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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受联姻后(近代现代)——十颗盐粒

时间:2025-06-01 09:20:18  作者:十颗盐粒
  “哗啦!”
  人工湖静谧的湖面溅起大片水花,林知酒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水,鼻尖全是湖水的味道,湖底青苔滑腻,他的眩晕劲儿还没过,眼睛神采失去大半,仰躺着往下坠,模糊视线中只剩岸边居高临下站着的原清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既不伸手,也不呼救,静静看着林知酒缓慢沉入湖底。
  口腔鼻腔的空气就要消耗殆尽,下一秒,岸边却再次传来落水的声音。原清言陡然下水,飞快接近林知酒,想也不想地伸手死死抱住林知酒,拽着他往岸上去,可求生意识作祟,林知酒拼命扒着原清言不放,两人在湖水中纠缠,春末的寒风吹过,原清言的体力就要耗尽。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林知酒终于被揽进一双有力的臂膀。熟悉的气息将他沉沉包裹,江逢下颌线绷得极紧,滚烫的胸膛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带来新鲜空气的甜味。
  “咳咳、咳……”林知酒被江逢半扶半抱,剧烈咳嗽起来。江逢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昂贵的手工高定西装折痕遍布,本就是不能沾湿的面料,这下彻底报废,他一下又一下拍着林知酒的后背,帮他顺气,因为太久没做过这样的事,动作略显生涩,眉眼低垂,不似平日里冷淡,有种别样的轻柔。林知酒半躺在他怀里,江逢表现得比他更像落水的人,背脊僵硬直挺,甚至微微颤抖。
  人工湖的水并不深,只到成年人的腰腹,但林知酒乍然见血,好久不犯的毛病卷土重来,全身使不上力,湖底又有青苔,惊吓之下,这才呛水。
  好不容易缓过劲,不远处的原清言才勉强上岸。他脸色苍白,又朝林知酒露出个笑,视线在江逢身上打个转,最终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两枚对戒交相辉映,难舍难分。
  原清言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半晌,嘴角扯了扯,脸色十分难看:“你们真的,结婚了……”
  在林知酒对原清言的印象中,就算被砸个头破血流,他依旧挂着春风化雨的微笑,好像做了半永久,这么明显的变色相当难见。
  因为才缓过来,林知酒的脸色还带着点儿不明显的白,原本红润润的唇也褪色些许,蜷缩在江逢怀里,跟只刚落水的小猫崽也没什么两样,毛发都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更是小小一团。即使这样,仍有种惊心动魄的病态美,好似西子捧心,脆弱易碎,却又引人摧折。
  原清言看着他们亲密依偎的身影,放在身侧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他虎口处月牙形的疤痕几近透明,林知酒眼神落在上面,脑袋里那根弦突然串了起来。
  虎口、月牙形的疤。
  这不是原著小说里主角攻竹马的配置吗?!
  林知酒难以置信,仔细回忆。
  可竹马的名字分明不是原清言。
  他记得很清楚,那两个字分明是——
  原谨。
  等等,怎么有点熟悉。
  ……这好像是原清言出道后取的艺名。
 
 
第10章 “我是你的保姆吗?喝水……
  林知酒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原著中竹马与主角攻的爱情故事,一会儿是眼前原清言咬牙挤出的质问。
  好一会儿,他忽然反应过来。
  难道说,原清言这是在吃醋?
  林知酒总算想起来打量他与江逢的姿势。
  江逢身形高大,轻易就能把林知酒抱在怀里,此时半跪在地上,西装还在洇湿滴水,双臂展开将他圈住,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林知酒还没恢复力气,浑身软绵绵,看着像窝在江逢怀里不出来似的。
  又因为林知酒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咳嗽,江逢便用一只手放在林知酒单薄的背脊上轻抚,帮他顺气,大掌上下来回,像给一只受惊的小猫顺毛,另一只手环过林知酒腰身,把他往自己身前带。两人挨的极近,几乎要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林知酒甚至能感受到江逢呼吸中带出的灼热气息往脖颈处钻,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了似的。
  总而言之,相当暧昧。
  林知酒和原清言正对着,又一阵微风拂过,林知酒不自觉地打了个颤,江逢下意识把他往回带。
  原清言脸色变得更差劲。
  新衣服因为落水不能再穿,林知酒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没处去,自然全部算在原清言头上。他端详着原清言的表情,忽然想到个报复他的好主意,唇畔抿出个可爱又甜蜜的笑。
  林知酒和他对视着,仿佛恶作剧挑衅般,当着原清言的面,偏头吻在江逢唇角。
  环抱他的双臂陡然收紧,江逢甚至来不及反应,那点柔软的触感和清甜的香气倏然消失了。
  -
  林知酒是早产儿,身体一直很弱,稍有风吹草动就要生病,更别提这样湿漉漉地在外面呆了近半个小时。他回去后果不其然生了场来势汹汹的病,模糊间,好像有人把他放在床上,轻柔地擦拭他的脸颊。
  迷迷糊糊醒来,入目一片白,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让林知酒感到不大高兴,好像又回到幼时三天两头住院的时候。
  他还是热,手背似乎扎了针,大概有些镇静成分,林知酒的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只察觉有热源靠近,他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那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林知酒顾不上太多,想说自己要回家。
  他好像已经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实际上只动了动扎针那只手腕,就被人很快很轻地摁住。
  林知酒又陷入沉睡。
  大概是日有所思,林知酒频频梦见旧事。
  高一升高二那年暑假,林知酒嫌弃家里到学校通勤太远,非要搬到学校附近住。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连房子都是现成的,400平的复式,只住林知酒一个人。他住了两天,又觉得一个人很害怕,便磨着江逢要他也搬过来。江逢比他大,那时候升高三,学校强制住宿,但拗不过林知酒非要他陪着。每次他们闹别扭,江逢总是妥协的那个,这次也一样。后来江逢不知道找老师说了什么,最终还是搬出来和林知酒同住。
  他们学校为了保证高三生的学习质量,将高三单独划出来在另一栋楼,离其他两个年级很远,几乎跨越了整个学校。他们学校是市重点,校园面积跟一些大学相比也不差什么,从高二到高三的楼,走路至少二十分钟。
  林知酒住的地方,自然离高二更近,江逢搬过来后,比起住在宿舍,至少需要早起半个小时,更别提他还会给林知酒做早饭。高三本就学习忙碌,林知酒天生少爷命,什么都要人照顾,他没带阿姨同住,这一切自然而然落在江逢头上。
  江逢对此接受良好,林知酒被人提醒,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对高三生的愧疚。这点愧疚让他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每天早上还给自己做早餐呢,就当是为了早餐好了。
  林知酒磨磨蹭蹭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打算补偿一下辛苦的高三生江逢。
  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用什么补偿比较好。江逢那时候就是极其冷淡的性格,除了对林知酒的事情上心,其他的一概懒得搭理,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一切都淡淡的。
  林知酒躺在被窝里,不知怎么,就想起前两天林瑜给他带的绿豆糕。绵软香甜,入口即化,林知酒非常喜欢。但林瑜是个小气鬼,只给他带了一小盒,说吃多了上火,不准他再吃。
  明明是弟弟,竟然管起哥哥来了,真是倒反天罡!
  林知酒气呼呼地想。
  江逢肯定没吃过吧?这么好吃的绿豆糕,没人会不喜欢的。江逢也是人,江逢肯定喜欢。
  林知酒想到它,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既然江逢也喜欢,那么拿这个作为补偿,想必是很合适的。
  林知酒推己及人,认为假如有人给他分享这样好吃的绿豆糕,他是什么都不会再计较的,非常大度。
  只是绿豆糕铺子很远,林知酒怕冷,不想起来。况且他好不容易把小软被捂得热乎乎,如果现在出门,热气肯定散了,他的小软被就不软了。
  可他又是真心想补偿一下江逢,让江逢也尝尝超级无敌好吃的绿豆糕。
  这可真叫人为难。
  林知酒努力思考好半天,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个绝妙的好主意!他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敲开了隔壁的门。
  江逢开门时,难得的有些不清醒。
  凌晨两点半,清醒的人也很少。
  当然,不包括林知酒。
  林知酒眼睛亮晶晶地拽江逢的衣角,扭捏一会儿:“新桥街那家糕点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吧?”他想的很周到,为了不让江逢发现,便拐弯抹角地没有直说,打算到时候给江逢一个惊喜。
  真贴心啊林知酒!
  江逢可真幸运。
  幸运的江逢定定看了几秒贴心的林知酒,很轻地叹口气,又伸手捏了捏林知酒手感很好的脸蛋:“乖一点在家等我。”
  林知酒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的是江逢送他过去,然后林知酒自己进去买,再把买来的绿豆糕送给江逢。
  不然怎么办,林知酒又不会开车。
  这么晚了,的士不好打,林知酒一个人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担心的还不是江逢?
  自己是很为他着想的呢。
  况且说到底,这是给江逢的补偿,又不是给林知酒的。
  江逢作为一个已经成年、又会开车、独立自主的大人。
  自己去拿自己的礼物,不是很正常吗?
  林知酒理直气壮地想。
  原本是打算跟江逢一起出门,可江逢都这样说了,摆明了要自己去。
  林知酒犹犹豫豫地有点心动,还没等他纠结出所以然,江逢已经干脆利落地换好衣服走到玄关了。
  噢,那好吧。
  或许江逢自己去,还能快一点呢。
  林知酒想到这里,心安理得地窝进被子里了。
  想来想去,又打开小程序一口气下了七八盒绿豆糕的订单,这样江逢开车过去,刚好能取。
  真聪明呀林知酒。
  他喜滋滋地夸夸自己,又认认真真地给江逢编辑短信。
  【你到了吗?】
  【绿豆糕我给你放糕点铺了,你过去就能拿到。】
  【是给你的礼物,请不用客气!】
  ……
  ……
  再次晕乎乎地醒来,周身是熟悉的柔软大床,林知酒发觉自己被放在床中央,羽绒被平铺成一大片,规整地盖在他身上。
  林知酒感觉自己干渴得厉害,说不出话,也没什么力气。
  窗帘拉着,屋内仅亮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有人坐在单人沙发上,笔记本的亮度调得非常低,是江逢正在处理工作。
  冷光打在他脸上,深邃眉眼恍惚跟林知酒梦里的他重合起来。
  林知酒不知不觉看得入迷,忽然就和不远处的江逢对上了视线,下一刻,两人又同时移开目光。
  林知酒刚醒来,浑身乏力,渴得厉害,十分想喝水。张开嘴巴想说句话,但却发现自己短暂失声,房间另一端的江逢又低下头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好似十分认真,有重要工作等待他马上处理,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林知酒只好主动出击,从床上随手找了个玩偶用尽全身力气丢过去,正巧砸在江逢手边。
  江逢总算抬头。
  林知酒说不出话,便指指床边的玻璃杯,又用两只食指打了大大的叉放在自己的嘴巴上,试图告诉江逢自己说不了话,并且现在想喝水。
  江逢抬起头,眉心蹙着,看了林知酒一眼,好像在怪林知酒打扰他的工作。但分明是他自己放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不坐,非要跑到林知酒的房间,憋屈地挤在小沙发上,用亮度极低、看不清字的笔记本电脑办公。
  林知酒点点自己的喉咙,又摇摇头。
  江逢道,“你说不了话?”
  林知酒连忙点点头,摇头晃脑地表演下一段。他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了,但江逢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要去给他倒水的意思。
  林知酒不明白江逢为什么这么笨,连这都看不出来,用力地叹口气,拿出手机开始打字,然后使用自带的语音播放。
  大概十秒钟,机械女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我说不了话,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江逢怎么这么笨……”
  糟糕,不小心打多了!
  林知酒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有点心虚,又有点忐忑,不知道江逢会不会愿意给他倒水。
  唉,这里又没别人,早知道不骂江逢笨了……
  等待片刻,小沙发上的江逢忽然起身,表情像是很不情愿,他道:“我是你的保姆吗?喝水也要我倒?”
  江逢说完这句话,便走到门边,低头和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脸蛋还有可疑压痕,看上去十分不聪明的林知酒对视,好像很不赞同他的行为,也不想去。可没一会儿,他就打开房门,一丝光亮泄露进来,又被很快合上。
  他没说同意,却打开门出去,林知酒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倒水的意思,但碧湖湾壹号除了他和江逢,没什么人在,只有需要帮忙时才会从老宅调些佣人,一般只有来做一日三餐的阿姨和偶尔出现的管家。
  两分钟后,端着水杯的江逢出现在床边。
  大概是良心发现,认为林知酒渴死在床上不好收场,冷着一张脸把水端进来,并不递给林知酒,而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林知酒重病在身,自知虚弱非常,若是跟江逢吵起来,不能全力以赴,定然要落于下风,于是非常大度地不跟他计较太多,上半身探出被窝,伸手去拿水杯。
  他捧着水杯,就着小夜灯,仔仔细细地摸索和检查,又开始用手机大声呼叫江逢的名字。
  江逢被他吵得头疼,工作也做不下去了,只能伸手关掉电脑,皱眉问:“不是给你倒了水?又怎么了?”
  “你用错杯子了,”林知酒哑着嗓子,艰难地发出抗议,“这是我喝牛奶的杯子,你怎么能用它装水?”
  “有什么区别,能喝就行。”
  “当然有区别!”林知酒想嚷嚷,但硬件设施不全,只好改为小声解释,“喝牛奶的杯子是牛奶味,装水有奶味,我才不要喝奶味的水。”他催促,“你快去重新倒一杯,我喝水的杯子在柜子第二层,是玻璃杯,你这次不要搞错了。”
  刚才明明还在担心江逢趁他病要他命,决定暂时屈服,可这还没过十分钟,林知酒的娇气劲儿故态复萌,理所当然地使唤起便宜老公来,言语间,好像江逢已经答应给他重新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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