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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他心里暗暗懊恼,早该注意到那该死的机关——张晨这狐狸,居然在轮轴缝里藏了头发丝细的标记。
  “太子殿下三日后去宛城行宫的路线,”张晨的喘气声愈发急促,酒气直往谢晗脸上扑,“谢大人看得可还尽兴?”说着, 他突然伸手朝着谢晗腰间的绣春刀摸去, 指尖擦过刀鞘的时候, 又接着说:“还是说……指挥使大人真有阴谋?”
  谢晗猛地将那只手拍开,皮肉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可张晨却笑了,只见他从袖中抖出一张皱巴巴的笺纸,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巧了不是?我手下昨儿刚查到, 谢大人半月前去了朱雀街老张肉铺——”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到谢晗的耳垂上,“那瘸腿掌柜, 可是前太子李柘的人吧?”
  一股寒意“嗖”地从谢晗的脊梁蹿了上来,握刀的手上瞬间暴起青筋。那肉铺秘密的人要是被发觉了……
  “谢某不过是买二两羊肉。”谢晗强撑着冷笑,然而, 张晨却突然欺身上来。
  “六年前百花宴,”张晨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像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你跟在太子身后,穿着月白直裰从海棠树下过,我这下面啊,当时就烫得发疼……”说着,他竟伸手抓住谢晗的手往自己裤/裆按去,满脸沉醉地说:“这些年,我夜夜都想着谢大人,家里那十八房小妾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这看着一本正经的君子,居然真是个禽兽!
  谢晗又惊又怒,猛地抽手后退,后腰一下子撞在案几上。案上的茶盏“哗啦”翻倒,褐黄的茶汤在机密文书上洇开一大片污渍。
  “装什么贞洁烈妇?”张晨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暴起,把谢晗狠狠抵在书架上。
  檀木架子被撞得剧烈摇晃,案卷“哗啦啦”落了一地。
  “当年你为了个西域奴隶,敢跟太子动手,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成璧最爱驯养男宠?”
  谢晗瞳孔猛地一缩,指节捏得发白:“你胡说什么?”
  张晨咧开嘴,笑得狰狞:“装什么糊涂?五年前秋猎,你为了那个蓝眼睛崽子,当众扇了太子一耳光……”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这刀疤,就是那崽子留给老子的纪念。”
  “不可能……”谢晗太阳穴突突直跳,破碎的记忆里闪过一双湛蓝的眼睛。他踉跄后退半步,绣春刀“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张晨趁机扑上来,满是酒气的嘴贴着他耳朵:“你养的男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传言你最爱的那个男宠,左肩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对不对?你每晚都……”
  “闭嘴!”谢晗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张晨面门。
  鲜血飞溅中,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西域少年跪在他脚边奉茶的模样,东宫偏殿里他背着李松与男宠纠缠的喘息声,还有……还有李松那双嫉妒又不甘的眼睛。
  张晨吐着血沫狂笑:“想起来了?你当年可比现在带劲多了……”
  谢晗颤抖着拾起刀,刀尖抵住张晨咽喉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他竟不知,这把斩过奸佞的绣春刀,原来也会怕。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谢晗的刀尖在张晨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线,却迟迟没有刺下去。他死死盯着张晨那张扭曲的脸,声音嘶哑:”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晨眼中闪着恶毒的光,“那年骑射宴,你当着太子的面就把那个西域美人按在帐子里。太子气得摔了御赐的玉佩,你倒好,完事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
  谢晗脑中轰然作响。那些画面突然鲜活起来——不是被迫的屈辱,而是他主动扯开美人衣襟时指尖的灼热,是西域美人在他身下喘息时脖颈渗出的细汗……
  “不……”谢晗踉跄后退,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这双握刀的手,原来也曾那样急切地抚过别人的肌肤。
  张晨趁机走过来,指尖戳着他心口:“装什么清高?你成璧的风流债,京城谁人不知?李松不过是你玩腻了的……”
  “住口!”谢晗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这些话,肯定是张晨为了骗他上床,胡编出来的。他脑海中的那些记忆,也并不一定是真的。
  张晨那双手跟铁钳似的,死死扣着谢晗的腰带不放,嘴里喷着腥臭的酒气:“成大人,当年你能睡那些下贱的奴隶,如今倒嫌弃起本官来了?”
  “滚开!”谢晗抬膝就是一下,正顶在张晨胯/下。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的工夫,他踉跄着退到墙根,后背抵着冰冷的砖墙直喘粗气。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
  谢晗在心里把李松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肯定是那王八蛋当年为了争储君之位,把他当物件似的送来送去,才闹出这些风流债。现在倒好,脏水全泼他头上了。
  他深吸几口气,恢复了理智,当务之急是稳住张晨,保护李柘。
  谢晗卸了力道,垂眸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有气无力地说:“张兄轻些……那肉铺……”
  “肉铺?哈哈哈!”张晨兴奋得浑身发抖,松开了对谢晗的钳制,忙不迭地去解自己的裤/带,“只要你今夜伺候得……呃!”
  寒光一闪。谢晗袖中暗刃精准地捅进张晨的左腹,趁他痛得弯腰的当口,谢晗捡起脚边的绣春刀,“铿然”出鞘。
  “你!”张晨捂着冒血的肚子,踉跄着向后退,“姓谢的!你本就人尽可夫——”
  谢晗刀锋一转,削下他半片耳朵,满脸嫌恶地说:“老子睡男人也要挑货色,你这种腌臜玩意——”说完,谢晗旋身飞踢,书架“轰然”砸在张晨背上。
  他踩住张晨想要摸刀的手腕,刀尖慢慢抵住他喉结,接着下划,说道:“百花宴?六年前老子在西域杀蛮子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吧?”
  张晨突然诡异地笑了笑,血沫从嘴角溢了出来:“太子……早怀疑你了……董庭每日……都……”话音到此戛然而止。谢晗手起刀落,一刀贯穿他咽喉,刀尖深深钉入青砖。
  谢晗面无表情地抽出剑,甩了甩刀上的血,他从张晨尸身怀里摸出那张纸笺,就着烛火烧成灰烬。
  窗外传来巡逻之声,谢晗嫌弃地绕过满地血泊,整了整衣冠推门而出,仿佛刚才只是喝了杯茶似的。
  ……
  谢晗以为张晨必死无疑。
  次日清晨,东宫急召的旨意却如晴天霹雳般砸来。谢晗正欲推脱,那传旨太监竟亮出太子玉牌,阴恻恻道:“谢大人,可别让奴才难做。”
  踏入东宫时,谢晗瞳孔微缩——高彦、董庭等心腹齐聚,更令人心惊的是,消失多日的云焰竟也端坐其中。李松高坐上首,见他进来,寒声质问:“为何要杀张晨?”
  “太子殿下莫非昨夜没睡好,说什么梦话?”谢晗故作茫然,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
  “谢晗!”高彦拍案而起,“董庭亲眼见你持刀离开张晨公署,随后张大人就倒在血泊中。太医验伤,乃是一刀穿胸的杀招!”
  谢晗忽地轻笑出声:“下官昨夜不过是找张大人小酌几杯。至于佩刀……”他故意将绣春刀往案几上一拍,“锦衣卫带刀,难道还要向高大人报备?”
  殿内骤然寂静。
  云焰忽然抚掌轻笑:“谢大人所言极是。说不定……真是我们冤枉了好人呢。”他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好在张大人命不该绝,虽被利剑穿胸,偏巧心脏生得偏了两寸,这会儿正在我府上养伤呢。”
  谢晗眼底杀意骤现。他明明记得那一刀直取心窝……
  “待张大人醒来,真相自明。”云焰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指尖轻轻敲击茶盏。
  董庭“铮”地一声抽出佩刀,刀尖直抵谢晗喉间:“谢大人好大的胆子!本世子亲眼所见,张大人胸口的剑伤分明是锦衣卫的袖剑所致,伤口斜向上三寸,正是你谢晗拿手的’燕回旋‘!”
  谢晗不避不让,反而迎着刀锋又近半步,冷笑道:“董大人倒是好眼力。不过……”他突然伸手握住刀刃,“您这般急着定我的罪,莫非是怕张晨醒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你!”董庭手腕一抖,却见谢晗突然发力,竟将刀刃生生折断。
  殿内一片死寂。李松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突然轻笑出声:“有意思。董爱卿既然这么肯定,不如说说……昨夜张晨遇害,何人可为你作证?”
  董庭脸色骤变:“殿下明鉴,臣当时……”
  “孤不过随口一问。”李松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既然各执一词……”他忽然看向云焰,“云爱卿觉得,张晨何时能醒?”
  云焰垂眸浅笑:“回殿下,约莫……明日午时。”
  “那便明日再议。”李松起身,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室暗流涌动。
  从东宫出来,谢晗故意绕了个大弯子,专挑那些犄角旮旯的小路走。
  他走得那叫一个鬼祟,就差在脑门上贴张“我有问题”的纸条了。
  “这孙子肯定有鬼。”董庭猫着腰跟在后面,心里直犯嘀咕。
  眼瞅着谢晗闪进了朱雀大街那家破肉铺,他赶紧蹑手蹑脚地贴到窗户底下。
  “事情办妥了?”屋里传来谢晗的声音。
  “差不多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董庭差点咬着自己舌头——这他娘的不是废太子李柘吗?!
  董庭腿肚子直打颤,扒着窗框的手都在抖。
  好家伙,这可是天大的把柄!
  他正琢磨着怎么溜回去告密,一抬头就撞见沐研那张笑眯眯的脸。
  “哟,董大人这是练**功呢?”
  还没等董庭反应过来,肉铺门“砰”地一声被踹开。谢晗和李柘一前一后堵住了他的退路。
  “别!别动手!”董庭抱着脑袋就往地上蹲,“谢大人我错了!我这就滚!”
  谢晗倒是松了手,可李柘不紧不慢地踱过来,靴子尖踢了踢董庭发抖的膝盖:“董大人,当年你跟着张晨投靠李松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
  董庭脑门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说……”李柘蹲下来,突然咧嘴一笑,“要是让李松知道你跟废太子勾搭上了,他会怎么想?”
  “放屁!明明是你俩——”董庭话到嘴边突然卡壳了。他瞅瞅谢晗又看看李柘,突然明白过来,这俩王八蛋是要栽赃啊!
  谢晗蹲下来拍了拍董庭惨白的脸:“董大人聪明。明天张晨醒了,您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我……”董庭急得直结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谢大人!从前都是我有眼无珠!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放了你?”谢晗揪着董庭的领子把人提溜起来,“行啊,明天你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他凑到董庭耳边压低声音,“我就让全京城都知道,董大人是怎么跟废太子密谋造反的。”
  董庭腿一软,差点尿裤子。这他娘的哪是选择题?根本就是送命题!
  “我懂!我懂!”董庭点头如捣蒜,“张晨那厮老说谢大人是太子以前的暗卫成璧,他早就想对谢大人图谋不轨了!谢大人自卫杀他,张晨罪有应得!”
  谢晗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看着董庭连滚带爬逃走的背影,转头对李柘挑了挑眉:“怎么样?”
  李柘笑道:“比我想的容易。”
  
 
第51章
  午时三刻, 张晨终于幽幽转醒。
  “太子殿下......”他艰难地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臣……”谢殿下救命之恩。
  李松端坐在床榻旁, 修长的手指轻叩扶手,声音不疾不徐:“张晨,前日之事, 究竟是谁要取你性命?”
  这语气分明是早已洞悉一切,此刻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张晨剧烈咳嗽起来, 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谢晗啊谢晗,既然你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义!
  “回禀殿下,”他强撑起身子,声音虚弱却字字诛心,“是谢大人……他暗中翻查臣的记事档案, 窥探殿下行踪。臣不慎撞破, 他竟要杀人灭口!若非云医师妙手回春......”
  话未说完,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殿内一时寂静,只听得铜壶滴漏的声响。张晨偷眼去瞧,只见李松神色莫测,辨不出喜怒。
  “殿下!”张晨咬牙再添一把火,“谢大人如此目无法纪, 若不严惩,恐有损殿下威仪啊!”
  “传谢晗。”
  李松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高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领命而去。
  不过片刻,殿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纱帘轻扬间,一道颀长身影踏入内室。
  “臣参见太子殿下。”
  谢晗一袭朱红蟒袍, 衬得肤白如雪。
  “谢晗!是你……是你害我!”张晨突然像见了鬼般往床榻深处缩去,声音都变了调。
  “张大人醒了?”谢晗轻笑,眼底却不见半分温度,“大难不死,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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