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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受联姻后(近代现代)——十颗盐粒

时间:2025-06-01 09:20:18  作者:十颗盐粒
  林知酒对有眼光的人向来态度不错,便应声答:“噢,你也好。”
  陆子骞受宠若惊道:“我很好、我很好。”
  他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不知为何脸色很臭的江逢打断:“你很闲吗?”
  陆子骞看看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抛尸的堂哥,又看看不远处光顾着照镜子臭美的小嫂子,顿时不敢再作声了。
  一般造型室会准备多套衣服供顾客选择,林知酒便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另一套进了更衣室。他换好出来,想找人问问意见,才发现不久前跟他打招呼的陆子骞不见了,不由疑惑道:“陆子骞先走了吗?”
  造型室只剩一个江逢,他又顶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似乎是不怎么想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惜字如金道:“有事。”
  “这样吗,”林知酒有点遗憾,“我还想让他看看哪套更好看呢。”
  江逢这回接话的时间短了很多:“他有女朋友。”
  “噢。”林知酒没明白让陆子骞看看那套衣服好看和陆子骞有女朋友这两件事之间的逻辑关系,愣愣应了一声,有些稀奇地盯着江逢看。
  他坐在皮质单人沙发上,身高腿长,看着很挤。虽然还是冷着脸,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这会儿却能很明显地发现江逢薄唇紧抿,甚至有些幅度很大的下撇。英俊面孔上没一点和缓的神情,眼睛是在看手里的时尚杂志,却拿倒了书。他像是在发火,可又能感到不是对着林知酒,偏偏这是更衣室外间,除了林知酒没别人,造型师都在外面会客厅。
  林知酒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换个衣服的功夫谁惹了江逢,思来想去,只能将其归咎于江逢这人本来就爱发火。
  前前后后等了近两个小时,江逢倒是一声没吭,没说招林知酒烦的话,也没有处理工作,自顾自拿着杂志看来看去,好像临时变身时尚达人,要将本季新品研究透彻。
  林知酒本以为江逢过来是嫌他太慢,要督促他快点,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还是坐的天各一方。
  迈巴赫低调地驶入郊外庄园的地面车库,林知酒调整好表情,跟江逢恩恩爱爱地下车了。
  江逢高出他许多,体温也有差异,林知酒和他站的近,能闻见身旁热源处传来香根草和广藿香冷冽的气息,尽管很淡,存在感却明显。江逢平时不用香水,只有在重要场合会喷一些,今天这支似乎是第一次用,林知酒感到有些恍惚的陌生。
  大概是江逢今天太奇怪,跟林知酒后来认识的“联姻对象”相差太远,却又很接近林知酒多年前喜欢过的“男朋友”,他不知怎么,想起从前。
  那时候他和江逢恋爱,两人都是学生。江逢身上从没这些味道,只有干净清爽的洗衣粉味,没什么特别的,但林知酒很喜欢抱着他闻来闻去。明明是平价超市随处可见的牌子,价格赶不上林知酒常用洗涤剂的百分之一,可用在他身上,就让林知酒依赖不已。
  这场宴会是江家老爷子的生日宴,虽不是整寿,也没什么要大操大办的意思,但来的人依旧不少。嘉恒集团最近如日中天,又才跟惠生集团强强联合,更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丰南市没人不想来套个近乎。
  林知酒一直很少出席这些场合,他不喜欢,大多是能推则推,实在推不掉的也露个面就走,有不少人笑称见林知酒这个没什么实权的公子哥比见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林瑜还难得多。
  不过林家大小上下都惯着林知酒,林瑜尤甚,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林两家联姻后,林知酒作为江逢的伴侣首次露面,不断有男男女女上来打招呼,林知酒少不了扮演一番吉祥物。等一圈转完,恩爱也秀的差不多,林知酒自认职责已尽,忙不迭跑了。
  他一放学就被送去做造型,紧接着来了晚宴,别说晚饭,连垫肚子的点心都没吃,这时候早就饿的咕咕叫,想也没想地往茶点区走。
  林知酒挑挑拣拣半天,想找点勉强看得过去的填填肚子,可翻找一圈,没找到一个能吃的。即使饿到有些眩晕,让他吃这些从长相到味道都一眼难尽的甜点,林知酒也宁愿饿死自己。
  只好先端了杯葡萄汁勉强喝着。浅浅地沾唇抿一口,林知酒立刻皱起眉。
  实在是太难喝了。
  饿着肚子本就不高兴,这时候还有人没眼色地来找茬。
  “好久不见,酒酒。”熟悉的嗓音有种春风拂面的柔和。
  林知酒面色不善地回头,身后果然站着原清言。
  他今天也选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款式颜色都和林知酒的十分相近,只是没带胸针手链或任何珠宝饰品,而是在胸前口袋处别了朵做工精致的手工百合。
  即使衣服相似,他们也全然不同。林知酒不管哪处都十足耀眼炫目,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忽视不了。原清言则是从长相到衣着都透露出一股恬静淡然的气质,仿佛雨后青竹,挺拔干净。
  原清言比林知酒大三岁,若真要细究起来,林知酒确实得叫他一声哥。
  不过林知酒从没叫过。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乖乖叫哥的人还没出生,原清言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他一声哥?
  林知酒蹙眉,对原清言的嫌弃都懒得掩饰:“别这么叫我。”
  原清言跟着原建成姓。林知酒五岁那年,林洛云和原建成把原清言领回家,说原清言家里大人都去世了,要收养他。林知酒至今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他和林瑜高高兴兴地等爸妈回家,躲在二楼的楼梯间想吓他们一跳,然而大门打开,林洛云和原建成中间站了个比他们大一些的小男孩,林知酒当场就哭了,谁也哄不住。
  林洛云很温柔地把林知酒抱进怀里,说永远最爱他,林知酒这才抽抽嗒嗒地停止哭泣。林瑜比他小两岁,那会儿还不到四岁,刚上幼儿园没多久的年纪能懂什么,只知道哥哥哭了他也要哭。林洛云哄完这个哄那个,忙了半天总算安抚完成。
  原清言最开始不叫原清言,叫佟清言,来了之后才改姓,本来说要上户口,但林知酒的外公外婆坚决不同意,此事才作罢。
  原清言就这么住下来。
  起初林知酒在林洛云的交代下,尽管不喜欢原清言,也不会为难他,顶多视而不见,但渐渐的,林知酒发现,原清言好像有病似的,明知道林知酒不喜欢他,还偏偏喜欢往林知酒眼前晃,次数多了,林知酒自然要发火,两人少不了争执。说是争执,也不尽然,毕竟每次都只是林知酒发脾气,原清言从不。他脾气好的离奇,不管是林知酒骂他还是拿东西扔他,只要没伤到走不了路,过不了几天,原清言照旧笑眯眯地凑上来。
  林知酒不止一次怀疑他脑子有毛病,或者有些什么小众见不得人的癖好。
  他高一那年,两人大吵一架,具体什么原因林知酒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把原清言的衣服行李统统从二楼扔下去,扬言这个家里有原清言没他,有他没原清言。
  这事儿闹得很大,连家里的长辈都听说了。
  林知酒从小就是林家人的宝贝疙瘩,最后的处理办法自然是让原清言搬走。那时候原清言已经成年,换个好听的说法是独立,实际就是被赶出去的。
  原建成向来偏帮原清言,看不惯林知酒骄纵任性,觉得原清言受他欺负。林知酒把原清言赶出去后,原建成就单独给他买了一套小公寓,从此淡出林知酒的生活,只有逢年过节偶尔见一面,每次见面必吵架。
  当然,几乎都是林知酒气冲冲地叫原清言滚。原清言倒是一如既往好脾气,被他骂也不变脸色,还真像个包容的好哥哥。
  林知酒因此觉得他心机深沉,十分爱装,不由更加讨厌他。
  他小一点还会被原清言气的直哭,初中之后就再没掉过眼泪,有一次还被原清言追问为什么不哭,看着好像很遗憾。林知酒认为被他嘲笑,当即气得让他闭嘴。
  后来隐约听说原清言考去了京市电影学院,出道后凭着独特的气质长相,混的也还算不错,演的电视剧爆了两部,工作忙得很,今天为止,两人至少有三四年没再见面。
  他回来做什么?
  还敢过来打招呼,他不知道自己烦他烦的要命?
  是娱乐圈太过磨人,把原清言磨成m了,特意回来找刺激是吧?
 
 
第9章 这不是原著小说里主角攻竹……
  林知酒不搭理他,自顾自换了杯气泡水端着,走出了宴会厅。
  江家老宅是个很大的庄园,典型的中式园林,建得古色古香,假山和回廊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主宅更是修建得宛如皇宫,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又分为两栋,一栋是举办大型宴会或待客的地方,另一栋则是专门的酒店式公寓,充作客房。后院才是江家人生活的核心区,各类设施完备,甚至还有温泉池。
  林知酒还是第一次来。原本按照规矩,他和江逢早该在婚后不久一起上门拜访,但一来江逢出差不在丰南市,二来林知酒也不那么想去,他对江逢的父亲江沧玄印象不佳。
  这次的宴会厅照例在前院,院子里种满了时令鲜花和各色月季,月光如同华缎,柔柔地洒在地面上,像镀了一层银。如果没有原清言,此情此景,林知酒是很乐意欣赏的。
  他把厌恶摆在脸上,原清言却像是感受不到,再一次追上来。
  “别跟着我。”林知酒讲话不客气,他本来就没把原清言放在眼里,“你自己没事做吗?”
  原清言笑了笑,完全不生气:“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是吗,”林知酒冷笑道,“你倒是变得更丑了。”
  若是平常人听见这样直白的羞辱,早就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地离开了,可原清言显然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原清言道:“是吗,酒酒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比林知酒高出些许,生了双温润柔和的柳叶眼,好似春水浸润的细长柳叶,眼尾收束成纤长的弧度,形同燕尾。瞳色则是清浅的茶褐,宛若水墨画里晕开的远山黛影。又惯常未语先带三分笑意,看上去毫无攻击性,清淡如水,和林知酒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林知酒不吃他这套,若不是还在外面得顾忌形象,早就随手拿趁手的东西砸过去了。如果今天面对的不是原清言,林知酒顶多口头警告几次,并不会真的动手,他没那个爱好。奈何原清言此人真是脑子有毛病,仅仅言语攻击完全无法让他退却,反而会变本加厉,必须一来就闹个大的,他才会略作收敛。
  还小不怎么懂事的时候,林知酒被他烦的受不了,第一次伸手砸东西,是个床头的小摆件,气性上头顺手就朝原清言扔了过去,准头不行,没砸到人,陶瓷摆件在原清言脚边炸开,清脆的一声,碎片四散。
  被砸的人没怎么样,林知酒先吓哭了,泪珠包在黑亮的大眼睛里,要落不落,眼眶红了一圈,惊魂未定,像是被迫从窝里抓出来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瞧着可怜极了。
  原清言神态自若,脸色没变,甚至安抚地朝林知酒笑了笑,而后俯身弯腰捡起最大的那片碎瓷片。这个动作再次吓到林知酒,他那时候才十四、五岁,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什么都不懂,自以为很过分的威胁和恶作剧在成年人看来跟小孩过家家没什么两样,他以为原清言要拿碎瓷片扎他,当即尖叫起来,原清言的手一抖,没拿稳,因此被划伤,鲜血一股一股涌出来,林知酒再度受到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林知酒说什么也不肯再跟原清言住一起,原清言不久后就搬了出去。再次见面,是同年的新春,原清言手上的伤口好了,但在虎口的位置留下一个形如月牙的疤痕,林知酒见了,心里有不大不小一点别扭,难得语气缓和地说让他去做整形手术祛疤。
  原清言那时候仍是笑着,没答应也没拒绝,林知酒的关心取之就竭,此后再没提过。但原清言好像被砸上了瘾,搬出去了也频繁地找借口出现在林知酒眼前,于是林知酒的摆件日益稀少,直到原清言考去京市上大学,这才消停。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知酒对原清言的嫌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宴会才进行不到一半,大多数人都辗转在交际场,出来透气的人没多少,林知酒又不熟悉路,一心只想摆脱原清言,不知不觉走到人工湖旁。这里位置更深,人迹罕至,就算要透气也不会走这么远,林知酒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原清言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林知酒烦不胜烦:“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他质问的人好脾气地笑了笑,似乎有点无奈:“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讨厌我。”
  夜空如洗,只有零散几颗暗淡的星子,月亮躲进云层里,只余几缕稀薄的浅光,正值春末,淡粉的花苞开了一茬,前方不远处的人工湖湖面宽广,散发着丁点潮湿水汽,湖水被夜色染深,幽深不见底,四周很安静,远离人群和喧嚣,虫鸣很低,听不真切。
  原清言的面孔隐没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站在树丛旁边,伸展的枝桠遮住他上半张脸,唇角的笑意闪动一下,很快消失了。他不带任何表情时,那张温和可亲的面容好似变了个人,原清言的眼睛并不是纯正乌黑,而是更浅更透的颜色,眼珠直勾勾一动不动时,有种诡异的非人感。
  林知酒被他盯的浑身发毛,后知后觉发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原清言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推断,他就是个神经病,林知酒能屈能伸,决定算账的事之后再说,还是先走为妙。
  可原清言一眼看出他想离开,脚步一转就挡在林知酒身前,身形完完全全将林知酒笼罩起来,一丝光亮都没透过。他语调放的很低很柔,好似夜风一吹就要散开:“酒酒,你去哪儿?”
  林知酒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即换个方向想跑,却被原清言一把拽住胳膊,力道之大,让林知酒脸色不由自主地白了白,他想也不想,另一只手中端了半天的气泡水猛地泼向原清言,同时动作飞快地用力挣脱。
  然而原清言看着高瘦,力气却大得惊人,甚至一点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任由林知酒将甜腻的气泡水全数泼在他俊秀面孔上,打湿了他整洁干净的西装,连打理过的发丝也沾上饮料,看上去狼狈至极。
  原清言一只手就将林知酒轻松桎梏,还有闲心玩笑:“比前几年长进多了。”
  “放开我!”林知酒奋力挣扎,但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不过是徒劳。他脾气瞬间上来,连刚才的害怕都顾不上,满脑子都是给原清言一个教训,反手将玻璃杯狠狠砸向他。
  “啪!”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原清言脸侧额角处顿时涌出大片温热鲜血,蛛网一般汨汨流淌,不多时,打湿了他大半张脸。血液在黑暗中变成暗红,原清言唇角笑意缓缓扩大,场面阴森又诡异,林知酒的心脏因为恐惧剧烈跳动起来,视线完全被大片暗红遮住,他瞳孔紧缩随后放大,周围的一切仿佛失去其他颜色,林知酒浑身力气卸掉大半,站都站不稳,脚步踉跄后退,一下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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