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道侣是废柴少宗主(古代架空)——棠花树

时间:2025-06-04 06:05:49  作者:棠花树
  江熄的称赞让他短暂地忘乎所以,但他知道自己担不起,不然在前往未阳城的路上就不会被那般牵制。可是被认可的喜悦令他的心口发烫,甚至灵力都跟着激动起来,他赶紧抬起了头,以防翻涌的灵力波及江熄。
  他退后两步后才睁开眼,却没敢看向江熄,稳了稳气息说道:“少宗主灵力耗费太多,早些休息为好。”
  江熄不敢大声说话:“嗯。”
  “要解除结契吗?”向还寒问道:“修复一次不够。”
  江熄撇开脸:“那就等等。”
  “嗯。”向还寒应道。
  向还寒走远后,江熄掐了掐眉心,嘴中啧了一声。
  好巧不巧刚才做什么睁眼,他一定是看到自己在偷偷看他了,这般匆匆离去又是什么意思?
  ——
  此时,大变数陆某人打了个喷嚏。
  “一群筑基期的喽啰仗着人多还敢捅小爷!”薛照骂骂咧咧地退下上衣给自己上药。
  陆寻拨弄了下火堆,抬头看着满脸慈悲的菩萨被火光照亮。
 
 
第92章
  冰冻的滋味不好受, 这一点上陆寻很有发言权。
  冰棺本身就是一层结界,因而里面的人无法再化用天地灵力,仅剩的那些必须用来滋养灵脉才能维持身体所需, 眼球亦是无法活动,整个人只有脑子还是活的。
  但好在薛照没让他冻太久。
  当时的薛照明明已经魔化了,灵力和魔气充斥整个冰棺, 但还是硬生生在半路上解开了对他的束缚。
  对方能够掌控魔气, 又有血咒加持,两个人几乎是耗尽灵力才摆平,受得伤也是前所未有, 薛照至今还瘸着一条腿, 胸前被捅了个大窟窿,他则是灵脉多处被震断, 连御剑都做不到。
  薛照给肩膀和胸前上完药,窸窸窣窣拉上衣衫, 然后慢悠悠挪到火堆旁。
  “你要一直戴着这帽子?”陆寻又往火里加了一些干柴, 这是薛照瘸着条腿砸的菩萨的供奉台。
  这个人心中大概没有一点信仰, 只懂得及时行乐。
  今夜风大雨急, 湿气透过衣衫打在两个无法用灵力护体的人身上,秋天已经如期降临。
  薛照闻言摸了摸帽子, 然后惊讶出声:“你能看见了?”
  陆寻点头:“恢复了一些。”
  “帽子……怕吓着小孩。”薛照低着头, 手上把玩着药瓶, 猝不及防地, 头上的帷帽被一把剑抵开。
  “做什么!”薛照被吓得差点站起来, 但腿上钻心的疼没能让这一动作如愿,但脸却整个撇了过去。
  “让我看看你脸上的魔纹和血咒。”陆寻说道。
  薛照的身体立马变得很僵硬:“有什么好看的,黑不拉几的。”
  陆寻拿着长生剑拨动了下薛照的下颚, 一条狰狞的、犹如蜈蚣的黑红色花纹攀附在偏白净的一张脸上。
  与薛照张扬的穿衣风格不同的是,薛照长了一张标准世家子弟周正的脸,只是一嬉皮笑脸的时候就没了这股气质,魔纹的存在让这张脸和这个人像是性格完全融合了起来。
  肆无忌惮、恣意妄为。
  因为这个魔纹,薛照这两天也没少受折磨,清醒的时候还好,能够勉强压制两股力量的对抗和反噬,一睡觉身体就开始备受折磨,逃出来的这几宿里,夜夜疼得他打滚。
  陆寻看了很久,薛照被抬着的下巴都有些累了,他哼哼唧唧地出声:“陆大公子你到底看不看得见,你是要看出朵花来吗?”
  “谁弄的?”
  “我前两天说话你听得见吧。”薛照试探地问道。
  “断断续续。”陆寻收回帷帽来,解释道:“很多时候都在耳鸣,另外有后脑的梓昙穴充血,五感都有些迟钝。”
  “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几天我说什么你一次也没反驳过。”薛照晃了晃脖子,伸手将帷帽重新压回到脸上,陆寻并未阻止他。
  “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薛照挑了挑眉,然后边揉着自己的腿边说道:“你大概和穆圣女有点亲缘关系的事……这事你听到了吧。”
  陆寻点了点头。
  这也是薛照留在圣火派的原因之一。
  去年从天渊派离开后,他与梁夏斡旋许久,终于好说歹给他从镇上寻了个长相俊俏的圣火派弟子,两人这才算消了从前的恩怨散了伙。
  他服过陆寻带了的解药后并没有立马恢复,于是停留的时间长了些,不日合欢宗的一群师姐妹就又找上了他,说是梁夏死了。
  梁夏虽然黏人又不懂事,但天资好,不然也不会制出梦还丹这种东西来,人也算得上娇俏可爱,这才从他这里走了几日就遭遇了不测,这事薛照没多想就跟着去复仇了。
  杀死梁夏的弟子跟在圣火派的大部队中,薛照等人截杀无望,于是他便先一步潜入了圣火派。
  进入任何一个门派都不是易事,但好在门派每年都会招收新弟子,他会点易容的手法,这是他逃跑时候惯用的,这次也很奏效,无人认出他来,成功混进考核的人群里并成为了一名圣火派弟子。
  他潜入的第二十三天就将害死梁夏的人抹了脖子,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些插曲。
  众所周知,圣火派宗主名存实亡,圣火派的圣女才是真正掌权者,她会给每个新入门的弟子进行“洗礼”。那是他第一次见穆瑛,虽然蒙着面纱,但那张跟陆寻相似的冰块脸差点让他惊呼出来。
  陆寻与陆尧生也像,但穆瑛显然更胜一筹。
  本来人家的家事薛照不想管的,结果当他溜出圣火派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盯上了,刚跑到附近的村镇就被一群泛着魔气的蛇绞住,然后被圣火派的人带了回去。
  他被打上象征着叛徒的腕纹,然后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那些散发着魔气的蛇遍地游走,时不时就照着他身上来一口。
  薛照起先还能趁着看守的弟子不注意动手杀死几条蛇,后来看出他有点本事,管事的就亲自来灌他汤药。
  不是没想过逃走,但地牢中有成百上千条蛇在暗中窥伺着,自己身上的魔气也越来越重。
  “圣火派他吗的养魔!”说到这里薛照还是十分激动。
  后面他的神智就一天一天地在黑暗和幽静中被击垮,魔纹也渐渐爬上他的脸。更令人痛苦的是,如果哪一天他没有被那毒舌咬,他身上的魔气和灵气就会对冲,就如同这两日一般。
  “每天都有人被抓进地牢里,而且能感受得出地牢下方还有更恐怖的东西在,每当它嘶吼的时候,地上的毒蛇和墙上的血蝠都惊恐不已。”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后,他们被人从牢笼里抓出来放进血池之中,之后的事情薛照一概不知,只知道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杀害了剩下的十九个人。
  他瑟缩在地牢中,这样混沌的厮杀接连几日都在发生,地牢里传来不间断的濒死哀嚎。
  活下来的几个人被安排了指令,要杀死天渊派少宗主江熄身边的人,并带走陆寻。
  踏上杀人之路的薛照仍然不清醒,脑子只要一思考就疼,魔气会激发他心底的恶——掠夺、争抢和破坏,要不是与陆寻对招时候他喊得那声“薛照”,他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是谁。
  但彼时的他仍然是不清醒的,血咒和魔纹攥着他的心,像当初的那些毒蛇一般,等魔力消耗一点后才有了些理智。
  “他们要带走你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想让江熄落单后自生自灭,一个是他们也想把你变成半人半魔的刽子手。”薛照感觉自己的脚心越来越冷,于是慢慢收回来盘起腿来,“要不明天你先出去打听下风声?”
  “什么风声?”
  薛照低头垂眸道:“看看江少宗主还活着没,我是有苦衷的,如果他真的不幸……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别找我麻烦,好歹我也把你救出来了。”
  他将受伤的腿放在上面,往上面稍稍释加了一点灵力。
  “我这副样子去不成。”陆寻回道。
  “怎么,你想让我去?”薛照指着自己的腿:“陆大公子你睁眼瞧瞧,我都这样了,我去得成?”
  “那就不去。”陆寻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听不出情绪。
  “你爱去不去,江少宗主的事也好,天渊派的事也好,都与我没关系,谁关心谁去。”庙不大,薛照说话的声音来回回荡,他避开陆寻的注视,沉默了一瞬后说道:“你既然能看见了,明日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陆寻又拨了下柴火,火苗有隐隐灭的趋势:“我没说让你去,要去便一起去,你的腿也需要找人治。”
  “小爷自己也能找人治!”
  薛照的声音里充斥着烦躁,腿乱摆几下扬起枯草里夹杂的尘土。
  陆寻又往火堆里扔了两根木柴,声音虚弱又疲倦:“睡觉吧,明日再说。”
  见人如此敷衍,薛照舔了下尖牙,活动的这几下好像令身上的伤比方才疼了:“我看你对江熄也不过如此,他万一如今在水深火热里呢,你就这么不着急?而且我身上有魔纹和血咒,圣火派发现问题大概会追着来,你最好动作麻利点离开。”
  背对着他的人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他就算水深火热我如今也赶不过去,亦无能为力,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把感情看得很重。”
  干草被捏得噼里啪啦响,嗓子也充斥了火星:“没有很重?不还是为他垫后落入魔爪。”
  “薛照,你为何总在吃醋?你有那么喜欢我吗,为什么总是说这些另你我都难堪的话?”陆寻瞬间刺破脸,言语也变得没那么无懈可击。
  薛照过了一瞬才冷笑出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刚才说的话可句句不带个人感情,你自己想想我让你现在去寻江熄有错吗,我让你去担心江熄有错吗,我带着你用这幅身子奔袭百里,眼下想养养病有错吗?”
  “我甚至说我可能会被圣火派那些魔物寻到,劝你早些离开,我对你真的没有哪里不是吧。”他忍着胸口被刺伤的疼痛,像是控诉一般:“倒是陆大公子你,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总让我下不来台?你以为我救你就那么容易吗,我一个人逃也不至于如此!”
  他恢复一点神智后就想着帮陆寻跑路,若不考虑这些,他本可以趁人不注意溜走。
  他是有选择的。
  薛照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能对睡了一觉的人有这么过余的担心。
  梁夏以前说过一句特别没脸没皮的话,叫露水情也是情,但不浇水露水就会干。按照他这说法,他和陆寻之间何止是干了,那露水印子都该没了。
  所以刨除掉是他亲手禁锢住陆寻这条,他救陆寻真的可以算是一件好人好事了,但这人看样子丝毫没有半点感激之情,或许还觉得他是他有错在先。
  “你当然可以一个人逃,我从未求你帮我。”陆寻回过头去,对上的是另一个人满眼的怒火。
  每次想跟这个人心平气和的说话,但回回都变成这样。
  两个人在心里都是如此想到,全然忘了这场争论是如何引起的,像是把所有不满都吼出来才能好受。
  “你再大点声,咱们俩一起死。”薛照说完就后悔了,他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话威胁陆寻了,就好像是他对与陆寻一起死这件事有什么执念一样。
  而且他的声音好像一直比陆寻大。
  出乎意料的,陆寻并没有回过头去,而是依旧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驴一般,声音也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
  “你救了我所以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我能做的只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的确担心江熄,但我担心的不只是江熄,我担心我爹,担心天渊派,甚至也会担心修仙界的安定这种于我而言庞然大物的东西。”
  “薛照,我说不去不是在撒气,而是我如今出去的确什么也做不了,知道任何消息也无济于事,我也不是个傻子,看得见你受伤多重。我说明天再说是因为眼下太晚了,你我都需要休息来恢复灵力。”
  “薛照,都这样了,你我都省些力气,好好说话吧。”
  薛照觉得,这是陆寻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他。
  “你说,我们为什么说句话都要解释这么多?”他喃喃道:“还是你听不见看不见的时候好。”
  陆寻叹气:“不是需要解释,而是我们有很多先入为主的事。”
  “嗯?”薛照支着脑袋耸肩疑问:“比如?”
  “比如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荒唐轻挑放荡无度的人,比如你觉得我是个眼里只放得下江熄的人。”
  “我给你的印象可真够差的。”薛照无可奈何地后仰躺在干草堆上,但有件事他反驳不了:“你猜我想的倒是挺准。”
  薛照睁着眼,他看见小庙的房梁上结着蜘蛛网,也有一层烟熏后的油污,想来这地方曾有过香火。只是时过境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契机,神失去了他所有的信徒,沦落到被他砸了贡桌的程度。
  薛照看着神像,问了一直想问的话:“陆寻,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晚的事,我好好追求你的话,有戏吗?”
  “没有。”
  干脆的回答另薛照胸口更疼了,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行吧,那还是现在好些,毕竟至少得到过哈哈哈哈。”
  这个尴尬的笑没能得到陆寻的回应。
  睡觉是逃避一切最好的良药,无论是眼前的事情还是眼前的人。
  只是睡觉不安生的话就是一种折磨。
  薛照在半夜里缩成一团疼得咬牙切齿,脸上的魔纹散发出诡异的光来。
  陆寻也跟着醒来。
  头几日他虽然也知道薛照似乎在忍耐什么,但现在切实看到他疼得打自己巴掌加锤脑袋,这画面还是让他有些不忍。
  “薛照。”
  “嗯?”疼痛中的人迷迷糊糊应声。
  疼痛根本无法让他入睡,想起陆寻现在找回了五感,他语气乱七八糟道:“吵到你了吗,你把听穴封了吧,我实在忍不住,他吗的我要掀了整个圣火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