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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跟着江宿柳辛辛苦苦走的这几天并非一无所获,上至官场运筹,下至私访民意,荆屹对孰是孰非、孰黑孰白一事逐渐有了分辨,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认为自己与江宿柳是对立的两面。
  既然两人各有各的道理与立场,互相看不顺眼也属正常。
  荆屹撑在小桌板上,想着想着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齐逾舟和沈雪枫见他睡得沉,只好唤他的侍卫将他接回去休息。
  齐逾舟问:“要不,我现在找找江宿柳,让他找个信得过的照看小郡爷?”
  沈雪枫提醒道:“你我现在都是上不了明面的身份,若是让老师发现我在东都……后果不堪设想。”
  齐逾舟啊了一声:“你说得对,是我这几天太着急了,连这点都忘了。”
  送走醉酒的荆屹,他们二人找了家驿站赁了一辆马车,向城边一处偏僻的宅院行去。
  昔日齐逾舟假意答应姬长燃,将沈雪枫掳至东都,此后他们便一直在这处低调的院落歇脚,若无什么旁的事情影响,姬长燃每夜子时都会来这处院子里看一看。
  下了马车,沈雪枫忽觉身体略有不适,便扶着院门缓了一会儿,齐逾舟见状,连忙进里屋去给他打水。
  少年倚着门板蹲下来,捂住心口,只觉心跳加速,浑身难受得厉害。
  他跪在地上,冷汗顺着尖尖的下颌滴落到地上,眉头紧锁,十分难过。
  沈雪枫从怀中取出齐逾舟给的药,指尖捏住瓶塞,连拨开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替他将药接了过去,那瓶盖啪地一声开了,那人又将药瓶递到他面前。
  “给你。”
  沈雪枫接过药瓶,刚要说谢谢,忽地一顿。
  他抬起头,只见月色下,姬长燃正微笑着望向他,眸色深幽,说不清里面盛着什么。
  冷汗浸透后背,沈雪枫微张着唇,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姬长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幽幽问:“沈公子,这么晚了,你偷跑出来做什么?”
  “……”沈雪枫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我……”
  姬长燃弯下腰盯着他,好像一只蛰伏在暗中的野兽瞄准猎物一般,他伸出手轻轻搭上沈雪枫的小臂:“先起来吧,我扶你。”
  初夏时节,他指尖的温度隔着几层微薄的衣衫传递给沈雪枫,后者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当即瑟缩着将胳膊抽回去,扶着身后的门站了起来。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他本意就是要将自己掳来这个地方,沈雪枫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姬长燃看着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蛊毒发作了?”
  沈雪枫偏过头,掩藏起自己的表情。
  姬长燃端详良久,他抚上自己的右臂,分别封住了两个穴位,随后静静观察少年的反应。
  然而沈雪枫只是垂下头,除此之外好像并无别的不适,叫他有些捉摸不透。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放走?”少年又将前几天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失踪这么久,沈家定然不会放过你,姬焐也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让他知晓事情的始末,你以为你还能安心做你的大殿下?”
  姬长燃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冷凉:“现在你就在我眼皮底下,我没有打算放你活着离开我的视线。若你现在求我,我兴许考虑可以放过沈家一条命,不过,你想叫姬焐来救你,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定然是要死的。”
  沈雪枫根本不理会他的垃圾话,只说:“把锁仙蛊的解药给我。”
  姬长燃瞥了他一眼,温柔笑道:“既然知道我不会给,就不要再问这种让你我都很困扰的问题了,要不,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几乎夜夜都如此。
  沈雪枫强忍着不适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进了屋子,只见齐逾舟正面栽倒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好似经历过一番挣扎。
  沈雪枫连忙将门关上,把姬长燃拦在门外,随后走上前隔着袖子扶起齐逾舟,竭力避免两人产生身体接触。
  “逾舟,你怎么了?”
  齐逾舟被他从桌上扶起来,英俊的脸露出,上面沾满了水痕。
  他藉着沈雪枫坐起,暗骂道:“姬长燃这个傻逼,又偷偷玩蛊,我现在体力条被他搞没了,什么力气都没有,只能在这里干坐着。”
  沈雪枫上下打量他的状态,小心问:“那除了这个呢?你没有别的不适吧?”
  但看齐逾舟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像软脚虾一样瘫软无力,便知道这个对他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
  “别的不适?光这个就够不适了,要是还有别的不适还了得?”
  沈雪枫不肯让姬长燃知道齐逾舟在他的房间里,既不请他进来坐,也拒绝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姬长燃在门外沉默半晌:“这几日我夜夜都会来,若你真想救沈家,就摆出你该有的态度来见我。”
  待那道身影消失许久了,齐逾舟边骂边道:“这个什么神经锁仙蛊不会真的解不了吧?要是解不了我可就投诉了,什么破玩意儿效果这么好,有病!”
  沈雪枫费力将他抬到床上,安抚道:“好了,今天你就先睡我这里吧,明日一早你的体力就恢复了,到时候我们再想别的解决办法。”
  一直让这个东西限制齐逾舟的行动能力,的确是个大麻烦。
  谁知姬长燃好像就是故意要让沈雪枫对他低头服软似的,连续几日都催动蛊毒,逼得齐逾舟一日比一日暴躁,白天向姬长燃告病称假,背地里对姬长燃破口大骂。
  至于沈雪枫只需要配合齐逾舟给的药装装样子,比齐逾舟要好受得多。
  不知是不是上天垂怜,大约□□日过去,皇都传来消息,大皇子府突然走水,值夜的金吾卫连续浇了两个时辰,那火仍无法湮灭,天一亮,合府燃烧殆尽,情状十分惨淡。
  这等蹊跷事绊住了姬长燃的计画,他似乎也觉得自己颇为倒霉,这几日连忙抽开身去处理皇都的事,再没有时间来这处小院看望沈雪枫这个人质。
  齐逾舟得以喘息,当天就拉着沈雪枫出了门。
  他们先是和沈盟会了面,几人将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分享一番,各自又说了各自的想法,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想到上阳行宫的构陷要如何破局,姬长燃在这方面颇为谨慎,半分证据都不留,即使齐逾舟博得他的信任,也并不能在这件事上捞到任何好处。
  事关重大,沈盟曾试着向饶州通信,但发出的信毫无疑问地被拦截了,没有一封能真正送到沈氏家主手中。
  分开时,沈雪枫心情有些沉重。
  他承认自己没有姬焐那样好用的脑子,不论何时都能想清楚利害关系、着手准备应对之策。要是姬焐在,他一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虽然这件事他已提前向姬焐坦白了,但,不能妄想事事都有姬焐为自己殿后。
  沈雪枫抬头看了眼天空,重重叹了口气。
  “别叹了我的祖宗,”齐逾舟懒洋洋地说,“从你来了东都以后就一直这样,是东都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相信我,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不必太担心。”
  他拉着沈雪枫的手腕:“好了好了,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今天好不容易避开姬长燃,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沈雪枫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一道破空振翅声在两人之中掠过,一只棕黑色的隼踩着齐逾舟的肩穿过,迅速急转直上飞入空中,引起周围一大片人的关注。
  齐逾舟被这只鹰隼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沈雪枫的手腕向后躲开,沈雪枫则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未免有皇都的人趁乱认出自己。
  “挡什么,你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现在倒知道不好意思了?”
  一道年轻的嗓音插入进来,只见一个蓝衫青年对着天空吹了个口哨,鹰隼在上空盘旋一周又乖乖落在他肩上。
  青年仍盯着沈雪枫看。
  齐逾舟回过神来,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正气定神闲地望着对面的少年,衣着不似大姬北地人,顿时火从心起。
  “你谁啊?”他站到青年面前,还比对方高了半个头,于是底气更足了,“我和我朋友一起逛街,干你什么事啊?”
  青年嫌弃地望着他:“无礼。”
  沈雪枫将袖子放下来,一见到青年的脸,先是一愣,又有些惊喜地说:“尹岚,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你偷偷溜出来,你们太子担心你的安危,自然就叫我过来帮你了。”尹岚摸了摸肩上的猛禽,鹰隼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张开翅膀飞走了。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在蒴淮……的确是事出紧急,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次也算是将功补过。”
  他乡遇故知,沈雪枫自然高兴,当即摇头说:“没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尹岚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知道吧,姬焐现在不好明面出手帮你,只能让我们这种闲杂人等来。”
  怎么说什么来什么?他一想到姬焐,就真的遇到了姬焐派来的帮手。沈雪枫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说:“这个倒是其次,既然你来了,我还真有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事?你说。”尹岚一副仗义的模样。
  沈雪枫指了指身旁的齐逾舟:“你能帮他看看病吗?他中蛊了。”
  尹岚笑容凝固,随即有些狰狞道:“我不看!”
  “?”齐逾舟抱臂挑眉,“我怎么你了,还有,谁稀罕你看,你动这么大肝火干什么?”
  “沈公子,你叫我给你的奸夫看病,我可不会帮忙,”尹岚皱眉,“姬焐是让我来帮你的,我不将你背着他另寻新欢的事情揭发出来已经是给你情面了,怎么可能还为他诊病?”
  齐逾舟:“……”
  三人走进一家茶馆坐下,沈雪枫失笑,重新解释了一番:“你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奸夫,我们都是清白的。”
  尹岚挑眉:“真的吗?我不信,姬焐给我的信上说你跟别人一起跑了,难道不是跟他?还有,刚刚你们两个人在街上,分明就拉着手!”
  这么说实则也没有什么错。
  “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两个只是友人,并无半点私情,”沈雪枫眨眨眼:“那个,我朋友这个蛊还挺凶险的,你擅长用毒,就好心帮帮我吧。”
  尹岚让齐逾舟伸出手,随后不情不愿地扎了几根针上去。
  “锁仙蛊,你吃的还是子蛊,”尹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来,玩的还挺花的啊。”
  齐逾舟:“所以能不能解?”
  “这个蛊呢,秦楼楚馆随处可见,都是调丨教人用的,便宜、大碗、好用,”尹岚介绍道,“别看他不稀有,实则市面上的医书都写着不能根治,不然为什么大家这么爱用,你说是不是?”
  沈雪枫心里咯噔一下:“所以,这个真的不能解开了?”
  “能解,我的王宫中就有解药,”尹岚笑眯眯地说,“真该庆幸我现在是南诏的王了,否则我还没资格将它取出。”
  齐逾舟松了口气:“那就好。”
  “先别这么高兴,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说清楚,”尹岚说,“我的解药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哪,我不清楚,假如这味药你找不到另一半,那我这半你吃了也没用。”
  竟然这么麻烦。
  沈雪枫又问:“那要是把吞了母蛊的人杀了,这个蛊能不能解?”
  “难就难在这里,”尹岚说,“一般的蛊都能像你说的那么解,但偏偏锁仙蛊不行,倘若它真那么好解决,那青丨楼也别开了,直接转行做杀手馆吧,把给自己吃蛊的人全杀了,那些男子女子不就都能大获自由了吗?”
  情况不乐观,但齐逾舟想得很开,他的情绪还算冷静。
  尹岚将手里的银针包收起,转而敲了敲沈雪枫面前的桌板:“今日你们大姬皇帝的銮驾就要抵达东都了,黄昏时分净苍会在微雨楼等你,你去找他吧。”
  沈雪枫问:“那……那,他来吗?”
  尹岚定睛一笑:“你想什么呢,皇帝命太子坐镇皇都,他怎么可能跟着圣驾一起来?”
 
 
第115章 
  帝出游幸,行阵随侍左右,午后,东都城门大开,州府长官千里迢迢赶来迎接,连监察御史都早早立在城楼上静候。
  净苍从马上跨下时,炎日高悬,正是一天中最刺眼的时候,他眯着眼睛望向城墙之上,逡巡着,在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穿着深青色袍子的年轻人。
  人便是先前在岭南立过功的秦羿,这次是奉太子之命暗中协助他成事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旋即错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在一众长官随侍的簇拥下,干封帝的銮驾穿过东都最繁华的街道,抵达上阳行宫,姬长燃早已布置好一切,翘首以盼帝王的到来。
  不知是不是东都城内百姓载歌载舞的欢迎仪式取悦了干封帝,一路奔波劳累的疲乏在此刻尽数消失,他心内神清气爽,连北方接连几州大旱的郁闷心情都抛在脑后。
  这才应该是富饶的大姬应有的样子。
  皇帝望着车驾外视热闹为无物的净苍,心道净苍的卜算果然灵验,此次出巡应当是对身体极有好处的。
  如今在净苍的灸疗之下,他已完全戒掉了阿芙蓉带来的毒瘾,然那毒物对身体的损伤却是不可逆转的,干封帝只觉精力一日大不如一日,便是有心想干涉政局也无济于事。
  闲暇下来时,他亦后悔自己一时草率提前开了科举,趁机给了几个儿子招揽能人的机会,望着那些鲜活年轻的后辈在朝局之中兴风作浪,皇子之间反目成仇,更觉今非昔比。
  干封帝心里有事,也无心再看窗外的热闹景色,他撑着额,因心神不济,很快就睡着了。
  车马平稳地向行宫驶去。
  过不久,一道娇柔悦耳的声音唤醒了他:“父皇,父皇?您快醒醒,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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