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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老子不惯了(近代现代)——嗷啊

时间:2025-06-07 09:12:21  作者:嗷啊
  大佬警员说:“你不起来,我怎么汇报情况?”
  于侑慢慢站直了,气质也肃穆起来。
  简左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位不怒自威又和善可亲的警员,在他和于侑的气氛中,他好像感受到什么了,简左转头问于侑,还未开口眼眶已经泛红,他说:“屈俊良说酒店里有证人住过,是真的吗?”
  于侑抿紧了唇,示意简左看向警员。
  简左求助的眼神看过去,大佬警员这时脱下自己的警帽,向简左一丝不苟行了个礼,他声如洪钟说:“简左,我是S市公安局局长,负责督查你舅舅疑似被害的翻案,原本这事是绝密进行,但考虑到你今天的遭遇。”
  局长往警车看去。
  原本在车子旁等候的司机点了个头,打开后驾驶座的门,一个衣衫褴褛的颓败中年人半瘸半拐走下车来。
  他面黄肌肉,显得长期营养很不好,而且眼睛无神,精神状态也不佳,但和善地对简左笑了一下,局长声色肃穆:“他是证人。”
  原来是真的,简左看到了内心才有实感,血管里的血液往头部冲,却在眼睛的位置化成泪水流了出来。
  
 
第57章
  屈俊良一事涉及到打黑案件的绝密性, 没有由案发地的分局受理,而是合并给了七年前简左舅舅工作的那个分区公安局。
  秘密证人很快被许局带走,简左和于侑由当地警车护送到清花公安局。
  回到这个长大的小镇, 简左的眼神充满怀念和落寞。
  在局里,简左像是对自己的遭遇毫不上心,经常出神, 言辞简洁,和别的被骚扰了的受害者很不相同,警员很担心,偷偷问于侑:“这位先生是不是受到很严重的刺激?”
  言外之意, 是不是需要心理治疗介入。
  于侑却知道, 简左心里牵挂着别的事情。
  口供很简洁,但动机明显,完全可以给屈俊良定罪。负责记录的两位女警听了都很愤怒,被有性病的人下迷药、几乎被注射病毒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她们也对简左表达了宽慰, 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担心,那畜生一定会进去的。
  简左还是那样平淡的模样。
  于侑陪简左走走,清花镇淳朴落败, 但这几年有政府的基建工程已经好了许多, 两边都有花树, 路也铺得平平的, 离开多年的小镇, 在简左眼中已有些陌生了。
  走着走着,忽然来到一片百年槐树笼罩的晦暗树影,旁边一块白色陈旧的校名招牌:S大清花校区旧址。
  于侑说:“原来你长大的地方有一个S大的旧校址。”
  这个校区因为太陈旧已经多年没有使用,现在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开放景区,但不消多说, 这里肯定承载了简左和舅舅很多回忆。
  于侑见简左一直不说话,有些心焦。
  简左白着脸,慢步走进校区,夹道两簇金叶女贞,金绿璀璨,这种陈设和S大主校区一处小树林一模一样,让简左骤然间有时光倒回,空间重叠之感。
  他慢慢弯起了脊骨,身躯下压,用手心捂住眼睛。
  于侑焦急上前,扶住简左的肩膀说:“左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简左感觉一股热泪想从闭着的眼缝流出,他没有放开手,而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舅舅的事。”
  于侑心疼,托住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收到消息的,之前我也一直在查你的事情。”
  简左伸手抓住简左的衣服,像是将他当做依赖又像是算账:“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和他有关,虽然于侑不说他也知道原因。
  于侑凝眉说:“这不是小事,案子涉及到七年前的大量人和事,我问过许叔,从申请翻案到立案到成立专项组,调查时可能还会涉及到反腐,其中的流程不胜枚举,我怕你知道了会焦虑不安,证人我也是刚刚才找到的。”
  原来最关键的一环是于侑解决的,简左屏住呼吸:“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这件事?”
  于侑说:“一边求你原谅,一边紧紧盯着。”
  简左的眼泪抑制不住滚了下来,他能感觉到于侑想珍惜他,却没想到于侑做的远远不止送花等人那些闲事。
  他抬起脸,眼眶全红了,嘴唇发白说:“你讨厌吗?像我这样是非不分的人。”
  于侑立刻将他抱住:“别这样说,左左,我做这些是我自己要做的,我说过要让你得到一件以后十年每次想起来都会感到幸福的事情!”
  简左的眼泪更是连连流出,他眼炎的后遗症是情绪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正是于侑害怕的,于侑退开一点,替他擦去简左那张白得几乎透明脸上的水珠说:“我猜你是因为屈俊良跟你说证人在酒店里住过所以才来的,所以我请许叔,也就是许局特许证人出来让你看看,左左,你要有信心,不要一直哭。”
  简左重重点了点头。
  于侑将他紧紧抱进怀里,简左全身心地靠在于侑身上依赖着。
  虽然他们有很多时机都错开了,然而相爱会使其中一人伸出手去奋力挣扎,努力拉回那些错位的遗憾。
  ·
  第二天简左和于侑去看守所看屈俊良。
  简左也想去看望舅舅,但舅舅托人回说等重聚之日再见面,现在见了也是伤怀,简左尊重他的意见。
  屈家在S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屈俊良虽然犯了罪,但仍然得到了最好的医疗关怀。
  简左和于侑在接见室对面等着,屈俊良被民警押了进来,他戴着手铐,眼睛肿得快看不清看不清眼珠子,脸上的伤但是消平了很多,露出很多破了皮的狰狞伤口,于侑下手死狠,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加上简左踢折的那道手骨,他东倒西歪像一只八条腿都断了的螃蟹。
  屈俊良一屁股坐下来,似乎感谢凳子承接他那一滩烂泥的重量。
  屈俊良看见简左,眼里闪过不干,但很快他挪开了,他怨恨说话:“你还来干什么?”
  经此一遭,屈俊良已经明白了,他不管怎么样都得不到简左。
  昔日院友,不能算青梅竹马,两人也算认识了七八年,简左说:“你想到自己今天会这样吗?”
  屈俊良的表情顿时变得吓人。
  他猛的压着桌子伸出脑袋,丑陋狼狈的脸上闪过痛苦,他吼说:“你会懂得我的痛苦吗?”
  他看起来有癫狂的症状,于侑紧紧守着简左,身边的民警大声呵斥屈俊良。
  律师和屈俊良聊过,就算他恨得想把看守所的每一个人民英雄都捅死也好,这时候一定要沉心静气,但屈俊良做不到。
  屈俊良握住拳头说:“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一直装傻充愣,你以为只有你是受害吗?我的青春也在你身上浪费了!”
  别人都以为屈俊良和简左是两小无猜有缘无分,只有屈俊良知道是简左当方面排斥他,却不公开说,这不是可怜他是什么。
  于侑听了感觉可笑,他嗤笑说:“你这个深情人设立得还挺努力,虽然夜夜笙歌性病缠身,但不妨碍你是个好男人。”
  屈俊良听见于侑讥讽,他仇恨的视线看过去,就是这个人,搅了他一局,让他美梦成空,屈俊良咬牙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有点运气就吠吠叫,捡漏很得意吧。”
  于侑舒展手骨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揍你揍得那么狠吗?你觉得我一定是想在左左面前表现吧,我想揍你很久了,屈俊良,当初扔我外套的时候想到过今天会碰上我吗?”
  于侑逼视着屈俊良肿胀的眼睛。
  屈俊良一惊,摁着桌子的手指都在颤抖:“医,医务室离开的那个男生是你?”
  于侑眼中闪过刀刃一样的寒意,他的小嘴像猝了毒一样开口:“你这个垃圾,畜生,活着浪费氧气的废物,整天不是想着傍大腿就是玩男人女人,一身性病还想着指染别人的老婆,血液里的病毒浓度都高得快破皮而出了而在这里心有不甘,你活着是废物,死了还要特殊处理,没有人喜欢你,一个真正爱你的人都没有,你只有一身性病,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屈俊良脸红怒道:“胡说!我很快就好了。”
  他对着民警和简左努力自证:“我真的很快就好了,我只是梅毒二期!”
  于侑的声音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你看看你的手臂。”
  屈俊良低头,他的手臂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又在潺潺流血。
  于侑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免疫力下降,你的额头还在发烧。”
  屈俊良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一片,他大声问简左:“怎么会这样!”
  于侑拿出一份报告,那报告的颜色在看守所的灯光下显得如野兽的獠牙般惨白。
  屈俊良后退几步,将凳子带得翻倒,他惊惧说:“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于侑将报告摁在桌子上,屈俊良说:“判决书?病情书?我不看!”
  屈俊良伸手挡住自己的脸。
  简左说:“屈俊良,其实我以前也想过跟你在一块。”
  屈俊良一愣,将手臂缓缓落下来,旁边的于侑不淡定了。
  简左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候你一直陪我去心理咨询室,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觉得你人很好,但是我看到了。”
  那个场景,给学生时期的简左造成很大的心理冲击,导致他后面对人的肢体感到更加抵触,学院旁边的酒吧,一年一次校庆,负责接待乐捐校友的屈俊良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包厢里,张开双腿,身下有妖艳的小模特用自己的舌灿莲花服侍他,旁边的老板们兴致大发,纷纷颠鸾倒凤,一片肢体乱舞,肉色模糊。
  简左说:“所以从那以后我一直有意无意避开你,我对你的触碰也感到畏惧。”
  屈俊良双手无力滑落,眼神一片灰暗:“原来是这样……”
  屈俊良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后悔,是他,自己把最好的伴侣推开的,他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简左还想说,但是就算他和屈俊良短暂地在一块,他还是会因为想念于侑而分开的,不过看屈俊良那痛哭流涕的样子,简左觉得不用说了。
  于侑从简左说想过和屈俊良在一块就露出震惊,悲伤,无法接受的表情,简左捏了捏他的手心。
  屈俊良痛哭说:“那你们今天又给我拿来什么?”
  于侑趁乱报仇:“是艾滋病确诊报告,屈俊良,梅毒能痊愈,那HIV呢?”
  屈俊良呆呆看向病历,看到那确诊意见的时候,他接受不了,嚎叫着摔凳子翻桌子,嘴里开始恶毒咒骂,整个人像失了智一样。
  民警制止他,他连民警一起殴打。
  很快就有值班的民警带着警棍冲了进去,于侑将简左带出混乱的现场,桌子后面传来犯人杀猪般痛哭嚎叫的声音。
  出来门口,于侑安抚简左,拍拍他的后背说:“左左,没吓到吧?”
  简左摇摇头,他最后看了一眼看守所,于侑遮住简左的眼睛说:“别看了,这是他自找的。”
  简左和于侑离开看守所。
  简左上了车之后,收到舅舅律师的消息,消息上说舅舅精神状态不错,而且几次被提去做口供,信心日渐坚固。
  简左看了,狠狠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忧才算放下,可是紧绷的情绪一松懈下来之后,简左感觉有一股颤栗爬上他的脊骨,他感觉后背都是阴冷的。
  于侑从后视镜看出他的不对劲,问:“怎么了左左?”
  简左摇摇头,将脸侧开。
  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于侑发现简左双臂环胸,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冷汗,呈现出瑟缩的姿态。
  于侑立刻将车子拐到路边,放开安全带,伸手去摸简左脸颊,惊道:“左左,你感觉怎么样?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简左的身体呈现出低温的状态,真真成了一个苍白易碎的冰美人,于侑急切地抚摸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的注意力,简左小声说:“侑哥,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一直以来简左心底惦记着舅舅的事情,在整个被迷倒侵害的过程中都迟钝十足,连女警宽慰他他也不知道反应。
  可是现在尘埃落地,却有一股后怕从他的后腰处升起,那天的细节反而变得栩栩如生,迷药,屈俊良的手劲,针管,不明液体,还有他亲眼目睹的,屈俊良宽松识别服下到处可见的皮肤溃烂,被迷倒后半梦半醒却始终醒不过来的精神挣扎重温回来,简左开始感到心理阴影。
  于侑知道他遭遇了骇人听闻的事情,于侑多想让自己代替他:“左左不怕,我很快给你找来被子。”
  于侑启动车子,半秒都不浪费,他打开双闪,一路电闪雷驰,迈巴赫像火雷一样劈向江天别苑。
  于侑将简左横抱上楼,从柜子里他奋力扯下来两套棉被,将简左紧紧缠在被子里,形成四面都有东西依靠的紧致感,于侑踢开鞋子上床说:“左左别怕,我一直在这,不管多久,我都寸步不离。”
  于侑的手臂是缠住简左的最重一道桎梏。
  于侑抱着皱眉噩梦的简左,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汗不停往下掉,于侑怀疑这是麻醉剂的后遗症,简左发出哀鸣,于侑就不停啄吻他的额头,不停跟他说话:“我在这里,我守着你。”
  简左做了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什么东西都有,让他头痛欲裂,不停梦呓。
  这段时间一起一落的事情太多了,太多情绪全攒在一块不发泄出来就会像病毒一样让人生病,简左昏睡盗汗,于侑则心急如焚,他将额头抵在简左发完冷又发热的额头上,恨不得转移过来这些痛苦,更不得被屈俊良下手的是他自己,他宁愿被人打一顿,也不想看简左这样难受。
  于侑低低祈祷说:“求求你快点好起来,我以后一定让你幸福快乐。”
  一天一夜,于侑守着简左,帮他擦身体换衣服,简左到后半夜开始平静下来,盗汗后他不肯让人碰,于侑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睡会。
  第二天简左醒来,感觉身上有一股从未有过的轻盈清爽,他睁开眼睛,薄薄的晨阳已经升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身上睡了那么久却毫不黏腻,空调被盖住大半个身体,他的手心温暖,低头看去。
  于侑脑袋枕在床沿边,他的眉头紧锁,整张俊脸看起来毫无防备又有着担心,已经很皱巴的护腕的右手牵着他的左手,简左尝试着把左手抽出来,擒着他的五指却稳稳当当的毫不松动,简左嘴角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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