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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认识?
  岂止认识?
  那人的音容笑貌全都已经深深刻入脑海, 谁知,再见面时物是人非,他身边居然已经有了新人。
  寒风吹得枯枝飒飒作响,长川盯着砂石路上两道并行的车辙,突然记起三年前李松在红绡帐中说过的话——“待我回朝恢复皇子身份,定要你风风光光成为夏国皇子妃。”
  如今, 那人依旧是风采出众, 可身旁, 却跟着一个眉眼昳丽的青年。
  寒风吹起,车帘猛地扬起。就在这一瞬间,长川看得清清楚楚,李松将暖手炉轻轻塞进那人怀中,动作亲昵。而后, 他的指尖暧昧地划过对方的脸颊,那温柔的模样,恰似当年抚过自己锁骨时一般。
  长川握紧拳, 急忙转身去寻鹤影台的班主。
  马车悠悠前行,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
  谢晗脑海中还盘旋着刚才的事,心中愤懑难平, 面色一沉:“鹤影台的那些蛇蝎美人,竟也配让校事大人纡尊降贵?”正说着,马车在沙路上猛地咯噔了一下,车身随之晃了晃。谢晗的佩刀不受控制地撞在车壁上,“当啷”一声,竟迸出了火星:“还是说……你早就与那男妓暗通款曲了?”
  谢晗行走江湖多年,自然听说过鹤影台的事迹。此戏团的班主是人牙子出身,早年四处搜罗年轻貌美的青少年组成戏团,巡游各国表演节目,赚取钱财。不过,这些青年明面上是戏子,实则是伺候权贵的男妓,可谓是艳名远扬。
  “只是觉得他生得美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怎么?小旗官大人吃醋了吗。”李屿淮微微勾唇,语气散漫又随意。
  “李校事若管不住眼睛,本官不介意剜出来喂鹰。”
  伽兰香的气味陡然间浓烈起来,李屿淮已欺身而上,似笑非笑地开口:“谢大人好狠的心肠。”话音刚落,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谢晗腰带,说道:“前夜在画舫床上,您哭着求饶时,可不是这般硬气。”
  刀鞘突然抵住李屿淮喉结,谢晗腕间青筋暴起,“别给我招惹麻烦。”
  “或者,需要我再拿玄铁锁链锁住你,才记得住规矩?”
  车帘在风中发出情潮般的震颤。
  李屿淮微微挑眉,轻笑道:“玄铁锁链有什么好玩的?我那柄铁刀,可比铁链更能让谢大人腰疼。你记不记得以前你爱扮做怜人,我扮恩客,我用我那把刀,顶着你的后腰,逼你唱完整套《玉簪记》。”
  “你——”谢晗正要动怒,前面马儿却因为突然出现的拦路绳受了惊,马儿声嘶力竭地扬起蹄,谢晗立刻回身试图拉住僵绳,然而为时已晚,马儿连带着车厢重重地撞上了一旁的山壁。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撞得车厢四分五裂,谢晗被甩出去了两三米,只觉得喉咙腥甜,双眼发黑,不可控制地晕了过去。昏迷之前,谢晗看向马车方向的最后一眼,隐约看到有两个高挑的黑影带走了李屿淮。
  月悬深空,夜风清冷。
  谢晗被甩下马车时不慎受了重创,一直昏迷到深夜时分方才慢慢苏醒。谢晗睁开眼,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疼痛,他摸了摸后脑的位置,顿时感觉到一片血腥的滑腻。
  幸而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流血,待谢晗稍微清醒一些,方才察觉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处灌木丛深处,距离灌木丛三四米的位置正是已经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马车。
  “李屿淮?!”谢晗站起身向马车走去,不出意外,狼藉破损的车厢已经没了李屿淮的身影。
  谢晗想起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幕,意识到马车出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设计陷害,想要带走李屿淮。
  对方绝对不是高彦的人,只因马车撞崖万分凶险,稍有偏差李屿淮便有可能命丧此地,高彦发现了谢晗大可以出动黑甲军拦路,没有必要冒着让李屿淮受伤的危险对付谢晗。
  既不是高彦,那会是谁呢?对方来势汹汹,竟像是想要李屿淮的命一般。
  谢晗努力回想来到弥勒国之后见过的每一个人,最终,他想起了今日遇见的鹤影台男妓。当时李屿淮主动向男妓搭话,谢晗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尚未查清缘由,便被对方摆了一道。
  鹤影台。
  居然敢跟他抢人。
  谢晗冷笑一声,撑着剑站起身,再次朝着弥勒国城区的方向走去。
  谢晗在弥勒国城区潜伏了三天,一边养伤,一边打听鹤影台的消息。第三天时,谢晗从客栈小二口中打听到今夜鹤影台的班主打算在西别戏院表演,他乔装一番,前往了西别戏院。
  谢晗装作普通的茶客在台下看戏,期间还见到了李屿淮主动搭话过得戏子,听其他看客调侃,这青年名叫长川,乃是鹤影台正当红的头牌,无数达官贵人为了见他一面而一掷千金。
  后半夜,表演结束,无数看客如浪潮一般散离,唯独谢晗不动如山。见状,鹤影台的班主主动上前询问道:“客官可是对表演有何处不满意?”
  今日的谢晗换了一身普通素衣,未曾佩剑,周身惯常的凌厉气势淡了一些,瞧着像是落魄高门的漂亮小少爷。
  他静静地瞧着班主,询问道:“不瞒班主,在下慕名而来,请问鹤影台可还收戏子?”
  闻言,班主顿时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谢晗,不可置信道:“你、你当真要进鹤影台当学徒?”
  饶是班主走南闯北多年,仍旧没见过谢晗这般出众的容色,若是鹤影台能收下这么一位美人,生意定然能更上一层楼。
  谢晗笑了笑道:“家道中落,迫不得已,还望班主怜惜。”
  鹤影台的戏子每一个单拎出来都身世坎坷,班主见惯了可怜人,并不细问谢晗的来历,只急忙签了字据,唯恐谢晗反悔。
  如今,鹤影台一行人在弥勒国的落脚地正是西别戏院,戏子们白天练功唱戏,到了晚间便会有官员贵族进进出出,寻欢作乐。
  谢晗顺利混进鹤影台之后,摸清了西别戏院的地形与情况,却唯独不见李屿淮的身影。他怀疑李屿淮被藏在了一个不容易进入的地方——那便是鹤影台班主的寝房。
  班主的寝房常期有打手看守,这点三脚猫功夫的打手自然拦不住谢晗,然而,找到李屿淮之前谢晗并不想打草惊蛇,于是趁着夜深人静,他悄无生息地登上了班主寝房的房顶。
  谢晗轻声揭开一片瓦,往下勘察情况,只见班主卧在美人靠上抽着水烟,房间里一切正常,除却班主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难道,谢晗推测错了?
  谢晗微微蹙眉,正暗自怀疑,忽见班主摸索到桌前转了转一个花瓶,随即,一道暗门自后方书架缓缓打开。
  暗门之后,正是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奄奄一息的李屿淮。
  “陈源,你到底想做什么?”李屿淮抬起头看向班主道。
  陈源冷笑道:“松月公子好记性,你假冒恩客,骗长川说你是大夏皇子,一定会来鹤影台赎他……”
  陈源突然发难,猛地掐住李屿淮的脖颈,将他狠狠掼向板壁。这时,一枚鹤纹金印从陈源的袖子中滑出,重重砸在李屿淮的眉骨上。
  “五年前的乞巧夜,你披着那云纹锦缎斗篷来赎人。可那时,你可知道,这枚盖着’宣和殿造‘的假印,险些要了长川的命?”
  血珠顺着李屿淮的脸,一滴一滴地滴落。
  “谁能想到你这个满口梵文的敏珈寺高徒,竟敢冒充夏国皇子?那日长川为护你,谎称金印是他偷的,在雪地里跪烂了膝盖!”
  五年前,李松因为要给长川赎身,引起了陈源的注意,他原以为自己的头牌攀上了高枝,哪知道,他多方调查得知,李松根本不是什么夏国皇子,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儿子。
  “就算知道你出身低微,长川也苦苦等候你许久,为你拒绝了众多高官,可你这五年来杳无音信。”他叹了一口气,“可怜那孩子至今留着合欢酒,说要等你共饮。”
  李屿淮讽刺道:“你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若是你真心关心长川,不如直接放他走?我记得长川是鹤影台的头牌,你舍得吗。”
  “没错,我确实不是为了长川派人抓你。”陈源阴测测地笑道:“而是为了三皇子。”
  “前段时间,我听说你又去西且弥,哄骗西且弥皇室说你是夏朝太子?上一次我告诉胡序的下属你只是一个骗子,三皇子得知情况之后,嘱咐我要将你关好,只要我把你交给三皇子,那我就能得到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陈源音落,下一刻,李屿淮却突然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愚蠢。”
  “我乃夏国太子李松,成为储君前,我是九皇子李松。六年前,我为国祈福,到弥勒国带发修行,使用假的金印,只为试探长川的真心。三皇子李柏,想要夺取太子之位,竟然应允污蔑我血脉之言。你可以将我交给他,可他素来狠毒,之前因为一点小事,连亲随都杀,上个月才活埋了诊治的太医,你把我交到三皇子手上,无疑暴露了你知道他的秘密,他不仅不会奖赏你,还会连你一起杀了。”
  闻言,陈源直接愣住了,一时分不清李屿淮说的话是否可信。
  听到这儿,谢晗突然觉得李屿淮真是阴险又聪明,谢晗了解李屿淮,此人嘴里十句话有九句都是陷阱,如今他不过三言两语略微一挑拨,三皇子便间接性成了陈源的敌人。
  陈源向来胆小怕事,他绝对不敢再交出李屿淮。
  万一手上的不是骗子,而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他这知道皇子阴谋的舌头,还值几两银子?
  陈源正犹豫,外间突然传来打手的声音:“班主!大事不好了!突然出现了一群黑甲军要搜查西别戏院!”
  先前李屿淮在集市与商贩搭了话,顺利联系上了自己人,只是黑甲军一路追查到城外只见撞毁的马车,废了一番功夫之后方才找到西别戏院。
  陈源脸色一变,紧张道:“不能让他们搜查别院,随我出去应付黑甲军。”
  说罢,陈源立刻关上了暗门,谢晗担心陈源与黑甲军会爆发冲突,下了屋顶,正巧被陈源叫上跟着出去看了看情况。
  西别戏院门外,陈源与黑甲军正首领正在周转,一个劲儿的赔笑脸。
  “官爷,我们戏院儿都是正经做生意的,哪儿会有您要找的人呢?”
  谢晗心念一动,又趁着众人不注意转头往回赶,想利用现在的机会救走李屿淮。不料,他刚刚赶到廊下,便见长川鬼鬼祟祟进了陈源的寝房。
  谢晗挑了挑眉,刻意放轻了脚步。长川与李屿淮肯定是旧识,他想知道长川会对李屿淮说什么。
  “他们竟用玄铁锁你!”长川的哽咽着扑通跪在椅子前,十指死死揪住李屿淮染血的衣衫:“我明明只说要与你同台唱戏,班主却不知何时成了三皇子的走狗,竟要将你送给三皇子……”
  
 
第40章
  房内的长川已经泣不成声, 他对松月的感情非常复杂,既爱,又恨, 求而不得,却又始终放不下。
  “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回夏国……为什么要欺骗我?”长川字字泣血,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李屿淮, 固执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嘘——听啊,黑甲军在撞门了。你说等他们闯进来, 看见我被锁住,会先砍断你哪根手指?”
  长川颤抖的指尖几乎要触到李屿淮衣袖,却被对方躲开。
  “你说要给我看长宁城的星海。”长川突然发狠,咬住李屿淮的虎口,直到血腥味在齿间漫开,“你说夏国的雪会覆在红梅上......松月, 松月啊!”最后半句突然化作呜咽, 他额头抵着李屿淮避无可避的膝盖, 像是急于臣服在他脚下。
  “我不是松月,我比他可怕一百倍。”李屿淮冷冷道。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冷漠欣赏着长川痛苦、委屈。
  “快解开链子。”长川绝望地发现李屿淮在笑,那笑容像曼陀罗花在暗夜绽放。
  分不清是惧怕还是爱情,长川最终还是颤巍巍地解开了他的锁链。
  藏在暗处的谢晗正想冲出去阻止, 下一刻,陈源的声音突然出现:“妈的,这一群黑甲军真是难缠, 老子废了好大劲儿,终于将他们暂时打发走了。”
  “班主,那里面那位怎么办?如今黑甲军查得严, 我们万万不能带着他出城啊。”打手向陈源提议:“不如我们将他交给三皇子处置……”
  “滚!狗屁三皇子!全都是在利用老子!”陈源被李屿淮挑拨之后,对三皇子只剩下怒气了。
  打手又道:“黑甲军的火把已经烧到三条街外了,我们赶紧逃吧。”
  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里屋,骂骂咧咧道:“逃?逃犊子?老子在刀口舔血的时候,黑甲军还窝在娘胎里......”
  话音戛然而止。
  暗门大开,只有一张空空荡荡、扔着铁链的木椅,李屿淮的身影早就不翼而飞了!
  陈源立时慌了,想要喊人,一只大手却突然钻出黑暗深处,从背后紧紧地捂住了他的鼻子和嘴……
  “唔!”陈源惊恐地睁开眼,用力挣扎,却**脆利落地脚踢在地面。
  李屿淮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乱爬的陈源,冷冷道:“陈班主,今日我让你死个明白。”
  “……你……你……”陈源的声带受了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流着涎水支支吾吾。
  “我确实不是什么皇子,更不是太子,名字也不是李松。我曾经在弥勒国的散乐团训过马。”
  陈源瞪大了眼睛。
  “班主可听说过散乐团的驯马鞭?”李屿淮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陈源扭曲的面孔,“牛皮浸透烈酒,专抽不听话的畜生。我学了七年鞭子,才学会怎么让畜生......”
  “求饶。”说着,李屿淮靴底突然重重碾上陈源。
  濒死的男人发出非人哀嚎,却见李屿淮突然扯开衣襟,月光下他胸口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
  “看清楚,这才叫刀口舔血,”他陇上衣领,笑容瘆人,“下辈子当畜生,记得找对主子。”
  片刻之后,长川自屏风之后酿跄走出,死死攥住李屿淮的袍角,浸着水光的眼尾在明灭烛火里泛出红痕:“松月你要离开弥勒国了吗?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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