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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车夫呼吸一滞,随即低笑着将他压倒在狐裘上:“公子好眼力。”
  雨声渐急,车帘晃动间,隐约可见交叠的身影。
  谢晗仰着头,喉结滚动,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分不清是汗是雨。车夫咬着他的耳垂低语:“公子这般人物,怎么一个人在雨里走?”
  谢晗闭着眼笑:“那你呢?深更半夜,等谁?”
  车夫不答,只是动作愈发凶狠。
  第二日清晨。
  高彦站在廊下,看着谢晗从马车上下来,衣领松散,颈侧还留着暧昧的红痕。那车夫竟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指节擦过锁骨时,谢晗眼尾微挑,似笑非笑。
  高彦脸色阴沉,转身就往书房去。
  “殿下。”他跪在地上,声音发紧,“谢大人昨夜……”
  李松正在批折子,朱笔未停:“说。”
  “与一车夫在马车内……”高彦喉结滚动,“行苟且之事。”
  朱笔突然折断,殷红的墨汁溅在奏折上,像血。
  ……
  思绪回到现实。
  谢晗看着牧飞熟悉的脸,却不会再相信自己的记忆,无论是萧辞的身份,还是他做的伤害李松的事。
  “成璧......”萧辞又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谢晗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
  这张脸太熟悉了——眉心的朱砂痣,左耳垂上小小的缺口,甚至脖颈处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每一个细节都在叫嚣着“相识”,可他的记忆里却寻不到半点踪迹。
  “你认错人了。”谢晗声音冷硬,“我不是成璧。”
  萧辞忽然笑了。他向前一步,在谢晗耳边轻声道:“那你为何会找到这里?”
  谢晗瞳孔骤缩。
  “三年前你也是这般,”萧辞的手指抚上他的腰带,“明明心里记挂着我,却偏要装出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他的指尖灵巧地挑开玉扣,“最后还不是为了我,连太子都敢打......”
  “住口!”
  谢晗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萧辞疼得脸色发白,却依然在笑:“你生气了?看来李松把你调教得不错,连性子都变了......”
  “我说了——”谢晗猛地将他甩开,萧辞踉跄着撞上廊柱,发髻散乱,“我不是成璧。”
  巷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萧辞慢慢直起身,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他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谢晗呼吸一滞。
  “你在怕什么?”萧辞步步紧逼,“怕想起自己曾经多下贱?还是怕记起你是怎么为了个妓子,当众扇了太子耳光?”
  谢晗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那些破碎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男妓女、车夫、还有李松冰冷的目光。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萧辞逼近一步,“三年前,你总说,你是为了我的安全,才离开我;为了我的安全,你不允许我去找你。现在,既然你想通了,我们就一起离开,像三年前计划好的那样……”
  谢晗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萧辞的声音追着他,在巷子里回荡:“成璧,我等着你回来找我......”
  夜雨忽然倾盆而下。谢晗在雨中狂奔,仿佛这样就能甩掉那些如影随形的记忆。
  ……
  自南巷归来后,谢晗便很少再说话。
  那些破碎的记忆像一把钝刀,日夜不停地磋磨着他的神智。他时常在深夜惊醒——萧辞到底是谁?他又是谁?
  他不敢再信。
  于是他将全部心神都投注在协助李柘平反一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谢晗与南巷毫无关系。
  暮色四合时,谢晗按约来到城西废园。
  残阳如血,将断壁残垣染成暗红色。他刚勒住缰绳,一道玄色身影便从廊柱后闪出,温热的手掌稳稳扶住了他的腰。
  “成璧,我很想你。”
  李柘的声音裹着灼热的吐息,扑面而来。谢晗还未来得及下马,就被他半抱半扶地揽入怀中。那双手顺着腰线游移,指尖在束带处流连,分明带着情。欲的暗示。
  “东宫情况如何?李松可有为难你?”
  谢晗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他越发放肆的触碰:“李松…应是信了我的话。”
  “那便好。”
  李柘突然将他抵在斑驳的朱漆柱上。枯藤垂落的阴影里,谢晗看清对方眼中翻涌的欲念——那不像久别重逢的思念,倒像饿狼盯着到嘴的肉。
  “成璧,你想我了吗?”
  谢晗微微蹙眉,后腰硌在突出的木雕上,生疼。
  不知为何,李柘对他的身体有种异常的执着。上回在肉铺,若不是董庭突然求见,对方几乎要扯开他的官服。更早那次在战船……
  “嗯。”
  他含糊应了一声,垂下的眼睫掩住不耐。
  “可惜现在不能时刻相伴。”李柘突然将手掌滑入他衣襟,“待我夺回太子之位,定要你做我的太子妃。”
  这句话让谢晗骤然清醒。他一把扣住李柘的手腕,“殿下,先谈正事。”
  他声音冷了下来,可李柘反而变本加厉地贴近。滚烫的躯体严丝合缝地压上来,某个硬热的东西抵在他腿。间。
  “正事?”李柘低笑着去扯他的腰带,“这就是最要紧的正事...”
  “啪——”
  谢晗抬手推开了李柘,“我说,”他一字一顿道,“谈、正、事。”
  枯叶在风中打了个旋。
  李柘慢慢直起身,眼底情欲褪去,露出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东宫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松可有为难你?”
  “李松……应是相信了我的话。”
  “那便好。”
  两人又细细商谈了一番这一次绑架李松的详细计划,包括如何进攻、安全撤退的路线,直到谢晗确定了万无一失,方才离开。
  -
  时间一晃而逝,已经到了李松会面北戎使臣的日子。
  正如李柘计算过得一般,午时,一行人路过了密林。
  “吁——”
  高彦猛地一勒缰绳,马儿嘶鸣着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乱蹬,溅起的泥点子甩得到处都是。
  “殿下,”他眯眼望着横亘在路中央的巨石,声音压得极低,“前日探路时,这里明明畅通无阻。”
  李松端坐马上,黑色骑装勾勒出挺拔的轮廓。
  “旁边那条路呢?”
  “方向倒是无差,只是......”高彦欲言又止,目光扫过两侧过于安静的密林。树影幢幢间,连鸟雀的鸣叫都听不见。
  灌木丛后,谢晗的指尖深深陷入泥土。他看见李柘额角渗出冷汗——那条看似通畅的岔路上,早已埋好了淬毒的竹刺,树梢间藏着弓弩手,每一处转折都埋伏着死士。
  “按原路走。”
  李松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谢晗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高彦迟疑道:“可这巨石......”
  “移开。”李松突然转头,目光如刀锋般刮过谢晗藏身的方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拦我的路。”
  谢晗呼吸一滞。那一瞬他几乎以为李松已经看穿了这场埋伏,可男人很快又转回了头,仿佛方才只是随意一瞥。
  “动手!”高彦一声令下,十余名侍卫立刻下马移动巨石。
  李柘担心地道:“怎么办?若让他们过去......”
  那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谢晗看着李松挺拔的背影。那人连斗篷都没沾上半点泥水,从容得像是来郊游的贵公子。可越是这般气定神闲,越让人脊背发寒。
  “我去破坏那条原路。”
  说罢,谢晗直接扎入了密林深处。先前谢晗已经将附近的地势摸了一个遍,他抄了一条近道钻进左边那条路,谢晗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座人工搭建的竹桥——他要赶在李松到达之前,砍断竹桥,迫使李松调转方向去另一条路送死。
  然而,谢晗方才离开不久,李松突然道:“高彦,此地林深茂密,恐有陷阱,你先带一队死士去前方探探路。”
  高彦立刻领命,驾着快马而去。见此,李柘不由暗自担心,高彦骑着快马,脚程定然比谢晗快上许多,两人一前一后,如此短的距离,只怕谢晗会被高彦发现……
  李柘担心谢晗暴露,立刻跟了上去。然而,他的轻功不如谢晗,身手又不如高彦,方才追了高彦半刻钟,已经暴露了行踪。
  “哪里来得贼子?!”高彦常年探案,警觉性非常人能比,李柘刚一现身,高彦已经抢先出手制服了他。
  “废太子?!”高彦一把扯起地上人的衣襟。月光下那张苍白的面容,不是被贬多年的李柘又是谁?
  李松的行程何等机密?高彦后背渗出冷汗,绣春刀又往前送了半寸:“说!谁告诉你殿下的行踪?”
  李柘嘴角渗出血丝,却扯出个古怪的笑。他目光越过高彦,直直望向后方阴影处——那里,李松的玄色大氅正无声拂过枯草。
  “带过来。”
  三个字,冷得像淬了冰。
  猎屋内,松明火把噼啪作响。李松慢条斯理地摘下麂皮手套,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
  “皇兄。”他忽然轻笑,“三年不见,你倒是学会跟踪了。”
  李柘被按跪在地上,铁链哗啦作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李松突然俯身,掐住李柘下巴,“那多无趣。”他指尖用力,在李柘苍白的皮肤上掐出红痕,“孤只问一次——谁给你的消息?”
  “你猜啊……好弟弟。”
  “啪!”
  一记耳光抽得李柘偏过头去。高彦的刀鞘抵上他咽喉:“殿下问话,你敢不答?”
  血从李柘嘴角蜿蜒而下,他却笑得愈发肆意:“李松......趁现在还能笑,就多笑几声吧。”
  “等我亲手把你从这太子之位上拽下来的时候......你可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啪!”
  又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李柘脸上,血珠飞溅在斑驳的墙面上。
  李松耐心有限,与北戎使者见面的时间又快到了,便嘱咐高彦先将李柘关到小木屋,留下了高彦的手下审问李柘。随即,李松与高彦率先离开。
  半个钟之后,高彦的手下仍旧什么都没问出来。此人急着在高彦与李松面前立功,一时情急,竟想对李柘严刑逼供。
  只是他握剑的手刚刚举起,一支冷箭已经透过窗榭射穿了他的手掌!!
  下一刻,谢晗提刀而来,干脆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殿下……您没事吧?!”沐研跟在谢晗身后,手忙脚乱地解开了李柘手上的绳索。
  “我没事。”李柘的声音有些懊恼,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没有想到李松这么奸诈,居然轻易就避开了他设下的陷阱。
  “成璧,李松现在如何?”
  谢晗微微蹙眉,“我为了返回来救你,已经将李松跟丢了。”
  “可恨!”就在李柘气得咬牙切齿时,斥候单膝跪地,“报——!发现太子仪仗往落霞山庄方向去了!”
  李柘猛地起身,眼中杀意暴涨:“好个李松,竟临时改道!”转头厉声道:“传令下去,即刻拔营!”
  谢晗心头剧震——落霞山庄背靠绝壁,正是瓮中捉鳖的绝佳之地。他急步上前:“殿下三思!李松突然改道,必是察觉有异。此刻山庄恐怕......”
  “谢大人。”沐研突然打断,“您这般阻挠,莫非是舍不得旧主?”
  谢晗并不知晓,李柘经脉中的蛊毒已经越发厉害,那阴毒之物日夜蚕食着他的生机。
  每日子夜时分,蛊虫发作之痛,都让这位曾经的太子殿下咬碎银牙,在床榻间辗转哀嚎。他等不起下一个机会,也耗不起更多时日——这一次刺杀,不是李松死,便是他亡。
  李柘唇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今日这落霞山庄,终要有一人永远留在这里。”说罢掀帘而出,帐外顿时响起整军的金戈之声。
  谢晗望着渐亮的天色,突然夺过沐研手中缰绳:“我去探路!”未等回应,白马已如离弦之箭冲出营寨。
  落霞山庄前,黑甲卫如林而立。谢晗藏在山岩后,看着回廊上每十步一岗的弩手,后背渗出冷汗——这哪是临时布防?分明是早就张好的天罗地网!
  李柘若贸然前往,无异于飞蛾扑火。
  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谢晗眼底忽地闪过一丝决然。
  唯有让李柘亲眼见识李松的布置……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心底成形。既然劝不住,那便让他看个真切。让那森严的守卫、暗藏的杀机,化作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总要留得青山在,才能东山再起。
  ……
  “殿下。”高彦的声音突然从假山后传来,“谢晗求见。”
  青玉案前,李松正在煮茶。白雾氤氲间,他抬眸轻笑:“这么快就来了?让他进来。”
  谢晗单膝跪地,余光扫过屏风后若隐若现的刀光。
  “指挥使来得巧。”李松推过一盏碧螺春,“北戎使者刚到呢。”
  茶香弥漫中,谢晗突然道:“殿下,臣刚得到消息,废太子李柘,会带兵来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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