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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的赘婿是太子(古代架空)——金一块

时间:2025-05-27 08:11:48  作者:金一块
  腰间还被一只大掌抱着,肚子轻微抖了抖, 怜秋只覺一股酥麻感从肚腹的肌肤传至脊背,耳后,脸上,讓他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
  登徒子!
  怜秋内心喊道,只恨不得尖叫出声,讓人将他赶出去。
  但须臾后,他还是咬着唇,红着脸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只用手指去掰封随放在他腰间的手掌。
  可谁料他的手刚碰上封随便被人反手按住,封随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感觉到后面的人贴他更紧了些,耳边传来一阵温热气息。
  “别动,一会儿讓人发现了。”
  怜秋:……这都是谁害的!
  他本来都不用躲!
  怜秋气结,要不是封随趁他不注意将他帶来假山后头,他根本就不用像做贼一样,他可是侯家请来的客人!
  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要是闹出动静,封随定然会被人发现。
  怜秋牙根发痒,恨不得给封随来上两口方能解恨。
  “嘿,还是姓侯的主意多,这样一来咱们接了货就能直接走水路了,少了许多盘查。”两人中的高个子笑嘻嘻说道。
  “可不是,”矮个的附和道:“要是这回交易能稳定下来,说不定过上些时日咱们兄弟俩也能买上这样大的宅子,娶上几房美妾樂呵樂呵。”
  高个的樂道:“哈哈哈,你说的对。他娘的,要不是边境这些年盘查的太仔细,咱们早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
  “谁让咱们不如人家来得奸呢。”矮个的嘲笑道:“咱们要是早这么会说话,早都不知攒了多少米糧,还用得着花这么多钱来江南买?”
  “那也没法子,还是以前好过。”高个的咬牙道:“自从太子接管了六部,这边境真是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矮个的也不满道:“嘁,还真是。不过我前些天得到个消息,说太子卧病在床半年,皇帝和皇后都急疯了也没法子,真是报應。”
  “哈,可不是。”高个附和道:“最好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两人嘻嘻哈哈的很快便从小道走过,并没有发现怜秋与封随的存在。
  而怜秋却在两人走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觉得两人的身形和声音都有些熟悉,像是跟在姚管事身后的人。
  边境盘查……
  水路……
  “秋哥儿,”身后传来封随略带冷意的询问:“你们不会被侯家人骗了吧。”
  “不知道。”怜秋冷着脸,眸里尽是怀疑,“等我回去派人查一查。”
  两人的话实在太不对劲,听起来不像是做正经生意,反倒像是……
  等等。
  怜秋回过神来,抬起手肘便往后重重一怼,他用的力气大,身后的封随也被怼得发出一声闷哼。
  “你还真是越发不要脸皮了。”怜秋颇为严肃的怒斥道:“谁让你擅自将我带进来的,封随,你是不是真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封随和怜秋贴得近,只他一低头便能闻到哥儿身上的酒香味,他视力较一般人更好,即便在黑沉沉的夜里也能将哥儿脸上的表情看个大概。
  见怜秋皱着眉,抿着唇,便知他生气了。
  自觉将手放开,封随往后退了一步,低声哄道:“我哪儿想得到那般多,我只记得你我二人一起的,一见有人来便下意识带着你一起藏着了。”
  哼!
  借口。
  怜秋心知这人并不如表现的那般老实,但最后还是没有与他掰扯清楚,只是警告道:“你下回不许这样了,没我的允许,不准随便碰我。”
  虽他已经在心里将封随定下,但两人毕竟还未成亲,这样实在太过亲密,不成体统!
  “嗯。”封随答應道:“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怜秋满意了些,同封随交代:“我这就去找我爹,你自己注意着些,莫要被人发现了,否则我可不会来救你。”
  担心封随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怜秋威胁道:“你要是被送进了官府,名声坏了,我可就不要你了,进我顧家的人必须要体面。”
  喉间溢出两声轻笑,封随懒懒应道:“记住了,我会小心的。”
  见封随很是配合,怜秋这才慢悠悠从假山后出去,寻着方才的路小跑着去找顧夢生了。
  宴厅内,顧夢生和侯儒林、姚管事喝得醉醺醺,歪斜着坐在凳上。
  怜秋眼里有些心疼,他几步走过去,凑在顧夢生耳边道:“爹,天色晚了,咱们回家去吧。”
  说着,又吵侯儒林还有姚管事道:“侯伯,姚管事,今日就到这吧。现下不早了,酒何时都喝得,咱们下回再继续。明日还要做生意,若是因着喝醉耽搁了便不好了。”
  “哈哈哈,你这哥儿,”姚管事笑道:“你是心疼你爹了?”
  比起侯儒林、姚管事而言,顾夢生瞧着的确是醉得最凶的一个。
  怜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爹身子不算好,前些时候大夫还告诫他少喝些酒呢。姚管事,下回我陪你们喝。”
  “哈哈哈,成了。不喝便算了,我哪儿用得着你个小哥儿来陪,被人看见还不说闲话。”姚管事双眼浑浊,上下打量了一下怜秋,不怀好意一笑:“不过秋哥儿若是不在意我倒是也无所谓。”
  心头泛起一阵恶心,怜秋嘴角牵起一抹假笑:“哈哈哈,那便下回再说吧。”
  侯儒林看着怜秋跑来,衣裳规整,双眼清明。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赶紧问道:“秋哥儿,我家陽儿没跟你一起?”
  “侯公子?”怜秋摇了摇头:“方才我与他还有临江阁两位唱曲的哥儿喝过酒后,他便说自个儿头晕,身上热得慌,要去偏院休息。”
  怜秋故作沉思,继续道:“我看他还喊着那俩哥儿跟他一起走了,说让他们去院里给他唱曲儿。他还问我去不去,我听得有些腻味了,便没去。”
  “什么!”侯儒林眼前一黑,立马拍桌喊人道:“来人,给我去将少爷找来!”
  怜秋看得心头好笑,但今夜侯府要乱起来,他可不太想参与,赶紧扶着顾梦生的肩,催促道:“爹,你还能站起来吗?咱们该走了。”
  顾梦生尽力睁大迷醉的双眼,转头看向怜秋,甚是严肃的点头,大着舌头道:“走、走吧。”
  某些时候来说,顾梦生还挺听怜秋的话。
  侯儒林心头想着侯陽,怜秋趁机扶着顾梦生跟他告辞,侯儒林心头有事没有多余的心思为难他们,便挥了挥手同意,顺道还喊了两个人帮着怜秋将顾梦生扶了出去。
  出了门,等侯家的两位下人帮着将顾梦生抬了进去,怜秋朝二人道了谢,便也上了马车。
  “公子,坐稳。”顾家车夫提醒道。
  “等会儿,”怜秋掀开窗布,抬头往外看去,顾家的马车前挂着一个灯笼照路,怜秋往侯家的墙外看去,有些犹豫。
  那人出来了没啊?
  正担忧间,他瞧见封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站着朝他挥了挥手,似是特意为了安他的心特意等着。
  心莫名安定下来。
  怜秋朝他做了个走的手势,得到封随的回应后,怜秋便放下窗布,对车夫吩咐道:“走吧,慢着些。”
  车夫:“是。”
  这厢封随注视着顾家的车逐渐消失。他站着等了一会儿,直到侯府里传来“啊!”的一声惊呼,略加思索,封随再次翻身进了侯家。
  “阳儿,你在做什么!”侯夫人捂着脸,不敢看房中三人肌肤相缠的模样。
  尤其侯阳因为中了药,双眼猩红,理智尽失,动作间的力度大得让人面红耳赤,而那两位哥儿也面色潮红,双眼迷离,看着也不像是清醒。
  “夫人。”赶来的下人战战兢兢的凑到侯夫人耳边道:“少爷应当是误食了本该给顾公子准備的药,这药性烈,一时半会人的停不下来。”
  听罢,侯夫人红着脸,咬牙道:“将门关上,莫让其他人过来看到。明日再想法子将这两人打发了。”
  “是。”下人垂头应道。
  没一会儿便有人将这事儿去禀告了侯儒林,侯儒林的脸当即黑了下去,但姚管事还在,便没有当场发作。
  家丑不可外扬,他不能外人取笑侯家。
  “姚管事,”侯儒林赔笑道:“今日晚了,咱们便到此结束吧。顾梦生已经全然信了,咱们只等他備好米糧便可着手运走了。”
  “嗯。”姚管事点头,食指在空中点了点,意味深长道:“这线能不能搭上可就看这一遭了,要是成了,少不了侯老板的好处。”
  “您放心。”侯儒林笑道:“我家二弟说了,顾家在柳县可是出了名的诚信,咱们都说好了,他必不可能反悔。这么大一笔生意,他又不是傻子,不赚白不赚呐。”
  “呵呵呵,你心头有数便好,我先走了。”
  姚管事摇摇晃晃的站起,他身后的几人立刻过来搀着他的胳膊。
  侯儒林要找人送他们却被姚管事摆手拒绝,他便没有强求,只目送着几人离开后,便脸一沉呵斥道:“阳儿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侯阳自小聪慧,侯儒林向来也以他为傲,却没想到侯阳竟会在这么一点小事上栽了跟头。
  -
  顾梦生喝醉了并不闹腾,到了顾家门口,怜秋便喊来人将顾梦生扶回了屋,又喊人送来水。
  “英娘……”顾梦生躺在床上,闭着眼喃喃道:“英娘,我们秋哥儿都长成大人啦,你还不来看看他。”
  眼眶微红,怜秋将其他人赶了出去,拿过帕子给顾梦生擦了擦脸。
  他爹是又在想阿娘了,这样的时候还是少让外人看见得好。
  自他娘走后,爹虽瞧着很快就走了出来,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但怜秋知晓他从未忘记过阿娘。
  怜秋曾偷偷瞧见过他爹拿着阿娘留下的遗物说话,眼里含着泪,是心疼也是思念。
  若是没人看见时,顾梦生也总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怜秋前些时日偷摸听到前来给顾梦生看诊的大夫说他长久郁结于心,于身体已经有碍,长此下去只怕会影响他的心神,易患疯癫之症。
  “爹,”怜秋看着顾梦生,吸了吸鼻子,笑道:“我就要成亲了,等我日后生了孩子给你耍着玩,你莫要丢下我。”
  世人常说含饴弄孙之乐,怜秋自觉没法子让顾梦生心胸开阔起来,只盼着以后自己有了孩子能让顾梦生高兴一些,对世间多上一分留恋。
  “英娘、英娘……”顾梦生不断喃喃喊着柳如英,眼角留下两行泪,怜秋用帕子擦干后,又很快流下新的泪。
  怜秋停下,抿着唇跟着顾梦生无声哭了一会儿,直至鼾声渐起,顾梦生沉沉睡了过去。
  怜秋拿起帕子再给顾梦生重新擦了遍脸,又掖了掖被角,确认顾梦生不会冷到后,起身出了门,吩咐下人注意着顾梦生的情况。
  回到自个儿晚间洗漱沐浴后,怜秋躺在床上愣愣的出着神。
  今夜发生了许多事,他应该是很累了,但是却半点睡意没有。
  脑海中一会儿再想姚管事几人到底是做得什么生意,一会儿又浮现封随的脸,一会儿又想起顾梦生对柳如英念念不忘的画面。
  封随……
  怜秋轻声念念他的名字,将眼睛闭了起来。
  不要让他失望。
  -
  清晨,怜秋从床上爬起来,他一掀开床帐,便见琴书已经忙乎乎的拿着脸盆进来,冲他笑道:“我就晓得公子这时候该醒了,瞧,我来得正好。”
  “就你机灵。”怜秋懒洋洋的白了他一眼。
  今日他要做得事还多着,得早些收拾好。
  由着琴书伺候他穿上外裳,梳洗完毕后,怜秋便急忙出去喊人查姚管事的事儿去了。
  “公子,你怎么不让我去办这事儿?”琴书纳闷道。
  他跟在怜秋身边许久,一般查人这种事儿怜秋都是交给他去办,难道公子是嫌他笨,连查消息这样的事儿都办不好了?
  怜秋睨他一眼,姚管事的事牵扯重大,他并不想让琴书一个不会武的哥儿去冒险。
  “我还有其他事交代你,”怜秋安抚道:“这事儿更重要。”
  “原是如此!”琴书惊喜道:“公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我去做?”
  他就说,公子怎地可能不看重他了。
  怜秋略加思索,便神色严肃的看向琴书,抬起手放在琴书肩头,郑重道:“你去帮我柳县最有名望的媒人来府中,我要问问提亲的吉日还有流程。”
  琴书:……
  琴书:!
  “公子!”琴书震惊道:“你要提亲啦!”
  “嗯。”怜秋一脸淡定道:“我已经同封随许了诺,自然不能言而无信。你先去把媒人给我找来,我与媒人商量好提亲日子后,得快些備好彩禮。”
  公子定下的人还真是封随!
  琴书不是很乐意道:“公子,封随这人不好,你要不要再想想?”
  “不必。”怜秋大手一挥:“他虽不算十全十美,但瑕不掩瑜,还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你且按我的吩咐去办便是,莫要再多说。”
  琴书:“……哦。”
  见怜秋十分坚定,琴书只得不情不愿的出门去打听柳县最有名望的媒人是谁,顺道将人请上顾家。
  事情安排得差不多,怜秋想着顾梦生差不多也该醒了,便准备去找他商量一下昨夜听到姚管事几人议论的事。
  这生意得稍微放一放,待他查明姚管事他们到底要那么多米粮做什么,否则万一牵扯到什么不该牵扯的大事,那便是引火烧身。
  他顾家在柳县虽有些名气,但并无权柄傍身,若被人构陷,只有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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