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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古代架空)——七十五一

时间:2025-06-06 04:45:30  作者:七十五一
  更可怕的是,沈清让还在边关苦战,若后方生变……
  “时玉台!”苏涣骑马追上来,“当心是调虎离山之计!”
  时岁忽然想起清禾公主那番话,以及她眼中的决然。
  若太子遇刺是真,那她必定凶多吉少!
  “去查查公主现在何处。”他声音冷得像冰,“立刻!”
  时岁策马疾驰,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太子遇刺的时机太过蹊跷,恰逢边关告急、粮草被劫;清禾公主前脚刚递上密约,后脚就消失无踪……
  东宫门前已围满了金羽卫,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时岁翻身下马,太医正从殿内匆匆走出。
  “太子如何?”他一把拦住太医。
  太医颤声道:“是南疆皇室的毒,拔除后已无性命之忧……”
  时岁不等他说完,大步踏入殿内。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陈裕安面无血色地倚在榻上,胸前缠着的白布已被鲜血浸透。
  “丞相……可还满意?”陈裕安虚弱地睁开眼,嘴角却挂着讥诮的弧度。
  时岁冷眼看着他:“殿下觉得是本相所为?”
  陈裕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立在侧的青衣公子连忙上前,素手轻抚太子后背。
  时岁眯眼瞧着这一幕,想起那日将人送入东宫时,这少年眼中尚未熄灭的光。
  他忽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公子被迫抬头,露出颈间已犯青的齿痕。
  陈裕安突然暴起,扯动伤口又跌回榻上:“时岁!你敢动他!”
  “殿下激动什么?”时岁冷笑,“本相不过确认一下,这位公子是否还能作证。”
  他松开手:“殿下可知,这毒来自南疆皇室?”
  陈裕安瞳孔骤缩。
  “有意思。”时岁把玩着折扇,“南疆与玄武国结盟,用的却是南疆的毒……杀太子的,到底是哪路人马?”
  不等陈裕安回答,时岁已直起身。
  “殿下好生休养。本相还要去查查,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陈裕安突然抓住他的袖角:“丞相何必装模作样?除了你,还有谁……”
  “殿下慎言。”时岁冷声打断,“若真是本相所为……”他俯身在太子耳边轻道,“您觉得还能喘着气说话么?”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涣仓皇闯入:“边关急报!玉门关……”
  时岁心头猛地一紧,一把夺过信笺。
  火光下,那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粮道被断,军中仅剩三日之粮。若援军不至……”
  后面的话被血迹模糊。
  “苏涣。”时岁解下腰间丞相令牌,“开相府私库,收购所有能买到的粮草。京城不够就去云州,云州不够就去江南!”
  他听到了遥远的耳鸣,攥着信笺的指节泛白:“着兵部尚书亲率金羽卫押送。若再有闪失,让他自己把脑袋挂在城门上!”
  “传太医令,太子伤势恶化,需静养。”时岁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裕安,一字一顿道:“即日起,东宫禁绝一切出入。”
  “包括这位公子。”
  青衣公子闻言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陈裕安一把攥住手腕。
  太子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丞相这是要软禁孤?”
  “殿下言重了。”时岁慢条斯理地收回折扇,“臣这是为您的安危着想。”
  苏涣匆匆领命而去。
  殿内又只剩下各怀心思的几人。时岁最后看了一眼青衣公子颈间的齿痕,转身大步离去。
  刚出殿门,一名暗卫无声落下:“相爷,查到了。清禾公主半个时辰前出了城,往南去了。”
  “南边?”时岁脚步一顿,“那不是去玄武国的方向……”
  “是往玉门关的方向。”暗卫低声道,“公主换了一身劲装,还带了弓箭。”
  时岁瞳孔收缩,指节捏得发白。
  电光火石间,一切线索骤然贯通。
  好一个扮猪吃虎的妙计!好一场精心设计的苦肉戏!好一位深藏不露的巾帼枭雄!
  他早该想到的。
  能被魏琰那样的老狐狸奉若神明的清禾公主,怎会是任人摆布的笼中雀?那些示弱的眼神,那些怯懦的姿态,还有那句“我要自由”,不过是为了掩盖她真正的锋芒。
  “原来如此。”时岁冷笑一声,“截断粮道的,竟是最不起眼的那枚棋子。”
  “备马!”他突然厉喝,“取沈将军的挽月弓来。”
  时岁眼中杀意凛然:“本相要亲自会会这位自由的公主殿下!”
  时岁带着一队轻骑策马出城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相爷,前方发现马蹄印!”斥候来报,“看方向是直奔玉门关!”
  时岁眯起眼,忽然想起什么:“传令下去,沿途驿站全部戒严,但凡见到女子独行,立即扣下!”
  “是!”
  队伍继续疾驰,时岁心中却越发不安。清禾公主若真去了玉门关,以她的智谋和演技,沈清让恐怕……
  他不敢再想,猛地一夹马腹:“再快些!”
  远处,朝阳终于跃出地平线,将官道照得一片血红。时岁忽然看见前方有个小小的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南移动。
  “追!”他厉声喝道。
  
 
第45章
  清禾勒马回望, 晨光中那队疾驰而来的轻骑卷起漫天烟尘,为首之人一袭殷红锦衣在风中翻飞如血。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手从箭囊抽出一支玄铁箭。
  弓弦被她拉成满月,箭尖直指时岁心口。
  “三座城池的买卖……”她低声呢喃, 眼中闪过讥诮。那几个懦弱无能的皇兄不敢接的生意, 她偏要做得漂亮。
  弓弦嗡鸣, 箭矢破空而出。
  这一箭凝聚了她苦练十六载的功力。
  玄武皇宫最好的教习曾言:“公主天赋异禀, 假以时日举国难逢敌手。”
  这些年来,她确实从未遇到过能接下她三箭的对手。
  可就在箭矢离弦的刹那, 一道银光后发先至。
  时岁的玄铁箭精准地劈开她的箭杆,余势不减地钉入她身后树干,箭尾白羽剧烈颤动。
  清禾瞳孔骤缩,这才惊觉对方的箭竟比她快了三分。
  远处传来时岁冷冽的声音:“公主可知, 大虞边境有句老话——”
  “强中自有强中手。”
  时岁的战马在清禾面前扬起前蹄, 溅起的尘土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位玄武国公主,背后渗出的冷汗早已浸透里衣。方才那一箭,若再慢半分,此刻他便该去九泉之下与时絮团聚了。
  “丞相不是应允过本宫自由?”清禾扬起下巴,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轻抚过弓弦。
  时岁指尖摩挲着手中缰绳,忽然轻笑出声:“公主误会了。”他抬手指向玉门关方向“本相允诺的自由……可不包括断我大虞将士生路。”
  清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又恢复如常。她缓缓放下弓箭,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丞相果然聪明,竟能猜到是本宫所为。”
  时岁冷眼看着她:“公主的箭术确实了得, 可惜用错了地方。”
  “用错?”清禾轻笑,“本宫不过是想看看,大虞的丞相, 究竟有多少本事。”
  “现在你看到了。”时岁声音冰冷,“可以束手就擒了。”
  清禾却摇了摇头:“丞相以为,本宫会毫无准备就来送死吗?”
  时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数百张长弓正对准了时岁和他的轻骑。
  “玄武国的精锐暗兵?”时岁眯起眼,“公主果然深藏不露。”
  清禾笑容更甚:“现在,丞相还要拦本宫吗?”
  时岁沉默片刻,忽然也笑了:“公主以为,本相会毫无准备就来追你?”
  他抬手一挥,一直远远的跟在队伍后的金羽卫已悄然包围了玄武暗兵。
  “现在。”时岁淡淡道,“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清禾轻抚着弓弦,忽然笑道:“丞相果然名不虚传。”
  时岁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罢了。”清禾收起弓箭,“本宫今日就卖丞相一个面子。”她转头对山丘上的暗兵做了个手势,那些弓箭立刻被收起,缓缓退去。
  “不过。”她回过头,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丞相可要想清楚了。若今日拦下本宫,明日边关粮草被劫的消息就会传遍大虞。”
  时岁眸光一沉:“公主这是在威胁本相?”
  “不敢。”清禾轻笑,“只是提醒丞相,有些事,不是靠几个金羽卫就能解决的。”
  时岁不置可否。
  “其实,我们未必非要兵戎相见。”清禾收起笑容,正色道,“本宫所求,不过是一个自由身。”
  一个拥有足够权势的自由身。
  “自由?”时岁冷笑,“公主所谓的自由,就是断我大虞将士的粮草,置千万百姓于水火?”
  清禾摇头:“粮草之事,非本宫所愿。但若不用此法,又如何能引丞相亲自前来?”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帛:“这是玄武国与南疆的密约原件,上面还有我父皇的印玺。本宫愿以此物,换丞相一诺。”
  时岁目光微动,示意身旁的侍卫接过绢帛。展开一看,果然是那份密约,上面详细记载了玄武国与南疆合围大虞的计划,甚至连兵力部署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公主这是……”时岁抬眼看她,“要借刀杀人?”
  清禾轻笑,笑意不达眼底:“丞相言重了。那把龙椅,本就该是能者居之。”她忽然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就像丞相您,不也觉得,大虞的龙椅该换个更合适的人坐么?”
  时岁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公主远比想象中更危险。那看似柔弱的身躯里,竟藏着问鼎九五的雄心。
  “粮草须即刻归还。”他抬手示意金羽卫撤离,却仍保持着戒备姿态。
  清禾从容颔首:“三日内必当完璧归赵。”她忽然策马上前,压低声音道:“待本宫归国劝退南疆联军后……来日新帝登基之时,还望丞相记得今日之约。”
  “最迟今夜子时。”时岁玄铁箭矢在指尖转了个圈,“至于公主的请求……”他忽然轻笑,“待你坐上那个位置再说也不迟。”
  清禾解下腰间玉佩抛给时岁:“以此为信。他日我若登基,必与丞相——”她刻意顿了顿,“永结同好。”
  时岁接住玉佩,触手生温的羊脂玉上刻着玄武国皇室的图腾。
  他凝视着她眼底的野心,忽然觉得这笔交易或许不亏。
  一个足够睿智的盟友坐上玄武国皇位,总好过那些穷兵黩武的皇子。
  “公主好魄力。不过……本相只与明君结盟。”
  马蹄声远去时,清禾望着那抹殷红身影,轻声自语:“会的。我一定会成为……最英明的女帝。”
  时岁策马回到京城时,恰是早朝方散的时辰,乌云连天,黑压压的一片。
  连日的奔波让他格外憔悴,先是督运粮草不眠不休,后又彻夜追击清禾公主,眼下的青黑几乎已经要坠到嘴角。
  刚转过丞相府前的街角,门前的金羽卫便已映入眼帘。
  时岁勒住缰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昨夜太子遇刺的消息,他特意压到今晨才传入宫中,连同自己“软禁东宫”的举动一并呈报。如今这队御前亲卫在此,想必是来“请”他去面圣问罪的。
  “相爷。”为首的统领抱拳行礼,“陛下宣您即刻入宫。”
  时岁翻身下马,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褶皱的袖口。余光瞥见府门内苏涣正倚在云亭里批折子的身影,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带路。”时岁将马鞭抛给随行侍卫,折扇展开遮住了面上憔悴。
  这场君臣博弈,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
  时岁踏入御书房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进来,头也不抬。
  “臣参见陛下。”时岁行礼。
  皇帝这才抬眼看他,目光如刀:“朕听闻,昨夜太子遇刺,丞相非但不追查凶手,反而软禁太子?”
  “回陛下。”时岁不卑不亢,“臣是为太子安危着想。刺客能潜入东宫,必有内应,臣不得不防。”
  “好一个不得不防!”皇帝猛地拍案,“朕看你是巴不得太子死!”
  时岁抬眸,直视皇帝:“陛下明鉴,若臣真有此心,昨夜就不会派太医救治太子。”
  皇帝冷笑:“那你告诉朕,为何截获的密信上,会有你的印鉴?”
  时岁心头一震。
  密信?
  什么密信?
  时岁定睛看向皇帝甩在面前的密信。
  上面赫然是他与玄武国公主的“交易”内容,末尾还盖着他的私印。
  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他自己都险些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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