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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穿越重生)——三木冬

时间:2025-06-07 09:09:40  作者:三木冬
  呆了半天才勉强找回自己的意识。
  想清楚以后,迟牧年站起来,对着盥洗池抹了把脸。
  飞快地回房间穿衣服,从毛衣到羽绒服,蹬了两脚换上裤子,最后把和江旬一块买的那条围巾裹脸上。
  凌晨两点。
  不管外面雪下的有多大,迟牧年拿了钱包和钥匙就跑出门,几步跳下一截台阶。
  边跳边给江旬打电话。
  这次对方是秒接。
  还没等他开口,迟牧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声音,急迫里夹带着一丝慌:
  “你在哪。”
  “你......”
  江旬半天就只说这一个字,似乎在惊讶他还会给自己打过来。
  迟牧年更着急了,直接对着手机吼出来:
  “江小旬,你在哪里!”
  这一回被点名道姓,风声里,那边的人似乎深吸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冰冷:
  “你不怕么?”
  “怕什么。”迟牧年急问。
  “怕我。”江旬说。
  迟牧年沉默了。
  怕肯定是怕的......
  虽然以前也在网上看到过新闻,更别提小说电影里类似桥段他看过无数次。
  可从来离得这么近过,迟牧年脑子里到现在都是疯的。
  “你觉得是我杀的么?”江旬又问。
  他这样根本不像个小学生。
  “你没有杀人。”这是迟牧年的第二句话,接着是更坚定的:
  “你不会杀人。”
  江旬那边静了片刻,“哥哥觉得我会故意拿这种事吓你? ”
  迟牧年努力让自己听上去还正常,拍掉手臂上的积雪,努力调整几次说辞:
  “即使有,那也肯定是正当防卫,或者只是你弄错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跟警察说。”
  “那要是我真杀了呢。”江旬又问。
  迟牧年一句话被堵在那,他现在脑子清楚但也没特别清晰,但他还是凭着本能: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现在外面太冷,你一个人在外边不行!”
  而且雪越来越大,迟牧年从楼上下来,头顶到衣服全湿了,但他像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
  手机屏幕上也落着雪。
  怕后边听不见。
  迟牧年赶紧往那哈出口热气,用袖子把上边的雪水擦掉。
  “哥哥。”
  这次江旬语气变轻了很多,里边夹还带着一声轻颤:
  “你为什么这么好呢。”
  迟牧年现在根本没工夫和人讨论他好不好,问得喊出来: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江旬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找,接着道:“好像是,马湖。”
  马湖......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陌生,但只要还在随城,那就肯定能找得到。
  “你看看你附近有没有什么银行自助取款、或者那种开到很晚的便利店?”
  “有一个T6。”
  “那你在那等我!”迟牧年说到这其实还很慌,但他此刻只想让自己和对方同时冷静下来,便道:
  “T6他们家的红豆面包可以加热,你先吃点垫垫,钱可以等我到了以后再付。”
  “好。”江旬在那边说。
  说到这,迟牧年再不敢跟他多聊,怕聊着聊着手机就没电了,便道:
  “你手机别关机,但也别老玩它,等我到了以后再说。”
  他说完以后就准备把电话挂了,可很快江旬那边又传来一句:
  “你别来了。”
  迟牧年以为雪太大,自己听错了:“什么?”
  “真的,你别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旬已经完全恢复到以前,用力吸一大口气:
  “你来了也见不到我。”
  迟牧年被他这一下下地都搞蒙了,语气变得急促:
  “你不在马湖么?那你到底在哪!”
  手机那边立刻没了声音。
  过了差不多有五秒,才再度传来江旬的声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从来都没离开过:
  “哥。”
  “新年快乐。”
  迟牧年一怔。
  胸口狠狠颤了颤,嘴巴反复一张一和,都忘了接话。
  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挂断。
  他这样迟牧年更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刚才的一切好像是江旬在骗他,他也许根本不在马湖。
  其实迟牧年更希望今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玩笑。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也必须去马湖。
  底下积雪已经漫到迟牧年脚踝。
  他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提着裤子,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小区门口的马路上踏去。
  雪太大了。
  而且这个点根本没几辆出租车从门口驶过,好不容易看到一辆,迟牧年拼命招手对方也当没看见,继续往前开。
  迟牧年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才这么点大。
  小孩的身体,这么晚打车本身就不安全。
  到时候人没弄回来,自己先出事了。
  迟牧年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站在保安亭里给迟北元打电话。
  迟北元今晚在医院守夜,那边没响几次他就接了,声音有点哑:
  “年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我在小区门口。”迟牧年说。
  “小区门口......”迟北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往上拔高一度:
  “你这么晚不在家好好睡觉,怎么跑外面去了??”
  迟牧年现在根本没工夫跟他爸解释,也解释不了,只能说:
  “爸。”
  “我现在有急事要去一趟马湖,但是这边附近都拦不到车,你能不能让郑叔叔送一下我。”
  “马湖?开什么玩笑啊,这么晚你郑叔叔一家肯定都睡了!”迟北元在那边直皱眉。
  继续对他,“年年,你听爸爸的话,赶紧回家去,这么冷的天你是又想感冒了???”
  迟牧年也知道这样很不合适,但他是没其他办法了,也不可能现在就走,急得快要哭出来:
  “那爸爸,你能给我想想别的办法么??”
  “我是真的要去马湖,有很重要的事,一定现在、此刻,马上就要去,不去不行!!”
  “迟牧年。”
  迟北元再次开口,他平常极少喊迟牧年的全名,这回严厉中夹带着守夜一整晚以后的倦怠。
  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累。
  喊完这三个字他沉下来:“你听话,回家睡觉,别让爸爸担心。”
  迟牧年知道这下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低下头,默默呼出口白气:
  “哦。”
  “好吧。”
  挂了电话以后,迟牧年赶紧再给江旬打过去。
  他现在多半是没办法到那边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帮着跟T6店员说说,让江旬在那待一个晚上。
  折腾那么久已经夜里两点四十。
  还有三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他可以到T6接人!
  手机那边响了好久,第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人接,第二个连提示音都没响。
  江旬关机了。
  后来迟牧年又连续打了好多个都是这结果。
  他迎着风雪回家,衣服也没换,身上的雪和水混在一起,就这样蜷缩在客厅沙发打电话。
  打到后面头越来越晕,迟牧年才意识到要回房间换衣服。
  换好以后坐在床上打电话。
  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一股热度涌上来,眼前逐渐变得迷糊。
  睡眼朦胧,迟牧年觉得自己隐约被人抱起来,对方说了句什么自己完全没听清楚。
  醒来以后就躺在社区医院。
  迟牧年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迟北元。
  “爸。”他喊出声。
  躺着的时候没觉得,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嗓子里好疼,像有个火球含在嘴里。
  “嗳年年,还难不难受?”迟北元在旁边问他。
  迟牧年这种时候不可能说真话,道:“不难受。”
  努力看着他:“对不起,爸。”
  迟北元昨天在医院陪了陆教授一晚上,结果今天上午一回家就送他来医院打针。
  就算是在打针,迟牧年都能注意到人面色不太好,像是老了十岁。
  迟北元虽然又急又气,但更看不得自己儿子烧成这样还在说这个,摸摸他额头:
  “不赖你,是爸爸不好,本来就不该过年的时候把你一个人丢在家。”
  迟牧年还想说些什么宽慰他爸,但他嗓子实在是疼得冒烟,只能赶重要的说:
  “爸,我手机呢?”
  迟北元从口袋里拿出来给他,对他说:
  “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就看你抱着这个,这都被你打关机了。”
  关机......
  迟牧年立刻抢过来,摁亮屏幕。
  他这款学生手机,只要关机以后就收不到任何来电提醒。
  他再查了一遍短信,里面也只有他发给江旬的那两张雪景照。
  今年这场雪据说是随城几十年一遇的大雪。
  迟牧年打完针是被迟北元背回家的。
  迟牧年觉得江旬现在多半不在T6。
  他也不想再让迟北元担心,硬是在家躺了三天,等到烧完全退了才出门。
  连续几天去江旬家,发现找不到人以后不死心。
  买了张随城地图,骑车从小区出发到马湖。
  马湖居然离他们这儿不远!
  可是从湖的这头骑到另一头,到处光秃秃的,还有些脏脏的雪被铲到路边,绕了两圈都没看到一家T6。
  程成那天也被他拉着一起,骑一半早累趴了,坐在车上直喘气:
  “你到底要找什么啊年年,我都快累死了,你爸之前不是说你身体不好么......”
  迟牧年问他:“你最近在小区里打雪仗,见过江旬么?”
  “江旬?你没见过我当然更没见过了。”
  迟牧年没再说话。
  注意到他表情不对,程成一拍人肩膀,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
  “哎呀你放心吧,等开学以后他肯定就出现了,每年不都这样吗。”
  “嗯,希望吧。”迟牧年应了声。
  结果今年寒假赶上随城的雪灾,开学延迟了快一周。
  好容易等到开学,迟牧年早早就坐教室等着。
  每次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他就挺直腰板往前门看。
  可直到老师进来了他旁边那个座位都是空的。
  六年级下学期,因为各种招考面试,各个班上每天都有一部分学生没来。
  只有拍毕业照那天全部都到齐了。
  可从过年的前一天清晨,迟牧年就再也没见过江旬。
  
 
第26章
  人这辈子一直在变, 小时候喜欢把“永远”、“一定”挂在嘴边,好像这样的承诺完不成天就要塌了。
  等到大一点,脑子里就会选择性地遗忘点什么东西, 之前说得那些都被抛之脑后,有时候可能是假装的,但更多是被掩埋在应接不暇生活里。
  时间久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之前的那些小习惯、被人宠着惯着的臭毛病,也在成长的岁月里消失大半,再提起来自己都觉那是在瞎矫情和无理取闹。
  都长大了。
  珞槐路南三中学站。
  公交车鼓鼓囊囊从远处驶过来, 因为负载太大,前前后后都是汽车,它开得极慢。
  三步一卡, 五步一停,不到四米的距离硬是堵了快二十分钟。
  好不容易停下,里面的人都跟下饺子一样挤出来。
  这个点下车的大多都是学生, 下车后全都往不远处的学校里冲过去。
  挤到最后,车门里挤出来个青葱少年, 高高瘦瘦,白净的面容干净清爽,亲和的长相又不过分孱弱。
  抽条得像棵小白杨, 阳光打下来, 是远远看着都能一眼挑出的类型。
  他下来以后没跟着去学校,而是直挺挺冲到公交车前门, 蹬一脚上去后公交卡往那一贴。
  朝司机师傅喊:
  “师傅, 刚人太多了,没刷上!”
  再两步从车上蹦下来。
  “嘀”的一声,公交车开走了。
  少年停留在原地, 身上的短袖校服背后也印了一大圈汗渍。
  外面太阳很大,他随手把挂着的白色耳机线缠两下塞进校服口袋,擦了瞬额头就往学校里边走。
  以前最怕坐公交的人现在已经能够跳上跳下了。
  还没等进学校就听见有人喊他:
  “小年年,还差五分钟就迟到了。”
  迟牧年当即想转身就走。
  被对方扯着书包给带回来,“哎哎哎,不喊人啊?”
  迟牧年太阳穴跳了两下,只能说了句:
  “唐卓哥。”
  “诶,乖。”
  唐卓收回手,银色边框眼镜后边的神色一闪,笑道:“你这军训的也没见晒黑啊。”
  “啊。”迟牧年看了他眼,有些惊讶:“你暑假去海岛度假了?”
  唐卓:“......”
  皮笑肉不笑:“迟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你那地理还想不想及格了。”
  “想想想。”迟牧年立刻说。
  主角受,唐卓。
  当初迟牧年不想来南三,就是怕遇到眼前这个人,可没想到这么三年,自己倒是和唐卓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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