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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成川不知道席谙怎么突然要提同居的事，让他骑虎难下，“而且现在不好吗？我们既有空间，又能想见就见。”
席谙在他侧腰掐了一下，成川笑起来，勾住他脖子倒下去：“干嘛呀。”
“成川，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我的提议。”席谙捏着他下颌，垂眼盯住他嘴唇，成川说知道了知道了，抬手去解席谙衬衫，心下暗松一口气。
数日不见，两人都有些想念，做得过火了些。
菲佣和阿姨都不在，两人在客厅就开始，成川翻身压住席谙，在他脖颈周边嗅：“你最近是不是喷香水了？”
“没有。”
“那怎么...你好香啊。”成川一直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他非常喜欢，“我能啃你脖子吗？”
席谙低低笑了：“随你便。”
成川没舍得，在上面蹭了两下，摸了摸他头发：“是不是长了些，到脖子这里了。”
席谙捉住他的手：“你不是说过想看吗。”
成川讶然，旋即笑了，用半调侃半揶揄地语气道：“为了我留长发？席总别太爱了。”
席谙没说话，压着成川下来接吻，两人吻得意乱情迷之时，成川听到席谙在他耳边轻声问：“你呢，你也爱我吗？”
成川用力坐下去，席谙眉头便紧紧皱起，按着成川胯骨往上挤，成川撑在他身上，两人身体无比契合，随着对方的节奏晃动。
问题 被扔在那里，仿佛不回答就不曾提起过。
又不是多长久多牢固的关系。
为什么要提同居。
为什么说情话事要用到爱这个字。
为什么问你也爱我吗。
好像你也爱我一样。
第20章
早晨成川是跟着席谙一起出门的，车从别墅开出去，迎面碰上一辆揽胜，一路按着喇叭靠过来，车窗摇下来，江泽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出现在后头：“席谙哥，这么巧！”
席谙头也没抬：“不用理他。”
席谙的车开远了，江泽才收起笑容，阴测测地跟江云说：“成川肯定在车上。”
“这席谙是真喜欢成川啊，我这么挑拨还一点事没有。”江泽贼心不死，眼睛依旧盯着成川，“看成川三天两头在我跟前晃，我心里不舒服。”
江云发出一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笑：“他要是真喜欢成川，会不介意？要么就是根本不喜欢，不在乎。”
“不喜欢，不在乎。”江泽的车被甩开后，席谙突然看向成川，意有所指地问他为什么江泽这么喜欢缠着他，成川赶紧表明立场，“非常讨厌这人。”
席谙又问：“那天之后你们没见过吧。”
成川摇头：“怎么会呢，看到他我就恶心，我还找他干什么。”
席谙眯起眼，盯了成川片刻：“好。”
司机先送了席谙去公司，再单独送成川回家，席谙临下车递给成川一个眼神，成川会错意，贴过去要亲他，席谙一愣，这时车门被司机拉开，成川嘴唇定在离席谙嘴唇很近地地方，席谙轻咳一声，把成川推开了：“我是让你回去老实一点，好好休息。”
成川尴尬地笑，也不知道解释给谁听：“我凑过去想听清楚来着，哈哈哈。”
司机无言，背过身去。
车往自己家开了一段，成川便说送到王祝明店里就好。
一早就有人来店里看车，又陆续接待了几个想改装的，等王祝明终于闲下来，一回头就看到成川懒洋洋躺在沙发上，长腿悬在扶手上摇摇晃晃。
王祝明终于忍无可忍：“你没事就给我倒杯水吧！”
成川看过来，把叼了半天没抽的烟吐了，麻利地倒了杯水递给他，在王祝明刚喝了一口时突然说：“席谙想跟我同居。”
王祝明吞了几秒才吞下去，不知道要给什么表情，干巴巴地祝贺：“哈哈，恭喜恭喜啊。”
成川：“阿明啊，你说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王祝明瞥他一眼：“我不知道，又不是我跟他相处...他跟你玩真的？”
“什么是真的？我们见面挺开心的，身体也契合，但就仅限于此了，他不了解我，我也不懂他。”
“是吗？都想同居了，不是挺喜欢你吗？”王祝明拍拍成川肩膀，“阿川，我觉得席谙挺靠谱的，你也挺喜欢他的吧。”
“......”
“而且你也想同居。”王祝明一针见血，“你明知故问，成川。”
成川咕咚一声吞了口水，脸上有被王祝明戳破的窘迫，嘴上还在无力地辩解：“我只是上头上得猛了点。”
“好吧，那就是我误会了。”王祝明见又有客人，招招手准备迎接，“反正我对你就一个衷告——别玩脱了。”
成川又在原地想了半个小时，意识到自己在没见到席谙的时间里几乎都是这种状态——发呆、等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成川心下一惊，有种自己做了很久蠢事过了很久才发发现的丢脸感。
一整天成川都在陷入这种羞耻感中，所以在傍晚被那些人叫去PWF时，成川没再拒绝。
“川，最近你很难约啊。”圈子里来来去去就这些人，成川太久没出现，注定今夜会被“特殊对待”。
成川接了好几根烟，一坐下就被围攻，一首DJ十分钟，每个节拍结束都会有一束粉色射灯扫到成川，歌结束时成川面前摆满了酒杯。
成川嘴唇被酒液浸得发亮，他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摆手笑着拒绝了继续递过来的酒：“留点留点，我待会儿喝。”
“最近你到底在忙什么？”被追问是无可避免的，他们这些人的生活无聊到只剩八卦跟爱恨纠葛，看着轰轰烈烈，实则聊干了来来回回也就那些事。
“你别问了，你不看群啊？”有一个认识江泽的说，“成川在奶孩子呢。”
成川抬头看向他：“什么群传的谣言？”
“你不知道？江城出来玩的二代都在那个群里，你那天英雄救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是啊，我想起来了，你们说孩子是谁的要抓人去医院来着？后来那人说孩子根本是你的，你跟林满商量好的要搞他。”
一阵哄笑声。
成川觉得有点反胃，他很久不参与这种事情，不知道事情传成什么样子，他突然想到席谙，要是让席谙知道了，应该会非常生气。
“那孩子不是我的。”成川的声音被淹没在调笑声里，大家只在意故事的经过，挖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添油加醋，不在乎真假。
所有人都是谈资。
“好了，江少不是说不让再提了吗。”有一个人出来帮成川说话，大家迅速转移了话题。
成川跟他碰了碰杯：“谢了兄弟。”
“不谢，”那人贴过来，“我知道是席谙的意思，对吧？”
成川蹙眉：“你说啥呢？”
那人又说“没什么，就是听了一些话而已”，成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该不会席谙真知道了吧？
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席谙知道了又怎么样？那孩子又不是自己的。
成川手臂被轻轻拽了一下，很快又被拉进酒局中。
席谙找过来是成川始料未及的。
成川正秉持着“少了席谙世界不会停转”的原则，努力找回曾经的自己，甚至撒谎说自己晚上跟王祝明约好了一起吃饭，席谙八点后就没得到成川回复，直到十一点他准备上床睡觉时，接到了成川电话。
那边起哄了一阵，然后他听到有人说：“成川，说呀。”
成川醉醺醺的声音便从听筒那头传来：“说，说什么？”
那边又是一阵哄笑。
“你不是要找一个人撒娇吗！”
“成川。”席谙蹙眉，“你在哪？”
“哦，哦，打错了，打错了，快挂掉，我在家里。”成川那边匆忙挂了。
电话一挂断，成川就要去抢手机，那人眼疾手快一收，把手机扔到了另一个人怀里：“成川，你得罚酒了。”
那群人交递心照不宣的眼神，按住酒瓶，酒瓶瓶口指向成川：“成川，你又输了。”
成川不想再喝，假意要吐，那群人便派了个还算清醒的送成川去上厕所。
成川不至于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他只是觉得大脑有点无法控制身体，而且他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拍拍扶他过来的人：“你回去吧兄弟，我自己能行。”
“川哥，待会儿还要续场呢，你悠着点。”
“往哪儿续啊？”成川冲了把脸。
“说好去包房的。你都好久不来了，今晚要玩尽兴啊。”
成川终于从镜子里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挺好看的，换作是以前成川应该就要主动出击了，但他现在不知怎的，身体不舒服，大脑也提不起劲儿，费洛蒙跟消失了似的。
对于发现曾经最热衷的事失去兴趣这件事，成川手抖着拿了根烟叼上：“我不会萎了吧...”
他很快又笑着否定了，靠墙蹲下去：“不想回去，你陪陪我，还是你先走？”
成川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反正最后涌进来好几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架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续场”、“继续”的话，成川没力气挣扎，被人一左一右扶到门口，还没走到车前，他们就停下来了。
“我去，他怎么来了？”
席谙在圈子里其实不太受欢迎。其一是因为他性格实在不合群，其二是这些二世祖在席谙这种正统天之骄子面前总有种自卑感。
但不管私下里怎么阴阳怪气，都不会摆到明面上，因为家里的生意是要跟这个人做的，他们不过是同龄人聚在一起玩玩而已，席谙却要跟那些真正的大佬们打球喝茶的。
“成川，”席谙目标明确，“过来。”
成川马上被夹架到席谙跟前，席谙接住他，闻到他身上烟酒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气血从肺部往上涌，这段时间他留在成川身上的味道被这种臭味盖得一干二净。
“你们玩闹能不能有个限度，喝成这样。”席谙冷眼扫了他们一眼，把成川塞上副驾。
席谙是自己开车来的。
成川迷迷糊糊中只知道席谙来了，他喝得口齿不清，在坐了一会车后终于忍不住吐在了席谙车上。
然后是席谙震惊的声音：“成川？！”
后面的事成川全部都忘了。
总之他再醒过来，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在席谙家客房。
他头疼欲裂，缓了很久才坐起来，记忆慢慢回到脑海，他暗骂那些傻逼不厚道，啤酒偷偷混了洋酒喝，等他喝出来的时候脑子已经不太灵光了。
这群混账，下次绝不会再去他们的局。
成川一边复盘一边下床，扫到小沙发上席谙的外套，他给自己披上了，席谙的味道让他感觉很安心。
这酒喝得这么伤，他宁愿不喝呢，留时间跟席谙约会多好。
他大脑容量恢复缓慢，还没想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席谙家里时，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成川一抬头，席谙就站在门口。
第21章
席谙生气了。
成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敏锐地察觉出来。
成川迅速在脑海中搜索昨晚有关于席谙的记忆，无果，忐忑地踱步到席谙跟前打算搪塞过去，刚准备碰到席谙，就被无情地拍开了。
成川只好搓搓手，尴尬地问：“昨晚是你接我回来的啊？”
“席谙，对不起，我本来就只是打算过去坐坐，但那群人...你知道的，太会劝了，我一不小心就...”
席谙越过成川往房间里走，冷冷地扔下一句：“我知道什么？”
成川跟在他身后：“我要是喝醉了干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就骂我吧。”
席谙停下来，成川跟得紧，一下子撞到他背上，成川顺势把头搁席谙肩膀，圈住他的腰：“嗯？”
席谙沉默片刻，问：“再也不跟那些人来往，做不做得到？”
什...成川咽了口口水，松开了席谙，还没撤回手，就被席谙紧紧扣住，席谙转过头看他，成川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做不到？”席谙追问，“还是觉得我管太多了？”
成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面对席谙的时候会感觉这么心虚，但席谙还是第一个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确实有些越界，但成川并不反感，只是有些意外。
“做得到，做得到，我不会再跟他们来往。”成川重新抱住席谙，“可以不生气了吗？”
席谙很轻地叹了口气，抱着成川坐到床上：“头还疼吗？”
“有点晕。”成川在他脖颈嗅了嗅，闻到那阵香气，觉得安心一些，“席谙，我好像闻得到你的信息素了。”
“是不是因为每一次你都要操进生殖腔啊？把我操成Omega了。”
席谙握紧手指，嗤笑：“估计是吧，不然怎么让你一醒过来就说出这种浑话？”
成川大笑，抱紧席谙，席谙接了个电话，司机在楼下等着了，他为看顾成川没去公司，现在得去了，成川搂着席谙，心里竟有些不乐意。
“成川，”席谙提醒他，“我得走了。”
“哦。”成川这才松开席谙。
席谙站起来：“你不舒服就在这里休息，等我晚上回来吃饭。”
席谙出门后成川又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在家里闲逛，他心血来潮想要去席谙书房找本书看，进去后书没找着，开始研究起席谙书房的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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