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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在匆匆赶往教堂, 嘴里念叨着祷言,即使在炎热的夏日, 他们中一些人也围着厚厚的围巾, 像是生怕疾病侵袭。
  珍妮走得太急, 不小心跟其中一个围围巾的人迎面碰上了,那人吓得捂紧了滑落的围巾,叱责道:“小心点啊, 大街可不是年轻小姐的游乐场。”
  “我不是故意的。”珍妮尴尬地说对不起,更难过得心慌。
  “珍妮,走路太慢了,我们搭出租车过去吧。”
  伊洛里见她情绪实在糟糕,正要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载两人到目的地,但一个报童忽然从旁边的小巷里蹿出来。
  他挥舞着报纸,想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似地叫嚷道:“男士们女士们,听我说, 振奋人心的今日消息!昨晚又一个工厂被烧毁,不知名的’英雄‘摧毁了约翰尼的纺织厂, 人们再也受不了白斑病的流行,选择站出来对抗对神不敬的科学!”
  而他手中的报纸头版照片, 拍下了在熊熊烈焰中的厂房, 以及绝望跪地的工厂主。
  几个教徒停下脚步,纷纷把手里的分币弹给报童,兴高采烈道:“好极了, 我要一份,用来致敬’英雄‘!”、“小子,也给我来一份。”
  报童咧开笑容:“好咧,有信仰的先生们。”
  伊洛里无心去听照片里传出来的哭泣声和墙壁坍塌声,在忐忑不安中,他拦下出租车,跟珍妮两人很快地前往了五个街区之外的蒸汽巷。
  杰拉尔家在蒸汽巷最不起眼的角落,排屋外墙还残留着之前建在附近的工厂排放的煤烟痕迹,一个瘦弱的红血老妇人正从生锈的前门出来。
  “梅芙夫人!”珍妮惊喜地喊了一声,“您好吗?我是珍妮,之前杰拉尔曾带我来见过您。”
  梅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珍妮,好孩子,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等解释,她看见珍妮泛红的眼圈,便明白了,拉过她,粗糙的手指紧紧按在珍妮的手背上,很感动地问:“你是为了杰拉尔而来的吗?”
  珍妮用力点头,犹带哭腔道:“夫人,安迪说他生病了,我可以见见他吗?”
  梅芙迟疑了一下,朝门后的阴影瞥了一眼,才点点头,“他刚醒来,吉姆在给他熬药。进来吧。”
  说着,梅芙推开门,让珍妮进去,伊洛里跟在最后面入内。
  卧室里光线昏沉,一张窄床半隐在黑暗中,依稀可见一道靠坐在床头的人形轮廓。
  一个男孩在用勺子搅动碗中的药汁,殷切地对躺在床上的杰拉尔说:“哥哥,你要喝慢点喔,刚熬好的药很烫。”
  “谢啦,吉姆。”杰拉尔强行打起精神,接过汤碗,也不怕烫,一下子喝了一大口。
  梅芙敲敲已经敞开的卧室门,站在门边,说:“杰拉尔,珍妮跟她的哥哥特地来探病,人家可担心你了,你得跟他们好好说说话。”
  杰拉尔抬头瞧见眼睛红红的珍妮,端起碗的手一下子愣在空中,不敢置信:“珍、珍妮,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急急忙忙要下床,但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他的动作。
  “咳、咳咳咳……啊,”他像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问,“妈妈,今天是星期几?”
  珍妮见他难受地咳嗽,心都要碎了,说:“傻瓜,今天是星期五,你跟我约好了要去广场见面,但你都忘记了。”
  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打湿了杰拉尔的床褥,“你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居然还要瞒着我?你是得了那个、白斑病吗?”
  杰拉尔手足无措地试图给她擦眼泪,发出很轻的嘘声:“嘿……珍妮,我没事,只是发烧而已,我很抱歉我忘记提前告诉你我不能去广场,我烧得太厉害了。”
  “你瞧,我哪有生白斑,皮肤上干干净净的,你不要哭,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杰拉尔急急忙忙挽起袖子,向珍妮证明自己真的健康得能赤手打死一头牛,说:“我是怕邮局的人把我当成白斑病人,要解雇我,所以才不跟他们说我发烧了。”
  看见杰拉尔健康的样子,伊洛里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长出了一口气:“好了,知道你只是发烧而不是患上白斑病真的太好了,珍妮可是担心得哭了一路。”
  珍妮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哽噎,羸弱的双肩一颤一颤抖动。
  杰拉尔哄不住,左右看看,窘迫地说:“妈妈,吉姆,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珍妮单独说说。”
  梅芙、吉姆和伊洛里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退出房间,把私人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侣。
  梅芙是个很朴素的妇人,穿着粗麻裙,裙子下摆已经磨出了毛边,身上唯一一件首饰是一条已经被摩挲得褪色的全能之眼吊坠。
  她有些局促地领伊洛里到客厅,说:“请坐吧,这位……”
  “请直接叫我伊洛里就好,伯母,”伊洛里对她友好地颔首,“我跟珍妮住在大榕社区——是杰拉尔工作的社区之一,之前受他很多关照,才贸然来拜访,希望这没给你们添太大麻烦。”
  梅芙原本因伊洛里身着与蒸汽巷格格不入的正装而心生疑虑,怕他高傲得看不上自己家,然而听到他这般真诚的话语,内心顿时踏实了许多。
  “哪里会有什么麻烦,是杰拉尔太冒失,怎么能让一个女孩为他担心呢,”梅芙说着,看了看搁在小桌、显得寒酸的那杯温水,不自在地侧过脸,“真不好意思,家里没预备什么好茶点招待你们。”
  伊洛里还没来得及说没关系,梅芙已经打定主意不能在珍妮的家人面前丢脸,对自己的小儿子招手,说:“吉姆,快过来,跟妈妈出门买点茶叶和点心。”
  “来了,妈妈。”吉姆机灵地接过梅芙手里的菜篮子,一手搀住梅芙。
  伊洛里连忙站起身,想要阻止道:“没必要这么费心,我们很快就会离开的了。”
  “没事,你就坐着哈。”
  伊洛里拦不住,只好看他们出门,自己一个人很不自在地留在客厅里。
  留在房间的珍妮和杰拉尔似乎已经打开了心扉,两人又哭又笑的声音穿过薄薄的门板传来,伊洛里也为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看向窗外,天空湛蓝如洗,几朵洁白的云朵悠闲地飘过。伊洛里心中不禁感慨:今天天气真好,不知道狄法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望着天空出神呢……嗯,他那严肃的样子,估计不太可能吧。
  想到狄法一本正经的模样,伊洛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而,一阵腥甜涌上喉咙,伴随一股钻心的绞痛,“呃——呕!”
  伊洛里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视野瞬间被血色浸染,他茫然低头,只见满手猩红,手背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惨白斑点,迅速蔓延成片。
  血……和白斑?
  “亨特先生!”
  伊洛里转过身,模糊的视线中,只见走出房间的珍妮双眼瞪得滚圆,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
  伊洛里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从嘴里涌出来更多血。
  “教授,你别再说话了,不妙,不妙,哦我的天哪。”杰拉尔见到伊洛里的惨状,都顾不上自己还发着低烧,踉跄着下床,扶起伊洛里。
  珍妮急得哭泣,眼泪像是不要钱似地掉落,迫切道:“我们该怎么办,杰拉尔,我们怎么办?”
  “医、医院。”伊洛里用声带挤出破碎的音节,耳边响起的耳鸣声让他完全听不清楚珍妮和杰拉尔在说什么。好痛、全身都像是被扔进了火堆,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焦灼的血腥味。
  “吉姆,过来帮我一下!”杰拉尔试图喊弟弟帮忙,但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绝望的寂静。
  杰拉尔只能双腿打着抖,勉强背起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伊洛里,指挥珍妮:“去巷口叫车,妈妈和吉姆都不在家,我们只能自己送教授去医院。”
  珍妮跑着去叫车,裙摆扫到桌沿的水杯,水杯“哗啦”一声在地上碎开,冷却下来的水淌了一地,与黏稠的血液交融,浸湿伊洛里的鞋。
  然而,即使杰拉尔和珍妮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愿意载白斑病人的马车,伊洛里依旧没能顺利得到诊治。
  医院里挤满了求诊的人群,走廊被堵得水泄不通。此起彼伏的哭泣与哀求声在空气中交织,而医生们满头大汗,声音嘶哑,已然精疲力竭。
  杰拉尔眼见伊洛里的脸被白斑侵蚀了一半,眼皮一跳,咬住牙齿:“算了,不等医生来了,这么多人,医生根本来不及为教授看诊。”
  “去圣明大教堂,现在那里正有卡梅伦主教施行圣礼,我们去那儿碰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得到一瓶魔药就足够救教授的命了。”
  珍妮只要能救伊洛里,什么都赞成。
  而伊洛里头晕脑胀,也没法儿说些什么。
  许是因为前几天爆发的骚乱,今天圣明大教堂周边加强了监管,配备了圆盾和警棍的警察守在教堂门口,严格控制来做礼拜的人数。
  得益于此,杰拉尔和珍妮较为容易地带伊洛里进入了教堂内。
  他们刚一踏入门槛,厚重的橡木大门便在身后轰然闭合,唱诗班的高亢颂歌形成奇异的回响,回荡在穹顶之内——
  “圣哉圣哉,唤我名姓,引我归程;”
  “伟大牧者,美轮美奂……”
  杰拉尔喘着粗气,刚把虚弱的伊洛里搀扶到长椅上坐稳,卡梅伦沉稳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便从宣讲台传来:“虔诚的教众们,今日我们将蒙受双重恩典,不仅有幸沐浴圣水——”
  他的身旁站着今天来参加活动的一位尊贵的客人——夏洛蒂公主穿着一袭素朴的浅黄色长裙,神情温柔且充满悲悯,宛如降临人间的圣女。
  卡梅伦对夏洛蒂公主颔首致意,宽大的袍袖在空中扬起,说:“同时,尊贵的夏洛蒂公主殿下有感于全能|神的启灵,慷慨地捐赠出350瓶水珍珠药剂。”
  “因此,今日到场的每一位信徒,都将获赐一瓶魔药。”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激动于自己能得公主垂怜。
  杰拉尔的眼睛也一下子亮起来,高兴地在伊洛里耳边说:“教授,你听到了吗!今天所有人都能得到药品,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伊洛里勉强抬起头,但看不清发言的神甫长什么样子,有气无力道:“好……”
  卡梅伦对利菲尔做了个手势,利菲尔捧出一托盘水晶瓶,瓶中象牙色的浆液在日光下仿佛凝固的月华,散发某种神性。
  卡梅伦微微欠身,单手指向台下,高耸的眉骨下是读不懂的深晦情绪:“夏洛蒂殿下,有劳您主持赐药仪式。”
  “谢谢您对我的介绍,主教大人,我很乐意能够承担起这份重任。”夏洛蒂躬身回礼,没在意主教的眼神,高兴地拿起其中一个水晶瓶,从第一排长椅的人开始派起。
  “这是你的份额,拿好。”她带着一尘不染的真丝手套,完全隔绝跟病民的接触,但面上笑容依旧得体、温婉。
  “感谢您,呜呜呜……”得到药物的人感动得涕泪横流。
  夏洛蒂很快抽回手,娴静地接着派药。
  当派到最后一排椅子,杰拉尔双手捧起去接,“谢谢您,善良的公主殿下。”
  但夏洛蒂没立刻把药瓶递给他,而是面露几分迟疑,探究地望向他身边脸色苍白的伊洛里,问:“先生,你看起来真面熟,我之前在哪里见过你吗?”
  虽然这么问,但夏洛蒂确信自己一定看见过这双碧翠的圆眸。是在什么地方呢?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不值一提的下等人?
  夏洛蒂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瓶,目光如刀般一寸寸刮过眼前的红血人——从他微卷的栗色发梢开始,掠过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沿着挺秀的鼻梁向下,最后钉在那如玫瑰般艳红的嘴唇上。
  伊洛里想说话,但一张开口,喉咙又痒得过分,“咳咳!”
  伊洛里低下头,捂住嘴咳嗽,脸侧的碎发半遮住他的颌线,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脆弱的女气。
  “你是……”夏洛蒂身形一颤,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死也不会忘记这张脸的主人曾带给自己的屈辱。
  想起狄法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奴”身上的柔情举动,以及他冰蓝眼眸中满满只倒映一人的专注,夏洛蒂紧紧咬住后槽牙。
  伊洛里已经虚弱得看不清夏洛蒂脸上的阴霾,以为她是认出了自己是曾陪在娜拉身边出席皇家舞会的男伴,挤出一线稀薄的笑痕:“公主殿下,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之前在宫殿……”
  他还没说完,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娇贵的公主嘴角噙笑地俯下身,像是在关怀病人,轻轻地在伊洛里耳边说:“宫殿?不对吧,我们不是在拍卖会见面的吗?”
  她掩唇轻笑,眉睫似春日花瓣微颤,樱唇间溢出的笑声银铃般清脆,却淬着恶意的低语:“只是那时候你是拍卖台上的商品。呵呵,区区一个奴隶,可不配得到全能|神的恩赐。”
  迎着伊洛里一瞬间紧缩的瞳孔,夏洛蒂手中的水晶瓶“无心地”滑到了地上——
  哗啦!
  瓶中的药剂洒了一地。
  
 
第184章
  眼见珍贵的药液溅出来, 杰拉尔倒吸一口凉气,珍妮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捡起水晶瓶,急切道:“不不不, 不可以洒!”
  但药液已经流了一地。
  夏洛蒂装作惊讶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美眸里泛上盈盈水光, 仿佛自责自己大意地递过了药瓶, 惊慌地说:“啊, 糟糕了,你们怎么没有接住药水?”
  珍妮拿起洒了大半的药瓶,哀求着看向夏洛蒂, “公主殿下,你还能再给我们一瓶药吗?”
  “这可坏了,药水是一人一份的,如果我多给你们一瓶药,今天现场就有一个可怜人要因为缺少药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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