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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希金斯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说:“你对我很生气。”
  “你在说废话。”
  希金斯却笑得更开怀,露出洁白的牙齿,第一次真心地笑道:“这就对了。你的愤怒来源于你的恐惧,没有一个人拉住你的失控感可怕到连你都控制不住失态。”
  “证据就是,即使你明知有地毯,摔下去不会出大事,即使你并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但还是在安全的第一时间责备我。”他说着,示意伊洛里看脚下的厚地毯。
  这是他特地让人新铺的织花地毯,厚实得有人即使随便摔打,身上也只会多点淤青。
  伊洛里一开始哑口无言,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驳道:“少偷换概念。我生气是因为你推我,这和该不该帮助那个孩子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希金斯嗤笑一声:“真迟钝。”
  “真的没有关系吗?不是吧。”他抱起手臂,下巴傲慢地抬起,说:“你已经看见了,恐惧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无害,它让人变成胆小鬼,也让人堕落成野兽。”
  “而从那个孩子的眼睛里,我看见了跟你此时如出一辙的愤怒。”
  希金斯低下头,在交错的光影中,他灰蓝色的眼睛宛如一潭幽深的死水,清晰地倒映出伊洛里惊慌的神情,“我帮助过这种受欺凌的孩子,跟你一样,全心全意地,但换来的是他把我推进了学校的池塘。”
  “我在水里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嘻笑着说,因为看不惯我能正常地活着,不用被人看不起,不用受欺负。”
  希金斯按住眼镜,也掩住了眼底的幽暗,对伊洛里轻声说道:“那时候对你的告诫,也是我一直对自己说的,那不是挑衅你,从来不是。”
  他问:“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没血没泪的可悲家伙吗?伊洛里。”
  伊洛里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但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他低头又看了看那厚实的地毯,视线越过希金斯的肩膀,看到他身后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型油画,画中一个渔夫从渔网里捡起一个玻璃瓶,他拔出了瓶塞,将被困在里面的魔神解救了出来,魔神却双眼通红地问他索命,生动地诠释了好心没好报的下场。
  诸多复杂的情绪都烩成一锅粥,伊洛里囫囵饮下,分辨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希金斯仍注视着伊洛里,面无表情地掐紧了手指,等待伊洛里给自己下最终判决。
  伊洛里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好吧……”
  他挠了挠后颈,犹豫道:“我想、你或许还没糟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希金斯还等着伊洛里说原谅自己,语气微妙地上扬,“这意味着你已经理解我了吗?”
  “当然不是,我依旧保留对你的不认同,”像是下定了决心,伊洛里向希金斯伸出手,“但与此同时,我也不会跟你断绝往来,所以握个手吧,我抛开对你的成见,我们重新开始认识对方。”
  握住红血人那娇小的手,希金斯其实已经很满意,但仍旧口是心非道:“我想我就不必重新认识你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够深刻地领教到你的脾气了。”
  伊洛里不在意地耸肩,说:“所有对我理亏的人都这么说,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伊洛里瞥一眼外边昏暗的天色,提议道:“那么,让我们把最后一个人类展厅看完,我们就走吧?”
  希金斯矜持地颔首:“可以。”
  
 
第170章
  人类展厅是希金斯为数不多还有点兴趣的展厅, 透明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刻满了炼金符号的骨片和石板等。
  当视线扫一个角落时,伊洛里眼前一亮,惊喜道:“这里设置了魔法母树的模型, 我刚才居然一直没注意到。”
  他走过去,那里伫立着一棵外形奇特的大树模型, 树干垂下来数不清的气生根, 叶片模拟着真实的魔法母树模样, 透明的叶脉中时有代表魔力的光闪过,模型师还用心地绕着大树做出了一圈较低矮、拱卫着它的魔法子树。
  旁边竖起的一块木牌介绍道:【魔法母树生长在花仙子聚集区深处,它跟子树们的根系在地下连通成网, 孕育出的魔法元素沿着根须流动,最终通过摇曳的树叶和气生根化作点点荧光,飘散在天地之间。】
  伊洛里兴致勃勃地说:“入门魔法的
 
第一节课就讲过它,我到现在还记得教科书上的描写——”
  他认真地回忆小学的知识:“’树群的规模宏伟得堪比一座大型岛屿,这个世界上的魔法元素,都来源于魔法母树的存在。‘希金斯,你能想象得出那种场景吗?”
  “实在太浪漫了。”
  伊洛里很少对什么事物感到激动,但面对从孩童时期就一直听闻的魔法母树,他不可避免地情绪高涨。
  希金斯微微抬起眉梢, 看一眼伊洛里,觉得他那双碧绿的眼眸都像在闪闪发光。
  希金斯抿了抿唇, 一股奇怪的悸动在心间瘙痒。
  他压抑住这古怪的心绪,说:“我当然能, 坦白说, 倘若真的有什么能被称为神明,我认为是孕育出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的魔法母树,而不是’夏娃‘那一具已经风化成白骨的尸体。”
  “利用魔法, 不一定非要信神。”
  伊洛里露出轻快的笑容:“确实,说得好,我要把这个新奇的观点化用到《漫游记》里。”
  他本意没多想,希金斯却像被他的笑容烫到一样,视线狼狈地回缩,挑剔道:“你这样笑得很傻,一点都不适合你。”
  “这你说了可不算。”伊洛里不睬他,依旧饶有兴趣地绕着母树的模型打转,凑近去看点缀其中的花仙子微缩模型。
  希金斯低下头去读介绍,手指划过木牌最下方的那一行小字:“看起来这还是一个互动装置,上边说是’可抓住气生根,用光元素进行互动‘。伊洛里,你要试试看吗?”
  “哦?怎么做?”伊洛里好奇地问,他也凑过去读介绍。
  “’将光元素汇集到指尖,送入气生根里‘?嗯,这很简单,我可以办到。”伊洛里试探性地抓住了一根垂到手边的气生根,指尖聚集起一小股光元素,微微闪光,点了点根须,光元素轻易地融入了淡粉色的半透明根须中,闪了一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母树模型依旧沉寂着。伊洛里歪了歪头,说:“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他话音未落,魔法母树的树干中央骤然迸发出一团耀眼的光华。那光芒如同液态的星辰,顺着苍劲的树纹奔涌而上,瞬息间浸透了每一条枝桠。千万片树叶同时亮起梦幻的粉色荧光,就连垂落的气生根也化作了流光溢彩的丝绦,映亮了两人惊艳的目光。
  “是魔法母树的’奔涌‘!只在极罕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元素涌流现象。”伊洛里忍不住拍起掌,赞叹道:“这模型做得太精巧了,可以的话,我真想到实地亲眼看上一看这个景象。”
  他专注于欣赏眼前的美景,没注意到希金斯不知什么时候望向了自己。
  粉色的荧光照亮了伊洛里俊秀的脸部轮廓,柔和了棱角,那一刹那,他身上那份恬静的美,仿佛能够摄人心魄一般。
  希金斯怔怔地凝视着,指尖颤了颤。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魔法母树下相遇也说不定……要不然,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看也很好。”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到伊洛里那栗色的卷发和红润的唇色——这些鲜明的红血人特征时,希金斯哽住了,像有一根刺扎进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几乎惊慌地按住了镜片,移开视线。不对,伊洛里是红血人,我在想什么?我是发了疯了,才会想要送他昂贵的一等舱船票,承担他所有的旅行费用。
  希金斯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一道漆黑的鸿沟在他眼前裂开,将他和毫无察觉的伊洛里分隔两端,一端是优越的蓝血,另一端是卑微的红血,而在这不可能跨越的藩篱之上,每一次心跳的悸动、每一道追随的目光,都化作无声的罪证,尖锐地指向他的不正常。
  他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
  伊洛里感觉希金斯出奇地沉默了下来,抬起头看他,说:“怎么突然不说话,你是不是很想走了?”
  希金斯昂着头不看他,硬邦邦地说:“这里已经逛完了,如果你没什么还要看的,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
  伊洛里不疑有他,他低头摩挲了一下风衣口袋,确认公寓钥匙没有在刚才被希金斯推开时掉出来,就点了点头:“也是,不能耽误你太久,我这就可以走。”
  一如来时的模样,博物馆的大门朝外着,微凉的夜风吹拂过行人道上的绿植,道路上驶过一辆辆汽车。
  “司机,去大榕社区。”希金斯招停了一辆出租车,让伊洛里上车。
  “等等,”伊洛里按住车门边沿,奇怪地问,“你不一起上来吗?”
  希金斯的脸奇异地绷紧了,仿佛在刻意忍耐着什么,掌心捏了又松,语气有些糟糕:“我跟你不同路,坐不到一辆车上。”
  他竭力保持平静,但上挑的眼睛却很凌冽,甚至有些怨怼地瞪伊洛里。
  瞪得伊洛里莫名其妙地挑眉,“我知道了,你不坐就不坐呗,生什么气呀?”
  希金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抚过自己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指节微微发白。
  “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某种难以言明的情愫,“我有些情绪不稳定。”
  希金斯的话说得干涩而艰难,仿佛每个字都在撕扯着什么,“总之,迟些时候我会再上门拜访你的,那么,再见。”
  伊洛里眨了眨眼睛,只当难伺候的金发少爷又忽然抽风。
  “行吧,”他随意地摆摆手,“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关门让司机开车了。
  直到汽车的尾灯拐过弯,完全消失在街角后,希金斯的右眼睑才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缓缓转身,动作机械得如同生锈的提线木偶。
  他知道的,再清楚不过——伊洛里是红血人,身体里流着劣质的血液,纤弱又矮小、脆弱又敏感,连高级俱乐部都不能进入,连找工作都会遭到轻蔑,不能跟蓝血精英读同一所私校,甚至不能使用同一个游泳池。
  希金斯按住胸口,冷声驳斥脑海中的思绪:“停下!说我喜欢伊洛里?开什么玩笑?”
  “他脾气那么坏,举止那么无礼,从上到下除了有才华、脸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希金斯偏执地试图寻找伊洛里的不完美,皮鞋踏在冰冷的人行道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绷紧的神经上,发出不存在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他刻薄地挑刺:“说到底,除了别人的嗤笑、经济的不宽裕和吵嚷的一大家子亲戚外,像伊洛里这样一个红血恋人还能给我带来什么?这根本说不通。”
  “这是错觉,我必须恢复正常。”
  这个念头刚一蹦出来,希金斯就顿住了,大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地尖叫着:对,就是这个,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让自己确信自己不喜欢伊洛里。
  
 
第171章
  一旦决心要摆脱伊洛里对自己的影响, 希金斯便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他招停一辆出租车,对司机报出自己家的地址, 说:“我需要你开快点,我有要紧事要处理。”
  “这好说。”司机掂了掂手中颇有分量的小费, 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客人, 你说了算, 现在我的车就是这条街上最快的车!”
  希金斯乘车回到主宅时,蒙丽娜正兴致勃勃地挑选要用来妆点茶会的鲜花。女管家宝拉一脸正色地站在一旁,准备随时记下夫人的喜恶。
  “哎, 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娇小的贵妇人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色彩繁多的花束间穿来穿去,嘴里频频发出惊喜的呼声:“宝拉,你看呐,浅绿色的绣球花?!我真喜欢!”
  “雏菊?不行不行,其他人的茶会我不管,我的茶会可不能将就这种廉价的花。”
  “诶呀,金灿灿的千日金也好看得不得了,有这么多好看的花朵,希金斯肯定会爱死的!我不用猜也知道!”
  蒙丽娜脸上浮现出少女般的憧憬, 欣喜道:“只要一想到茶会上——我风度翩翩的小儿子与某位淑女四目相对的瞬间,电光火石间坠入爱河。他们会在葡萄架下低语, 在月夜许誓,或许争吵、然后再和好, 再争吵、再和好, 最后举行婚礼,当着神甫的面说出那些美妙的誓言……”
  小妇人夸张地按住胸口,话语像连珠弹一样噼里啪啦地射出来:“噢, 我幸福得快要晕厥过去了。”
  希金斯的脚步声很轻,他走到蒙丽娜身后,清咳了一声,一板一眼道:“母亲,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蒙丽娜吓了一跳。她转身一看,见希金斯肃冷的表情,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语气殷勤地说:“宝贝,你回来啦?怎么了,要跟妈咪说什么有趣的事呢?”
  希金斯扫一眼沙发上七零八落的各色请柬:“母亲,你是不是又擅自给我安排了相亲会?”
  他的神情严肃,盯得蒙丽娜有些心虚地躲开眼神,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呢,我哪里会趁着你在家就做这种事呢?”
  “呃,好吧,我是有安排一场茶会啦,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当然可以不出席嘛——你说是、是吧,宝拉?”贵妇人挤出一个局促的笑容,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女管家。
  “是这样的,希金斯少爷。”女管家恭敬地应和。
  希金斯显然没被这套话术糊弄过去,他抱起双臂,食指不耐烦地点着臂弯,心里盘算着:他对伊洛里的迷恋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要纠正这个错误,最简单直接的做法就是彻底否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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