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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_

时间:2025-05-29 09:07:14  作者:金灿灿_
  他拖着苗刀走到李成跟前,垂眼狠狠地盯着这个气焰逐渐萎靡的男人。
  “可是李成,若是我从你的屋里翻出一袋盐来,我就撕了你喂狗!”
  夜深了,寨门外围满了衙役,他们几米一个将寨子围了个透彻,王为更是领了人在寨门前三班倒的换班把守,没有一个放松大意的。
  “都头,你去歇歇吧,这寨子里安静的很,今夜应该不会出事的。”
  有衙役来劝王为回去休息,可他却只是双眉紧蹙,注视着寨子灯火明亮的上空。
  按理说,寨子里的匪首被抓,夜里是会狠狠地闹上一场的,怎的这寨子里便如此安静?
  王为接过一旁手下递来的酒,仰头灌了一口,这酒是差役买来的劣酒,喝着味苦,若不是为了暖身他也不愿多喝。
  将酒壶扔给手下,王为还是不大放心,即便寨子里是没有大闹,也该有些动静,他总觉得蹊跷,干脆吩咐一旁的衙役:
  “你去找几个人来跟着我进寨子里巡逻,这院里太安静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第32章
  房门破开, 火光照映下屋里扬起一片好大的尘土,这实在是不应该,若真是李成几人常住的屋里,定然是不会积灰的。
  林大头几人对望一眼, 也不用余淮水吩咐, 拆开门板便朝屋里涌去。
  屋子不大, 进了门便是连排的大通铺,一张桌几条板凳,寨子里给没成家的男丁住的几乎都是这样的屋子。
  一眼望去,屋里空空荡荡,光秃秃的炕面上连被褥都没有几条, 实在不像能藏东西的模样。
  余淮水跟着进屋,目光圈巡过每个能藏东西的地方, 身后有跟来看热闹的乡民, 聚在外头小声的窃窃私语。
  “不是说我屋里藏盐了吗!”
  见余淮水安静,李成又梗着脖子喊起来,他两眼瞪的通红,唾沫横飞地骂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你害了大当家, 还想害我?!我告诉你臭娘们儿,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骂声充斥屋内, 余淮水本就烦躁的厉害,听了没几句便抽出一条薄被来,三两下卷起一把塞进了李成污言秽语的嘴里。
  “嫂夫人,的确还没翻出什么。”
  林大头带着人将锅灶、衣橱还有几个能藏东西的地方全抬出去翻了一遍,连炕席都给掀了, 的确是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
  “不然,我们把地给挖开?说不定这厮把东西藏在地底了。”
  林大头也是急了胡乱出主意,这地面是黄土夯的,极为厚实的一层,且住了许久都被踩得变了颜色,若是被翻土挖开藏那些私盐,定会非常明显。
  余淮水摆了摆手看了屋内一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在屋里缓慢踱步,细致地看着唯一留下的灶台。
  这灶台看着用了许久了,边缘有磕碰,锅底也烧的漆黑,四周散乱着枯草木柴,可地面却十分潮湿冰冷,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烧过。
  余淮水忽然伸手摸向灶膛,左右一探,发现这灶膛里竟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柴火烧过的灰。
  “林大头。”
  余淮水沉声道:“把这炕给我砸了。”
  李成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他旁边的男人也耐不住性子,瓮声瓮气地喊:
  “你把俺们炕砸了,俺们以后睡啥!”
  “炕灶都凉透了,该有个把月没住过人,你们既然不爱睡这屋里,还要这炕做什么?”
  余淮水冷冰冰地一挥手:“砸。”
  立刻有乡民急匆匆拎着几把锄头过来,都不用林大头招呼,几个年轻力壮的就挥起锄头开始砸炕。
  北方的炕大多是泥砌的,外头一层泥板,里头是中空的内膛,原本为了保暖,四周的泥板会砌的厚实一些,可乡民几锄头下去便发现不对。
  这炕砌的太薄了,别说睡得暖和,怕是多躺几个人都会塌。
  几个乡民对视一眼,挖的更加卖力。
  李成一伙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也不反抗辱骂,全都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
  炕面被砸开,又扒去上面的泥块,炕灶里赫然躺着数十个麻绳口袋,鼓鼓囊囊,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
  余淮水举起一直攥在手里的苗刀,用力戳进一只口袋,刀刃拔出,红色的盐粒倾泻而下。
  果然是私盐。
  大明治下,沿海多捕鱼为生,百姓出海捕鱼又储存不久,便会将鱼腌制为鱼干以便保存。
  可官盐太贵,腌鱼用的盐多用便宜的渔盐,若有剩余是要统一上交保存在司库中的。
  为确保渔民不会倒卖渔盐,这些渔盐会被染成红色用以区分官盐,而盐贩倒卖,便是从这些渔盐下手。
  “妈的,还真有!”
  林大头爆喝一声,朝着李成狠踹几脚,一把拽出他口中的被褥骂道:
  “狗杂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李成眼珠子一转,瞪向一旁的余淮水:
  “我们是许久没睡这屋子了!可也不能保这就是我们藏得啊!”
  “就是!”
  他身边的几个男人回过神来,叽叽嚓嚓地狡辩:“万一是你背着人将这些盐藏在我们屋里的呢?”
  “说不准就是这样,这是反过来陷害我们!”
  见他们还能嘴硬狡辩,余淮水向屋外看去,翠翠几人已经拿了衣裳回来,正战战兢兢地等在外头。
  “给我吧。”
  余淮水过去拿来她手里的几件棉袄,进到屋里就地铺开。
  “翠翠,那日你们说这几件袄子是他们的,有什么凭证吗?”
  “有!”王家妹妹已经缓过来了,她灵活地蹿进屋,扑在那几件棉袄跟前,翻开袖口给余淮水看。
  那袖口上缝了一个小小的符号,两道横一道竖,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平日缝的衣裳多,寨子里的男丁衣裳又都长得大差不差,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来分辨。”
  翠翠说着,也一同上前将这几件衣服铺开,几个不同的符号的露了出来,林大头强硬地扒开李成几人的袖口,一一都对应上了。
  寨子里的姑娘都做过缝补衣裳的活计,这个规矩也都是知道的,人堆里响起一片应和声。
  “是我们的又怎样?”李成一头雾水,可还是梗着脖子,一副余淮水说什么他都不松口的模样。
  “你们搬盐进来,不过肩扛手提几种方式,盐粒细碎,这口袋又是麻绳编制的,难免... 留下这些。”
  余淮水一抖衣裳,那灰布脖子竟簌簌地落下粉尘来,袖口的确是破损的厉害,再翻开衣领,一层盐晶凝聚在布料之上,在火光下异常醒目。
  事已至此,再也无可辩驳。
  “李成。”余淮水撇垃圾般将那衣裳扔回地上,拖着刀走到李成跟前。
  “你认吗?”
  “... ”李成的脸扭曲起来,他想要反驳,可证据都摆在眼前,任他怎么反咬,怕是寨子里不会有人再信他了。
  人堆里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有住的近的婶子惊讶地开了口:
  “哎哟!俺说前不久这夜里外头总有人影晃悠,俺还当是闹鬼了.... 该不是这几个小子半夜在偷着运盐吧?”
  “我说他们几个最近怎么那么阔绰,成天下山喝酒,哪来的那么多钱?”
  “打一早我就瞧出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当家心善没把他们赶出去,他们还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众人看向余淮水的目光热切起来,原本因为臧六江被抓走而慌乱的人们稍稍安定下来。
  “淮水姐,你太厉害了!”
  王家妹妹翻过炕去看那些私盐又被林大头赶了出来,她挨着余淮水,不停嘴地夸着。
  “你们发现了又怎么样!”李成突然大叫起来,他装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盐已经运进来了!明天日头一亮,官老爷带人进来搜寨!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们跑不掉,你们也跑不掉!”
  翠翠狠狠地啐了一口,若不是她嫌脏,真想上去给李成两个嘴巴。
  “俺们有官老爷护着!”李成身边那个男人喊起来,他两眼瞪得滚圆,像一头得了病的疯牛。
  “那朱有德若真想护着你们,刚刚就该带着你们一道离开,而不是把你们留在这寨子里。 ”
  余淮水抬高了声音,毫不留情地嘲讽这几个脑袋简单的草包。
  “他围了整个寨子的时候,可有吩咐放过你们几人?”
  李成一行人瞬间变了脸色,朱有德走时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别提什么放过他们。
  林大头气的脑袋更大了,拍着巴掌骂道:“咱们和朱有德打过多少交道,你们狗脑子!?还敢信他!”
  李成耷拉着脑袋不敢还口,可一双眼还是贼溜溜地乱转,应该是还没死心。
  余淮水也不想再跟这样背恩弃义的人多费口舌,叮嘱林大头将这几个人拖下去严加看管,待臧六江回来后再发落。
  眼下,将这些盐换个地方的藏起来才最为要紧,不然明天官府搜寨,这罪名也就板上钉钉了。
  “哼。”李成一行人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冷笑,莫名突兀,让余淮水停住了脚。
  “妈的,谁还敢笑!”
  林大头还在气头上,跳着脚过去揪起李成来,李成被牵连连喊冤枉,屋子里又吵闹起来。
  的确,在如今事情败露的情形下谁还敢笑,又为什么而笑。
  余淮水四下看去,土炕已经被砸,灶台里也是空空荡荡,屋里再没了能藏东西的地方,难道真如林大头所说要将地挖开,才能安...
  余淮水看向地面的脑袋轻轻一僵,随后抬头向屋顶看去。
  北方天冷,工匠为隔开冷风,修屋顶时都会在瓦檐下续上干草,余淮水的目光扫过那些干燥老旧被掖在梁上的草席,看不出什么异样。
  林大头正要揍李成两拳泄愤,便见余淮水突然搬过一条板凳横在梁下,他仰头紧盯着屋顶,踏上板凳。
  “淮水,你怎么了?”
  翠翠看板凳摇摇晃晃怕他摔了,刚要上前搀扶,便见余淮水举起刀来对准了屋顶。
  他的个头不高,可加上板凳再配上这柄刀,刚刚好戳到屋顶。
  就是这样刚好,余淮水猛然一刺,屋顶中便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随后,一缕红色从草席间如柱般流淌而下。
  余淮水接了一把,那干燥细碎的手感,不是盐还会是什么。
  阴招使到这个地步,这朱有德还会暗度陈仓,余淮水心想自己真是小瞧了他。
  跳下板凳,余淮水绕着被捆成粽子的李成一伙转了几圈,目光落在一个矮瘦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两腮咬的死紧,眼睛瞪得鼓胀,一副濒临爆发的盛怒模样。
  余淮水走到那男人眼前,用刀背敲了敲他的小腿:“如何,还有漏下的吗?”
 
 
第33章
  “皮都紧点, 这是土匪窝子,不是府衙。”
  王为领着一队七八个衙役向院里走,这帮小子大多是临时招募来的,拿着大刀长矛嘻嘻哈哈, 全然没有紧张的模样。
  “都头, 这匪首都被咱们抓了, 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啊。”
  “您就是太小心,这一趟咱们都不用来的,再说了... ”
  说话的衙役夸张地压了低声音,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外头不清楚,咱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东边这伙人哪作恶啊?”
  “也保不齐是他们隐藏的深,老爷吩咐我来攻寨时说了, 他们狼子野心, 现下是按捺不住了。”
  衙役的口径不一,似乎每人对这东寨的了解都不相同,可在不惧东寨土匪这一点上又不谋而合。
  王为是知府调遣而来,并不了解他们口中的什么东寨西寨,在他的认知中匪就是匪, 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拐进大院,忽然见了人声,王为警觉地抬头看去, 便见前头一片灯火通明,竟是一队乡民在热热闹闹地烹煮饭食。
  此时已是二更了,早过了饭点,这些男女老少却在院里支了几口大锅炒菜,院里摆了几米的长桌, 两侧是条凳,已经有小孩爬在桌上抓摆好的干果蜜饯往嘴里塞了,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
  衙役惊疑地彼此对视,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余淮水清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们来啦!”
  “官老爷!”
  “你们可来了!”
  几个婶子大娘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喜笑颜颜地簇拥着这些年轻衙役往院里去。
  余淮水正端着一盘子蜜饯给小孩发,见他们靠近,眉眼笑得弯弯的,热络地迎了上来。
  “真是太感谢咱们官府老爷了... ”
  有个头发花白的婶子牢牢攥着王为的双手,她老泪纵横,像是受尽了冤屈,边哭,边拍着王为的手臂道:
  “您不知道,我们受大... 臧六江压迫,八十多年了,我一天好觉都没睡过... ”
  王为不敢推开这颤颤巍巍的老妇,可总觉得她这话说的奇怪: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可八十多年,臧六江还不满二十... ”
  一旁的王家妹妹连忙挤开说错话的自家奶奶,笑得一脸乖巧,两手合十不停地作揖:
  “是我奶奶高兴糊涂了,官老爷,您来了就快上座吧,我们正想去请您呢。”
  几个小姑娘七手八脚地推着王为往桌边去,刚一落座,什么干粮点心,猪肉炒菜,酒水杯盏便丁零当啷摆满了桌,王为觉得诧异,周边的小衙役们已经惊喜地嚷开了。
  “有肉!咱们衙门里都吃不上几顿肉!”
  “还有酒呢,哎哟,这酒真香,快倒给我尝尝。”
  “尝尝,尝尝!这都是咱们自己酿的!”寨子里劝酒厉害的几个男丁围上前去,一边一个勾肩搭背,熟络的不行。
  “官府帮了咱们,咱们也得回报官府呀!”一个大汉颇有些咬牙切齿,可他满脸都是笑,衙役没听出他的弦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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