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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长大了她才略懂,父皇所做只是想榨干江宿柳的余裕,叫他为皇权献上一切,如今为了拉拢郡公,竟然还要重罚江宿柳。
  姬灵心里对荆屹的怨恨更深了。
  然荆屹本人完全不知他暗地里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自从江宿柳上次抽了自己一顿之后,回去亦好好反思了,尽管拉不下这个脸面给人家道歉,平日里各种公务也会听一听江宿柳的意见。
  两人拧巴着继续处理完旱灾,进上阳宫述职的路上,荆屹旁敲侧击地问道:“江大人平日里可有什么爱好?”
  他自以为是“旁敲侧击”,实际江宿柳并不想理他:“没有。”说完便走了。
  荆屹切了一声:“……拽什么啊。”
  他又多方打听一圈儿,发现江宿柳确实没有什么喜好,心里称奇:一个人活了三十来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多看两眼的吗?
  荆屹便准备了些礼物,亲自登门道歉,谁知在家中休养的江宿柳看着他带来的各种绸缎首饰,皱眉道:“小郡爷带着你的东西请回吧,我要这些没有用。”
  “你不喜欢,家里的两位夫人总喜欢吧?”荆屹搓搓手,“这不是快到七夕了,大人将这些赠予她们,想必她们也会很高兴的。”
  江宿柳仍不领情,将他轰出门外。
  荆屹吃了个闭门羹,心里有些生气,入宫时遇到同僚,两人便在上阳宫的园林里一边手谈一边说江宿柳的坏话。
  “我念着他受了圣上的罚,想给他几分好脸色,谁叫他这样惹我,过几日我非要让他记住我姓甚名谁,以后见了我都要毕恭毕敬,老老实实。”
  此话正巧叫散心的姬灵听了个正着。
  只听那位官员劝道:“小郡爷,陛下为了给您找面子,才刚罚了宰相,您这时候再对他下手……”
  “不让他伤筋动骨,只让他吃个闷亏,多在家里躺两天,这也不行吗?”荆屹挑眉,“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劝我也没用。”
  那官员无奈:“那小郡爷打算怎么办?”
  荆屹摸摸下巴:“这个人什么都不喜欢,既然娶了妻,总好美色吧,两日后我约他去东都最好的秦楼喝酒,多给他点几个美人,酒色在前,他若是真上当中了我的迷药,到时还不是任我摆布?”
  两人从棋局前站起,边聊边向园林外走,迎面撞见了姬灵。
  见十公主目中无人,荆屹不以为意,只认为是两人互相瞧不上罢了。
  直到两日后的下午,荆屹与江宿柳不欢而散,怒意上头的他拐进秦楼旁的巷子里,抽出鞭子对准一棵槐树便甩了过去。
  下属迎上前想劝慰几句,谁料被荆屹拽住领口掼在墙壁上。
  “我这辈子还没有和谁这样拉下面子说过话!他凭什么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荆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好心给他介绍几个美人,他又有什么资格不乐意?他都喝成那个样子了……今晚还说和别人有约,还对我这么不耐烦!”
  “郡爷,小郡爷息怒,江大人说不定是真的有急事——”
  “有急事也不能对我态度这么差吧?”荆屹左思右想,松开了下属,怒道,“我今天非要让他这副傲骨折一折,以后好好对我说话!”
  他从槐树下捡起自己的鞭子,破空甩了一下,利落地缠在腰上,出了巷子翻身上马调转方向。
  就在此时,天色渐晚,隔着几盏灯笼,他瞧见了姬灵。
  两道视线相撞,电光火石间,荆屹接收到她目光中满满的敌意与厌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道目光的含义。
  看来姬灵是听到了他的打算,担心江宿柳幸了秦楼楚馆的姑娘,所以生气跟来了。
  还真是痴情。
  荆屹暗自嗤笑一声,并未理她,手一扬缰绳,这时姬灵走上来拦住了他的马。
  骏马略一受惊,抬起前蹄发出尖锐的嘶鸣,引起四周百姓的注意。
  荆屹阴恻恻地看着她,心想,果然一沾上江宿柳就没什么好事,他也罢,姬灵也罢,都是一样的恼人。
  他并未理会姬灵,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姬灵仍不依不饶地跟在他后面,不说话,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一般。
  实则荆屹遇到姬灵以后歇了回家的心思,他骑着马聊作散心,从城东一直散到城北,天色渐晚,两人拐入未点灯的小巷,巷外是东都最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玩闹声与酒水的香气氤氲着喧哗的夜。
  他们一起进了这条混乱的巷子,荆屹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却并未意识到姬灵没有走出来。
  等他想起自己身后不见了一个烦人的跟屁虫,已听到了姬灵死讯。
  她死得很突然,悄无声息,荆屹简直不敢相信大姬最受宠的公主就这么轻易而草率地死了。
  死在途径车驾的马蹄之下,一命呜呼。
  巷子里死了人,这消息迅速传开,还未传遍整个城,上阳行宫的干封帝已知晓了这个消息。
  大殿内,东都城的官员们整齐地跪坐着,宫妃们聚在一起,皇后娘娘不在,只有任贵妃和皇帝一同主持大局。
  她倒还有心思梳洗打扮一番,自从姬玄炎被发配边关,任贵妃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待余下的子女都是一个态度——面对姬灵的横死,她心中甚至有些许快慰。
  干封帝听到这个消息悲恸不已,彷佛一夜老了几十岁,他立刻将误踏姬灵的几个百姓杀了,又红着眼眶吩咐:“你们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朕查,十公主为何要独身进入那条小巷!”
  姬灵生性顽劣任性,宫中奴仆没有一个知道她去了哪儿,唯有两个贴身宫婢说,公主最近一直记挂着江大人,也许私自出宫是为了探望宰相。
  江宿柳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干封帝心知江宿柳是最不可能陷害姬灵的人,但又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小女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便传唤江宿柳亲自前来觐见,整座大殿的人陪着他守在尸体旁跪了两个时辰,跪到入夜。
  而江宿柳入宫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在上阳宫外踌躇害怕的荆屹。
  天渐渐黑了。
  净苍望着院中的滴漏,想起此时约莫已错过了江宿柳和姬焐约定的时间,他的神情有些凝重,返身回屋取出自己的药箱,向殿前走去。
  “陛下,这是小僧自入宫以来抄写的经文,本是为了替陛下祈福,今日小僧便全部献出来,以安息公主的魂灵。”
  净苍不卑不亢的声音唤醒了有些魔怔的干封帝,他抬起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大师……大师也觉得灵儿是冤死的吗?”
  “死因不公不瞑目者,是为冤魂,”净苍淡淡地说,“唯今之计,陛下应当早些为公主敛葬,由小僧日夜诵经为其超度才是,陛下还是将公主入殓吧。”
  干封帝颔首,从小女儿的尸体旁站起来:“好,在此之前,朕有些事想托付江爱卿。”
  江宿柳微微欠身:“陛下请讲。”
  “灵儿今日出宫,虽是横死,但与爱卿不无关系,”干封帝面容阴郁,“她心慕爱卿许久,此事江爱卿应当也心知肚明才是。”
  江宿柳只得说:“承蒙公主厚爱,臣自当感激不尽。”
  “朕想在灵儿入殓前,为她完成她一直想达成的心愿,”干封帝道,“江爱卿,你们不日便成婚吧。”
  一旁的宫妃们听到这个消息皆大惊失色,任贵妃望着底下一群瑟瑟发抖的仆从与官员,心头一震,开口道:“陛下,灵儿是您最喜欢的女儿,婚姻之事怎能如此草率?再者,江大人家中还有两名妾室,年岁又大了,怕是配不上灵儿的身份。”
  此言一出,净苍心中微沉。
  干封帝立即怒驳道:“江爱卿不配,那满朝文武谁能配得上?爱卿既是状元,又位居宰相,尚公主有何尚不得?江爱卿,你说是不是?”
  任贵妃勾唇笑了笑,居高临下望着跪在下方的江宿柳。
  “陛下所言极是,”江宿柳一顿,“只是贵妃娘娘亦言之有理,臣家中已有妾室,如此便配不上驸马,更何况臣身居朝中要职,公务缠身,此事难两全。”
  “两个妾回去放了,便不是什么要紧事,既然是朕当初赏你的,朕也能收回,”干封帝冷道,“至于公务,眼下与公主成婚就是爱卿最后一道公务,朕要你给她殉葬,来人,拟旨!”
  后面发生的事,与荆屹在姬焐府上所讲分毫不差。
  众人听了,表情有些肃穆,这听上去太棘手了,更何况据荆屹所说,殿前许多人都为江宿柳求过情,干封帝谁都信不过,便将人暂时交给姬长燃看押。
  “现在有两个人质在姬长燃手中,”齐逾舟道,“我们要马上行动了,江宿柳一死,就只有那个和尚与我们里应外合,行事更加艰难。”
  荆屹取出自己身上的令牌和玉佩,连同戒指等饰物一道塞进姬焐手中:“殿下,这些都是我的信物,拿去可以调换荆家兵马,求殿下与我合作。”
  “你知道和孤合作是什么意思吗?”姬焐望着他,“将兵马予孤,便是要助东宫造反,谋权篡位,荆家世代忠良,你视叛臣贼子如草芥,现在竟然为了江宿柳要与皇帝作对,为什么?”
  荆屹默了默,道:“我效忠的是皇权和子民,不是滥杀臣子的皇帝。”
  姬焐将那些令牌送还到他手里:“你想救人,孤给你这个机会,但在此之前,孤要见到沈雪枫。”
  荆屹怔住:“沈、沈雪枫?他现在在何处?”
  “……”
  上阳行宫内。
  姬长燃得了皇帝的御令,不仅派了自己的人马守卫行宫,还调来城中大半兵力层层加码,一有风吹草动,当即射杀。
  姬焐的铁杀骑早已夜探数次,但偌大的行宫院落无数,想寻出一处隐秘的机关又谈何容易。
  “在门外守着,房顶也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进出。”
  姬长燃吩咐完,挥着扇子进了寝室,他将扇坠上的玉珏放到床榻边的缺口旁,地面才现出一道极不起眼的密道。
  这个机关乃是他买通提供筑材的商号后,量身为自己定做的,就算真有人发现了也决计打不开,唯一破解之法便是他手中这把摺扇。
  姬长燃懒洋洋地扇着风进了地下。
  自江宿柳与长公主往来甚密后,便再不得干封帝信任,他手上又掌握着这么多皇家秘辛,不论怎么想下场都只有一个死字,与公主冥婚,说到底也不过是皇帝想借刀杀人。
  姬长燃左想右想,心道:如今为姬灵赴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死法。
  他点亮密室内的蜡烛,走到角落里,将昏睡中的沈雪枫抚醒:“雪枫,该起了。”
  少年绵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姬长燃将药给他服下,取出小钥匙解了金色的镣铐,为他解释:“今夜东都有雨,再过不久这里就要塌了,你还不能死在这里,跟我走。”
  “……原来我在行宫?”沈雪枫恍惚地说,“你竟然把我关在这里了。”
  姬长燃愣了一下,摇摇头笑起来:“你这些天都在猜这个么?对,这里的确是行宫。”
  他抚了抚沈雪枫柔顺的发丝,道:“现在,你陪我去看一场戏,今夜过后,我就能带你回皇都了。”
  姬长燃拉着沈雪枫的手腕,迈开长腿向长梯处走去,谁知还没走几步,沈雪枫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姬长燃不得不停下来,转身问:“怎么了?”
  “还不是拜殿下所赐,”沈雪枫解下蒙眼的布料,眼睛却仍旧睁不开,“我吃了那么多种药,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走路。”
  他有气无力时,嗔怒也软绵绵的,像撒娇一般,姬长燃歉然道:“是我的错,忘记你身子一向不好,经不起各种药物的摧残,我带你上去。”
  他打横将少年抱起,一步步回到自己的寝屋。
  灯火渐明,沈雪枫只觉双目刺痛流泪,不敢睁开眼睛,姬长燃叫人给他梳洗一番,换上宫婢的衣裳,又取来一把伞,出门时取笑道:“没成想如今即使是夜晚,你也要撑伞而行了。”
  沈雪枫闭眼摸索着伞柄时,只觉腰间横过来一只手,姬长燃自然而然地将他抱起,弯腰躲进他的伞下。
  “我带你走,这样走得更快些。”
  沈雪枫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便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找父皇,灵儿马上要成婚了,由净苍大师主持,父皇叫我了几人前去观礼。”
  “成婚?”沈雪枫眼睫动了动,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又不是什么良辰吉日,十公主为何这时成婚?新郎是谁?”
  “新郎官是我们的老师,当朝宰相,”姬长燃微笑,“至于其他,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们并不是来得最晚的,抵达偏殿时,正逢几个入殓师身披红衣低头鱼贯而入,姬长燃如今谨慎得很,不肯让沈雪枫离开自己的视线,于是他便把少年按在殿内一处屏风后躲着,并不显眼。
  姬长燃走了,沈雪枫获得外界信息只能靠自己,他尝试着轻轻睁开眼睛,逼自己适应这种强光。
  这场婚礼只有寥寥数人:皇帝,净苍,姬长燃,入殓师,还有新郎新娘。
  江宿柳一袭喜服,被人按着跪在棺前,听着净苍缓慢地念着祝辞,气氛凝滞而诡异,在场的人彷佛都屏住了呼吸一般,这时干封帝打断道:“好了,这些都不必再念,直接送爱卿入棺封棺便是,来人,动手。”
  “陛下!”
  净苍沉声打断:“公主本就死得不明不白,请陛下给公主一个完整的大婚,以告慰公主的在天之灵。”
  “……”
  干封帝后退几步,道:“好,好,是朕心急了,大师,朕总觉得今夜有些不适,可是灵儿在天上怪朕?”
  净苍说:“这只是陛下的错觉,陛下请入座,江大人,现在该由大人与公主拜高堂。”
  红烛摇晃着,江宿柳站在喜庆的棺椁旁,面无表情地跟着净苍完成了礼节,礼成的那一刻,干封帝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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