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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序言(近代 现代)——陈隐

时间:2025-06-01 09:24:42  作者:陈隐
  没有比看守所更安全的地方了。
  周言嫌楼明叙撒的谎很没有技术含量,像小学生瞎编的。
  “那姥姥不也相信了吗?”楼明叙蹲在马路边打车,发现这犄角旮旯比他们的律所还偏,竟然等了十分钟都没有司机接单。
  “我看她是不怎么相信,搞不好还会坐车去学校问老师,到底去哪个国家参加比赛了。”
  楼明叙叹了口气:“怪就怪我这个人天生正直,完全不会撒谎啊。”
  周言听不下去了:“快打车吧。”
  “打了,根本没人接,我们今晚该不会要住在这荒郊野岭了吧?”
  周言“啧”了一声:“早知道就问刚才那个黑车司机要下手机号了。”
  再等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最后俩人只好起身,步行前往几公里外的公交车站。
  “诶,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散步呢。”楼明叙的胳膊搭在周言肩上,“之前每次出门都是小电驴。”
  周言步伐迈得很快:“怎么可能,我跟你没有一起散过步吗?我记得有过啊。”
  楼明叙撇撇嘴,阴阳怪气道:“你记得的是跟别人的故事吧,反正跟我没有过。”
  周言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和楼明叙散步的时间和细节了,怀疑自己真记错了,心虚道:“一定是上回的听话水喝坏脑子了。”
  楼明叙曲起食指和中指,狠狠掐他脸:“和初恋散的步吧?”
  “没有的事。”
  “那你们约会都干吗?”
  “刷题准备法考。”
  与此同时,调查谭一鸣案件的警方又有了一项重大发现——法医从案发酒店带回的,快喝空的柳橙汁里,提取到了安眠药的成分,而且瓶口只有谭一鸣的唾液残留。
  民警认为:“他不可能自己吃安眠药吧,都要办事儿了。”
  不是自己吃,那就指向另外一种可能——是顾清雅投放给谭一鸣喝的。
  当初谭一鸣的尸体家属不允许解剖,说是要保留尸体的完整性,不过警方在调查时,曾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西地那非的药盒,说明谭一鸣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提前吃了药。
  民警推断:“那也就是说,当时谭一鸣很有可能先后吃了西非那地和安眠药。”
  西非那地的作用是让患者情绪高涨,而安眠药的作用是抑制情绪,两者结合,很可能导致服用者情绪不稳定,判断力下降,在某些情境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严重点的话,还可能引发低血压,头晕,甚至休克。
  负责这起案件的民警眉头紧锁,当下决断:“立刻把顾清雅带回来审问。”
  西地那非的作用自己搜一下哈,大概率是违禁词,我怕会被锁。
  
 
第51章
  被传唤的嫌疑人有权在第一时间要求警方联络律师,民警倒是按程序办事,拨通了周言的电话,但很可惜周言人还在邓泽鉴老家。
  周言和楼明叙紧赶慢赶到达公交站,最后一班城际公交已经发动了。
  万幸公交站附近就有许多黑车司机等候,他们随便上了一辆,司机猛踩油门,沿着城际公交的轨迹追赶,终于,在追了七八站路后,他们坐上了公交。
  一路上也没机会下车买东西,连午饭都没有好好吃的周言肚子饿得直叫唤,楼明叙从包里摸出两根能量棒,都给了周言。
  “你不饿吗?”周言撕开一根,转头问。
  此时太阳刚落山,车里,路上都亮起了灯,楼明叙浅笑着的侧脸映在玻璃窗上,“还行,我中午吃的多,不是很饿。”
  话音落下不出两分钟,楼明叙的肚子也“咕噜”一声,俩人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笑,周言把另外一根刚拆开的能量棒递还给楼明叙。
  楼明叙没动手,低头咬住能量棒。
  他吃东西的进度条总是很快,像开了倍速,以至于周言都没怎么看到他咀嚼,东西已经咽下去了。
  明明饿坏了。
  三小时后,他们见到了顾清雅。
  审讯室与看守所的会见室不一样,这里虽然全封闭,但灯火明亮,顾清雅也没有被手铐束缚,她坐在椅子里,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似乎很焦虑。
  抬头看见周言,她的上身不由地往前倾了倾,嘴角略微扯起一点弧度,那笑容肯定不是愉快,大概是在向周言表达信任与求助。
  周言按照惯例,问她警方在审讯时,有没有诱供或者刑讯逼供。
  顾清雅摇摇头。
  警方对她的第一轮审讯已经结束,顾清雅对在果汁里投入安眠药这件事的解释是:希望谭一鸣可以尽快睡着。
  楼明叙困惑道:“他睡着后你想做什么呢?”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早点离开酒店,我下午还有课,如果谭一鸣要做好几次的话,我……总之,我不想请假了。”顾清雅每次在提及被侵犯一事时,眼眶就会迅速红肿,湿润,好像有很多委屈要倾诉,但都因难以启齿选择咽回去。
  也许是因为周言和楼明叙都是男性,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又也许是她还是个学生,无法那么直白地描述自己的经历。
  周言再提问时,委婉了些:“他常常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你上课吗?”
  顾清雅点点头。
  “你知道他有在服用其他药物吗?”
  “不知道。”
  周言又问:“那这是你第几次给他放安眠药,还记得吗?”
  “第三次,”顾清雅很笃定,“前两次我放得很少,药没起作用,所以这次放了两片。”
  “安眠药哪来的呢?”楼明叙问道。
  “我自己的。”顾清雅说,“我有抑郁症,经常失眠做噩梦,医生给配的。”
  因为想离开而放药,这理由在周言听来不算稀奇。
  受害者又不是傻子,当然都想过回击,但多数时候,加害者与受害者之间的力量是悬殊的,尤其是顾清雅这样的女性受害者,她肯定无法像邓泽鉴那样有力地抵抗,只能在安全范围内尽可能地降低伤害。
  周言认为她的行为属于防卫范畴,且放两片药并不会对谭一鸣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于是向警方提出了释放的请求。
  值班的民警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李,之前和周言也打过几次交道。
  他喝着杯子里的浓茶,面露难色,十分官方地回答:“事情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现在还不能放人。”
  “还调查什么呢,无非就是看她有没有和邓泽鉴合谋,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李警官沉默不语。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要不然就不是传唤而是直接被列为故意杀人的共犯被拘留了。
  周言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嗓门,对民警说:“我不知道你们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关心过她的经历,她遭遇性侵整整三年,抑郁的情况很严重,她的安眠药本来也是自己吃的,不存在预谋犯罪,更何况安眠药的功效你们也清楚的,就是让人快速进入睡眠,符合她所说的,想要早点离开的目的。这跟后来邓泽鉴的问题应该分开来看。”
  “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另外一种药物,西地那非,法医证实说,安眠药和西地那非一起服用可能会造成当事人情绪不稳定。”
  周言完全没听过这说法,本能地怀疑:“触发概率多高呢,有相关材料证明吗?”
  民警又被噎了一下,他哪里懂这些,带人回来主要是调查顾清雅和邓泽鉴之间有没有提前串通,预谋杀人,但现在证据没找到,他的底气明显不足。
  周言又接着说:“再说你们怎么确定顾清雅知道谭一鸣吃药的事,男人的自尊心这么强,要吃也是偷着吃,不可能当她面吃吧?”
  “……”民警已读乱回,“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说,你刚才提到说顾清雅是被迫的,但据我们的调查来看,她每次都是自愿进入酒店的,谭一鸣对她的称呼也很亲昵,既然是被侵犯,她为什么三年来从没报过警呢?”
  周言没好气地说:“被刀架着脖子的自愿也叫自愿?你觉得一个未成年的普通女生,敢对副市长的儿子说什么重话吗?”
  在一旁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楼明叙也插进来,又把问题绕了回去:“您刚说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另外一种药物,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个药物是谭一鸣自己带进去吃的?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残留吗?以及他吃了几片呢?如果两种药物的剂量都很小,会触发他的情绪化反应吗?”
  他越说越亢奋,右掌拍在桌面上:“退一万步说!就算以上这些全都成立,谭一鸣确实变得比平时更易怒暴躁了,那他拿刀捅人就合理了吗?正常人都会知道,这个时候该打电话叫酒店保安把人请出去,而不是朝别人刺过去。他自己有病,跟吃安眠药有个半毛钱关系?”
  谭一鸣的尸体早已火化,证据随之湮灭,警方也难以在顾清雅身上找到突破口,于是第二天上午,他们终于同意释放顾清雅。
  当时正好有人到律所咨询,所以楼明叙留在办公室,只有周言一个人去接顾清雅。
  走出接警大厅,就是公安部的专用停车场,周言无意间瞥见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定睛一瞧,果真是谭德的车牌号。
  周言以为里面没有人,正要离开,黑车的右后侧门开了。
  谭德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黑眼圈很深,全然没有了当初在慈善机构所展现出来的和善亲切。
  他的外套搭在臂弯,径直往里走去,在经过周言和顾清雅时,他的视线一顿,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是她的代理律师?”谭德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顾清雅小小一只,缩到了周言身后,视线越过周言的肩膀,看向谭德。
  “我不止是她的代理律师,还会是邓泽鉴的辩护人。”
  谭德嘴角轻微抽动,似乎在说,你怎么敢的?你也不想活了吗?
  可周言不止敢,他还冲谭德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完全没有友好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嘲讽。
  “对于您儿子的死,我真是感到万分悲痛,不过类似的经历我也有过,我父母就是死于四年前的一场交通事故,都是意外,您说是不是挺巧的?”
  谭德咬了咬后槽牙,看向周言身后的人,顾不上一贯的温和形象,眼神凶狠:“这世上每天都有意外诞生,但有些显然不是。”
  周言的目光少见的锋利:“您是在说哪一场?”
  写完就发哈,不定时了~
  
 
第52章
  顾清雅回校后,情绪低迷了好一阵,她在学校本来就没有朋友,现在因为谭一鸣死了,邓泽鉴又进了看守所,很多人都在传她和两个男生之间有故事。
  内容都是道听途说加臆想,为了让故事兼具爆炸性和合理性,传播者又往里添油加醋,导致最终的版本都非常离谱。
  竟然有人说顾清雅是谭德养在外面的私生女,和谭一鸣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谭一鸣为了替母亲报仇,才睡了妹妹,刚巧被邓泽鉴抓包,邓泽鉴一气之下把人杀了。
  也有人说顾清雅私下在酒吧当陪酒女认识了谭一鸣,结果被拍裸照和视频,邓泽鉴是去帮她要回裸照的。
  这些内容在班上同学的微博评论区肆意传播,顾清雅截图发给周言,问:【我该怎么办?】
  周言叫她好好做题,不要再刷了,同时也向这些胡乱散播谣言的同学发去了警告,直到他们删除评论。
  除此之外,顾清雅还让周言把学校发下来的复习资料带进看守所。
  还剩不到一百天就要高考了,尽管希望渺茫,她还是期望能够和邓泽鉴一起参加高考。
  不过邓泽鉴的状态有些颓丧,似乎是做好了最坏的,被判刑的决定,他让周言转告顾清雅,以后不用再帮他带资料了。
  周言像块夹心一样,夹在两人中间,十分为难,他实在不擅长维护一段关系,尤其还是别人的感情,他始终不敢对顾清雅说实话,结果就导致大堆大堆空白试卷都堆在他的办公桌上。
  楼明叙见状,替他帮顾清雅坦白了,隔天顾清雅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帮忙转交给邓泽鉴。
  信的内容他们没有看,单从信封的厚薄程度和硬度来判断,里面应该就一张明信片,狱警在检查后觉得没有问题,便转交给了邓泽鉴,在那之后,邓泽鉴又愿意收下那些试卷了。
  到四月份,楼明叙的实习就满一年了,周言虽然工作很忙,但也没忘记提醒他报名律师协会的考核,只有通过了考核,楼明叙才能独立接案。
  楼明叙嗯嗯啊啊,口头答应了好几次,但迟迟没有报名。
  他是一个考试运很差的人,高考和法考都经历了两次,加上平时工作遇到难题就把周言当百科,缺乏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一想到这次面试大概率又会面临失败,他选择了逃避。
  反正现在他们的短视频账号运营得还不赖,广告收益还能支撑他半年的生活费,搞不好之后的收益比当律师赚得还多,那他就不用考试了。
  周言不知道楼明叙这么多心理活动,只是见他一直回避报名的事,觉得不对劲,便问他是不是太紧张了。
  楼明叙避重就轻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想到要整理很多材料就很烦,工作已经很饱和了。”
  周言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确实把日程排太满了。
  “其实也不用想太多,你不是一直都在跟我办案子嘛,考官面试也就问些简单的问题,比如申请诉前财产保全,需要哪些资料?诉讼时效中断的法定事由有哪些?之类的……”他凭记忆回想起了当年的一些题目,安慰楼明叙:“总之不会很难的,你肯定能答得上来。”
  楼明叙转过身,趴在周言的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胡乱拨弄一株客户送来的铜钱草。
  他状态不佳时是会直接反馈在脸上的,连头发丝儿看起来都蔫蔫的,毫无生气。
  “可我心里很没底,万一他们现在不考这些,考更有难度的题目了呢,而且我一进考场就特别容易紧张……哎,算了,像你这种什么考试都一次过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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