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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山下事[种田]——凉千晚

时间:2025-05-29 09:06:09  作者:凉千晚
  “今天不想和你分开睡,”贺尧川又醉又困,喝多了不像林榆那样高亢,只爱安安静静寻夫郎。
  “只这一夜,明天大嫂娘家人就走了,”林榆忙着收拾床铺。
  贺尧川不满意夫郎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大手强硬掰过林榆肩膀,低头就覆上去。
  “哎!”林榆短促一声,话音被贺尧川吞进喉咙。
  门掩着,外面偶尔人影晃晃,林榆有种光天化日见不得人的羞耻感。
  喝了酒的汉子最孟浪。他被贺尧川抱坐在桌上,高大的身躯压上来。贺尧川痴痴咬着林榆不肯放,又啃又亲,双手在林榆后背轻轻抚摸。
  无数床榻间的日夜让他寻到经验,知道林榆哪里最脆弱。一手掌着后腰,一手轻轻揉弄林榆耳垂。
  林榆咬唇轻哼一声,想躲躲不掉,哪里都痒,又打哆嗦又奇怪,脸和耳垂的泛红。
  他生的很白,现在是白里透红,想熟透的桃子。
  贺尧川喉间动动,低头咬上桃子,比桃子还香甜。一番亲吻怎么都不够,他手伸进衣裳摸索,想要的更多。
  林榆一阵颤栗,也忽然清醒,再亲下去收不了场了!!
  “停停停!不能继续了,大嫂他们在外面,你想被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贺尧川不甘心,手下还贴着细腻白皙的肌肤,是别人都见不到的地方,只有他能看。
  他虽然醉酒了,却听得懂人话,迷蒙地点头,又摇摇头。只是身上难受不得发泄,喝了酒又不能洗冷水澡。
  林榆有些坏,垂手揉一把,在贺尧川嘴边轻啄,“男人要学会忍耐。”
  他抽出手,从贺尧川身下离开,对镜子整理衣衫,慢悠悠道:“等明日,随你如何,今天肯定不行。”
  贺尧川像被风雨打击过的野草蔫头巴脑,颓丧靠在桌边,不敢出去,也不能挽留林榆。但夫郎说明日随他如何,他记下了。
  两人都衣裳不整,等平息下来,才装作若无其事走出去。
  把房间让给客人,天色已经暗淡。趁还能看清路,林榆和周淑云溪哥儿往外走。
  张家一盏烛灯燃着,杜满满在油灯下一边绣手帕,一边坐等林榆。榆哥儿要跟他一起睡,他下午就兴奋。早上收到一条好看的发带,他也要绣手帕送榆哥儿。
  周淑云也到了大房家,洗漱完跟吴慧坐在床上小声唠嗑。她俩说到孙家那几口人,各有各的评判。
  林榆和贺尧川房内有两架床。杨氏跟孙月华一起睡,梅秋凤跟吴桂枝一起。
  梅秋凤摸摸盖在身上的被褥,乖乖,里面可都是实打实的棉花。她把手伸出去,想摸两把棉花出来,发现被褥用线缝的很严实,扯都扯不开。
  梅秋凤夜里白眼一翻,说什么贺家好日子来了,还不是把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当成宝贝似的,小家子气。
  “弟妹别扯了,坏了要赔。”
  黑夜里,吴桂枝清晰地冒出一句,杨氏的目光顿时看过来。
  梅秋凤悻悻收回收,被发现又气又恼,翻身背对吴桂枝,无能小怒:”睡你的觉。“
 
 
第90章
  一声鸡鸣破晓, 贺家灶房开始起灶烧热水,周淑云和林榆提前回来做饭,溪哥儿留在大堂叔家继续睡, 小娃娃觉多起不来。
  孙家走前,也该让人吃好喝好。
  “早食不用做太多, 一人一个糖水蛋,搓几颗糯米圆子够了。柜里剩半包,虽不多, 放锅里是个甜味。”周淑云低声道。
  吃食上的商议不想让别人听见,也怕太大声吵醒孙家人。
  如今家里日子好过起来, 红糖也能隔三岔五吃。可对于寻常人家来说, 红糖鸡蛋都是珍贵的。
  林榆算算人头, 自家连同孙家, 一共十五人,小孩也算进去。他直接倒一整盆, 慢慢浇水搓糯米粉。
  鸡蛋也得十五个,周淑云走到漆木柜面前, 用钥匙开锁, 里面全是肉和蛋。
  平时漆木柜子不上锁, 家中谁馋了饿了, 只管拿去吃。这不是孙家二媳妇在, 周淑云始终不放心,少一颗蛋都是她的损失。
  “娘, 用我和大川的野鸡蛋煮吧,我们攒的蛋多,也让杨婶她们尝尝滋味。”这几天陈老板没来,地窖里还剩六十二颗。
  周淑云摆摆手, 凑过去低声道:“别人也就罢了,让他家老二媳妇瞧见我们有野鸡蛋不好,寻常鸡蛋够了。”
  林榆顿时笑笑,他娘该大方的时候大方,该谨慎的时候也谨慎。
  这是周淑云当家人的考量,林榆不多说什么,低头大力揉糯米丸子。
  身后忽然一片阴影靠近,他没反应过来。贺尧川指尖沾一点面粉,往林榆鼻间抹开。
  “别闹,”林榆笑着躲开,脸上被抹的白花花一片,像只花猫。
  “昨夜睡的如何?孙家舅舅打呼噜没。”
  贺尧川眼下淡淡青黑,俯身抱着林榆:“没你在,睡不好。”
  他俩腻腻歪歪,也是灶屋没别人,耳鬓厮磨说了几句私话。外面来人了,贺尧川才若无其事放开林榆。
  等孙家吃完饭,一家人把他们送到村口。又要和爹娘分开,孙月华有些不舍,眼泪说掉就掉。
  贺尧山拿手帕给孙月华擦眼泪,哄着媳妇道:“再有一两月就过年,你怀了身子不能出远门,我出钱,包几架牛车,把你爹娘和哥嫂都接过来。”
  包牛车不便宜,他身上有几两银子,花在家里人身上就都值了。
  孙月华被他逗笑,望着娘家渐渐缩小的背影,挥挥手告别。
  林榆没去送,他跟贺尧川留在家中喂鸡看家,冬日虽然不下蛋,鸡群还是得伺候好。剩余两只公鸡留着过年杀,被养的很肥。
  锅里剩一碗红糖鸡蛋糯米丸子,溪哥儿从那边回来,揭开锅盖“哇一声”,小哥儿都爱吃甜,他舀一碗端回自己房里慢慢吃。
  没吃两口,溪水哥儿瞪大眼睛,丸子啪嗒一声掉进碗里。
  他跑出去:“榆哥哥,你看见我的竹蜻蜓没?二哥哥给我做的,挂在床头那个。”
  林榆跟他进去看一眼,“许是你放在别处了?”
  是吗?溪哥儿努力想想,竹蜻蜓他宝贝的很,村里小哥儿都喜欢他的竹蜻蜓,他舍不得拿出去弄坏,就一直挂在床头,从没挪动过。
  “找不到了,我最喜欢那个竹蜻蜓了,”溪哥儿有些失落,连爱吃的红糖鸡蛋都没胃口,一张小脸可怜巴巴。
  林榆想帮他一起找找。
  贺尧川忽然走过来道:“丢就丢了,一会儿二哥上山砍竹子,你要多少做多少,分给雪哥儿他们玩。”
  溪哥儿笑出小酒窝,雪哥儿他们都喜欢他的玩具,之前二哥哥只给他做了一个,他没舍得给出去。
  离开后,贺尧川小声道:“昨天孙家小子进去过,不知是不是,人走都走了,无需让弟弟知道。”
  林榆秒懂,他家弟弟这么单纯,还是别知道这些了。
  随即又甜甜笑起来,他家大川也很细心,还知道保护弟弟幼小心灵。
  “你多看看我,”贺尧川把脸凑过去,他喜欢被夫郎瞧着,尤其像现在这样。
  欠的,林榆上手捏捏,贺尧川脸梆硬,不如小哥儿柔软,他不捏了,转头就走,贺尧川连忙跟上去:“榆哥儿你等我。”
  ……
  转眼天冷起来,苍苍的深山寂寥,田间打上一层白霜。
  呼吸都能哈口白气,林榆在秋衫外面套一件短夹袄,夹袄做的宽松,他本就瘦削,穿上正好看。
  这是乡下小哥儿最常见的装扮,头上一根木簪,已是比较精致了。
  贺尧川看的挪不开眼,觉得还差什么,说:“银簪子才好看,等赚了钱,也给你买,县里小哥儿都这样打扮。”
  夫郎嘴上不说,平时也素净,其实是喜欢这些的,上次买发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果然,林榆抿唇笑笑。
  今天普缘寺有法会,想必人也多,外面天没亮,星星还挂在天上,灶屋里就忙的火热。
  四笼屉包子,两笼素包两笼肉包,鸡蛋去了现煮,茶叶蛋是昨夜煮好的。
  大锅笼屉放上骡车,再放两捆柴火,到了地方直接烧火。
  “今儿我也跟去,瞧瞧普缘寺的热闹,再看看生意如何,明天蒸包子心里有个数,顺便进庙里给你大嫂求张保胎符。”周淑云解下襜衣,拍拍上面的面粉。
  林榆正往车上搬鸡蛋,把家里剩余的野鸡蛋带去,运气好能搭着卖一些。
  “娘,再带一包面粉,剩下的肉馅也拿上。若是卖完了,还能多蒸几个。”
  “成。”
  路上人多,他们前后都有骡车。骡子载不动,林榆和周淑云下车在旁边走,从笼屉里摸出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肉馅舍不得吃,只拿了两个素的。
  普缘寺没开门,外面却都是人。他们的灶就在不远处,拐个弯就到了。
  走近一看,三人傻在原地。
  他们的灶被别人占用了,是一个中年妇人,小灶被拿去烧水,大灶正在烙饼,旁边还有买饼的食客。
  “什么情况?”贺尧川眉头一皱,从螺车上跳下来,走过去看看。
  烙饼的妇人匆匆抬头看他一眼,“买饼的?买饼后面排队去。”
  用的还挺心安理得,贺尧川不好跟妇人计较太多,但东西是他的,他该拿还得拿回来。
  林榆走过去好声道:“婶子,这灶是我们砌的,婶子若想做买卖,得闲了再砌一个便是。”
  旁边还有排队的食客,他们一致看热闹脸。
  妇人脸色有些赤橙红绿青蓝紫,把面团往案板上一放,“我都在这里卖几天了,这分明就是我家的灶,你凭什么说就是你的。”
  林榆都整笑了,“我们不过耽搁了几天,才没来做生意,你也不能这样鸠占鹊巢。”
  “说谁鸠占鹊巢?!”
  周淑云站在林榆身边叉腰瞪她,“大姐,人不要脸树还要皮,我家大川辛辛苦苦搬泥巴搬石头,寺庙里的师父们都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想抢东西?”
  天色渐渐明亮,路上香客越来越多,听见有人吵架,忙不迭跑过来凑热闹。
  有人认出林榆和贺尧川:“这不是几天前卖包子的老板夫夫?还以为你们不来了,你家做的包子好吃,正好今天给媳妇带两个回去。”
  林榆眼睛一亮,认出他是第一天来的大哥,他赶紧道:“大哥你帮我作证,灶台分明是我夫君砌的,这位大婶却口口声声说是她家的。”
  “对对对。”高大汉子站出来:“十天前就在这里卖了,那时候还没这家卖饼的。”
  围着一圈看客交头接耳的,分不清谁真谁假。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卖饼大婶小声嘀咕。
  锅里还摊着热饼,她装作埋头忙活,不想理会林榆。
  周淑云要去寺里找人作证,却被围观看热闹的人堵住路,大家都只顾看热闹,忘了给她让道。
  有两个结伴而行的夫郎凑近瞧一眼,小声道:“是这位夫郎的,前几天还借雨棚给我们躲雨。”
  他俩受了一碗热水的恩惠,这时候该站出来说话。
  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既是别人的,就还给人家吧。”有几人说两句公道话,旁边窸窸窣窣地附和。
  卖饼婶子依旧不肯让,一幅死皮赖脸也要卖下去的架势。她锅里有东西,林榆和周淑云都不知如何下手。
  贺尧川脸色冷下,不与这妇人理论,直接撕下麻布裹两圈手,一把端了锅扔在别处。
  “爱去哪卖去哪卖。”
  他不对妇人动手,就对锅动手。
  “我的锅!你赔我的锅我的饼!哎哟喂……”妇人拍拍大腿,赶紧跑去捡饼。饼刚捡完,其余家伙也被一把甩出来。
  锅好端端放在地面,只是不小心掉一张饼在地上,根本谈不上赔。
  卖饼大婶铁了心恶心他,“你等着,我找我男人来!”她放狠话。
  贺尧川不知道什么是怕,横眉冷眼往妇人那边一看。她戛然而止,这样的身板,怕是她瘦拆杆子的男人来了也打不过。
  贺尧川还在威慑妇人,林榆已经开张营业,笑呵呵迎客:“包子馒头鸡蛋茶水,旁边有小桌小凳,坐下吃带走吃都成。”
  人多起来了,周淑云心里一喜,赶紧拿帕子擦桌面,叫食客觉得干净。
  “一个包子。”
  “来两个馒头,一碗热茶。”
  “山菌馅还有吗?”
  “有。”
  不到寺庙开门的时候,肚子都饿的咕咕叫,晚秋是最冷的时候,一口热包子一杯热茶下肚,浑身暖和起来,什么都知足了。
  卖饼妇人的事无人关注,都捏着铜板买包子。
  “比县里还便宜些呢,”一个老阿嬷鳖着嘴自言自语,她识得一些字,看懂木牌上的价格。
  她摸出四个铜板买俩馒头,吃一个再给老伴带一个。这馒头个大,放在县里可不止两文钱。
  这会儿子是最忙的时候,是林榆想不到的忙碌。两张小桌的客人来来走走,桌子都擦了几十遍,看来明天要多带一张桌子。
  贺尧川去泉边挑水,周淑云已经开始和面剁馅料。光是这剁馅的架势,就让人看的嘴馋。
  往常只有忙碌劳累的寺庙外,忽然添了一份热闹。南来北往的客人坐在这里,林榆一边做事,还一边听了不少八卦。
 
 
第91章
  临近晌午, 最后一个包子卖完,装车收摊回家。
  林榆偷偷留了三个馒头没卖,一人分一个, 这会儿坐下一边啃一边算账。
  总共一百个包子,八十个馒头, 茶叶蛋四十颗,白水煮蛋三十颗。
  包子全部卖完,馒头剩三个。只有茶叶蛋和白水蛋剩的多, 连一半都没卖完。
  林榆略一思索,得出其中缘由。鸡蛋要比包子馒头金贵, 三四文买一个, 吃进肚里却不如买两个馒头管饱。
  普缘寺来来往往的香客, 还是寻常百姓多一些, 不舍得花在吃喝上面。鸡蛋多数是卖给了家境殷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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