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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装到最后应有尽有/他的谎言(近代现代)——冰岛下小雨

时间:2025-06-07 09:07:09  作者:冰岛下小雨
  “好嘞!”
  圆女生朗声一笑,麻利洗起了牌, 然后把牌摊开, 手一挥:“请根据感觉选择一张和你气场最合的牌。”
  “一张?我看别人都是选好多张。”
  圆脸女孩心虚地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我这不一样,就一张……一张更准!”
  柏青挑了挑眉,还是依言随便抽了一张。
  牌面上是一个国王坐在宝座上, 手里拿着象征着权利的权杖,宝座周围是蝴蝶和精灵环绕, 花团锦簇,一派生机盎然,可牌面正中央的主角——国王被一把匕首刺入心脏,鲜血从胸口流下, 国王低垂着头颅,似乎即将迎接死亡。
  这牌面一看就不吉利,柏青手一抖,女生把牌接了过去。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女生一脸深沉,食指摩挲下巴,眉头锁紧,看得柏青提心吊胆的。
  最后大手一挥,下了结论:“嗨呀,没多大事!”
  柏青撑脸的手一滑。
  就这?
  “不是!我还没说我要算什么呢,什么没多大事啊?你看我这牌!他都被刺死了!”
  柏青倒也不是真的相信这些东西,只是等了半天得到这么一个解读,内心失望了。
  女生看了他一眼,老神在在道:“多大点事啊,虽然被刺了,但是你没看到周围一片光明温暖的景象吗?”
  柏青这下是又怀疑又好笑,伸手指了指牌面上的国王:“那就不能是他觉得自己活在美好里,但其实都是假象,实际上他身边危机四伏吗?”
  女生听了柏青的话,一锤手,状似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解读!受教了!”
  “不过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啦,”女生慢慢抬眼,又继续道:“你看,国王脚底下都铺着棉花,证明他一直处于很安全的世界里。”
  柏青目光顺着女生的指尖点的地方,这一看还真是,国光赤着脚踩在地上,地上铺了一层白色,白色延伸到牌面边缘。
  “这是棉花?雪吧,看上去老寒腿都要犯。”
  “是棉花,”女生很笃定,死鱼眼对着柏青:“你好悲观!”
  柏青一时语噎,不过他还挺喜欢和这姑娘说话的,一来一回很有趣。
  被人冠上悲观名头的柏青还想再说什么,池湛就撩开帘子猫腰进来了。
  说实话柏青挺想看到池湛吃瘪的样子的,他对站在自己旁边的池湛说:“抽一张,挺好玩的。”
  他想看看女生掰扯时池湛的反应,没想到女生拿过池湛抽的牌,奇怪地咦了一声。
  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收了个一干二净,女生眼皮一抬,有些犀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外形条件上乘,却掩饰不住阴郁压抑的男人。
  她弯腰从底下抽出一本书,当着两人的面,哗啦啦翻了起来。
  柏青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这还带现学现卖的啊?!!
  被女生毫不避讳、光明正大的举动戳中笑点,柏青一边拉池湛的手,一边笑得东倒西歪:“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池湛无奈双手扶住他笑得乱颤的身体,点点头。
  牌面上的内容很简单,是一只手,执一个白玉瓶,往一条河里倒黑紫色的液体,清澈的河流被瓶子里倒出的液体污染得乌黑发臭。
  女生啪地合上书,脸上带了一丝高深莫测。
  柏青脸上满是期待。
  她面无表情,中气十足道:“我也不知道!”
  柏青撑脸的手一滑。
  女生心虚地眨了眨眼:“书上没写。”
  “不过啊,老实说,这只是我个人见解啊,无责任的,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她抬眼,目光无所畏惧地落在池湛瞬间变得阴沉的脸庞上。
  “会后悔的。”
  “一定会后悔的。”
  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懂。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让柏青离开算命摊子后还在回味,他一边倒退着走,一边逗着池湛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做什么坏事了?”
  池湛:“好好走路。”
  说时迟那时快,距离柏青前方两三米的地方,一个飞车党跨上一辆机车,突然启动了车,柏青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一愣,心脏猛地被吊起。
  这点时间来不及反应,眼见着机身几乎是贴着他过,胳膊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扯过了过去。
  天地旋转间,他和池湛位置瞬间调换,池湛反应迅速,带着他身体迅速压向另一侧,轰鸣的机车堪堪错过。
  死死盯着嚣张扬长而去的飞车党,男人眼中满是阴翳。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快给我看看!”说着柏青焦急挣开池湛,撩起他腰侧的布料就要查看。
  池湛按住他的手:“我没事。”
  见男人神色有些难看,但看上去不像是痛苦,柏青才放下心来,但还是难掩心悸。
  “吓死我了!”
  说完瞧见池湛脸色还是难看,忍不住逗他开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揶揄道:“好帅啊宝宝,你救了我!”
  池湛将目光移回柏青的脸上,没说话。
  冷冬寒风萧瑟,虽然刚才经历了惊险的一遭,不过万幸并无大碍,柏青脚步轻快,池湛落后他几步,一声不吭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明显心情很好的背影,池湛突然停下了脚步,轻声开口。
  “我要补偿。”
  柏青冷不防听到池湛莫名其妙的要求,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补偿?
  他总觉得今晚的池湛有些心神不宁,而这种异常是在和算命女生说了那几句话之后。
  “你是说……谢礼?”
  池湛一言不发,只是定定与他对峙。
  “好吧,你要什么谢礼?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都满足你。”
  柏青勾了勾嘴角,他今天心情很好,特别是白天听到张扬说了一些关于池湛的事后。
  【咳咳,听老大说你和他交往了六年,是真的吗?】
  【怎么会有人能和老大交往六年!!……你不觉得老大虽然很厉害!但是作为恋人……果然还是有点……吓人吗?】
  柏青对张扬的说法不以为然,池湛哪有那么可怕,他只是偶尔阴沉了一点,可本质温柔又笨拙,他对柏青永远是温和的、无害的。
  比起这个,柏青比较在意的是张扬口中,自己和池湛已经交往六年的言论。
  说到底,柏青的确没有明确提出过分手,可他不可否认的是,这六年,他一直当做自己和池湛是分手状态。
  想到这,柏青眉眼弯弯望向池湛。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在你眼里,我们从未分手过吗?
  这叫什么?这不妥妥的你以为破了的镜子其实根本没破吗!!!!
  “我要你原谅我。”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错事,我要你无条件、盲目地原谅我。”
  池湛对上柏青的眼睛,语气认真得像是在讨要一个誓言,又像是在祈求柏青赐予他一块免死金牌。
  冷意循着裤脚逐渐蔓延上来,柏青跺了跺脚驱散寒意,池湛温热的掌心立即覆上他冻得发红的耳尖,柏青忍不住歪头蹭了蹭。
  他笑了笑:“那要多盲目啊,总不能无限次原谅你吧。”
  “一次。”池湛揉搓柏青的耳垂,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禁染上一丝催促:“我只需要你原谅我一次。”
  柏青拇指指腹按上池湛的眼尾,轻轻摩挲,安抚身体轻微紧绷的男人。
  “好,我答应你。”
  所以,别再不安了。
  桌面上的手机振动,池湛泛着冷意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向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刹那,冷淡的眉宇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来电人备注是宝宝。
  他身体沉入靠背椅中,特意晾了一会儿,在来电将结束前几秒,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才慢悠悠按下接通。
  “喂?”
  对面很安静,过了**秒依旧没有人声,反倒是不断传来一阵嘈杂,池湛捕捉到一丝不对劲,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捏紧。
  “喂?!!宝宝!”
  “青青?柏青!!说话!”
  也许是被池湛冷厉的声音吓到,对面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哆哆嗦嗦着开口。
  “……池湛……快来……”
  听筒里有些失真的嗓音难掩颤抖和破碎,意识不清、逻辑混乱的语句,说到最后竟还漏了一丝哭腔。
  池湛慵懒镇定的姿态再也维持不住,他蓦地挺直脊背,抄起车钥匙冲出门,连外套都忘记拿。
  他没有问柏青现在在哪里,不止是因为柏青现在太过混乱,没办法清楚回答他的问题,更是因为,这是多余的问题,柏青的行踪他一直了如指掌不是吗?
  盯着屏幕上浮现出的位置,池湛沉着眸飞快点了一下,随即小蓝点转换成一串精确的文字,精确到甚至连包厢号都显现出来。
  电话还在接通,池湛心一直提着,只能不断柔声安抚:“电话不要挂断,我马上就到——”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对面立马传来猛烈的撞击声,紧接着电话就突然中断了。
  
 
第36章
  池湛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眼里的狠厉乍现,阴冷得跟毒蛇似的。
  一辆豪车于公路上风驰电掣, 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黑夜之中,乍一看,速度快得令人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柏青的手机被人一脚踢开,这一脚冲击力太大,脆弱的手机直接被踢飞冲撞到墙上, 掉落下来时屏幕四分五裂,通话也随之强行中断。
  柏青恶狠狠望向罪魁祸首:“他妈的!柏华山你敢算计我!”
  名叫柏华山的人笑得一脸得意,他故作惊讶:“大家快来看啊, 咱们柏家大少爷怎么跟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啊?”
  偌大的包厢内, 柏青犹如困兽般被一群人堵在里面,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柏青和周家结束完每个月例行的晚餐后,正打算开车回家, 不料在地下车库却碰上柏华山一伙人。
  柏华山是柏生廉现任妻子沈丽娜所生的孩子。
  可柏华山只比柏青小一个月, 其中的腌臜事,不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非是小三上位,熬死原配的戏码。
  周雅晴生前, 柏生廉便与当时还是助理身份的沈丽娜勾搭在一起,柏生廉那对狗男女可没少在周雅晴和柏青面前恶心人。
  柏青的妈妈是个有主见的, 病痛后期给自己儿子做了些谋划,在遗嘱里加了一条柏青成年前,柏生廉要是想代理遗产,必须要保证柏青平安无事成长, 不许再娶,不然就将失去代理资格。
  后来周雅晴死后,沈丽娜便登堂入室,本以为可以上位,没想到柏生廉这人自私自利,为了霸占周雅晴留给柏青的遗产,根本不愿意给沈丽娜一个名分,还在外面养了小四小五……
  沈丽娜心有怨怼,便全部发泄在当时还年幼的柏青身上,打骂虐待沦为家常便饭,柏生廉和沈丽娜为了掩盖虐待事实,威胁小柏青不许将自己的遭遇说道给别人听,不然就关进阁楼,并严令禁止送饭,饿他个两三天。
  一开始柏青还会反抗,可反抗换来的是更严重的打骂惩罚与更长时间的禁闭。
  那一次长达一个星期的禁闭之后,柏青被放出来时是一个冬夜,他像只流浪狗一样,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柏华山嫌弃地捏起鼻子,把一个馒头丢在柏青脏兮兮的脚边。
  嚣张道:“吃吧,狗东西哈哈哈哈哈!”
  柏青已经不记得,当时饿到快要晕死的他,有没有把那个馒头捡起来吃了,只记得他最后被罚跪在户外冰冷的地板上,一扇玻璃门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柏生廉和沈丽娜柏华山三人,温暖明亮的、阖家欢乐的画面,门外是他衣着单薄,在刺骨的冬夜里跪到失去意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冻到快要死去时,身体会感官失调,感知到的并不是寒冷,而是热,热到发烫,像是被开水浇在身上一样。
  那一天过后,被抢救回来的柏青就变得极度怕冷。
  也是那一天过后,柏青渐渐学会了撒谎,撒谎可以减少被毒打的频率,撒谎可以获得一份干净的食物。
  当无关紧要的人拐着弯打听他的处境,只想从他口中探听出一些闲时谈笑的八卦时,他扬起乖巧的笑脸,装作一脸天真,维持体面。
  让所有人败兴而归。
  而柏青自己也在日复一日伪装出的体面笑脸中,不可避免地留下深刻的创伤,习惯了撒谎,即使是脱离了柏家后,他依然改不掉这个毛病,每当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他就会下意识用谎言去作为武器,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为了研究并改变自己这种心理和撒谎行为,他在大学时毫不犹豫填报了心理学专业。
  在之后被彼时还是陌生人的池湛威胁后,便在慌不择路下,故技重施,选择用谎言去欺骗池湛。
  柏青自从十二岁那年被他小姨接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柏华山,此刻与柏华山相隔十四年再遇,他发现原来自己对柏华山一家的恨意从未消失。
  所以当他回国,柏生廉恬不知耻地要求他为航行去想办法时,他简直忍不住发笑。
  不过航行快要不行了是一回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刻柏华山身边依然跟着许多混混狗腿。
  一行人来势汹汹,目标明确,明摆着是冲柏青来的。
  柏青挑了挑眉,对面人多势众,他当机立断上车关门,正要把车开出去,几辆车横在前面挡住了柏青的出路。
  柏华山带来的混混们,强行把柏青推进了私密性很强的包厢。
  寡不敌众,心底再大的火,柏青这时也尽量压下。
  柏华山当了这么多年的私生子,背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议论,他自然要把这些全算在柏青头上!现在好不容易沈丽娜上位,他也跟着有身份了。
  这些年顾家和周家把柏青护得严严实实,他无从下手,后来柏青突然出国,柏华山更是找不到人,听说柏青回国便迫不及待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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