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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你害怕这些?”姬焐奇道,“谁敢非议你,朕就杀了谁。”
  沈雪枫劝诫道:“臣怕的是陛下刚刚登基,前朝后宫还是一团糟,此时滥杀无辜,恐怕不利于巩固陛下的根基。”
  “别怕,朕没有什么根基,”姬焐从桌前探过来,突然主动拉住沈雪枫的手腕,冰凉的指尖缓缓收紧,他咧嘴一笑,“所以朕很羡慕皇兄,他能得到雪枫的支持,反观朕,什么都没有。”
  他第二次喊了沈雪枫的名讳。
  “……”沈雪枫试图扯回自己的手腕,但姬焐太过霸道,他挣脱不开,半天才憋出一句,“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姬焐怔了一下,忽然松开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朕也不是断袖。”
  这还不是?
  今早说话都差点贴脸了。
  嘴真硬。沈雪枫心里嗤笑,面上却正色道:“既然如此,臣相信陛下一定能做的更好。前太子便是因为喜好龙阳,这么多年都不曾为皇室绵延子嗣,我大姬皇室后代虽称不上单薄,但皇位亦不可后继无人。”
  姬焐缩回手,又听他扯了半天:“所以?”
  “所以,陛下不能做出一些让他人误会的事,并且登基大典后,应尽早进行选秀,充盈后宫。”
  “可朕也不喜欢女人。”
  沈雪枫:“……”
  姬焐面色阴鸷:“沈大人若是识相,就该清楚这个世上凡与朕作对的人,现在都死了。朕让你睡太极殿,你便睡。”
  沈雪枫只好道:“那便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姬焐果然没碰他。
  或者说,他好像除了摸摸沈雪枫的小手之外,并无其他好奇心和探究欲,沈雪枫当夜在偏殿睡了。
  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后面这些天,沈雪枫没有再回兴庆宫睡过。
  偶尔路过兴庆宫,见里奇外外一堆太监宫女忙着,他凑上前去问了问,宫人只说,陛下勒令重新布置兴庆宫,现下正在修缮。
  至于前朝,则是另一番清洗。
  姬焐登基登得名不正言不顺,但前朝后宫,乃至全天下,竟无一人敢言——那些斗胆妄图推翻政权的,现如今早已变成姬焐剑下一抱黄土。
  但即便如此,朝政也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间,他每日忙里忙外,回到太极殿后,偶尔让沈雪枫前去御书房伺候笔墨,偶尔带回来几个大夫给沈雪枫瞧瞧身体,其余并无什么其他的动作。
  就这样,转眼三个月时间已过。
  兴庆宫那边来了话,说是已修整完毕,只待沈雪枫回去住着了。
  沈雪枫命人收拾好东西,自御花园一路向兴庆宫走去。
  走到湖边,波光粼粼,他停下来望着镜湖映出消瘦的自己,一时有些发呆。
  自从姬长燃死了以后,沈雪枫觉得自己如同断了水源的柳木,快速衰竭下去。
  如今他这副破败的身体,也没多久活头了,他有预感,自己恐怕熬不过明年。
  “死了,我就能回到那个世界了吧……”
  “沈大人,沈大人?”身后的小侍凑上来为他递上披风,“沈大人方才在说什么呢,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奴的?”
  “没什么,”沈雪枫接过披风,对他轻轻一笑,“谢谢你。”
  死亡在即,他感到的不是惊惶,而是从容。
  死了也好,终于不用再给那个废物皇子收拾烂摊子了,出门在外也不必再听到关于他以色侍君的闲言碎语。
  有时沈雪枫回想自己穿越以来的这些年,像着了魔一样的为一个人的事业付出,忍受他对自己的骚扰,兢兢业业,不辞辛劳,就像丧失了自己的人格一样,这不正常。
  就好像话本里为了衬托主角的绿叶,总是在某些关键节点做一些愚蠢的、机械性的举动,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只为了让主角过得更顺利、故事读起来更爽。
  如今姬长燃突然脱离轨道,被人杀了,他好像也从一个不具名的牢笼中获得释放,重新恢复了自由。
  沈雪枫觉得有些累,也欣然接受了自己将死的结局。
  虽然并不美好,但却是他能自己决定的,这就足够了。
  唯一让他觉得困惑的是姬焐的态度。
  按理说,他是先太子旧部,对姬焐是个不小的威胁,先前为了姬长燃,在朝中处处树敌不说,现在已无实职,留在后宫又受尽天下人嘲笑,实在是个累赘。
  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姬焐居然不杀他。
  为什么?
  若是说姬焐垂涎自己,又不太像。
  想到这,沈雪枫又望向湖面,湖水中的青年一如既往温和俊朗,眉眼精致,但瘦削的身形和苍白的面色令他看上去十分脆弱,连俊美的面貌也打了些折扣。
  就算姬焐喜欢他的皮相,恐怕此时见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没了胃口。但他仍日日督促太极殿的厨房为他烹药,若是时间允许,定要亲眼看着沈雪枫将药饮下再走。
  为什么?
  沈雪枫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冷风一吹,他咳了一会儿,心想,罢了。
  反正都要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倘他死了,姬焐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才是。
 
 
第124章 番外if线3
  就在沈雪枫淡然接受了即将到来的死亡之时,他的身体状态却一天天地好转起来。
  期间沈府曾派人来看过几次,但都被姬焐拦下来,以病中需静养为由将他们一一赶了回去。
  旁的人不知道,只有沈雪枫自己心里清楚,此番名为静养,实则圈丨禁,甚至姬焐还将他从兴庆宫“请”到了太极殿,每天什么也不干。
  就是坐着给他批奏章。
  几日过去,沈雪枫已经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全部看完了,这期间姬焐只坐在一边盯着监工,沈雪枫观察许久,迟迟看不出姬焐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总不能,姬焐这样做就是为了看他怎么处理政务吧?
  他忽地想起姬焐幼时在学堂受尽欺辱,老师不疼亲爹不爱,自然是没人能好好教养他一番,这样做的确情有可原。
  又过了几天,沈雪枫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发现姬焐根本不想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君王,这大姬王朝几经转手到他这里,委实是一副烂摊子,而姬焐根本没想好好打理。
  沈雪枫试着拿过几份奏章请教姬焐的意见,谁料他看都不看,全权让沈雪枫自己做决定。
  只剩他自己对着满桌子的公文发呆:这人究竟什么毛病,不想当皇帝干嘛还要从自己哥哥手里抢?
  迫于帝王淫威,沈雪枫只得宵衣旰食,每日起早贪黑地帮他做着做那,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他勒令群臣将公文本数限制在百字以内,述职一类的奏章则改成报告的形式,按照每个财年进行计算填入表中,并将增速重点标黑。
  为了解决大姬各地繁琐且常常对不上准确数字的税账问题,沈雪枫还设立了一个审计所,培训专人奔赴王朝各地统计税款。
  他做这些时,姬焐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一旁的龙椅上,好奇地盯着沈雪枫拨得飞快的算盘。
  “这些法子,朕曾在皇兄那见过,”姬焐挑眉,“也是沈爱卿教的?”
  沈雪枫颔首:“陛下也可使用此法,事半功倍。”
  姬焐:“只要沈爱卿在,这些不学也罢。”
  沈雪枫懒得和他反驳,心里却在暗想,他在不在也不是姬焐说了算,那得是游戏自己判定才行。
  这些时日,姬焐愈发不务正业,经常神出鬼没,就连惯例的朝会都推了。
  沈雪枫揪住皇帝身边的内侍挨个问了一圈儿,只听内侍们苦着脸说:“陛下这几日常常往宫外跑,不知是在忙什么,听影卫来报,似乎是在定期与齐国人会面,此事若是在前朝走漏了风声,少不得要被那帮大臣进谏几回。”
  沈雪枫心绪微转,随口安慰了他几句,继续回殿中忙起自己的事情。
  待到了入夜时分,姬焐还不回来,沈雪枫没有等他,自己一个人吃完了饭,又看了会儿奏章。
  这时殿外传来通传,只说是宁姬要求觐见。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沈雪枫怔了一下,好半晌才回想起什么,开口道:“夜里风凉,快请人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素净却姿态雍容的貌美女人走了进来。
  沈雪枫屏退众人,对着女人道:“姬长燃死了,你作为他的太子侧妃,不好好在宫中省罪,来这做什么?”
  只见女人略显憔悴的面容仍难掩姿色,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平静地说:“我知道陛下今日不在宫中,所以才特意挑了这个时辰来见你。许久不见,沈大人病容依旧,想必身子还没有调理好吧。”
  “不劳你操心,”沈雪枫抿起唇角,“以你的身份,如今再来新帝的寝宫已是极不合适。趁姬焐还没回来,你走吧,我会嘱咐太极殿上下为你保守秘密。”
  “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宁子悠并不接话,静静地望着他,“但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倘若沈大人肯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自然离开。”
  沈雪枫眯起眼睛,缓缓走到她身前,语气捉摸不定:“有事相求,求谁?总不会是求我,过去几年,侧妃不是瞧我十分不爽么。”
  “过去长燃喜欢你,我没有别的办法,谁让我是他的妻子,”宁子悠耸耸肩,自嘲道,“没有女人喜欢将自己的丈夫分享给别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身份所故,我们只能成为敌人。”
  “但现在不同,长燃死了,除了你,我求不了任何人。”
  沈雪枫不语。
  宁子悠又道:“其实,我这次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长燃府上的女眷若不得救,便只能去琗华山那样的地方过一辈子,只要你答应救下那些无辜的女人,我可以任你处置。”
  “哦?”沈雪枫挑眉,“处置你,我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闻言,宁子悠顿了顿。
  良久,她才道:“长燃死后,他的旧邸已被姬焐手下的铁杀骑抄得一干二净,府中仆从全都祭了长燃的坟,如今我们这些妃嫔被锁在宫门中,不得与母家联系,三日后就要被送往琗华山的道观清修,可她们实则全都是正值妙龄的女子,清清白白,与长燃无半点干系,这你也是知道的……”
  沈雪枫默了默。
  “请沈大人向新帝求情,放她们出宫改嫁,”宁子悠思索一番,还是跪了下来,对着沈雪枫叩首,“过去我们确有龃龉,但现在,我可以不计前嫌,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沈雪枫道:“……比如?”
  从前姬长燃未死时,她那么恨他,每次沈雪枫去太子府上做客都少不了被她暗中刁难一番,姬长燃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沈雪枫对她没什么好感。
  但他想看看宁子悠能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做到什么地步。
  “我知道沈大人没有龙阳之好,只喜欢女人,”宁子悠道,“沈大人弱冠后一直不娶,侧室也迟迟不纳,想必也是受迫于姬长燃,现在他死了,你就是自由的。”
  “朝中女人,只要沈大人倾心的,子悠都愿尽力一试。”
  沈雪枫面无表情。
  “再者,你如今无法回沈府,自然不知御史台连连上书参了你爹好几本。朝廷向来党同伐异,对沈家虎视眈眈,若无宁家支持,沈家怕是这段日子不会好过,”宁子悠说,“除此之外,我知你对龙阳一事极为抵触,也不喜欢男人接近,是不是?”
  沈雪枫盯着他。
  她前几句话倒说得没错,沈家这些天没少被御史大夫骂,不过那些奏章姬焐一眼都没看,全都落在沈雪枫的手里。
  至于怎么回覆,也全看他的心情。
  宁子悠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又加了一句:“姬长燃曾试图胁迫过你,那夜,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若是不允,我便将这消息散播出去,日后你再想成婚可就难了!”
  沈雪枫像是被什么戳中了,面色微变。躯体化反应比他的大脑更加迅速,一些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胃里一阵翻腾,他的背部甚至起了微薄的冷汗。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果然讨厌男人。”
  宁子悠像是忽然抓住什么把柄似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笃定地说:“你现在心知肚明,姬焐对你同样有兴趣,只要我父亲助你离宫,宁家再做媒为你说一门亲事,你就有了反抗姬焐的藉口,再也不必重蹈覆辙。”
  沈雪枫冷笑:“就只是这样?”
  宁子悠盯着他的脸,忽然反问:“你还想怎样?”
  她话音未落,一柄尖锐的弯刀骤然从袖口脱出,冷冽的刀光一闪,对着沈雪枫的颈项划去。
  沈雪枫眼疾手快地躲避,耳边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吃痛之下,他一把攥住宁子悠的手腕,眉宇深深蹙起:“你疯了?”
  宁子悠顺势贴在他怀里,另一只手作势掐住青年的脖子,颤着声音语速飞快道:“不是我疯了,是姬焐疯了!沈雪枫,你知不知道那日姬长燃死在太极殿后,姬焐根本没有命人将他下葬,而是将他的尸体吊在诏狱中日日唤人鞭尸,此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沈雪枫被她掐着,呼吸顿时紧促。
  “郭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甚至是太后……就连太后都被他杀掉了!这种疯子坐上皇位对你我究竟有什么好处?他有多恨姬长燃,你还看不出来吗?”
  女人的力气出奇得大,沈雪枫大病初愈气力不足,一时竟无法挣脱。
  宁子悠还在执拗地说着:“这几日符姬也失踪了,她定然是被姬焐的影卫暗杀了……接下来就会轮到我……”
  “无论是你还是我,抑或是其他人,都逃不掉的,凡是与姬长燃有关的……你看看现在哪个落得好下场?沈雪枫,你忘了你当年是怎么助纣为虐,欺辱姬焐的吗?”
  她越说手下越用力,几乎要将沈雪枫掐死,双眼泛红:“你快答应我!只要我安然出宫,你想要什么我爹都会帮你,否则我就将你险些被姬长燃侵犯的事说出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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