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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近代现代)——丛温

时间:2025-06-07 09:17:24  作者:丛温
  梁北迟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南识只是被骂几句时,他脸颊肌肉微微绷住,眼底已有愠怒。
  陈停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起码得先道个歉吧!”
  -
  南识听俞恩博绘声绘色讲着这几天梁北迟如何运筹帷幄,当机立断,说到刘建强,俞恩博又说当时他们从偏门走的事是医院一个护士泄露的,那个护士和刘家有亲,一直帮忙监视他们一行人的动向,事发后医院已经处理辞退了她。
  “她倒是哭得委屈,说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我呸!这次要不是有梁总帮忙处理,南老师你会怎么样,她想过吗?”
  南识盯着头顶的点滴一滴滴落下,精神有些难以集中。
  那天晚上真的是梁北迟吗?
  他是不是叫了他“北迟哥”?
  梁北迟看到了他的软弱无依,因为可怜他才帮他做这么多事吧?
  这些明明不该梁北迟插手的,南识感觉自己在道德绑架梁北迟,这让他很难受。
  病房门被推开,俞恩博忙站起来:“梁总。”
  南识下意识看过去。
  
 
第23章
  梁北迟径直走到床边,很平常叫他南识:“刘建伟的哥哥说要来跟你道歉。”
  南识定定睨着他看了许久,明明应该在国外的人,却出现在盘市,让他觉得好不真实。
  “南识?”
  他愣神:“什么?”
  梁北迟俯身,耐心又说了一遍。
  南识说不用。
  梁北迟没多说,示意门口的陈停去办。
  刘建强听说不用道歉,明显松了口气,又问梁北迟什么时候能帮他澄清。
  陈停反问他:“澄清什么?”
  刘建强愣了下:“就……网上那些骂我的事,我那店还得做生意,你们不能赶尽杀绝吧?”
  陈停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像机器一样重复:“你需要澄清什么?”
  -
  因为梁北迟的到来,和全网掀起的惊涛骇浪不同,医院病房一直很安静。
  外面的事南识都被很平静地告知,状告刘建强损害他名誉权的官司后续梁兴集团法务部会跟进。
  南识看着护士拔走针头,房间内只剩下他和梁北迟两个人。
  他想了想说了句“谢谢”。
  梁北迟没接话,关了大灯让他休息。
  南识没闭眼:“对不起,你的钢笔被我弄坏了,等回嘉城,我赔给你。”
  “钢笔不重要。”梁北迟说。
  怎么不重要?
  那是梁云阶送给他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梁北迟明明很看重,南识也明白,就算他买到一模一样的钢笔,那也不是原来那一支,意义不同了。
  他垂下眼睑,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问梁北迟什么时候走。
  梁北迟说:“等你出院。”
  南识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抬起头。
  病房内关了灯,只剩下过道的灯光零碎从病房门的玻璃窗口引入,却没办法抵达病房深处。
  梁北迟坐在床边,大半身都隐入昏暗,南识看不清楚他的脸,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想问为什么,又怕得到梁北迟十分官方的答案。
  于是他说:“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去新辉生物吗。”
  梁北迟应声:“等你出院,正好一起回嘉城。”
  南识说不了拒绝的话了。
  事后想来,他其实也有点想梁北迟能留下来陪陪他,如果是顺便的话,他大约也少些心理负担。
  当初动完手术,病房来来回回每天都很多人,学校领导,警局刑警,他每天都被问话,明明身体很难受,伤口也疼的要命,却不得不强撑着精神面对各种各样的人。
  要是梁北迟在就好了,他能帮他挡去所有的麻烦事,他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安心睡觉就好。
  这段日子,南识总想起过去的遗憾,又为眼前短暂的美好感到庆幸。
  两天后,南识出院。
  一行人回嘉城。
  落地机场后,夏斯辰等人就先行离去,陈停早就让人准备了一辆保姆车,比起轿车能坐的舒服些。
  南识起初是睡了半路,后来进市区他就醒了。
  “在看什么?”梁北迟将落在南识腰间的薄毯往上提了些,俯身过去问。
  “那边原来有一簇花,粉色的,叫不出名字,看得出是野花,每年都开的很美,所以一直没被清理。”南识有些恍惚,莫名想到从前每次这个季节经过这个路口,他都要看上片刻,“后来道路施工改建,市政规划去掉了半截绿化带,那些花就没了。”
  但他今天才发现,周围一片绿化带中开满了这种浅粉色的花,连路边树下有限的地方偶尔也钻出一两朵,它们晃动着纤细枝干,努力承载着硕大的花朵迎风摇曳。
  只是换了一方土壤,依然可以灿烂绽放。
  南识莫名觉得他和梁北迟的现状就是如此,他们换了种关系,大家也依然活着,梁北迟有了新欢,他也没有寻死觅活。
  南识发了好一会呆,等回过神才发现司机将车开到了那栋别墅门前。
  梁北迟下车拉开南识这边的车门叫他:“南识。”
  南识为难道:“抱歉,我忘了告诉司机我宿舍的地址。”
  陈停忙打哈哈:“医生说你身体还需要好好养着,身边没人照顾可不行,小南先生先住几天再说。”
  梁北迟也说:“房子要不要另说,你先把身体养好。”
  上回还态度强硬逼他收下别墅,自从知道他手术的事后,梁北迟对他真的很有耐心了。
  南识不想住在这里,却舍不得梁北迟的温柔。
  其实也就是住几天而已,梁北迟在嘉城待不了多久的。
  南识违心地下了车。
  刘阿姨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说是准备了吃的,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吃点吗?”梁北迟问南识,“离晚饭还有两小时。”
  南识不大想吃。
  梁北迟没逼他,带他上楼休息。
  陈停把他的行李箱放在门边。
  晚上徐樊过来给南识做了检查,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徐樊总算看到南识的完整病例,检查也做的仔细。
  徐樊斟酌说往年亏损的已来不及弥补,现在也只能好好养着,还给留了些滋补药膳方子给刘阿姨。
  梁北迟白天去新辉生物,南识就待在书房整理论文材料。
  方硕言得知他没回宿舍,问他在哪里。
  南识手头在忙,开了免提。本想随口说在一个朋友家,又想到他在嘉城认识哪些人方硕言都知道,于是就说在新辉安排的房子里。
  梁北迟回来时,正巧听南识在打电话,他驻足在门口站了会,本意是不想打扰他和朋友通话。
  方硕言问南识地址,说要来看望。
  南识拒绝得很果断:“不用,我过两天就回宿舍。”
  “那我来认了门,到时候去接你啊。”方硕言执意,“你这几天不知道我多担心!我差点就杀到盘市为你伸张正义了!你现在回来了却连一面都不让我见?”
  梁北迟忍不住推门入:“让你朋友过来吧。”
  南识吓了一跳。
  方硕言忙问:“南识,谁啊?大厂也给你安排集体宿舍?”
  南识说不是,一面关了免提拿起来:“是新辉的梁总。”
  方硕言:“他怎么在你房间?”
  南识不敢看梁北迟:“梁总过来慰问。”
  方硕言:“果然大厂风范,这态度可以啊,虽然你不是新辉的人,医药费报了吗?”
  南识应声:“嗯。”
  他觉得和方硕言多说一句都如坐针毡,找借口挂了电话,有些紧张问梁北迟要不要看他整理的论文。
  梁北迟没纠结他刚才的电话内容,大方在南识身边坐了下来。
  书桌就这么大,梁北迟的手臂很容易会蹭到南识的,南识有意缩了缩,避开这些小碰触,哪怕也许只有半秒。
  但显然只有南识一个人在意这些小细节,梁北迟看的认真,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会询问,南识对答如流,恍惚有种以为是在答辩现场。
  后来刘阿姨叫吃饭。
  下楼时,梁北迟突然问:“你没和你朋友说我要请他吃饭的事?”
  南识提都没提过,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跟方硕言解释新辉的梁总要请他和他女朋友吃饭这件事。
  梁北迟又说:“还是找时间说下。”
  他明明知道南识在方硕言面前甚至都没说过他们认识,他没有生气和质问,依旧执拗地想请他朋友吃饭。
  南识觉得很矛盾,又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晚上他梦到俞恩博醉酒那晚说的话,夏斯辰是特意去陪他做项目的,连俞恩博也是专程被安排过去照顾他。
  南识大汗淋漓醒来,他呆滞望着天花板。
  梁北迟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明明有伴侣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吵架了,感情破裂,在离婚的边缘?
  夜风拂卷,将窗外的梧桐树吹得哗啦作响,南识侧脸看着投影在床上的斑驳树影,莫名又想到当初白惜苑的那些话。
  
 
第24章
  其实就算梁北迟真的离婚,他们也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南识顿时感到心悸头昏,难受得跑去洗手间吐。
  不慎打破洗手台上的香薰发出的声响很快引来梁北迟。
  南识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梁北迟看起来很担心,给他拍背漱口,不厌其烦问他哪里难受。
  徐樊大半夜被叫过来。
  检查后,徐樊告诉梁北迟像是倾倒综合征。
  梁北迟记得他提过,是胃切除手术后常见的病症,问要怎么治:“要住院吗?”
  徐樊看了梁北迟片刻,犹豫问他是不是和南识吵架了。
  梁北迟坚定说没有,南识从前身体好的时候他也不跟他吵架,更别说南识现在还病着。
  “病人的情绪很重要。”徐樊谨慎说,“心理压力过重,对于他的病情不是好事。”
  这段时间梁北迟不是没感受到南识总是心情不好,他以为是临毕业带来的压力,他找南识谈话,小心翼翼说和他身体相比,延毕不是什么大事。
  南识缓过来些,睁着眼看他说:“我想回宿舍。”
  徐樊觉得太胡闹,他要不是家庭医生就好好骂一骂这个病人了,眼下也只好委婉说:“南先生这段时间还是要有人照顾,心悸频发很危险。”
  南识依旧只看着梁北迟:“我不想住这里。”
  梁北迟觉得南识的压力或许有一部分来源于这栋他不想要的别墅,就哄着说:“那我给你找个疗养院,我们过去住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了再回宿舍。”
  南识有些诧异:“你也去?”
  梁北迟点头:“我陪着你。”
  南识感觉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直到梁北迟又说:“以前的事我不知道,这次我陪着你。”
  梁北迟居然想弥补作为他男朋友时没能照顾他的事。
  其实很没必要,但南识就是拒绝不了。
  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弥补总是有限度的。
  南识心虚问他京城那边的事怎么办。
  梁北迟冷静地说让陈停先回去,所有需要他过目签字的都转邮件,重要会议可以线上开。
  南识其实想问的是京城家里的事,他伴侣的事。
  梁北迟似乎也在刻意避开不提,这让南识更加觉得自己的偷感有点重。
  梁北迟很快让人联系了一家私人疗养院,位于嘉城市郊,占地很大,环境设施顶尖。
  他给南识订的是独栋小别墅,疗养院虽配备了专业的医护,徐樊和刘阿姨也都跟了过去。
  南识头两天病的厉害,餐后尤其难受,他其实自己对这病就很清楚,吃了东西就得回床上平躺半小时。
  梁北迟寸步不离在他身边陪着,南识甚至很少见他处理集团事务,这样不忙碌的梁北迟是南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他甚至还怀疑是不是集团倒闭了。
  南识悄悄上网查了几次,发现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后来他问了陈停才知道,梁北迟每天都在南识午睡时候集中处理公务。
  南识反复念着陈停的信息,不明白梁北迟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刘阿姨遵医嘱每天都给南识准备七八顿,南识每餐吃的极少,就是这样他也依然很难受。
  好几次躺着迷迷糊糊醒来,南识的后背被揉搓的发烫,他恍然以为在做梦,直到这天扭头发现是梁北迟给他顺背推拿。
  “别动。”梁北迟十分认真,说问了医生,这样能让他好受些。
  梁北迟的手法很熟悉,南识难免心中生疑。
  他趁梁北迟去隔壁处理公务的时间给齐老打了通电话。
  齐老道:“对对,梁总是来求过我,说跟我学按摩,每晚磨着我开视频学,可折腾死我了!”
  南识的呼吸轻敛:“您不是向来烦这些?他交了多少学费?”
  齐老哼了声:“你这是看不起谁?要不是他说这回的病人和你以前要尽孝的是同一个,我才懒得教!”
  南识噎住:“他……这样说的?”
  齐老笑呵呵:“可不?他说看不得他难受,不尽孝他浑身难受,哎呀,你们那个长辈我很是羡慕啊。”
  是因为他也曾为了梁北迟跟齐老学过按摩的事吗?
  梁北迟还说他们之间不必算的那样清楚,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跟他清算?
  梁北迟在把他对他的好一一还给他。
  可当年南识也只是想求一个他的回应而已,他待梁北迟的好从来不是要他偿还的。
  刘阿姨见南识醒了,问他是要现在吃东西吗。
  南识不适应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照顾,起身说下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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