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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是废柴少宗主(古代架空)——棠花树

时间:2025-06-04 06:05:49  作者:棠花树
  但江熄的表情越来越不好。
  “别说了!”他直接打断:“有必要从这么久之前开始说吗?直接说你看不得我爹横刀夺爱想要证明你的确了不起不就得了。而且我娘郁郁寡欢是因为失去自由,是因为无法施展抱负,而不是你所说的这些儿女情长,别把自己想得这么重要。”
  他娘病倒那些年,他想着办法去让他娘开心,但收效甚微,旁敲侧击问了很多,却只知道他娘亲看着珍珍的目光羡慕又惆怅。
  他娘亲不想在天渊派。
  他娘亲对待他爹冷漠又厌恶。
  他娘亲的一身抱负因为宗主夫人的身份被禁锢。
  原来他娘亲还爱而不得。
  “熄儿,我的确不重要,重要的是推翻不了的那些身份地位和血脉传承。你如今不也在经历这些事,门当户对、权钱平衡、人情倾轧,绕开一次不还是要经历第二次,熄儿,不应该如此的。”
  陆尧生匆匆回天渊派,身上的风尘仆仆还没有退干净,被江熄三番两次贬低也带了几分气性:“如果成立仙盟,你爹很有可能成为盟主,但他坐上这个位子的话一切都不会变。血脉垄断的宗主之位,靠传承维系的高低之分,宋晚枫和我都想毁掉的,从来都是无才无德之人的高傲,和不公平。”
  自家娘亲的过往其实并没有对江熄产生太大的影响,他的相貌随了江展十成八,与他陆尧生毫无干系,但对于陆尧生这种由懦弱到极端的人,他厌恶至极。
  他拍了拍手:“看来师父你是想当圣人啊,但师父你别忘了,只要有身份高低就有世俗眼光,你不是也没把天渊派死伤的四百一十七人当成是一样需要尊重的生命吗?你想当圣人可以,那就彻底点,别伤人性命试试。”
  陆尧生盯着江熄说道:“这是宋晚枫选择的路。”
  江熄冷哼一声,他不屑于陆尧生这伪君子的行径:“是,师父你只是想着怎么偷走天渊派的至高心诀,想着怎么用救世主的姿态铲除异己。”
  陆尧生愣了一下:“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在您面前演得很累。”
  陆尧生听着江熄讽刺自己只是叹了口气:“江熄,你就算上台了,又能改变什么?我这些年苦心孤诣,让你远离这些纷争,你可以不懂,但是不要往前走了,你非要争个头破血流吗?”
  “陆尧生,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江熄的声音带了些颤抖,他本可以顺遂的人生怎么可能是因为“保护”而失去的。
  “是,我这样的人确实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死了会让你昼夜难安,让你无颜面对我娘,我想做个有骨气面对一切的人,而不是像你一样眼睁睁看着我娘嫁人又郁郁而终,像你一样勾结外人残害弟子,像你一样心不够硬又虚假。”
  江熄的唾弃一句接着一句,声音也越来越大:“师父,你就是从不信我能做好,只信你自己能办到!”
  “你要我信你什么,跟别人双修获得灵力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吗?”
  江熄心里咯噔一声,眼睛里透漏出一丝冷光。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种事才对,所以放弃小比。”
  江熄的目光如同刀刃,他早已看透陆尧生虚伪的面孔,但没想到他这一日先是搬出他母亲的事来,又是拿双修的事情来威胁。
  他的手紧紧攥紧,搁置在桌上的手臂一起在用力,如意剑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从剑鞘中滑出了一指宽来。
  但江熄的话却很冷静:“我没灵力又是谁害的?”
  他抬起下巴:“你想散布便去散布,我双修没有碍着任何人的事,我同他两情相悦,怕不是让你嫉妒了?”
  他说完便起身,桌子跟着一晃,但陆尧生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压住他的肩膀。
  “珍珍!”
  金色的鸟破门而入,一爪踩在陆尧生胸前。
  “师父不是觉得我影响不了时局吗,那就让我去不就好了?成大事的人要什么愧疚之心,我也是您所憎恶的血脉和传承啊。”
  “站住!”陆尧生撑起身子来,却只能看见江熄大步迈出房门而去,他感觉被自己亲手养大的人已经不同了。
  控制不了也改变不了,冲动却透着一股他们所没有的勇敢。
  曼娘,如果我当初好好教授他,现在会不会不同?
  可他是江展的儿子,所以我做不到。
  江熄匆匆忙忙出来,便看见向还寒等在门前不远的地方,在陆尧生那里被恶心出来的情绪好了不少。
  珍珍飞回来落在了江熄的肩上,他伸手摸了摸讨赏的小功臣。
  “怎么来了?”江熄明知故问,挑眉问道。
  向还寒恭敬行礼:“怕你有意外。”
  江熄压住嘴角的疑似雀跃,从口袋里拿出珍珍爱吃的鸟粮,一边走一边喂。
  “他没说什么要事,就是不想让我参加小比,应该也准备好后手不让我赢了。”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江熄忍不了向还寒一副想问不敢问的表情,省去那些陈年旧事和危险波折,主动说了出来。
  “那你还参加吗?”
  “参加啊,又不一定会输。”江熄故作轻快地说道:“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很危险。”向还寒抿了抿嘴。
  “认输就是当人家刀俎下的鱼肉,也不见得不危险。”
  向还寒心事重重,又听江熄添了一句:“陆尧生发现你我双修的事了。”
  布满担忧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他随后就听江熄说道:“但我跟他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向还寒停下脚步。
  “抱歉没跟你商量此事。”江熄回头说道。
  虽然是用来堵陆尧生的话,但亦是脱口而出。
  这些话本不该是在这种情形下告诉向还寒的,他想过,等从大比回来,他要拿着棠心兰去见向还寒,让他知道他并非单相思。
  可陆尧生都抓住此事了,说不准手上有什么把柄,再说他两人如今关系亲密,怎么也不像是不相干的模样。
  “少宗主为什么要这样说?”向还寒凝眸认真道:“无论陆峰主如何逼供,我都不会吐露半分。这般说辞虽然能杜绝一部分流言蜚语,但亦有后患。”
  “什么后患?”江熄举起珍珍来,让它自由飞去玩,然后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回到向还寒的脸上:“两个二十几岁的人相互喜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你我长相般配,如何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造地设……向还寒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熄也没有催促,只是又问了一遍当初的问题:“你心悦我吗?”
  “喜欢,可是……”
  “是真心的吗?”江熄又问道。
  “是真的。”向还寒虽然那不明白为什么江熄要再三询问,但他嘴里只会忍不住吐出这三个字来。
  “其他人问你也这么说,不然别有用心之人就会认为我是走了歪门邪道。再说你与我早就牵扯在一起了,就算现在传出去你我不合都无人信。”江熄轻咳一声,提了口气又问道:“所以你心悦我吗?”
  几日前问是因为有很想听到的答案,听不到就如同蚂蚁噬心,但问出后就胆怯了。
  现在问也是想听到答案,听到这个让自己动心的人坚定的心意,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亦是对他不薄的,有这么好的人能陪自己一段人生——陆尧生既然已经如此阻止他了,那就算他小比勉强活下来也不一定活到更远的将来。
  向还寒觉得双修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承认下来,何况江熄在外面都带着面具,究竟是什么人证和物证能让他忌惮?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江熄已经认下还如此说了,那他能做的的确只有如此。
  “喜欢。”向还寒开口说道。
  江熄满意了,也涨红了脸,他回身的速度极快,不然就会被人看见他微酸变红的眼角。
  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他也是个机关算尽的人,占着人家的真心偷着乐。
  “那少宗主心悦我吗?”
  身后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嘴唇极慢一张一合吐出来的声音,带着珍重和忐忑。
  没有想到向还寒回反问自己,江熄停顿了半刻,越过心跳如雷的阻碍才说出了稳当的四个字:“当然喜欢。”
  “都说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如果他回头,就会看见身后的人面如霞光,低头浅笑。可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的泪水已经落下。
  老天啊,请告诉他,我也是真心的。
 
 
第95章
  哪怕只是权宜之计, 这话也让向还寒激动不已,他甚至开始畅享别人知道江熄和他是道侣之后的惊讶和欣羡,完全不想在乎那些嘲讽和猜疑。
  名义上的道侣也是道侣, 只要是江熄亲口承认的。
  日子继续往前推进,陆尧生没再来说废话,而是跑到江睦那里策反, 江熄也是一概不听。
  小比前夜, 江睦迎着很大的风气得跑出门,他什么都明白,但就是不忍看着自家兄长涉险。
  “让你见笑了, 别看着他心性老成, 但遇到事还是小孩子脾气。”江熄朝向还寒说道。
  这次江睦来,向还寒没有躲起来, 闻言只轻轻点头附和。
  双修的事情并没有如陆尧生威胁的那样传遍天渊派,不过已经不少人知道向还寒在教江熄修炼, 所以也无需躲闪。
  “我发现在这件事上你从来没劝过我。”江熄忽然意识到, “你是怎么想的?”
  向还寒:“少宗主站得地方与我不同, 你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
  他其实还想说,江熄其实一直在反抗, 从一开始到现在, 没有一次他是肯咽的下被欺辱的气的。他很喜欢江熄身上的这股不断抗争的劲, 是他或缺的, 是他羡慕的。
  江少宗主哪怕落了水, 也不会是落汤鸡,而是会抖擞着羽毛爬出水就把害他的人啄死的战斗鸡。
  又说这种话,江熄无论听几次都觉得向还寒信誓旦旦的表情太过炽热, 他稍稍避开目光道:“这次小比不同以往,你也多加小心。”
  向还寒敏锐地感觉到江熄的态度变化了许多,比如现在的叮嘱。
  他原本是尖锐的、直白的,如今却十分软和,好像是从藏春阁那场对峙后,这种软和就一直流淌着,到现在是足以溺死向还寒的存在。
  于是他生了妄念,希望小比不是这场软和的结束。
  “虽然不劝你不参加,但想劝你莫要逞强,越级修炼造成的灵台裂纹依旧存在,恐怕承受不住过强的灵力爆发。”
  这段日子向还寒一直在帮江熄修复灵台,隐隐已经有愈合的态势,但时日还是太短了。
  江熄抿了抿嘴思索道:“我看过小比名单了,除了你和戚青,其他人我对付起来并不难。”
  大风刮开了一扇窗,席卷着尘沙袭来。
  向还寒虽然立刻将窗户重新关上,但江熄还是被尘沙迷了眼,掏出帕子揉起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向还寒抬头看向江熄,等待着他把眼揉红了,才终于揉出了作怪的沙尘。
  “嗯,陆尧生的门生也得堤防,明日的茶水和擂台我也会让周峰主帮忙盯着些。”他的眼角有点点泪光,像一只无害的兔子般重新抬头。
  向还寒喉咙滚了滚,有些干涩:“如果,如果万一你我真在半途碰上了,我会认输。少宗主不要觉得是我看不起你,我只是觉得你的胜出要比我的胜出更有价值。”
  他眼眸轻轻掠过江熄的脸,解释许多,却仍然怕会让那心气傲人儿生气。另外也有些担心自己在这种情形下无法在大比中护住江熄眼中生出了几分焦虑。
  “我输了也没事,我又没有答应圣火派的赌约,再说输在你手里可比输在陆尧生安排的人手里要好看些。”江熄缓声道,“你应该不会重伤我吧。”
  “绝不会。”
  说来也奇怪,一旦心里有这个人了,他说的很多话就自然而然都理解了。
  向还寒补充道:“只是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话江熄就有点不爱听了,但也没拉下脸,走近两步问道:“你觉得我年纪大?”
  向还寒摇了摇头。
  就是嘛,二十四岁明明很年轻才对。
  江熄忽然想起去年冬至那日站在向还寒身边的苍山派小弟子,心里堵了一点火气。
  他扶了扶额,心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如此心神不宁,但还好脑子还有一丝灵光在:“陆尧生是只老狐狸,他或许有心安排你我打擂借此恶心我,但肯定也怕你送我直接通过,所以他应该会给我安排些棘手的人,一时半会你我碰不上。”
  “他会操纵小比?”向还寒的眉心皱起。
  “说不好。”江熄眯起眼,挑了挑眉:“他可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天渊玉郎,但他们不会让我好过。”
  “他们?是说陆峰主和圣火派想让您输在小比里?”
  江熄摇头:“圣火派的意思我一时猜测不出来,或许他们想让我死在大比里。”
  “死”这个字让向还寒眼底出现阴郁的神色。
  江熄耸耸肩,去开门:“不过还是赢了好,天渊派的少宗主怎么能这么废物,而且我有直觉,我们两个都能去大比的。”
  风吹动他的发梢,空气中有潮湿的味道。
  风雨欲来。
  他的肩膀没有塌下去,但向还寒却还是心疼。输不得,赢不得,江熄身上担负的那些东西太多太重了。
  当晚下了瓢泼大雨,第二日小比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微风拂面,秋衣很浓。
  江熄比向还寒想的要谨慎,在开赛之前,他让周北墨带着三个坛主在小比擂台周围设下结界,理由是防患于未然,防止魔修利用血灵阵让擂台上的人入魔。
  而且专门设了验身处,不仅要检查脸是不是真的,还要扣下身上除了本命武器外的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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