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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山下事[种田]——凉千晚

时间:2025-05-29 09:06:09  作者:凉千晚
  林榆嘿嘿一笑,自己也吃一片,心满意足道:“是我自己做的,买不到哦!”
  吃的时候君哥儿没惊讶,听说是林榆自己研究出来的,君哥儿才啧啧称叹惊讶了。
  “比乡里卖的油果子都好吃,榆哥儿你真厉害。”
  林榆把剩下半袋都交给君哥儿,他一共拿了两袋,还有一袋要送去贺堂叔他们家。
  出了王家门,林榆看见隔壁一个女人靠在门口,正一边磕瓜子一边冲他笑,眼睛黏在他怀里的东西上了。
  这不是何英莲吗?林榆看她一眼,何英莲上次找他要笋,他没有多想给出去了。
  牛家和王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打好了日子也好过。林榆和君哥儿是朋友加亲戚,何英莲又直愣愣瞅着,两家又维持着关系,要是不给也不太好。
  “何婶子您尝尝,我们自家做的吃食。”林榆走过去,想给何英莲抓一把。
  他还没抓,何英莲先一步动手了,直接伸进口袋抓了一大把。芋片易碎,她这么用力一抓,抓坏了不少,剩下的都成渣渣了。
  君哥儿原本在旁边看着,他觉得何英莲太过分,便出来说两句:“婶子您弄坏了,别人还怎么吃啊?”
  何英莲被一个小辈说的没面子,她撇撇嘴道:“什么金贵的,这不都在袋子里吗,又不是不能入口,怎么能怪我弄坏的?”
  王家一直不喜欢何英莲,君哥儿嫁过来那天,何英莲也在背后说过几句难听的话,要不是牛家老太太压制着她,两家关系早坏了。
  林榆笑了笑道:“确实不金贵,等改日换了好的,再拿给婶子尝尝,这种东西怕您吃不惯。”
  说完,林榆把何英莲拿在手里的芋片全部收回来,装在袋子里封上。
  何英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到她手里的东西还能被拿回去?她看着林榆走远的身影,在门口气急败坏。
  君哥儿也看愣住了,随即给林榆竖起了大拇指,干的漂亮。
 
 
第38章
  被抓碎的芋片林榆扔到鸡棚里喂鸡, 何英莲的手碰过,他肯定不能用来送人了。
  林榆重新装满一袋,又抱着去了贺大广家一趟。这是人情关系, 两家是亲戚,贺大广又经常帮忙, 论理他该送。
  他的炸芋片不值几个钱,但亲戚之间,往往就是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最能体现出情分来,老话说礼亲情谊重, 要是送贵了, 人家反而觉得不够真心实意。
  平时送些小东西, 叫别人知道是被惦记着的, 就算不收心里也是舒坦的。
  除了贺家,村里交好的林榆都没忘记。关键时候需要人家帮忙, 这种一来二去送东西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从贺家出来,必经之路上就是大房和贺大全的房子。林榆刚才连送几家, 是绕着路走的。现在要回去, 不得不经过大房家。
  他看都不看门口的郑彩凤。
  郑彩凤前些日子和家里人闹了一架, 二房一走没有做事的人, 她婆母就使唤起她来, 她也东施效颦使唤起儿媳妇。
  谁知道他儿子偏袒儿媳,带着媳妇儿子就去了岳丈家, 已经半个月没回来,连银子都全部卷走了。
  郑彩凤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要填补外人,她就气的牙疼。又是这个时候,贺长顺伸手就要束脩钱。两个老的为了供他读书, 竟然半夜偷她的嫁妆变卖。
  男人儿子都不站在她这边,她一穷二白,又早出晚归干活洗衣服伺候一家人。
  以前眼中的凶悍劲没了,整日佝偻着背,眼中近乎无光,灰暗的瞳孔迟缓转动。
  林榆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郑彩凤?
  贺家大房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关心,他只想赶紧回去,娘和大嫂还等着他一起上山摘果子。
  刚分的新家没有果树,林榆上次从贺尧川舅舅家带回来的桃树枝,只活了三棵。他栽在院子外面,每天出门都要看一眼,给施肥浇水。
  前几天发了新芽,等明年就能开花。要是结出来的桃子好吃,他还能嫁接出去。
  林榆刚到家,就碰见贺尧川回来,他下田通渠一身的泥,贺尧川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回来的。手上的竹篓滴滴答答往下漏水。
  林榆赶紧过去:“这么快就抓到鱼了?”
  贺尧川给他看:“鱼没有,反倒在田里抓了五根黄鳝。这时节的黄鳝最肥美,我掏了半片田才掏出来几根。”
  家里七个人,看上去数量不够。但它足够肥,一条就能烧半碗,林榆喜欢吃黄鳝,他冲贺尧川一笑,接过竹篓进院子。
  贺尧川得意洋洋,他闭上眼把脸凑过去。
  抓了黄鳝给夫郎加餐,奖励他一下不过分吧。贺尧川闭上眼等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
  他疑惑睁开眼,面前早就空无一人。
  他那没心没肺的小夫郎,已经提着黄鳝进去,研究中午是红烧还是爆炒。
  林榆完全忘记贺尧川,他把黄鳝放进水桶里养着,下山回来后能吃上鲜活的。又盖上盖子,怕花花和旺财在家翻桶。
  最开心的就是小溪,昨天吃芋儿鸡,今天又吃黄鳝,接连两天吃肉,比过年都还奢侈。
  周淑云和孙月华带上背篓,小溪提篮子,周淑云催促着:“听说别家也去,山里果子不多,咱们要赶快些,不然被摘剩下的都是酸涩的。”
  摘果子算玩,上山的妇人夫郎最多。林榆也背着背篓,沿着山路往上爬。君哥儿跟在他身后,和他介绍山里的果子。
  君哥儿说:“我和我娘每年都来,有野樱桃、野莓果,还有新鲜的刺梨。刺梨你吃过没,甜甜的,我娘喜欢用刺梨酿酒。大川哥也喜欢果酒,每年就数他喝的最多。”
  村里的年轻汉子没有不喝酒的,要是谁不会喝,说出去还会被笑话。
  贺尧川也喝,林榆见他喝过几次,印象最深刻就是成亲那天,最烈的白酒一碗又一碗,贺尧川都能面不改色喝下去。
  别人都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贺尧川还能平稳走路,简直惊到林榆。
  他想了想,道:“我娘不会酿酒,我过两日去你家找你,跟你学学酿酒。”
  君哥儿:“你来就是,大勇也喜欢,前几日还催着我上山。”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半山腰。山里林木高大,林榆站在一处崖边向下俯视,顿时视野开阔豁达,白云村缩小成一幅美好的田园山居画,静静躺在原野之间。
  这是林榆第一次看见村子全貌,狭窄的田埂上,扛锄的老农缩成一黑点,几只白鹤悠然划过水面,田里的老牛哞哞长叫。
  他是半个外地人,觉得村里的一切都很好看。君哥儿这个本地土著就叫苦连天了,爬了半山的山,他瘫坐在石头上,累的气喘吁吁。
  “还有多久能到?”林榆拔下竹筒塞子,把水拿给君哥儿。
  “快了,再转一个弯就能到。娘和堂叔母她们已经上去了,别人也抢不过她们,咱俩慢慢爬就好。”
  林榆也是个弱鸡小身板,夜里脱了衣裳尤其明显,对比贺尧川的八块腹肌,他就像一只白斩鸡。力气也小,提水桶都费劲。
  他也慢悠悠爬,峰回路转过后,忽然看见大片刺梨,黄澄澄长在山里。在细密的绿叶丛里,像一颗颗垂钓的小太阳。
  周淑云见他俩跟上来,拿出两幅手套扔过去,“刺梨有刺,小心扎手。”
  刺梨和板栗很像,外表一层坚硬的长刺,扎进手指一扎一个血洞。林榆小心翼翼采集,还是被刺破指尖,殷红的学珠顿时冒出。
  他放在嘴里吸了吸指尖,血洞愈合的也很快。
  他们来之前,这片已经被别人摘了大半,剩下一些青黄交接还没熟的。林榆摘了小半筐,背在背上还有些沉重。
  日头上来了,林榆和周淑云满载而归。他摘下一片野芋叶,把采的山樱桃和莓果包起来,带回去给大川和小溪吃。
  林榆抬头一看,高大的树上,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挂在那里。马蜂窝有他两个头那么大,因为太高,林榆不担心他掉下来。
  乡下的马蜂有毒,蛰一下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一般人不敢去招惹。不过里面的蜂蜜特别甜,用野蜂蜜制作的果脯一定好吃。
  他收获满满回家,把山樱桃和莓果洗了放在碗里,先喂给小溪,再拿给贺尧川。贺尧川躲在水桶旁剖黄鳝,他手法利落,五条黄鳝被切成均匀的长段。
  林榆说:“我刚才看见好大好大一个马蜂窝,我有些怕,就赶紧回来了。”
  贺尧川笑笑,道:“小时候和二狗他们调皮,没事就喜欢上山掏鸟蛋捅峰窝。我反应快跑的也快,二狗就惨了,每次都被蛰,回去还要挨打。”
  说起以前的事,贺尧川总忍不住和林榆分享,他继续道:“我娘也打我,但我拿着蜂巢回来,娘一吃蜂蜜就不忍心下手了。”
  林榆听的认真,只觉得相公以前真调皮,他没给贺尧川留面子,残忍地说:“娘不是不忍心,娘是吃人嘴短。”
  小夫郎实心眼,贺尧川气的凑上去咬林榆一口,他力度轻,只在林榆脸上留下一个牙印,叫夫郎不乐意地搓搓脸。
  贺尧川赶紧认错找补:“你想吃蜂蜜吗?等过两日上山给你弄回来,山里的蜂蜜很甜。”
  林榆摇摇头:“太危险了,你别去,我也不爱吃甜。”
  贺尧川没戳破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馋猫,每次一吃糖就高兴地要亲他。
  “不危险,只要用火烧过的柴烟一熏,人再离远一些,马蜂就能全部从巢里跑出来。”
  山里调皮的孩子掏惯了蜂窝,有的是办法。还有人不吃蜂蜜,专门吃里面的蜂蛹。贺尧川觉得恶心,到手的蜂窝都会扔了或者送人。
  贺尧川熟悉山里蜂窝的位置,他打定主意,过两天要进山抓野鸡,也能顺便掏两个蜂窝,拿回来给林榆尝尝味道。
  洗好的黄鳝下锅爆炒,再进菜园子摘两颗春菜。靠院墙种了两排黄瓜,黄瓜绕着竹竿攀缘生长,长成两排浓密的绿荫。
  林榆小小的身影钻进去,扒开叶子一看,水嫩嫩的黄瓜吊在枝条上。他掰了两根刚成熟的,中午能做一盘拍黄瓜。
  今天的饭是他做的,周淑云和孙月华在院子里洗刺梨,刺梨表面的刺要用剪刀剪下来,然后反复清洗。
  林榆做了一道拍黄瓜,一盘爆炒黄鳝,一盆炒春菜。又找小花借了五颗鸡蛋,打散了炒鸡蛋。灶火太旺,林榆没控制好火候,鸡蛋炒的又黑又糊。
  他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林榆冲贺尧川甜甜一喊:“大川,你过来,我给你吃好吃的。”
  贺尧川嘴角一扬,三两步跨过去。林榆让他闭上眼张开嘴。
  黑糊糊一坨炒鸡蛋塞进嘴里,贺尧川紧紧皱眉,吃了满嘴的焦苦,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被小夫郎耍了。
  林榆嘿嘿一笑,还故意问他:“好不好吃?”
  “好吃,”贺尧川笑的不怀好意,随即凑上去亲了亲林榆。
  林榆尝到满嘴苦味,他还傻乎乎乐。鸡蛋金贵,炒糊了也不舍得倒掉,他把菜端上桌,一家人吃的满足,糊鸡蛋也觉得香。
 
 
第39章
  吃了黄鳝, 贺尧川又捕鱼回来,春日溪水里的鱼肥美,鲫鱼比巴掌还大。
  林榆夜里做了鱼饼, 再剁碎鱼骨,把鱼骨包在干净的纱布里, 加煎蛋小火慢熬,汤汁熬的雪白。
  鱼汤彻底入味后,加入片好的鱼片、豆腐块和白萝卜丝, 几颗葱花点缀。
  旺财和花花围一旁馋的直叫唤,林榆心疼狗儿子猫妹妹, 用剩下的鱼骨和鱼汤泡馒头给它俩吃。
  今夜无事, 农家不忙的时候, 就会熄灯早早睡觉, 为了省煤灯钱。林榆又爬山又炸薯片,他有些困了。
  倒在软乎的被褥里, 林榆翻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贺尧川刚洗完头发,他头发又长又浓密, 质地较硬, 洗了半晌也干不了。
  头发没干, 贺尧川不能睡觉。他敞着衣裳, 缓缓躺在林榆身侧。
  小夫郎呼吸绵长, 已经睡过去。因为白天太累,连袜子都忘记脱。贺尧川给林榆脱了袜子, 把一双白皙的脚塞进被褥里。
  他动作很轻,但还是吵醒林榆。发尾的水滴在林榆脸上。
  林榆迷迷怔怔擦掉,看见贺尧川覆在他身上,刚洗完澡的皂香传入鼻吸。
  林榆还有些迷糊, 他抬手抱着贺尧川脖子,说话都软软的:“我给你烧炭烘头发,今日柴火用的多,炭攒了不少。”
  柴炭不值什么钱,但乡下人家都不会浪费。四月五月又不冷,攒着冬天用才舒坦。
  贺尧川摇头:“不用,我睡的晚明日也能起来。”
  现在才戌时末,放在后世是晚上九点整。他说话的功夫,小夫郎已经爬起来,坚持要给他烧炭。
  看着夫郎忙忙碌碌操持的背影,贺尧川有一半心疼,另外一半则是从未有过的归属和踏实感。
  从这些细节和点滴中,他才逐渐意识到,他终于成家了,有一个乖巧的夫郎,以后再生一个乖巧的儿子,女儿哥儿也可以。
  想起生孩子,贺尧川红了脸。上次找王勇要了一本书,贺尧川抱着好奇心打开,书上的图画色彩鲜艳,两个小人放浪形骸。
  贺尧川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他猛地把书扔出去,脸色肉眼可见绯红,他很烫,呼吸烫额头也烫。
  那一瞬间,贺尧川想的是林榆。
  周围没人,他又把书捡回来,偷偷带回去。贺尧川看了,从一开始的羞耻,到最后理所当然。
  林榆穿着薄薄的里衣,他身形瘦削比例匀称,穿什么都好看,衣裳恰到好处勾勒出身体线条。
  连君哥儿都说,羡慕林榆这样的。
  林榆哼哼一声,有什么好的,他的毕生理想是练出八块腹肌,和健壮的肱二头肌。
  奈何小哥儿的设定限制他的发展,林榆不愿意相信,他最多只有六块薄肌,依然白斩鸡。
  他虚虚地披了一层外衣在身上,长至腰肌的发丝垂落身前。林榆用火钳小心翼翼拨动炭火,他回头:“好了,你快来烤一烤,我去拿两个红薯。”
  这么好的炭,这么美好的夜晚,不配烤红薯简直是辜负了。
  烤红薯有专用的铁丝板,林榆把红薯放上去。
  他认真时眉眼微敛,比平时多了两分柔和。林榆不知道,他正被一双眼虎视眈眈盯着,像唾手可得的猎物。
  贺尧川一边红着脸,一边行为放肆,他拦腰抱起林榆往床上走——他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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