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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腹黑死对头假戏真做了(近代现代)——雍年

时间:2025-05-28 09:02:35  作者:雍年
  他一路几乎没怎么跟宋亭宴交流,两人并排安安静静欣赏风景倒也还不错。只是看着看着眼珠子就粘人身上去了,心里回忆着宋亭宴的大衣是什么时候买的。
  前面是一座瀑布,湍急的水流自上而下,一条石砖路横亘在溪流中间,要跨过去才能走到瀑布深处。陈庭那几个同事想要进去,有人已经率先走上了那几块岌岌可危的石头。
  陆应萧担忧地看向宋亭宴,怕宋亭宴不敢走。
  宋亭宴的发丝已经沾上了风吹来的水珠,在太阳下亮晶晶的,倒显得人更加鲜活。他向宋亭宴伸出手,问:“走吗?”
  他知道宋亭宴不想显得不合群,也知道宋亭宴其实很怕这种户外运动。
  他想,如果宋亭宴肯把手交给自己,他就算给人背过去,也要带宋亭宴看到最中央巍峨的美景。
  宋亭宴搭上他手的那一刻,电流从指尖直击他的心脏。
  “跟着他们走。”宋亭宴被他牵着,催促道,“快点,后面还有人要上来的。”
  陆应萧僵着手,说:“你小心一点。”
  石块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走过去不难,但陆应萧每一步都放慢速度稳稳当当,生怕有任何闪失让宋亭宴松了手。
  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用力把宋亭宴拉到自己脚下的石头上,小声地、委屈地嘀咕道:“我们从来没有一起爬过山。”
  宋亭宴已经收回了手,心照不宣地偷换语义:“现在不是吗?”
  向宋亭宴求和的冲动又在呼之欲出,陆应萧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是。”
  宋亭宴没再说话,走到陈庭他们旁边抬头看风景。陆应萧举起手机,偷偷给宋亭宴的背影拍了张照片。
  今天是个大晴天。秋高气爽、风朗气清,满山的浓墨重彩铺天盖地而来,将三两游客席卷入大自然的一呼一吸中。
  陆应萧借水雾的遮挡肆无忌惮地望着宋亭宴,宋亭宴在找角度试图拍下瀑布的全景。陈庭背着登山包朗声和好友聊天,同事们讨论起这淌流水是否甘甜。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谐,好似一切愉快的不愉快的,都能就此消弭。
  这座山很高,又很陡峭,他们一行人最终决定量力而行。半山腰有开发商设置的娱乐设施,刺激的不刺激的一应俱全。
  陆应萧使坏地撺掇人去蹦极,又溜溜达达背着手去抢小孩秋千。等他以雄鹰展翅的姿势滑草下来,却见宋亭宴和陈庭上了玻璃栈道。
  他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宋亭宴恐高,尤其恐惧俯视的感觉。他连和宋亭宴在落地窗前□□都是拉着纱帘的,就担心宋亭宴害怕。
  而此时宋亭宴却站在蜿蜒的玻璃栈道上,脚下是悬崖峭壁,旁边是万丈深渊。即使陈庭护在他的外侧,依然令人看得心慌。
  宋亭宴走得很慢,几乎是挪动着的。
  陆应萧本来想着今天大家心情都好,自己就不当搅屎棍了,此时却气血上头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直接捂上宋亭宴的眼睛,不由分说地将宋亭宴带回到平地。
  他的心跳仍然很快,说不清是气得还是担心得。宋亭宴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浅笑。
  他和宋亭宴并排坐到长凳上,闷声道:“为什么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是我自己想尝试的。”宋亭宴温声道,“既然有机会体验,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对吧?”
  陆应萧转头看看宋亭宴,又转回来,“你不要逞强。”
  宋亭宴久违地对他笑道:“不用担心。”
  陆应萧是真后怕了,怕那块玻璃破碎让宋亭宴粉身碎骨,怕宋亭宴承受不住这样的高度出现生理反应。
  他又不敢表露出太多关切情绪,站起身说:“我去给你买瓶水。”
  宋亭宴叫住他:“先回来。”
  他便听话地又坐了回去,宋亭宴抬手,轻轻摘掉他身上沾着的草,“玩够了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陆应萧这才发现自己冲锋衣跟长刺了似的,全是针一样的草。他刚才刚玩好就连滚带爬地冲到宋亭宴身边了,哪还顾得上个人形象。
  他浸在宋亭宴的温柔乡中,允许自己得寸进尺些:“要不是看到宋总监在挑战人体极限,我也不会这么大意。”
  宋亭宴又不接话了,垂着眼一点点将陆应萧身上的杂草摘干净。阳光从他的发顶洒下来,顺着柔软的发丝倾泻,直到整个人都笼罩在和煦的金光里。
  陆应萧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他的眼睛一点点去瞟宋亭宴专注的侧脸,只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了。
  他想相信这是真实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他希望宋亭宴的动作再慢一点,希望自己身上的草再多一些。阳光实在是太好了,刺激得他眼眶酸胀。
  他只能以贫嘴来掩盖自己异样的情绪:“能让宋总监帮我做这细致活,这辈子值了。”
  他其实还想去摸摸宋亭宴的手,宋亭宴应该是涂过护手霜了,很香。
  宋亭宴又在蹙眉,估计是嫌他烦了。他识趣地闭嘴,心里委屈地想着宋亭宴为什么整个过程都没拿正眼瞧过自己。
  宋亭宴最后抽出湿巾擦了擦手,动作意外地有些急躁。他做好帮宋亭宴跑腿扔垃圾的准备——他觉得自己该滚蛋了。
  宋亭宴手上无意识地叠好湿巾,终于肯抬眼,直直地盯着他:“陆应萧。”
  那双桃花眼中好像蕴了千言万语,又好像波澜无惊。陆应萧只对视一眼,便如侵犯了神祇的子民般仓皇逃开。
  他选择了最保守的应答方式:“嗯。”
  宋亭宴抿了抿唇,鸦羽似的长睫轻扫着,说:“我只当你是个小孩。”
 
 
第68章
  他们的最后一个景点是山间的一座庙, 据说特别灵,陈庭招呼大家一定要去看看。
  陆应萧不用想都知道陈庭要求的是什么,“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跟在人群后面。
  他同时也好奇, 宋亭宴一个从来不信命的人, 会许下什么愿望。
  庙里香火很旺, 来往者络绎不绝。他们请了香,跟随人流往里走。
  陆应萧听到陈庭跟宋亭宴说:“这里主要是求姻缘的。”
  宋亭宴带着笑意的声音被风吹来:“求其他的应该也不影响吧。”
  他们中没有人信佛,就只是在正殿前朝四方拜了三拜。陆应萧睁开眼,就见宋亭宴在自己身边,两手举着香, 认真而虔诚。
  宋亭宴把香投入旁边的炉鼎中,斜眼看他:“干什么?”
  陆应萧连忙收回视线, “没事。”
  “没事的话, 去跟他们写祈福牌。”宋亭宴朝人群聚集的地方扬了扬下巴,“去吗?”
  宋亭宴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好像陆应萧做什么都无所谓。但陆应萧和宋亭宴相处了这么久,听得出来宋亭宴是想去的。
  宋亭宴只是总把自己放在被动地位,希望有个人能让他名正言顺地行动。
  “走吧。”陆应萧表现出十足的好奇, “去凑个热闹。”
  宋亭宴脸上有很淡的笑意,又微微低头掩去。陆应萧看呆了眼,竟妄图留住这一瞬的祥和宁静。
  他觉得宋亭宴才是神明, 在庙宇袅袅的香火中迎光而来,和四周茂盛的梧桐树、檐角清脆的风铃一同泼墨,洒向星星点点的人间。
  两人各买了一块祈福牌,拿来记号笔。红色的木块给人带来莫名的希冀,好似写下愿望后便能成真。
  于是陆应萧提笔, 一笔一划地刻下:愿我所爱之人平安喜乐。
  他像不让人抄作业的学生,用手对这一行字遮遮掩掩,写得又小心又胆颤,生怕被别人偷看了去。
  而宋亭宴其实根本没有看他的想法,也在低头写着。
  低马尾垂到身前轻扫过台面,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念着什么。陆应萧敏锐地闻到,宋亭宴今天换了瓶橙香味的香水。
  看样子心情不错。
  他等宋亭宴放下笔,将红绳挂在粗壮的枝干上。在成百上千块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的祈福牌中,他看到了宋亭宴的那块。
  清隽行楷写得简洁,只有短短八个字——
  平安健康,万事胜意。
  连个署名都没有,倒很符合宋亭宴的行事作风。陆应萧觉得现在的宋亭宴像块被打磨光滑的玉,收起锋利棱角,变得温润晶莹。
  他自己也变了,以前对待宋亭宴只想恶劣地破坏,现在却更想珍重地保存。
  下山后一行人回到民宿门口,租了片露营基地。烧烤的食材也是现场买的,但好在没有卖酒的。
  陆应萧最怕一群人喝得醉醺醺,还要给宋亭宴灌酒。
  他要了瓶可乐,看宋亭宴小心翼翼地拿走唯一的椰汁,觉得宋亭宴实在可爱,嘴角咧开傻笑。
  “你是不是喜欢宋亭宴?”陈庭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旁响起,“擦擦吧,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陆应萧先是做贼心虚地吓一激灵,一看是陈庭,立刻换上嫌恶表情:“关你屁事?”
  陈庭被怼了也不生气,微笑道:“探探底。”
  暮色渐浓,营地的帐篷外亮起彩灯。宋亭宴在弯腰和其他同事在碧绿连绵的人工草坪上布置烧烤架和折叠桌,颀长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柔和又安宁。
  陆应萧眯着眼睛看了会忙碌的宋亭宴,笑了一声,无不嘲讽:“我以为全公司都知道呢,原来还有你这个漏网之鱼。”
  陈庭假惺惺地回应:“我倒也没有瞎。”
  “眼睛瞎可以,脑子傻就得去治了。”陆应萧心里着急去和宋亭宴一起干活,不惜用一切攻击性语言催促陈庭,“要是我再告诉你……”
  他戛然而止。
  和宋亭宴在一起的过往不该成为他炫耀的资本,更不该成为他气急的谈资。
  “要是我再告诉你,宋亭宴本人也知道,你是不是该气得跳脚了?”他改口,学着陈庭沉稳的样子,两手插进冲锋衣的大口袋里,“我不知道你问我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希望我的答案能让你满意。”
  陈庭弯腰拎起一袋竹签,抛到不远处的人堆里,自己和陆应萧依然站在一段距离外,“没事,平等竞争罢了。”
  陆应萧眼神完全冷了下来,面部表情已是紧绷的状态:“你说的‘竞争’,就是把他带到悬崖上,以此证明你的勇敢和可靠吗?”
  “我过问过他的意见,是他自愿的。”陈庭耐着性子解释,“我从不强迫别人。”
  陆应萧快恶心吐了,恨不得现在就高声宣扬让所有人都看清陈庭的虚伪面貌,却又只能压低声音咬牙道:“给你脸了。”
  话音刚落,宋亭宴走过来问:“你们怎么不过去帮忙?”
  陆应萧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道:“这就来。”
  宋亭宴把刚烤好的年糕塞进他手里,道:“少说两句。”
  陆应萧狠狠剜了陈庭一眼,拿着宋亭宴的年糕走了。
  宋亭宴低头抽了张纸巾,缓慢擦拭着手上的海鲜酱,余光瞥到陆应萧已经利落地接过别人手上的活,承担起烧烤的责任。
  他刚才看到陆应萧和陈庭站在一起,就差不多猜到了两人会聊什么。在陆应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时刻紧盯两人的动态。
  直到最后看到陆应萧表情真的不对劲了,他才出手制止。
  他想让陆应萧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偏袒过陈庭,却又怕陆应萧再次误会。况且两个人现在毫无瓜葛,他做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
  只是心中仍有放不下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恰巧陆应萧又拿着串鸡翅出现在面前:“喏,还你一串。”
  这个时候推托倒更显得心里有鬼,宋亭宴说了声谢谢,在陆应萧灼灼的注视下咬了一小口。
  陆应萧在一旁小声说:“这是我烤的。”
  宋亭宴扫他一眼,刻意将话题往偏了带:“那还给你?”
  “算了,本来就是给你烤的。”陆应萧一说话就眼神乱飞,脸上出现莫名其妙的心虚。
  宋亭宴知道他是不敢和自己亲近,又想要又瑟缩。他也没想到陆应萧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现在会变成这副胆怯模样。
  但覆水难收,两个人走到现在这个境地也只能说是互相折磨的结果。
  “下次说话的时候,要看着我。”宋亭宴还是看不下去陆应萧现在这样,总觉得心脏被揪着,又闷又疼,“不然我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知道了,宋总监。”陆应萧喝了口可乐,又擦了擦嘴,又去找烧烤酱,看上去手忙脚乱,“下次会尽力的。”
  宋亭宴点点头,不再去打扰陆应萧。
  他们从夜幕降临吃到明月高悬,散场后大家都有些疲了,很快收拾好各回各屋。宋亭宴隔壁就是陆应萧和陈庭那间,他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生怕那两个人一言不合大动干戈。
  第二天他们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之后就开车回去了。宋亭宴在陈庭的车上又睡了一觉,醒来后刚好到家。
  车上只剩下他和陈庭了,他迷迷糊糊地问道:“陆应萧呢?”
  “他没跟我们走啊。”陈庭和和气气地答道,“他坐另一辆车回去的。”
  他贴心地把宋亭宴旁边的车窗拉下来了些,宋亭宴眯着眼睛吹了会风,终于不那么晕了,也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了,“我刚才一下子恍惚了,不好意思。”
  “没事。”陈庭探身,想要去抚摸他的头发,“你要是晕车难受的话,再坐一会或者我陪你下去透气都可以。”
  宋亭宴侧身避开了陈庭的手,陈庭很识趣地收了回去。他解开安全带,说:“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休息恢复一下。”
  陈庭礼貌地没再逼他,他迅速下车,正对着便是单元楼道口。
  陈庭做事总是那么滴水不漏,但他已经过腻了缜密的生活。
  他回到家收拾背包,从夹层取出一枚平安符。这是他昨天在寺庙一个人求的,没有人知道,包括陆应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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