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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代言了,但是猪饲料(娱乐圈)——过隙的马

时间:2025-05-30 06:28:14  作者:过隙的马
  梅盛丢开拖把,一把接住他。
  清淡的梅香味瞬间缠住自己。
  高嘉璈不安分地在梅盛怀里乱扭,嘴里念叨着些什么:“大柳,我再也不和你们喝酒了……我想喝水,南南,给我拿点水来……”
  梅盛抱着他,感觉脑子宕机,听他想喝水,说:“我去拿。”
  说着,让高嘉璈靠在墙上,正要走,手腕被拉住。
  梅盛回头,碰到高嘉璈高挺的鼻子,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
  安静的盥洗室中,梅盛的心跳比鼓声还大。
  “你是谁?”高嘉璈带着酒气,打量着梅盛,“你不是一起喝酒的人。”
  梅盛咬了下后牙,逼近高嘉璈,把他逼到墙角,问:“你几岁了?”
  高嘉璈抬眼,湿漉漉的眼镜像小鹿,背后却隐着一丝不屑:“你要干什么?”
  梅盛自然看出来,毕竟他才是清醒的人。笑了笑,靠近高嘉璈的唇。
  就在高嘉璈要躲的瞬间,压住他的下巴,侧头在他耳边说道:“未成年人不得饮酒。”
  高嘉璈:?
  可惜,高嘉璈醒酒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身边还是很多朋友,也不需要去回想那晚厕所里的到底是谁。
  但梅盛的心态却变了,那晚高嘉璈的一切都让他着迷。
  那时梅盛已经高三,即将出国,他最后一次站在走廊上看楼下在和朋友打闹的高嘉璈时,握紧了栏杆。
  他要得到这个人,无论什么方法、无论什么时候。
 
 
第27章
  “不能再待了, 说不定还有泥石流,”副导演很沉着,“上车, 先回村子。”
  杨梅担心地问:“其他人呢?”
  副导演说:“都没事, 我用对讲机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往后退, 去高处避险。信号断了,只能先回村再让村民去找梅总。”说着, 指挥其他人上车, 把又晕倒的陈彤也抗回车上。
  杨梅正准备喊高嘉璈, 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她一惊,四处看了看, 发现高嘉璈站在山路边, 正往林子里走。
  杨梅和副导演冲上去, 拉住高嘉璈, “嘉哥,嘉哥, 我们先回去。”
  高嘉璈一挣, 两人脱手, 摔倒在地。
  杨梅从没发现他力气那么大。
  他们赶紧起身, 副导演在后面拉他,杨梅则绕到高嘉璈身前去抵住他双肩。
  “嘉哥,先回去吧!一会儿泥石流来了你也出事怎么办?”
  高嘉璈的唇抖了抖, 要说什么,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要溺死了、要痛死了,这种痛是他从没体会过的。
  只要时间倒流,只要阻止灾难发生, 只要他回来,这种痛能逼得高嘉璈放弃一切。
  天上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脚下泥浆开始松动。
  副导演大惊,“快点,这儿也要塌了!”
  杨梅抬头,想和高嘉璈说什么,却被他的表情震得一句话说不出,她太了解这个表情了,高嘉璈现在只会比当时的自己更难受。
  “嘉哥,”杨梅一开口,眼泪也顺着流下,“我们回去好不好,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前路出现了很多光亮,是村民们来了,他们淋着大雨穿着雨衣,开着电动三轮车。
  副导演看见,大声对导演车里的司机说:“你们先跟村民回去!”
  导演车很快离开,剩下的村民也纷纷下车,表情凝重地看着堵在路中央的泥石流。
  “过来帮忙!”副导演喊道。
  村长这才看见山坡上的三人,赶紧招呼人过去,和副导演杨梅把高嘉璈拉到山路上。
  高嘉璈晃了晃,身上全是泥泞,看着周围担心的人们,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让我去找他。”
  村长说:“小伙子,你现在下去就是送死,你先和我们回去,等雨停了,我们帮你下去找。”
  高嘉璈摇头,又摇晃着往山坡走,说:“没事,你们别管我,我能找他的。我和他一起下过山,我知道山里有蛇有黄鼠狼,我也知道有很多山洞,有个天坑,有下水坪村……”
  他一边说,那些情景占满他的脑子,再也忍不住,眼泪混着雨水滴落。
  村长急得不行,“小伙子,这里马上塌了……”
  “那你们走,不要管我!”高嘉璈忽然激动,“我去找他,我找得到的!大不了一起死了算了!!”
  说出死字,高嘉璈像是被重击了一下。
  梅盛可能死了。
  这个一直被他压抑住的念头开始疯狂生根发芽,像荆棘一样刺穿他的心脏。
  高嘉璈忽然感觉呼吸不上,捂住心口,弯下腰。
  但纵使这样,他还在往山坡走去。
  又有人去拉高嘉璈,但他此刻肾上腺素飙升,再加上本身学过跆拳道,人全被他挣开了。
  在旁边抹泪的陶三叔和村长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管丙泊酚,看准时机,冲上前去,一针打到高嘉璈后颈。
  药效很强,高嘉璈全身力气像被抽干,向前倒去。
  陶三叔接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睡吧,孩子。”
  高嘉璈又累又困,眼睛却不闭上,死死盯着山下泥石流的踪迹。
  黑压压的山林像是被劈开一道棕色的口子,那道口子平滑,看不见任何别的东西。
  找羊那天,高嘉璈问过:“如果被泥石流冲到山底,还能活吗?”
  梅盛回答的四个字现在烙印在高嘉璈脑里:
  “不可能活。”
  泪水落下,高嘉璈闭上了眼。
  ……
  “救援队怎么还不来啊?”
  “村长!进村的大路塌掉了,救援队上不来!”
  “不是还有条路吗?他们其他车从山顶绕回来的那条路!”
  “也塌了,昨晚他们才过来就塌了!现在只能从川省那边跨金江大桥过来。”
  “从那边过来再怎么也要一天。唉……被卷下克的车个找着了?”
  “今早上找着,车堆在山腰上的一个洞口,冰箱电视全被压扁了,里头……”
  高嘉璈猛地醒了。
  一旁的村长和刘山见到,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刘山转身出去:“阿云,他醒咯!”
  阿云端着粥开门,担心地看了一眼高嘉璈:“我能进来吗?”
  高嘉璈点了下头。
  阿云把粥放到床头桌上,说:“嘉璈哥,你先喝点粥……村长,外头导演找你。”
  村长“嗯”了一声,对高嘉璈说:“好好休息。”转身拉着阿云往外走。
  “村长,”高嘉璈起身,叫住他们,咽了口水,才鼓起勇气问道:“找到了吗?”
  村长只说:“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我们村民都是走山好手,好几个下去找了,会找着的。”
  高嘉璈掀开被子下床,“我和他们一起去找。”脚没走两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跌在地上。
  阿云忙把他扶起来:“嘉哥,陶三叔给你用了半头牛的镇定剂,你还没恢复好呢。”
  “我没事,扶我出去,阿云。”
  阿云看了一眼村长,村长皱着眉头,只好点头。
  雨已经停了,外面晴空万里,弥漫着土地和青草的芬芳,似乎昨晚的事情只是高嘉璈在做梦。
  但嘉宾和海儿的表情告诉他,那不是梦。
  几个嘉宾非常差,顾留本来半搂着杨梅,一见高嘉璈出来,连忙推开,走向高嘉璈:“嘉璈,你没事就太好了!”说着,抬手要抱他。
  高嘉璈抵着他的胸口把人推开,现在没心情陪他演戏。
  海儿走到高嘉璈面前,看着他红肿的眼睛,重重叹了口气。
  高嘉璈问:“为什么叹气?他又没死,他不会死的。”
  高嘉璈一旦固执起来,就是往死了固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海儿感到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下头。
  村长皱着眉过来,对陈彤和嘉宾们说:“做好心理准备。车里有血,很多血,昨晚下那么大的雨,今天又热,跑出来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高嘉璈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屋内找了件冲锋衣披上,拿了个小医疗包揣兜里,往村口走去。
  周晓文一直紧盯着他,见他要走,握紧拳头,冲上前去,一拳打到高嘉璈脸上。
  高嘉璈因为镇定剂的作用,直接被打翻在地。
  节目组吓一跳,赶紧把周晓文拉开。
  周晓文甩开他们,指着地上的高嘉璈,红着眼说:“梅哥是为了救你、是为了救你才出事的!!”
  高嘉璈本要爬起来,听见这话,重新跌在地上。
  他缓缓点头:“是,是……”
  周晓文见他这样,直接哭出声来,又很快忍住,转过头抹了把泪,说:“你要是对得起他,就不要拿你的命去冒险,好好活着!这是你欠他的。”
  在场所有人,没人想到周晓文会说出这话。
  高嘉璈站起身,一把揪住周晓文两边衣领,“我高嘉璈从不欠别人东西,还有,梅盛没死,他不会死的。”说完,不再理任何人,翻身下到田埂上,顺着田埂往山下走去。
  周晓文气得不行,对着高嘉璈背后怒喊:“你就去送死吧!你和他就葬在这山里吧!”
  高嘉璈笑了一下,似乎也挺好。
  泥石流发生的地方距离村子有大概半小时车程,站在村口就能看到山林里那条大伤疤。
  高嘉璈决定先找到车。
  他顺着田埂泥石流发生的地方走,正午的阳光很烈,蝉声烦躁地在耳边叫着,里衣被汗染湿。
  靠近事发地,人多了起来。村长没骗人,几乎整个村子会走山的都来了,顺着泥石流往下找。
  高嘉璈问了个村民,村民把他带到那辆破烂的车前。
  SUV像堆破铁一样,外面全是黄泥土,被压扁在一个山洞前,冰箱和电视已经和车融为一体,但里面没有人。
  高嘉璈靠近,驾驶位的车门已经打不开,车窗碎了,玻璃渣留在驾驶位上,玻璃和坐垫上全是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脑里的胡思乱想。
  车的位置在一个小山洞外,可山洞非常浅,一眼可以看到头,周围也没有血迹。
  不对,不是这里。
  高嘉璈顺着山路往下,一小时后到了山脚。
  金江一半都被泥石流的砂石填满,水势涨起来不少,变得更湍急了。
  高嘉璈爬上泥石流垒起的石土堆,朝四周看了看,很陌生,这段河他们没来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整座山,山倒有些眼熟,但这里每座山都差不多模样。
  他下了石堆,开始思考,如果是自己掉下去了会怎么自救。
  泥石流推着车往下冲,然后上层泥石流肯定会逐渐掩埋车,车卡在山洞口,最后一点点被压扁。
  三个地方,只有刚开始有一线希望,一旦泥石流压过来,空气都没有。
  所以重点寻找位置应该是冲下去的前半段。
  高嘉璈能想到,村民也想到了,但他们摇摇头,说:“这次泥石流太大了,从冲下去到把车埋了只有几秒钟,不可能出得来。”
  高嘉璈却不信邪:“他没在车里,所以他肯定跑出去了,肯定没事的。”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年级小一点的男孩说道:“他也可能是被甩出去了,甩到泥里憋死。我们之前也见过好多,尸骨特别难找,因为都被石头块分开了。”
  一旁的村民拐了他一下,把人拉走。
  高嘉璈咬住下唇,心再次跌入谷底。
  天黑慢慢黑了下去,天空又开始电闪雷鸣,却没有任何收获。
  高嘉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那一点点希望随着时间破灭。
  最后,那个年轻的村民拉了下高嘉璈:“走吧,一会儿怕是又要下雨。”
  高嘉璈如行尸走肉一般跟着他们上到山路上,坐上三轮车。闷热的风吹着他,带不来一丝凉意。
  高嘉璈抱着膝盖坐在车尾,看着逐渐远去的泥石流,脑袋胀得发懵。
  “这次泥石流太大了。”车上,几个农民小声讨论着。
  “整个山头都塌下来,哪个想得到嘛。”
  “我上次见这么大还是小时候,克下水坪玩的时候,看见对面川省的山塌掉。那个时候看着就小小一条,哪个认得那么恐怖。”
  “还下水坪呢,下水坪这次都着埋掉咯。”
  “里头又没人,埋了就埋了嘛。”
  高嘉璈满是泥浆的脑子像是被注入一剂清水,他转头问村民:“下水坪,被埋了?”
  村民指着他们刚离开的山说:“就在那点,大半个村子都被埋掉,留了个小头在泥石流另一边。”
  下水坪、泥石流……高嘉璈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他会不会在下水坪的房子里?我听说下水坪的房子很坚固,会不会,没有倒塌,只是在泥石流下面?”
  村民互相看了看,摇头,说:“那么大的泥石流,再坚固的房子都被压倒了。就算有一两个没倒,泥也早就灌进去了。”
  “等等,”高嘉璈心底又升起希望,“那个洞,躲避战乱和泥石流的洞!师傅停车,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高嘉璈带着一车村民重返泥石流现场,在他们的帮助下确定了下水坪的位置,又根据村口的位置定位到了小学,接着拿起锄头就开始刨。
  月上三更,许多村民都累得倒在一边睡着了,只有高嘉璈,他似乎忘了疲惫,一味地挥锄头。
  感谢今天闷热的天,把泥土基本晒干,高嘉璈挖着挖着,干泥忽然往里面掉去,露出一个很小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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