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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山下事[种田]——凉千晚

时间:2025-05-29 09:06:09  作者:凉千晚
  一共攒了一百二十颗,都是野鸡蛋。林榆数的时候顺便放在手心掂量,又借天光看鸡蛋里面。坏蛋和好蛋的重量不一样,仔细一些能掂量出来。
  林榆:“都是好的,明天先带四十个去。糖点铺的陈老板订了二十只,他家老太太过寿,用野鸡蛋体面一些。我答应陈老板,再给多送两颗。”
  做生意就是这样,偶尔让一些好处,别人觉得你做事实在,自己又能占便宜,这就是一桩长久的生意。他俩养鸡又不是赚快钱,而是细水长流的营生。
  换做贺尧川,也要答应送几颗,就当给老人家添添喜气。他想了想道:“家里不是还有红纸?送的两颗鸡蛋用红纸包了。”
  这话说完,夫郎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他。
  “大川,你好聪明!”林榆就没想这么多,包红纸虽然花里胡哨的,但是喜庆日子别人收了,能感觉出心意。
  被夫郎崇拜的感觉让贺尧川心飘飘的,地窖没有别人,贺尧川嘴痒痒,凑上去亲了又亲。
  第二日天没亮,他俩带上鸡蛋往乡里去,贺尧川闲暇时做的鸡叆叇也攒了一百只,一文钱卖两只,也能卖五十文。今天村里赶车的老伯耽搁了,他俩只能走路去。
  周淑云起的更早,撸起袖子给他俩烙饼。馒头饼子见天儿吃也腻,她用鸡蛋和葱花烙了三张鸡蛋饼,足足有盆口大,里面卷了菜丝、鸡蛋丝和咸菜丝,足够他们路上吃了。
  走在路上遇见同村的人,张家兄弟也去,于是结伴同路。张家兄弟一脸喜色,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一看就有好事出生。
  林榆和贺尧川好奇一问,只见张大一脸羞涩,难得局促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他弟弟哈哈笑,说了实情:“我大哥亲事有眉目了,说了双河村的杜家双儿,爹娘说明天杜家长辈要过来看看,顺便去庙里算一算八字呢。”
  张家很穷,爹娘身子都不爽利,没办法下田干活,每天还要吃药。几亩薄田全靠两个孩子撑着,这几天勒紧裤腰带,还不容易攒了三两银子,才有底气给儿子说亲。
  双河村离白云村很块,走路都要两个时辰。杜家也穷,家里就一个儿子一个双儿,眼看着孩子年纪拖大快嫁不出去,急的爹娘嘴巴冒泡,忙找媒婆相看。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两个人看对眼了。双方又都穷,谁也不嫌弃谁。
  张大平时性格比弟弟开朗,今天难得扭捏起来,笑了笑不好意思道:“这事还没敲定,原打算等定好日子再请你们帮忙。”
  成亲是喜事,贺尧川拍拍他肩膀:“恭喜,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说就是。”
  张大又小声道:“他是外村人,对我们村不熟悉。到时候带他去你们家做客,想请嫂嫂带他熟悉熟悉村里。我是一个粗人,平时结交的都是汉子……”
  张家因为贫穷,在村里也没什么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就是贺家人。他知道林榆帮过乡邻,在村里人缘比较好,才厚着脸皮来求。
  林榆笑笑说:“你只管带来,过几日大嫂他们都回来了,家里都热闹,带他认识认识。”
  一行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杏花乡。他俩和张家兄弟分开,先去给糖点铺的陈老板送鸡蛋。今天是赶集的日子,铺子里人比较多。
  陈老板做的是小生意,连长工都没请,就他一个人忙活,今天老母亲过寿辰,铺子只能开半天,还要赶着买寿礼回去。
  匆忙之中看见林榆来了,想起订鸡蛋的事,他三两步走过去拿蛋,本想结了钱就转头继续忙活。看到包了红纸的鸡蛋时,陈老板愣了一瞬,随即笑的合不拢嘴,“抱歉,今天生意实在忙,来不及招待你们。改日来赶集,到铺子里坐坐,请你们喝茶。”
  “无妨,我们也赶着去下街卖鸡蛋,陈老板您先忙。”林榆和贺尧川跟陈老板寒暄几句,没留在这里打扰。
  出了门,贺尧川边走边吆喝:“买鸡蛋了,新鲜的野鸡蛋,一文钱四个。”
  吆喝一圈,贺尧川和林榆站在下街,陆陆续续有人来买。吃野鸡蛋都是图个新鲜,不舍得买多了,一颗蛋他俩也卖,最后篮子里还剩下五颗。
  倒是贺尧川做的鸡叆叇卖出去很多,无论村里还是乡里,家家户户都要养鸡。之前用过的人都说好,引了不少人来买,一百个全卖完了。三十五颗蛋卖了一百四十文,鸡叆叇卖了五十文。
  旁边一个买家鸡蛋的婆子踮着脚,使劲往林榆的篮子里看。林榆以为她也想买一个回去尝尝,便随口问了一句,那婆子却斜着眼看他,撇撇嘴走了。
  “无需同她计较,我看她篮子里的蛋一半都没卖出去,多半眼红你赚钱。”贺尧川说完,拉着林榆往回走。
 
 
第65章
  新柴棚搭好了, 廊下的柴搬进柴棚里,院子顿时宽敞明亮。林榆坐在廊下啃黄瓜,半躺在藤椅上, 翘着脚有些惬意,闲适地眯眯眼睛。
  已经熬过最热的时候, 昨天淅淅沥沥下过一场雨,今天外面刮起阴风,天色都是灰蒙蒙的。林榆担心像上次一样骤雨突至, 赶紧放下黄瓜收衣裳。
  院子里也晒了许多菜干,都是秋冬的储备粮。今天周淑云他们都在家, 不担心没人搭手, 看见雨没来, 林榆收的慢悠悠的。
  结果吃完中午饭, 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开,风止树声停, 一颗雨也没下。林榆又重新折腾,把菜干都搬出去。
  他站在院门口张望, 见贺尧川迟迟没有回来。虽说清晨上山前嘱咐过, 不必等他吃中午饭, 林榆半日不见有些想念。
  正要拿着背篓上山去寻人, 小路尽头就传出一声狗叫。旺财胖墩墩的声体蹿出来, 摇着尾巴冲林榆跑过来,围在脚边呜呜叫。
  林榆眼里露出一点笑意, 赶紧迎上去,帮着抬背篓。贺尧川背的柴火太沉,肩膀都压下来一鞋。但他力气大,一次都抵得上别人两次。
  “刚才它想在泥巴堆里打滚, 被我打了一巴掌,才跑下山找你告状,”贺尧川半天没看见林榆,也早就想回家了。
  “无妨,这两日都得闲,下午带它去河里洗一洗。”
  上次计划着要洗狗,第二天要去镇上卖鸡蛋,因此耽搁了。过了一整个热天,旺财身上都臭了,连林榆都嫌弃。
  “你饿不饿,锅里还剩一碗红薯粥。我再给你炒一盘小菜,煎豆腐也炒一盘,你先吃两口垫肚子。”
  贺尧川对吃食并不讲究,只听林榆说,他忽然也觉得肚子饿了,蹲在廊下洗手道:“煎豆腐就不吃了,不是还有许多鸡蛋,炒两个。”
  如今家里鸡蛋多的吃不完,已经不是什么宝贵东西。贺尧川既然想吃,林榆挽着袖子就要去炒菜。贺尧川也跟进去,帮着烧火搬柴。
  目光一直跟随林榆移动,夫郎不管做什么,他都看的津津有味。农忙的时候只想着忙碌,没有时间做别的,好不容易歇下来,就想和林榆呆在一起,总想找机会说话。
  “今日天气好,下午带你去田里摸螺。上次不是说想吃了,正好带上竹篓和鱼叉,再去河里捕几条鱼虾,回来炖汤喝。”
  林榆正忙着切菜搅鸡蛋,完全没注意贺尧川缱绻黏人的目光,听到摸螺吃的时候,他才露出亮晶晶的眼,语气都有些雀跃:“要去!听君哥儿说,小溪里的鲫鱼最鲜美,或炸或炖都好吃。”
  摸鱼是野趣,他没有不愿意的,这两日也不忙。
  成功博得夫郎一笑,贺尧川十足的满意。他看一眼外面天气,艳阳高照热风四起,道:“现在太热,等午后太阳落下再去。”
  他俩不急这一时,吃了饭要喂鸡,还要睡会儿午觉,日子总有忙里偷闲的快乐。
  林榆是不困的,但他要陪着贺尧川躺一会儿。坚硬的臂膀抱在腰上,林榆被贺尧川压在怀里,耳边只有均匀沉重的呼吸。
  晌午院子里是没人的,不必担心谁会从门外路过。贺尧川原本抱着林榆老老实实睡觉,抱一会儿就变味了,手掌从林榆衣摆伸进去,不轻不重抚摸。
  说起来,他和林榆已经半个月没做这档子事,之前起早贪黑忙活,回来草草洗完澡就睡了。贺尧川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年纪。
  这几天不算热,又没有什么事情做,难免春心浮动,都忍不到晚上。
  林榆有些脸红,虽然蚊帐是放下的,外面看不见什么。但一想起现在是白天,他就有些不好意思。
  “门窗没锁上,”林榆小声提醒,抓着衣衫里的手。
  贺尧川喉结滚动,眼里压抑着情意,低声在林榆耳边轻哄:“我不做别的,你别怕。”
  贺尧川说到做到,到最后还是忍下来了,换种方式发泄。被窝里的林榆轻哼一声,有些受不住地扭了扭,想推开贺尧川的手,却软趴趴的推不动。
  贺尧川一只手作祟,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手腕,不让林榆有机会反抗。他动作不减,目光却紧紧看着林榆的脸,不放过林榆脸上的红晕,像是得了某种新的乐趣,贺尧川更加肆无忌惮。
  林榆有些傻了,呆呆的望着床顶,连推拒和反抗都忘记了。他唇瓣微张,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润湿。
  贺尧川本想适可而止,低头一看林榆这般模样,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再起,他亲亲林榆微张的唇,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被子里,贺尧川顺着肩窝一路往下。
  等西山斜照,贺尧川擦擦指间的水渍,给睡着的夫郎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推门出去。
  林榆爱吃鱼,恰巧他会做捕鱼的陷阱,用上次做篱笆剩下的竹条编了一个鱼篓,鱼篓中间藏着倒刺,随便丢一块吃食进去,鱼顺着口径游进去,再想游出来,就会被倒刺卡住。
  贺尧川多做几个,在溪水两侧都放置,这样能捕捉的概率更大,若是运气好,还能有虾和螃蟹。虽然虾蟹肉不多,却是一道时鲜,据说县里的有钱人都好这口。
  编完竹篓,身后卧房的门被推开,贺尧川顿时回头看过去。林榆红彤彤的脸色还没散去,眼里含着一点水汽,匆忙抬头瞥他一眼,就转身藏进灶房。
  贺尧川看的好笑,小溪从旁边过来,好奇问道:“二哥哥,你又惹榆哥哥生气了?”
  贺尧川正色起来,小溪年纪还小,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这些,于是一本正紧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榆哥哥要躲着你?”小溪不死心继续追问。
  贺尧川眼中浮动笑意,像波光粼粼的春水,泛着亮亮的光。他笑着对弟弟道:“你榆哥哥在玩儿躲猫猫呢,你快去找找,看他躲哪里去了,可不能不出来见人。”
  这话哪里是说给小子听的,分明是说给门口的夫郎听的。贺尧川只觉得有趣,怎么夫郎跟个小猫似的,害羞就喜欢把自己藏在门缝里。
  小溪兴冲冲跑去找林榆,他也要玩躲猫猫!
  过了一会儿,林榆和小溪认真玩了起来。林榆转过身,蒙着眼睛数六十下,数完睁开眼大喊:“藏好没有,我要开始找了!”
  小溪的声音从柜子里传来:“藏好了!”
  林榆弯腰笑的肚子疼,假装找不到人,四处翻找喊问。慢悠悠逛了两圈,才把柜子里的娃娃扒拉出来。
  两个人玩没意思,他们把贺尧川也拉进来。贺尧川长的高大,最不适合玩这种游戏,藏了三次都被找到。
  林榆眉眼弯弯一笑,捂着眼睛给他机会:“我数一百下,这次你一定要仔细藏好了。”
  “好,”贺尧川偷偷放慢脚步,这次却不再躲了,静静站在林榆身后,看着他一声声数完。
  林榆数到最后,只觉得身后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多想。等转身回头,才猛地一下撞在贺尧川怀里,被贺尧川顺坡下驴抱住。
  “还害羞呢,都躲我一下午了。”贺尧川捏着林榆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不许找借口跑开。
  林榆耳尖绯红,咬咬唇角小声道:“你太过分了,我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
  贺尧川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那时候林榆都染上哭腔了,他也没有停手。贺尧川有些心疼,哄哄林榆道:“以后都听的,你让做什么,我一定听话。”
  林榆瞪瞪他,把男人推出去,“游戏还没结束,你快藏起来。”
  刚还说了要听话,贺尧川不敢反对,恋恋不舍地跑过去把自己藏好。他这次躲在柴房阁楼上,用柴堆把遮挡身形。
  而院里的林榆,拍拍熟透的脸,决议要教训教训大川。他悄悄找到小溪,冲小溪比划一个噤声的姿势,两个人相视一笑,偷偷提着篮子出门往河边去。
  夏天的阁楼上有些闷热,贺尧川耐着性子等了很久,最后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贺尧川跑下去一看,夫郎带着弟弟已经走远了。
  他推开门想跟上去,却发现推不动。
  门从外面锁上了。
  贺尧川:……
  过了许久,贺尧川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透过门缝看着越走越远的夫郎。
  周淑云从地里回来,也发现门被锁上,猜出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钥匙有两把,平时被放在荷包里,周淑云拿钥匙打开门一看,啊一声尖叫出来。
  “你个蠢小子!人在家也不知道说一声,晌午饭撑多了?吓你老娘我一跳。”
  贺尧川:……
  他没吭声,默默往溪边走去。
  夏日的溪水清凉,指尖大的小鱼在水里嬉戏。林榆和小溪把鞋袜放在岸上,不必担心周围有没有人,这里的溪流偏僻,距离村子走路都要一刻钟。
  他俩已经去过田里,鸡蛋大的田螺塞满了竹筐。林榆提着筐子在水里晃一晃,洗净里面的泥沙。再把筐子搁在岸上,踩着溪水玩了一会儿。
  水里的石缝里长着许多菖蒲,绿油油一大片。这是一种药材,根茎切片炮制后可以入药,林榆想采集一些,栽在后山的泉水旁,再移几株在院子里,看上去足够漂亮。
  浅滩上还有许多蚌壳,大的足有巴掌大,小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小,都是空壳,林榆捡两只壳放在水里冲洗,也丢进竹篮里。
  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天边铺开层层绯云,林榆和小溪坐在岸上晾干腿上的水,长久泡凉水对身体不好,吹吹风聊聊天是可以的。
  旺财在水里游的很惬意,林榆随手丢出去一个蚌壳,它便扑腾下去,游着蚌壳的方向游过去,再叼回来交给林榆,站在岸上摆摆毛发上的水。
 
 
第66章
  贺尧川追上来, 把竹篓放在水中央,水流湍急的地方,鱼儿从上游冲到下游, 若有贪嘴好吃的,就会钻进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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