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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小狗之后(近代现代)——猫头鸭

时间:2025-05-30 06:24:00  作者:猫头鸭
  太可爱了!
  寻笛嘴角咧开,强行忍住想把陈寒远抓出被子揉搓一顿的心,一步三回头去洗漱收拾了。
  他中午有几场远景戏要补拍,要去做造型。
  这种戏比较轻松,助理导演负责掌镜,一两个小时就拍完了。
  下了戏寻笛回帐篷换回自己的卫衣,又抓了两下头发,匆匆往酒店赶。
  中午陈寒远和孙导约了饭,发短信来说在酒店的露天餐厅。
  从电梯出来,要穿过一个走廊,沿途是地中海风格的蓝墙和白木窗。
  阳光清透,温度适宜,透过一排排木窗的白色花纹已经能看见陈寒远和孙导坐着的白色铁艺餐桌。
  他们背后是一望无垠的灰蓝海岸,海风吹拂,美得像幅画。
  寻笛途经一扇窗,眼角余光刚好瞥见孙导在这样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清爽画面中给陈寒远递烟——
  寻笛脚步一顿,立刻皱眉!
  陈寒远表现还算好,拒绝了,懒散靠在椅背上说:“戒了。”
  寻笛满意点头,正要继续抬脚往前走。
  又听见孙导说:“挺好,当初我叫水明戒烟,他就不像你一样听管教。”
  寻笛一愣,他演的这个角色就叫陈水明。
  陈寒远的声音隔着窗传来,很平静:“是吗?那怎么我每次去他墓前,都还能看见一根烟?”
  一个念头击中寻笛。
  他忽然想起,陈寒远几年前去世的三哥,也叫陈水明。
  ......
  陈寒远还有很多事,吃完中饭就要赶回去。
  不过他让寻笛放心:“我找了司机,不会自己再开7个小时回去的。”
  寻笛勉强满意,亲了他一口。
  牵手送陈寒远去停车场的路上,寻笛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总闪过露天餐厅里两人的对话......他觉得和陈寒远之间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直接问陈寒远:“孙导和你三哥是......”
  又昏暗又明亮的地下停车场光线下,陈寒远停下脚步,很无奈地看向寻笛:“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寻笛抿了下嘴,心情变得有点沉重。
  他没想到,这部戏对孙导意义这么大。
  陈寒远摸了下寻笛无意识皱起的眉毛,把他抱进怀里,哄他:“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都过去很多年了,别想了。孙重阳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怜。”
  寻笛抬起眼睛看向陈寒远,看着看着眼底不受控制地红了,小小的嘴无意识撅着。
  陈寒远总是把大部分苦痛都说得云淡风轻,这令寻笛感到难受心疼。
  陈寒远知道寻笛的共情能力很强,不再解释,在他乱糟糟的头顶安抚亲了下:“乖,好好拍戏,我知道你一定能演出他想要的角色。”
  寻笛哽咽了下,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埋在他肩头紧紧搂住他脖子,叫他名字:“陈寒远......陈寒远......”
  陈寒远轻轻拍拍寻笛后背:“我也会好好的,别担心。”
  ......
  人类的情感像一层层漂浮的云,拨开一层,仍有一层,重重叠叠。
  傍晚再次拍日落男主崩溃的终幕,寻笛有了新的领会。
  或许悲伤、绝望、崩溃总是汹涌澎湃,暴露在外,而藏在黑色夜海下的麻木、隐忍和不屈才是人类面对命运玩弄的底色。
  那晚白崖的落日也落得特别红,血色光芒染红雪白断璧。就像走到世界边缘,再次看破这场残忍的命运戏弄棋局。
  男主身前是爱人的尸体,精神崩溃,神情显得木讷而僵硬。
  在嘴里铁锈一般的血腥味中,寻笛猛地掀眼,又很快闭上……他怆然而平静,不再有一丝犹豫,沉沉倒向身后夕阳,进入又一次新世界的迷途。
  这条拍完孙导久久没有说话,他越过监视器,越过寻笛惨然倒地的身影,远远眺望山崖尽头的血红落日。
  最后,他低下头,眼睛陷在恢弘血影里,如释重负地笑了。
 
 
第84章
  《宽窄门》在北半球的金黄秋日末尾宣告杀青。
  寻笛告别陈水明这个角色,收拾行囊回国。
  国内舆论也因为他长达大半年的消失彻底沉寂下去。
  圈里一个月出一拨新人,瓜田更新换代的速度堪比星鼻鼹鼠吃饭。
  一朝新人换旧人,甚至寻笛回国下飞机,不仅再没有私生跟踪,他没戴口罩走在机场也没人认出他。
  寻笛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但是重新踩在熟悉语言环境的土地上,寻笛很高兴。
  终于拍完了!他要休假回家陪爸爸妈妈了!
  秋末苏城的梧桐都没落完,孤零零枝头几叶黄。
  乡下的庄园菜地绿油油酱色一片。
  寻笛回庄园,寻建国和曾宝笛来门口接他。
  寻建国撇了眼寻笛拖着行李空落落的身后,嗤声——
  这位老父亲对寻笛跟陈寒远结婚的事属于不看好,但十分八卦,讨人嫌的话张口就来:“一个人?那个姓陈的又把你甩了?”
  曾宝笛女士不赞同地抽了寻建国胳膊一下,上前搂住自己儿子,心疼不已:“宝崽,怎么瘦这么多?”
  寻笛呜呜呜搂住曾宝笛,耍宝给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爸滴孩子像根草。”
  “嘿——”寻建国抡起胳膊就要来抽他,被曾宝笛笑着拦住:“别闹了,两个人都多大了。”
  寻笛一个丝滑走位躲开寻建国,绕到另一边,一米八几大个子搂着妈妈撒娇:“多大我也永远是妈妈的宝崽。”
  曾宝笛笑着摸他的头发:“看到宝崽结婚了这么高兴,妈妈就高兴。”
  寻笛回苏城的消息给陈寒远短信报备过。
  等晚上吃了曾宝笛亲手下厨做的丰盛团圆饭,又陪她练了一会瑜伽,寻笛回房间给陈寒远拨视频电话。
  陈寒远一般在国内时间十一点半后比较有空。
  视频电话一接通,先是露出陈寒远雪白的腹肌。他再慢慢退后,露出身上穿着的灰色浴袍,浴袍袖子滑到胳膊,用白毛巾擦着湿淋淋的黑头发。
  欧洲那边大概下午六点左右。
  陈寒远习惯下班去健身,再洗个澡,他背后的顶层公寓窗外还能看见要落未落的黄色太阳。
  寻笛语气夸张:“哇塞,美男出浴!”
  陈寒远把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对着镜头拨了拨凌乱额发,随口回应:“不要调戏已婚男士。”
  寻笛嘿嘿笑起来,笑得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屏幕里恢复健身后又好看出新高度的陈寒远,夹着嗓子黏乎:“陈寒远,你跟谁结婚了啊?你嫁给了谁啊?”
  他一遍又一遍问这个问题:“你是谁的老婆?是谁的宝宝啊?”
  寻笛现在已经不会害羞叫他老婆了。
  陈寒远的虎狼之词比他猛多了!寻笛自觉已经被练出来!
  陈寒远对着手机摄像头坐下,背后是在欧洲租下的市中心公寓的深色大理石吧台,上面挺空的,后面的酒柜也是空的,在这样奢华精致的装修中显得违和。
  陈寒远就在这间住了半年,却既像样板间又不像的空落落屋子里,和寻笛打着视频电话,无奈叹气:“怎么每天都要问啊......”
  “不懂了吧。这叫生活的仪式感,快说嘛,我想听!陈寒远,你的小狗想听......”寻笛熟练撒着娇。
  陈寒远只得说:“嫁给了你,跟你结婚。”
  不过他又加了一句:“现在很想你。”
  “哇塞......”寻笛被他后面半句话撩得心脏砰砰跳起来,看着屏幕里懒洋洋拨弄头发的陈寒远——这个人怎么能好看成这样!
  寻笛隔着屏幕,鼻腔里已经浮现陈寒远皮肤上的水珠味,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湿漉漉的眼睛里是一点隔着屏幕摸不到的无力和胶黏:“我也好想你!好想你啊陈寒远,上次见面不知道多久了......”
  说着说着,寻笛眼睛又开始红了,可怜兮兮盯着屏幕:“你的新腹肌我还没舔过呢......”
  陈寒远被他逗笑,扯拢浴袍,把腰间系绳系紧,叹息:“寻笛,你真是跟我学坏了。”
  寻笛哼哼唧唧:“想你,想你,想你,想死你了!”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白崖。
  寻笛年纪轻,拍戏的时候被分走注意力还好,现在闲下来,生理性的喜欢真的是要他命。
  他哼唧着哼唧着尾音开始变调,跟流出罐子的糖浆似的:“陈寒远,陈小甜,陈乖乖......让我看看......看看嘛......”
  陈寒远及时打住——掌心向前捂住摄像头,寻笛这边的屏幕变成一片黑:“别闹,我晚上还有个会。“
  寻笛的哼唧声顿时更委屈,抿着嘴不说话,红着眼睛看着屏幕。
  他看不见陈寒远那边,陈寒远却是能看见寻笛的。
  年轻人因为眼皮的形状和露出下目线的角度,被镜头磨皮加了灰调,显得又可怜又阴森的。
  寻笛身上总是有这种令人感到可爱的矛盾气息。
  陈寒远叹气,许诺:“寻笛,你生日前,我一定回来。”
  寻笛的生日在12月,是在冬雪里出生,被爱包围的快乐射手座。
  寻建国说他难得这么有空在家,25岁生日要大办!
  寻笛真是怕了寻建国嘴里的大办,肯定是跟他妈每年的生日一样,搞个宴会厅还有仪式,把七大姑八大婆全叫过来,听他煽情落泪讲和曾宝笛女士的爱情故事,然后他这个爱情结晶顺利活了25年就顺便提一嘴。
  寻笛立刻拒绝:“陈寒远会回来!我要和他去过二人世界!”
  寻建国又开始讨人嫌了,啧啧两声:“周五你就过生日了,他人到哪了?不会在等飞机翅膀组装吧?寻爱笛?”
  “今天才周一!”寻笛咬牙切齿:“等着瞧吧!寻建国!”
  晚上寻笛立刻去跟陈寒远打视频告状,叽里咕噜控诉寻建国的恶行,以及二十多年来对他爱情观的“霸凌”!
  陈寒远在屏幕那端笑着,觉得很有意思:“你应该很喜欢和家人一起开宴会吧,你今年跟家人一起过生日也可以的。”
  “才不要!”寻笛怕陈寒远多想,撒娇:“宝宝,宝宝,我只想跟你过!跟他们过了二十几年,腻了腻了!而且开宴会也没我说的那么有意思,主要是我这个人说话比较有意思嘞......”
  越解释越乱。
  其实能看出来寻笛的确有点想。
  他特别想带陈寒远回庄园,带他认识自己的亲人朋友,想让陈寒远以后逢年过节有一个想回去的温暖的家。
  但寻笛觉得自己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陈寒远,应该也会对别人家里的亲热敬而远之。
  去见那么多陌生的、对方的亲戚朋友,想想就可怕。
  寻笛咬着嘴唇:“我只想跟你过二人世界,摸摸腹肌什么的......”
  又来了。陈寒远已经习惯最近通话中频繁出现的“腹肌”两个字。
  他漫不经心说了句:“你是小色狗吗?”
  寻笛立刻架着手臂积极举手:“老师!我是!我是诶!干嘛突然叫我名字?”
  陈寒远被逗笑。
  他今晚在用笔记本电脑跟寻笛视频,手上是拿着手机的,时不时低头回一两句消息。
  寻笛以为他很忙,嘴角慢慢降下来,摸摸屏幕里陈寒远低垂的眉眼,决定要做个贴心的好男朋友:“陈寒远,如果你很忙,也不是非得为了我赶回来的......区区一个生日......”
  陈寒远抬头,看着屏幕笑了下:“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寻笛立刻高兴哼唧一声。
  “寻笛,不用这么懂事我也会喜欢你。”陈寒远放下手机,朝摄像头凑近了些。
  他温柔多情的眼睛被镜头放大,微弯的眼尾弧度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都会满足你。不如先说说这次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寻笛心花怒放,被他吊成了翘嘴:
  “哪有你这样的。”寻笛假意埋怨,实则得意的很:“不准作弊,我要惊喜!惊喜!”
  陈寒远好脾气回应:“好。”
  周三的时候,陈寒远助理周莹给寻笛发来了一张机票截图:
  *莹:陈总会在本周五17:10落地苏城
  *勇敢小狗:收到!
  *勇敢小狗:咦?怎么是周莹姐姐你联系我呀?陈寒远呢?
  *莹:陈总这几天邮轮出海手机没信号,怕您担心,让我订好后先把机票信息发给您。
  *莹:陈总还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寻笛更觉得奇怪:
  *勇敢小狗:怎么突然邮轮出海?
  *勇敢小狗:不会在公海有危险吧?
  *勇敢小狗:枪战?像电影里那种......
  *勇敢小狗:哪艘邮轮?
  *勇敢小狗:哪片海?我去查一下
  周莹赶紧回:
  *莹:现在是法治社会
  *莹:不用担心
  *莹:微笑emoji
  但寻笛的电话还是拨了过去,要把一切都问清楚。
  周莹听从陈寒远的吩咐,没有任何隐瞒,寻笛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周莹给寻笛解释陈寒远这段时间待在欧洲是为了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当时和雷霆欧洲分部谈崩是场失败,可等这半年陈寒远和雷霆真正的掌权人把陈阳生围剿得毫无招架之力,大家才知道一切是一场局。
  陈寒远早就跟雷霆那位雷厉风行的女掌权人谈好,借和陈阳生这单做局,把雷霆欧洲分部现在不听控制的负责人绊下马。
  这才是陈寒远真正给雷霆总部的投名状。
  现在陈阳生因为和雷霆欧洲这笔单导致巨大亏空,资金链濒临断裂,焦头烂额。
  而雷霆国内总部的那笔大单高高兴兴被划给了正远资本,意味着辰豪科投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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