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陈阳生被几个按耐不住的大董事联合夺权,踢出权利中心,等依旧在病床上垂死挣扎的陈家豪一死,陈家财团的继承权落到谁头上都落不到陈阳生头上。
至于陈寒远为什么突然出海。
“是雷霆的董事长苏依萍女士邀请的庆功宴。”
周莹的声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甜美:“完全不必担心的。”
第85章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陈寒远从欧洲飞回苏城,要在京城转机。
转机前陈寒远给寻笛发来了报平安的信息,寻笛才感觉到安心了一些。
寻笛起了个大早,三点就到机场等了。
他带着一束花,还浅浅给自己化了个妆,穿着浅蓝色衬衫和白毛衣,带着一顶灰色鸭舌帽走进抵达大厅。
他这副样子有点过分惹人注意。
午间航班落地一脸困得打哈欠的旅客刚出玻璃门,纷纷偏头看向他。
寻笛旁若无人等了一会。
有个拖着行李箱,眼睛很大的小姑娘停下脚步。她先在原地犹犹豫豫看了一会,忍不住走过来搭讪:“小哥哥,你是明星吗?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寻笛啊?”
“啊?是吗?”寻笛装傻:“没有人说过诶,寻笛是谁啊?”
“就是那个,那个......哎呀,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寻笛搂了搂胸前的花,“超不经意”用带着婚戒的右手拨了拨玫瑰花的花瓣:“我来接我老婆的。”
想想也是,哪有明星这么光明正大捧花出现在机场接人。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轻小姑娘立刻道歉,素面朝天笑得开朗大方:“那祝你和你老婆99999!方方面面都超长久!”
寻笛一下被她逗笑,哇塞一声后超开心接受这份祝福:“谢谢,我们一定会的!你是来苏城旅游的吧,要不还是加个微信吧?我给你发我土生土长本地人的超绝攻略!”
“哇!谢谢!谢谢!小哥哥我扫你!”
苏城机场不大,抵达和出发就在一层。
陈寒远两个小时后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出现在玻璃门前,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阳光浅色,笑容惹眼的寻笛。
他低头笑了下,往前刚迈一步,寻笛已经迫不及待飞扑过来,一下抱住了他。
两具躯体相撞那瞬间,脸上的笑意顷刻变成思念和泪意。
寻笛埋在他肩头迟迟没抬起头,陈寒远也很久没说话。
只有两人越抱越紧的力度和彼此的心跳声,跨越时光,穿梭人群,恨不得永远定格这一瞬。
思念是一种绵延的东西,相见后扯断这根绵延的线,就像扯开一颗糖的糖衣,会变得很幸福。
寻笛抱完又有点害羞,他一害羞就会想强装幽默,迫不及待捧着去看陈寒远的脸:“让我看看我的帅老婆!哇塞,怎么能又帅了?”
陈寒远面露无奈,他来之前剪了头发,两边修得短了些,露出一些发茬,身上喷了香水。
“啊切——”寻笛突然打了个喷嚏,还要黏乎乎凑上来:“今天是陈香香啊。”
陈寒远左手接过他手里的花,低头亲了下寻笛额头:“嗯,寻帅帅,为你喷的,走吧,回家。”
寻笛:“......”
寻笛被他搂着走了几步才憋出一句:“怪怪的,有点怪怪的......不要这么叫了。”
陈寒远笑了:“嗯,知道了,寻帅帅。”
寻笛:“......”
寻笛开的还是那辆特斯拉,前座宽敞,中央扶手箱不高,特别适合久别重逢的情侣做点坏事。
陈寒远用左手捧着花上车,正要去拉安全带,寻笛越过中央扶手箱探过来,想搞搞浪漫去给陈寒远系安全带。
这个动作他还酝酿了一会,特意摆出一个比较帅的表情,让陈寒远看清他的黄金右脸,但太激动没站稳,不仅安全带没抓住“啪”一声缩了回去,头还扑倒,撞到陈寒远的右肩。
“唔。”陈寒远闷哼一声,用左手扶住他:“小心点。”
寻笛惊魂未定坐回去:“怪怪的,怪怪的......陈寒远,你有毒,一看到你我就耍不了帅。”
陈寒远失笑:“可能你是可爱类型。”
寻笛不服气,偏头看向他:“老公回去再帅给你看!”
寻笛踩下油门,抹了下鼻子,总感觉刚刚鼻子里闻到了一点金属味。
他以为是这辆车半年没开导致的。
垃圾电车。
一进公寓的门,寻笛迫不及待去扒拉陈寒远耍帅的大衣,半年没见了,他对陈寒远的思念是宇宙级别的!正适合做点什么开启他25岁生日的快乐第一场!
陈寒远被寻笛摁在门上,任由寻笛脱下他的大衣,搂着寻笛的腰和他亲了一会。
寻笛扒完大衣嘿嘿一笑,发现陈寒远里面穿着一件阿拉斯加蓝的衬衫:“哇塞!”
陈寒远穿这个颜色简直太好看了,把皮肤衬得跟五月的藕尖一样白!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寻笛迫不及待去扯他衬衫扣子:“陈白白......”
陈寒远仰头躲了下,露出修长的脖颈,摁住寻笛的手,轻笑:“别急,要不要先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寻笛迟疑两秒——
此刻他两只手正揪着陈寒远那件蓝衬衫的扣子,陈寒远胸口那块雪白皮肤就在大拇指下面那块肉底下贴着......
寻笛咬住下嘴唇:“嗯......那先看看......吧。”
陈寒远被他这副肉眼可见的纠结摸样逗笑,环着他的腰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下。
寻笛被他亲笑了。
陈寒远会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
寻笛调换姿势,从背后搂着陈寒远,迈着鸭子步搂着他去看礼物。
陈寒远说礼物忘在车上了。
两人黏黏糊糊像两个连体婴儿又重新走进电梯,从电梯间走回停车位。
陈寒远开门,从后备箱的包里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深蓝色,像装手表的礼盒。
寻笛从后面抱着他探头看,哇塞一声:“不会又是八百万的理查德米勒吧?”
陈寒远把盒子从肩头递给他:“拆开看看。”
寻笛笑嘻嘻打开:“我一猜就是——呃——”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尾音带着惊诧:“这啥?眼罩?哇塞!陈寒远你要玩什么play!”
寻笛变得有点激动,掀起眼皮坏笑看向他。
陈寒远拽下他的手,转过身面向他,笑:“礼物在外面,带不过来,把眼罩带上,给你一个惊喜。”
寻笛简直要被他的撩弟手段——哦不,撩夫手段拍手叫绝!
这么会撩的男人!是我老婆!
寻笛一脸兴奋坐上车:“快给我带上!来吧!不要因为我像朵娇花就怜惜我!”
陈寒远笑得不行,给他带眼罩的手一直抖。
视野很快一片漆黑,黑色真丝眼罩又滑又软,有点像刚刚摸到的皮肤触感。
寻笛心猿意马,觉得就算只有眼罩,这个礼物也非常不错!
陈寒远手系完绳离开,在鼻尖留下一股香气,寻笛意犹未尽下意识去抓,没抓到。
很快,车门被关上。寻笛听见陈寒远开另一侧车门的声音,然后是电车启动的提示音。
虽然看不见,但身体会随着车启动的惯性开始移动。
寻笛心里越来越痒,一边兴奋一边焦急:“啊啊啊到底是什么礼物啊?陈寒远你搞得我好像被外星人绑架!”
陈寒远在驾驶座只笑,不回答。
任凭寻笛怎么撒娇也不透漏半点。
寻笛撒娇无果,倒回座椅上大胆猜测:“房子?你是不是给我买了栋别墅?还是庄园?不会是为我承包了一片鱼塘吧?”
陈寒远终于出声了,疑惑问:“你喜欢鱼塘?”
“不是不是,就是一个梗。”寻笛扯着安全带玩,嘿嘿笑:“无论你送我什么我都会很高兴的。”
车又开了一会。什么也看不见,有点无聊,寻笛开始昏昏欲睡:“不是......到底是什么啊?我真要猜外星人的宇宙飞船了啊!”
“困了就睡一会。”陈寒远的声音很温柔:“还有半个小时。睡吧,到了我叫你。”
寻笛这几天因为担心陈寒远出海的事的确没怎么睡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隐感觉车停下了,迷糊出声:“陈寒远?”
“嗯。”陈寒远应声:“在停车了。”
寻笛听见他下车的声音,然后自己这侧的车门被打开——
陈寒远牵住他的手,声音就在耳边:“来,下车。”
寻笛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肯定是房子!
陈寒远可能真给他买了栋房,做他们的婚房。
寻笛有点美滋滋的,好牛啊,我老婆给我买了栋房!
他一路被陈寒远牵着,走了一会,心想:嘿!这房还挺大!
“小心台阶。”陈寒远提醒:“抬脚。”
寻笛听话抬脚,走进去,隔着眼罩都感觉视野明亮了一点。
四周说安静也不算很安静,他隐隐听到一些窸窣声,有点像衣服摩挲的声音,又有点像人类强行隐忍的呼吸声,这让寻笛的好奇心来到顶峰!
他忍不住了,抬手想去摘眼罩,刚摸上细绳,陈寒远的手压上来,扶着他转了个身。
他轻声安抚:“我来摘,先闭眼,然后慢慢睁开,不然眼睛会不舒服。”
寻笛屏住呼吸,听话闭眼。
很快,眼罩被从眼睛上摘下,明亮光线隔着眼皮的确带来一瞬间的不适。
寻笛皱了下眉,又慢慢松开。
缓了几秒,他试探性的,先慢慢掀起右眼皮——
他心里已经准备好面对他的新大house!
视野模糊,一排五颜六色的虚影——
“砰!”
伴随着震耳的彩带礼花炸开的声音,还有人群的笑声和欢呼声:
“surprise!”“新婚——哦生日快乐!”“寻笛快看!”
寻笛猛地睁大眼!
只见自己正身处自家庄园熟悉的宴会厅中央!
寻建国每次给曾宝笛过生日开宴会都是在这里开的!
寻笛难以置信扫过去:寻建国和曾宝笛穿着同色系的旗袍和中山装站在最中央,一个温柔笑着一个看起来依旧是板着脸……然后是大伯、姑姑、嫂嫂......年轻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站在最后和侧边,笑容夸张,手舞足蹈给他放礼花!还有的在用手指放进嘴里吹口哨!
就像每一次曾宝笛女士的生日宴,能到的,亲近的家人都到了,满含爱意地笑着,带着温暖的气息注视着他们。
寻笛眼睛一下就红了,回头看向陈寒远。
陈寒远蓝色衬衫胸前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别着一朵白色洋桔梗,下面还有旗形的红纸。
他温柔看着寻笛:“生日快乐,宝贝。”
他的话音刚落,礼堂再一次在轰隆声中落下礼花,这次是从天花板上落下的。
寻笛受惊下意识往陈寒远怀里躲,然后震惊看见金色碎片和羽毛纷然飘下,在水晶灯璀璨的光影中被打出婚礼殿堂一样的光泽。
寻笛的堂妹寻棠棠眼睛发光,在台下捂住胸口,幸福地看着这对帅哥:“啊,磕死我了磕死我了!亲一个!亲一个!”
她刚开始起哄,被寻笛大伯母伸手拽了下。
但寻笛还是听见了,眼睛泪汪汪看向陈寒远。
陈寒远笑了下,在家人的见证下,亲吻他的额头。
“25岁生日快乐,宝贝。”
第86章
这是寻笛完全不敢想象的场景。
他小时候还会幻想,有一天也会和寻建国一样,把心爱的人带上这个宴会厅的舞台,介绍给所有的家人。
可男性的身份和各种各样的事,寻笛渐渐开始不敢想。
陈寒远经历过那么多事,却愿意为了他站在这里,甚至只是一个对他心情的隐隐猜测。
还有寻建国和曾宝笛一众家人的开明和包容。
寻笛无比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人生。
人怎么能幸福成他这样。
寻笛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陈寒远远比他想象的擅长处理人际关系。面对年长的长辈,他谈吐谦虚温和,有足够的共同话题,更别提在寻笛那些嫂嫂伯母眼里,陈寒远简直是他们那个年代最痴迷的港星长相,一看见他走过来就眼睛放光,嘴角不自觉往两边上扬。
小辈更不必说,陈寒远给每个人包了一个数额可观的大红包,抵得上他们几年的压岁钱。
明明是一场生日宴,过得像婚宴。
一场小型的,被寻笛所有家人知晓、见证的告亲宴。
自从陈寒远坦诚自己的爱意,就把能给足的安全感全部给了寻笛。
寻笛觉得自己幸福得已经融化了,不然怎么在敬完一圈酒后一直软绵绵歪在陈寒远肩头,提不起力气,站不起来身。
寻笛也不知道寻建国为什么像根木头一样一直杵在他和陈寒远面前,说话也含糊不清的,晕里糊涂的:“这小崽子怎么喝成这样?”
“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陈寒远响在耳侧的声音一如既往很温柔。
寻笛黏黏糊糊顺着声音找来源,蹭过去:“亲亲......陈宝宝亲亲......”
寻建国没眼看,从嗓子眼里嗐了声:“等会,他妈去给他泡蜂蜜水了。”
后面的记忆久更有点晕晕乎乎了。
寻笛再有意识已经是早晨。
冬日温柔舒服的阳光打在脸上,寻笛猛地从枕头里抬起头,一脸懵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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