瑜摊手,逃避沈凌柯的视线。
对于段瑜,沈凌柯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微小的动作都能猜出他的想法,现在的举动,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意味着段瑜的犹豫和妥协,原本倾斜的天平正在不断向蒋延那一边增添砝码。
他动摇了。
沈凌柯忽然想到那场举行到一半的婚礼,如果当初没有妥协,结局会不会变的不一样?
当时的段瑜捧着鲜花,看向疾车奔来的人,他看的分明,眼里不是厌恶和气愤,更多的是震惊和无措。
和现在的神情一样。
许久,沈凌柯麻木的心才得到一丝喘息,他缓缓牵起段瑜的手,那里,也曾戴过和自己的婚戒。
他的眼神越发晦涩,连声音都在此刻哑了不少,
“你……爱上他了吗?”
第39章 打屁股
啪嗒——
心中莫名漏了一拍, 段瑜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被他握住的手,准确来说是无名指。
“怎么可能,什么爱不爱的,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段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视线躲避间,恰好和迎面走过来的蒋延对视。
蒋延站在花坛处,视线同样看过来,目光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什么是爱?
在段瑜高中的时候,那时的他还会相信所谓的英雄救美, 爱看武侠小说, 他也会幻想,或许有天自己的生命中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像是命中注定的吸引,他们会经历很多爱恨纠葛, 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生活就是生活,他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传奇色彩, 他没有遇到自己的爱情,相反, 他遇到了蒋延, 然后一心扑进了竞争里。
对于沈凌柯说的爱,段瑜只觉的荒谬,可他又不能否决自己对蒋延一点情感都没有。
养条狗还会留恋,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已婚五年?
段瑜想, 这完全是人之常情的事,不过那并不是爱。
窗外的柳叶随风晃动,也吹动了段瑜的心。
不知是出于何种情绪或是试探, 他忽的起身,猛的靠近沈凌柯。
沈凌柯呼吸一窒,心跳在此刻静止,却又见他停在自己的耳侧不在前进。
这个角度,在蒋延的视线看去,沈凌柯握着他的手不知说了什么,随后段瑜俯身亲吻。
喉结滚动,蒋延迈步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随后转身离开。
段瑜指着沙发一角的一块蓝色问道,“那是什么?”
沈凌柯回神的偏过头,恰好和他擦肩而过,只是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原来是一个瓶盖。”等到沈凌柯将东西拿出来,段瑜随口道,视线掠过窗外,墙角那里,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整个下午,办公室的氛围再次降至冰点,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两人像是陌生人一样,先后回到别墅,先后进了卧室,却又将彼此当做空气。
对于段瑜来说,蒋延是制冷空气。
他裹紧被子窝在床上,无视占领沙发领地的某人,自顾自的玩手机。
他刷起了南大的论坛帖,上面最热的hot部分,则是他和蒋延结婚的消息。就在一分钟前,还有人在评论,感叹着不可思议,并且大呼死对头成真爱。
段瑜看完了一个又一个谈论自己的评论,其中不乏有人嗑起曾经他和蒋延的每次比赛。
比如赛场上挑衅的眼神,握手的姿态绘声绘色的分析着他们相爱已久,或许不止结婚五年的言论。
段瑜嗤笑着划过,渐渐的嘴角的笑意也提不上去了,手机轻轻抬起,看向沙发上躺着似乎已经睡着的人。
他果然是说着玩玩,他心里想。
还拿什么狗屁的协议威胁自己,让自己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可当他看到沈凌柯拉着自己的手,自己主动靠近也依旧能稳如泰山,却一声不吭的当做没发生。
你堂堂总裁说出的话就这么没有准则吗?
似是段瑜的恶意太过实质,蒋延翻身,掀开眼皮看向近在咫尺的大床。
“你喜欢他?”蒋延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早在蒋延翻身时,段瑜就已经移开自己的目光,见他问自己,这才装作诧异的看他,“喜欢谁?”
见蒋延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坏,段瑜又道:“沈凌柯?”
蒋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似是憋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我们还没有离婚。”
还没有离婚,所以婚内的一切行为,都称作出轨。
段瑜眨巴眨巴眼睛,又看向手机讨论火热的论坛,忽的笑道:“你看到我和沈凌柯接吻了?”
似是为了更好的看清蒋延臭脸的表情,他还特意坐起身,“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阻止,这不就是变相的默认?”
蒋延深吸口气,起身,坐定,身上的西装已经脱下,只有一件被撑满的白衬衫。
他为什么没有上前阻止。
行动,可以阻止一个人的脚步,却拦不住他的心。
那样的情形,就算自己过去了有什么意义。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见蒋延一副冷漠的样子,段瑜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火气,忍不住走近他几步嘲讽,“一边道貌岸然的说要尊重婚姻,一边却任意放纵,蒋延,你这个伪君子,可以看着自己的另一半和别人亲吻的”伪君子
“唔”未说出口的话被隐匿于唇齿之间。
段瑜袖子猛的被人拉扯,身子猛的倾斜朝着沙发上阴沉的人倒去,像是故意为之,蒋延将他压到沙发上,手臂高高扬起,啪的一声,打在了屁股上。
段瑜大脑宕机一瞬,他穿的真丝睡衣,只是薄薄一层,体感像是没穿一样,刚才的温热仿佛毫无阻拦一样打在身上。
还是那样的地方!
像是遇到惊悚事物的动物,段瑜瞬间炸毛,全身似火烧一样,热气瞬间席卷全身。
他从5岁有记忆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打他!
作为段家的向来娇生惯养,张狂的段瑜哪里经受过这么真实又清醒的打屁股,即便蒋延的手只是在身上停留了一瞬,可疼痛依旧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蒋延同样顿了一瞬,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空气中抓了一下。
手感异样Q弹。
见段瑜挣扎着起身,几乎是出于下意识,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将人压制住。
察觉到身上一重,段瑜头皮发麻,温度传感下,腰部的热度犹如火烧般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这是对你的惩罚。”蒋延将他作乱的手扣在腰上,另一只手鬼使神差的掐住段瑜的腰。
因为段瑜不断的挣扎,睡衣隐隐有上划的趋势,露出一截白净劲瘦的腰身。
仔细比量一下,似乎只需要两只手就能握住。
再往上一点,就到了段瑜腰伤的位置,那里他曾给他擦过药油。
“这里,还疼吗?”手指上移,蒋延皱眉,准确无误的摁在伤处,揉搓,摩擦,几下的功夫,身下本就发红的皮肤此刻越发鲜艳起来。
自从上次闹脾气后,那瓶药油已经放在抽屉里落灰很久了。
段瑜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质问变成了眼下这种状况,他动弹不得,脸红的又不敢开口,只死死将头埋进沙发里装死,希望蒋延能早一点放开他。
可惜,段瑜的希望终究是落空了,冰丝睡衣被人推到上面,冰凉的液体随之而来,浇在发红的躯体上。
“你——”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段瑜终于装不下去扭头看他,就见蒋延一嘴咬着瓶盖,敲好和他对视,那瓶盖上还存着几滴淡黄色的药油,欲落不落,竟格外的……淫靡。
虽然很不想承认,蒋延的这张脸加上他此时的动作的确有几分勾人,尤其是他穿着西装的时候。
“不用你擦!”段瑜强行稳住紊乱的心,气急败坏的给了沙发一拳。
“不让我擦,想让谁擦,沈凌柯吗。”说着,蒋延的双手已经开始推拿起来,几次经验下来,他对他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比如腰侧距离3公分的位置,是他的敏感点。
“有的是人给我擦!”段瑜咬牙道,有师父,有他哥,除了蒋延,谁不能给他擦?
“这里他们也可以碰吗?”蒋延面无表情的滑到敏感点,每划过一下,身下的人就会瑟缩。
“蒋延你要点脸。”段瑜脸色怪异,死咬着压发出警告。
“今天为什么亲他。”蒋延问。
“用不着你……嗯”腰间传来按压,段瑜险些轻哼出声。
“为什么亲他。”蒋延继续道,他的手放在那处,似乎只要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就会触发某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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