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黄瓜、木耳之类的一起凉拌,又鲜又爽口。
连见惯了美食的现代人都爱,没道理物资匮乏的古人不爱。
之前第一批的四十六个,他给江福正送了几个。
后来江福正问了他两次,等他把第二批的五百个做好,他派江麦去江福正家报信。
江福正当即就和江麦一块过来,买走了五十个。
如今,第三批的五百个,他也已经封坛三天了。
哎,算算时间,他和好相公已是半个月未见面了。
这半个月里,发生了好些事。
叶厘心生感慨,江纪亦有同样的心情。
最近这几日,鲍北元忙着找院子买器具,已停了茶乳的生意。
没了鲍北元每日传话,他都不知家中发生这么多事。
但都是好事。
大大的好事。
他从江榆手里接过樱桃碗,拿起一个樱桃送入口中。
一口咬下去,不仅汁水充沛,还甜。
一路甜到他心里。
他瞧着叶厘脸上的得意,眸中浮现出笑意。
小院热闹,枣树成荫,亲人们的脸上全是笑。
再配上天边橘色的夕阳。
眼前的一切鲜艳、浓烈,还萦绕着无尽的希望。
简直就是梦中才有的画面。
叶厘,就是织梦人。
站在水井旁捞茉莉茶的江柳,见自家堂哥瞅着堂哥夫笑,她不由也笑。
她把陶罐抱进灶房,倒出一碗递给江纪,江纪顺势把樱桃碗塞给江芽,然后捧着茉莉茶喝了起来。
他一路跑回来,出了不少汗,的确渴了。
这茶水在水井里湃了许久,凉意十足,一口下去,顿时带走不少燥热。
这时,江柳招呼梁二香、江榆加快动作:“娘,榆哥儿,快些吧,爹肯定已经把饭做好了。”
她们娘仨赶紧走,好把时间留给江纪、叶厘这对新婚但却没相处过几日的夫夫。
“甭急,等鸡炖好了,你端一碗回去。”叶厘指了指灶房:“快好了,香味都飘出来了,小麦,回去烧火。”
江麦应了一声,小跑着进了灶房。
“一只小公鸡,没多少肉,让纪哥多吃几块,他明个儿还得割麦子。”江柳摇头。
“就是,今个儿去县城买鸡蛋时,我娘顺便割了两斤肉,待会回去就炒一碗。”江榆道。
他抓着柳枝编的鸡蛋托,把鸡蛋在锯末里滚一圈,然后装入坛子里。
不仅动作飞快,动力也十足。
就忙活这么一会儿,还轻松不累,再耐心等上半个月,就能挣回几百文,这活计太好了!
梁二香想起家里的江大河,立马加快了动作。
江纪把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问道:“我能干点什么?”
“你歇着就行。”梁二香道。
眼下,的确没活儿让江纪做。
叶厘也闲着呢。
“你去把猪和鸡喂了吧。”叶厘想了想,给江纪派了活儿。
江纪听了,立马就嗯了一声。
这会儿喂了,饭后再把江麦、江芽哄睡。
那余下的时间就是他和叶厘的了。
很快,叶厘江柳几个把几口坛子都用泥巴封好,又搬上板车,然后娘仨推上板车走了。
夜幕彻底落下。
大铁锅里的冬瓜豆角炖鸡也好了。
叶厘盛出来一小盆,放到饭桌中间。
至于鸡腿,他把骨头去了,又从中间切开,这样四个人每人都能分到半个鸡腿。
公平公正!
人人有份!
分完鸡腿,他又捧起陶罐,给每个人倒了碗茉莉绿茶。
这陶罐从水井里拎出来好一会了,凉意去了不少,即便配着油腻的炖鸡,两个小家伙也能喝。
虽说江家最近经常吃肉,但这一顿晚饭,每个人依旧是吃得心满意足。
一年多的小公鸡,肉嫩的很,吃菜叶子、粮食长大,即便放的大料少,那也没有肉腥味儿。
香!
江芽啃完手中的鸡爪子,油乎乎的小手捧起茉莉茶,咕咚咕咚喝了半碗。
这下他小肚子立马饱了。
他甚至还打了个饱嗝。
叶厘看得直乐:“芽哥儿,还喝吗?”
“晚上别喝太多水,省得尿床。”江麦不等江芽说话就直接道。
这话一出,江芽的小脸蛋立马红了大半,他小声道:“好。”
其实,他早就不尿床了。
但最近叶厘每天都准备甜滋滋的茶水,再加上天热,出汗多。
于是他晚饭时就忍不住多喝。
最近几天,他尿了两次床了……
“没事,反正铺的是麦秸褥子,换换外面的被罩就好了。被罩我洗。”叶厘道。
江麦小脸蛋顿时皱起:“可炕上湿漉漉的,难受的是我。”
江纪闻言乐了,道:“那芽哥儿还是少喝些吧,不渴就不喝。”
江芽伸出油乎乎的爪子抱住江麦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认错:“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江麦小脸板着:“那你少喝水。”
“好。”江芽立马点了点小脑袋,他不喝了。
叶厘瞧着这一幕,忍俊不禁。
从两个小家伙身上移开视线时,他下意识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江纪。
江纪也正瞧着他。
视线对上,江纪轻声道:“辛苦你了。”
“没事,夏天洗衣服轻松,随便搓一搓就行了。”叶厘并不在意。
“那快吃吧,时候不早了。”江纪催了一句,说完又对江麦江芽道:“你俩也快吃,吃完早点睡,明个儿帮二婶拾麦穗去。”
两个小家伙赶紧应下。
这活儿他们能干。
去年麦收他们俩就下地干活了。
只是,他们俩下地,那割猪草、捡柴的活儿只能落叶厘身上。
若是搁从前,以两个小家伙的勤快,一日捡的柴根本用不完,每天剩一点,每天剩一点,很快就能攒出好大一堆。
但现在叶厘每日炸东西,用的柴多,基本上得一日一捡。
当然,这不是重点。
叶厘倒是不怕忙碌,这活儿轻。
但江纪的活儿重。
割一天麦子,还有力气在炕上劳碌吗?
叶厘一脸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很快,两个小家伙吃饱了,他们俩先刷牙,然后去小棚子里冲澡。
灶房里只剩下江纪、叶厘二人。
两个小家伙随便冲冲就穿上衣服出来了,到灶房一看,江纪、叶厘还在吃,他们俩依偎着江纪说了会儿话,看叶厘放下筷子,江纪就打发他们俩回屋睡觉。
待他们俩走了,江纪对叶厘道:“你去洗漱,我来收拾灶房。”
叶厘摇头:“还是你去洗吧,我来收拾。”
他想让江纪节省点力气。
“那要不,一起?”江纪试探着道。
叶厘闻言有点意外,他还没说话,江纪又道:“我服侍你?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倒也没有。”
叶厘乐了,还算是有眼力劲嘛。
“我就是在想,你明天累一天,还有力气在炕上放纵吗?”
江纪:“……”
他意味深长的道:“那今晚我检验你的口技,明晚你检验我的体力?”
叶厘闻言,视线飘了一下,咳,口技这种东西,他还真练了。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只是一瞬,他身上就燥热了起来。
他指了指小棚子的方向:“那我先洗,洗完等你?”
“我给你洗也行。”
江纪给他提供另一种选择。
“别,我自己来。”
叶厘说罢就外走。
真没到那份上。
他和江纪不熟!
出了灶房,他先把院门锁上,又刷牙。
之后拎着一桶兑了凉水的热水进了小棚子。
小棚子黑漆漆,但洗澡嘛,也无需点油灯,省得一个不注意,将小棚子给烧了。
把换洗衣裳放到一旁的凳子上,他抓着水瓢,往身上舀了瓢水,水流冲过,带走不少汗渍留下的黏腻。
之后他捏起一粒澡豆,捏碎,涂抹全身。
这澡豆是他新卖的,原身买的已经用完了。
涂抹完毕,正准备冲一下,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小棚子门口,江纪喊了他一声。
“你收拾的这么快?”叶厘惊讶。
“几个碗一个盆,还能多久?”
江纪将手里的木桶放到小棚子门口,又回屋取来换洗的衣裳。
等他再来到小棚子门口,叶厘已经冲洗好了。
叶厘笑眯眯冲他招手:“来,我帮你洗。”
江纪一点都不扭捏,闻言立马去拆腰间的带子:“成。”
他站在小棚子门口。
月光柔和,清晰映照出他颀长的轮廓。
像是漫画中完美男主的剪影,头小,肩宽,但线条来到腰间时,又收缩进去,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
叶厘来不及往下打量,喉咙就干了起来。
他知道这道剪影的手感。
滚烫,结实,心口、腰间布着一层薄薄的恰到好处的肌肉。
上一次两人行房时,面对面,他正大光明打量了许久,也摸了好多下。
越想喉咙越干,他正想清清嗓子,江纪却是长腿一迈进了棚子。
紧接着,他被拉入一个滚烫的怀中。
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混着牙粉的清爽薄荷味,一下子就熏得他脑袋发胀。
他在心里骂了句没出息,刚骂完,江纪大手就捧住他的脸颊,紧接着,熟悉的唇也落了下来。
他遵循身体的反应,环住江纪的腰,张开口迎接这个阔别已久的亲吻。
唇舌触碰到的刹那,两人都满足的喟叹出声。
叶厘抱紧江纪,想慢慢加深这个吻,可谁知江纪舌头在他口中作乱,直往他上颌撩拨,他受不住,没几下就彻底靠在江纪怀中,有些被动的承受这个吻。
但很快,江纪竟从他口中退了出来。
在他心口停留了片刻。
很快,江纪来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颀长的身子,蹲了下去。
他本就热,这下子更热,不,是滚烫。
浑身都烫的厉害。
他想让江纪起来。
可愉悦犹如飓风在他脑子里肆虐,令他大脑晕乎乎,他那点可怜的经验,哪里扛得住这种刺激。
贪欢!
他舍不得让江纪起了。
他几乎站立不住,出来时,是江纪紧紧抱着他的腰,这才稳住他的身形。
他犹如离了水的鱼,张着嘴巴,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而这时,江纪站起,一手揽着他,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抚着,想助他延长绵密的愉悦。
这一套连招,令他美滋滋,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不是江纪要检查他的口技么?
而且!
他的好相公怎这么熟练了?
他用食指戳了戳江纪的肩:“……你、你是不是偷偷练了?”
黑暗之中,熟悉的轻笑声响起,紧接着,江纪问:“那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到怀疑你偷偷加练!”
叶厘说罢,踮起脚就要去亲他。
可谁知江纪却是歪了歪脑袋:“你站好,我去漱口。”
“……我自己的东西,我不嫌!过来。”
叶厘干脆抱住他,整个人往他身上跳。
江纪吓一跳,忙微微弯腰,伸出双臂托住他。
这下子叶厘满意了,双手环住好相公的脖颈,低头去寻熟悉的唇。
江纪犹豫一下,没躲,顺从的张开口,两个人接了一个浅短的吻。
滋味的确是不好。
但都到这一刻了,谁也不嫌弃谁。
一吻结束,想到上次月末江纪离家时将他抵到门口的情形,叶厘凑到江纪耳畔:“好相公,快点儿。”
江纪自是也想起了那一幕。
他不再忍耐。
小棚子闷热,狭小,很快,两人又出了一身的汗。幸好是夏日,洗澡方便。
之后,两人快速冲洗一番,就踩着草鞋回了屋子。
虽是夏日,但老旧的房屋并不炎热。
而且,叶厘也铺上了清凉的竹席,被褥换成了薄薄的床单。
江纪把床单铺到竹席上。
这一次没了刚才那种恨不能将自己塞到叶厘身子里的冲动,于是漫长了许多。
游刃有余之下,两人换了好几个花样。
等结束时,叶厘白生生的膝盖上布着非常明显的红印子。
这是叶厘的膝盖与竹席接触太久,压出来的。
江纪抓着他的膝盖,给他揉了几下。
看江纪盯着自己的膝盖研究,叶厘有些好笑。
笑过之后,疲倦涌了上来。
今晚虽过了把瘾,但酣畅淋漓之下,也极为耗费精神。
他打了个哈欠,催江纪睡觉。
明个儿还得早起呢。
第38章
江纪又揉了把叶厘的膝盖。
膝盖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印自是消除不了。
他便躺了下来, 揽着叶厘的腰,道:“最近不用这个姿势了,等冬天再用。”
冬天褥子铺的厚, 绝不会这般。
叶厘原本昏昏欲睡,听见这话, 懒洋洋的道:“冬天用?那不得把人给冻傻?还是咱俩各裹着大棉袄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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