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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小心肝,可算把你盼来了。”沈辞起身相迎,广袖带起一阵花香,“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
  “人在哪?”谢晗侧身避开他伸来的手,袖中匕首已滑至掌心。
  沈辞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反倒亲自斟了杯酒推过去:“急什么?这可是你最爱喝的梨花白,我特意……”
  杯盏被谢晗一掌扫落,雅间霎时静得可怕,只剩酒液滴滴答答落地的声响。
  “啧,跟了李松几年,脾气倒是见长。”沈辞忽然欺身上前,“当年在藏书阁,你可是连我喂的鸩酒都肯喝。”
  谢晗猛地扣住他手腕,却见沈辞忽然变脸似地敛了笑意:“三个时辰后,城郊翊宝楼,北部落使臣将与你家殿下把酒言欢。”他凑到谢晗耳边轻声道,“你猜他们会谈什么?里应外合?还是……弑君篡位?”
  “荒唐!”谢晗手中匕首已抵上沈辞心口,“你以为这种拙劣的挑拨……”
  “挑拨?”沈辞笑了笑,“成璧,你不远万里找来拢青,不就是一直想知道李松的真实身份吗?”
  谢晗收了匕首:“怎么?你也想告诉我,李松是北戎北部的奸细。”
  “你不相信?”沈辞略有一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沈辞的态度,仿佛这个秘密已经人尽皆知,只有谢晗还不愿意接受现实。
  “不信?那就亲眼去看看。”沈辞轻笑,“趁着天色未晚,正好赶得上一场好戏。”
  谢晗冷眼看着他唤来手下,吩咐手下准备两匹马。
  “城西钟楼,现在去还来得及。”沈辞倚在窗边,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血色,“怎么?堂堂谢大人,连亲眼求证的胆量都没有了?”
  谢晗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扣住沈辞的手腕:“你最好别耍花样。”
  “我哪敢啊。”沈辞顺势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谢晗耳际,“不过,你确定要这样拉着我去?让李松看见他的心上人牵着旧情人……”
  谢晗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时衣袂翻卷起一阵凉风。
  沈辞在身后低笑,那笑声像毒蛇般钻进谢晗耳中。
  下马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渐暗的街巷。
  谢晗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那幢倾斜的钟楼出现在视野里。斑驳的砖墙爬满枯藤,最高处的雕花窗棂缺了几根木条,像张残缺的嘴。
  “小心台阶。”沈辞不知何时已与他并肩,手指虚扶在他腰后,“这些木头都朽了……”
  谢晗侧身避开他的触碰,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向上攀爬。
  每上一层,血腥味就浓一分,不知是记忆中的气味,还是这破楼里真有死老鼠。
  登上顶层时,最后一缕天光正从破损的穹顶漏下来。
  沈辞无声地指了指对面茶楼的雕花窗户,透过薄纱,能看见两个对坐的人影。
  谢晗的呼吸突然凝滞。那个背影他再熟悉不过,挺直的脊背,随意束起的长发,还有扶在案几上那修长的手指,是李松无疑。
  “看清楚了。”沈辞按住谢晗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雅间内,李松背窗而坐,北戎使者哈曼正将一个青瓷小瓶推到他面前。
  见此情形,谢晗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火气。
  前日矿工被俘时,他曾要求李松动用与北戎北部落的关系救人,那人却只是沉默地摇头。
  如今看来,哪是什么无能为力,分明是见不得光的交易不便示人!
  夜风卷着沙砾刮过脸颊,远处哈曼又起身,对李松行了北戎最尊贵的抚胸礼。那恭敬的姿态,哪里像对待敌国皇子,分明是在拜见自家主子。
  “瞧见了吗?你那殿下若真是清白的,为何要瞒着你与北戎北部落往来?”
  对面,哈曼又拿起瓶子说了几句。
  这边,沈辞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猜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控制人心的蛊虫?还是……”
  话音未落,对面的哈曼突然起身行礼。李松将瓷瓶收入袖中,竟也跟着站了起来。
  “现在你总该……”沈辞话未说完,谢晗已纵身跃出窗外。
  “回来!”沈辞的惊呼被风吹散。谢晗踏着飞檐疾驰,却在即将接近茶楼时被一道白绫缠住腰际。沈辞从后方将他拽回暗处,两人重重摔在瓦片上。
  “你疯了?”沈辞死死压住他,“现在冲出去,除了打草惊蛇还能有什么结果?”
  谢晗挣扎着要起身,却见对面雅间的门突然打开。
  李松站在门口,似乎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竟转身往楼梯走去。哈曼及手下紧随其后。
  待二人出了酒楼,各走各的,沈辞才松开白绫。
  “跟上去。”沈辞放开谢晗,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这次,我要你亲眼看看,你的好殿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第66章
  夜色如墨, 沈辞忽然松开钳制谢晗的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猫着腰往前摸去,像只盯上猎物的黑豹。谢晗下意识屏住呼吸, 看着前方哈曼的身影晃进一家客栈。
  谢晗喉咙发干。
  刚才在雅间里,他看见李松亲手交给哈曼一封火漆信——北部落使者来探病?骗鬼呢。
  夏国太子的把柄若是落在白阳会手里,天下恐怕要大乱……
  “这么慢?”沈辞不知何时又贴了上来, 气息喷在他耳根,“放心, 你家殿下我会留着慢慢玩。”
  客栈二楼亮着灯。
  砰!
  沈辞这一脚踹得门板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又弹回来。
  哈曼正捏着火漆信往蜡烛上凑,还没反应过来,一枚柳叶镖已经“嗖”地扎穿了他手腕。
  “啊!”哈曼惨叫一声,信纸掉在了地上。
  沈辞慢悠悠地踩着血迹走过去,靴子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暗红的脚印。“李松没教过你规矩?”他一把抓住哈曼的另一只手, 狠狠按在桌面上, “在中原, 偷看别人的信……”
  哈曼的惨叫声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变成“咯咯”的怪响。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喷出来的血,溅得满桌都是。
  沈辞甩了甩短刀上的血珠,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是要剁手的。”
  血溅在沈辞苍白的脸上,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军械……朔州……”沈辞抖开半张烧焦的信纸,突然笑出声,“李松这细作, 果然在——”
  窗框突然炸裂,木屑飞溅。
  谢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辞一把扯到柱子后面。
  几支弩箭“哆哆哆”钉进他刚才站的位置, 箭尾还在不停颤动。
  “冒牌货真是阴魂不散。”沈辞舔了舔手上的血,盯着那个从破窗跃进来的人影。
  月光下,李松持剑而立,剑尖上的血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谢晗心头一紧,那血怕是门外白阳会守卫的。
  “信。”李松的剑尖指向沈辞,声音冷得像冰,“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沈辞突然放声大笑,袖中寒光一闪。李松举剑格挡的瞬间,沈辞已经鬼魅般绕到他身后。那染着毒液的指甲眼看就要划破李松的后颈!
  铛!
  李松反手一剑,震得沈辞连退好几步。
  寒光乍现,沈辞胸前绽开一道血痕。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李松的剑尖稳稳抵住他的咽喉,只需轻轻一送便能取他性命。
  剑锋却在喉结处停住了。
  谢晗清楚地看见,李松持剑的手纹丝不动,眼底却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月光在那双桃花眼中碎成点点寒星,映出几分罕见的迟疑。
  “呵……”沈辞突然暴起,却被李松反手一记肘击重重砸回地面,剑锋重新贴上跳动的脉搏。
  谢晗躲在廊柱后,双腿仿佛生了根。他不想沈辞这样死去,那些年少时的记忆还鲜活地刻在心底。可此刻他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动手啊,殿下。”沈辞仰起染血的脸,笑得恣意,“若是让成璧知道……您杀了他最爱的人,”他故意拖长尾音,满意地看着剑尖微微一颤,“您猜……他还会不会对您笑?”
  李松眼底瞬间结冰。
  剑锋在沈辞颈间压出一道血线,却在即将刺入的刹那再次停住。
  修长的手指紧了又松。
  谢晗死死攥住衣摆。他看见李松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看见那总执笔批阅奏折的指尖此刻正因克制而轻颤,这位素来杀伐果决的储君,竟在为他犹豫。
  荒唐。太荒唐了。
  “李松……”沈辞嗓音嘶哑,每个字都浸着血,“当年在诏狱……你可不是这般优柔寡断……”
  李松的剑尖纹丝不动,目光却几不可察地往谢晗这边偏了偏。只这一眼,谢晗就明白了——他是怕自己难过。
  这个认知让谢晗心头一颤,却让沈辞更加愤怒。
  他宁可被一剑穿心,也不要这种施舍般的怜悯。三年前诏狱里的记忆翻涌而上,那时李松也是这样,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条垂死的野狗。
  “铮”的一声清响,像给这场闹剧画上休止符。李松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雪白丝帕,垂眸擦拭剑上血迹,每个动作都优雅得令人发指。
  沈辞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抬头死死盯着李松,眼中燃烧着屈辱的怒火。
  李松竟敢收剑?竟敢在胜券在握时收手?
  这比杀了他还令人难堪——仿佛他沈辞连死在这位太子剑下的资格都没有。
  “孤改主意了。”李松忽然抬眸,月光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流淌,“让你活着,”他随手将染血的帕子扔在沈辞脸上,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看孤如何让成璧心甘情愿地……亲手杀了你。”
  谢晗呼吸一滞。
  李松说这话时,目光分明是看向他的。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罕见的柔软,还有不容错认的占有欲。
  沈辞却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他死死盯着李松,眼中刻骨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李松,你今日不杀我,来日,必然后悔……\”
  窗外传来极轻的瓦片声响。
  李松忽然低笑一声,手指在沈辞喉间轻轻一挑,竟挑起他染血的下巴。这个动作轻佻得近乎羞辱,偏生他做来优雅至极。
  “沈坛主,”李松的声音如碎玉般清冷,“孤忽然想起,三年前你也是这般跪着求孤饶命。”他指尖微动,指甲在沈辞颈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如今重演,倒是别有趣味。”
  沈辞浑身剧震,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李松却已收剑转身,玄色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褶皱,仿佛方才不过是在赏月吟诗。
  “顾教主既然来了,”李松对着窗外淡淡道,“不如进来喝杯茶?”
  沈辞死死盯着李松,这一刻的屈辱,比三年前更甚百倍。
  李松忽然回眸,月光在他眼中流转:“沈坛主,你说,”他唇角微扬,“若是成璧看见你这副模样……”
  “李松!”沈辞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阴鸷得吓人,“今日之辱,来日必当……”
  窗外风声骤起,几道白影破窗而入。
  打头的是银发如雪的顾晖,手里转着串紫檀木念珠。
  李松负手而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大半夜的,顾教主竟然亲自前来。看来孤的信,倒是比预想的更惹人惦记。”
  谢晗屏住呼吸,死死贴在柱子后面。
  只见顾晖的念珠突然激射而出,李松只是轻轻侧身,念珠就擦着他衣角钉进了墙里。
  那身玄色锦袍连个褶子都没起,衣摆飘动的弧度恰到好处。
  “今晚月色不错。”李松随手接住一颗念珠,手指一搓就化成了粉末,“孤就不打扰顾教主教训不肖子了。”
  说完纵身跃出窗外。
  顾晖刚要追,李松反手掷出刚擦干净的长剑。那剑在空中划出几道残影,把追兵全都逼退。
  等剑光散去,窗外只剩一轮孤月,哪还有李松的影子?
  “废物!”顾晖一脚踹翻供桌,转头看见缩在柱子后的谢晗,眼中精光暴涨,“这不是太子的心尖宠吗?”
  谢晗正想伺机溜走,却被一股大力拽住后领,沈辞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满身是血地盯着他。
  “看够了?”沈辞声音嘶哑,“你家殿下连你在这儿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心寒啊……”
  谢晗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顾晖眼中精光暴涨:“这不是夏国锦衣卫指挥使吗?”他抚掌而笑,“好,甚好!”
  ……
  谢晗被推搡着走进密道,石壁上幽绿的磷火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空气里腐朽的霉味混着血腥气,熏得人直作呕。
  “跪下!”
  膝窝挨了一脚,谢晗重重跪在祭坛前。抬头正对上那尊三眼六臂的神像,顿时头痛欲裂。
  “七年了,璧儿连规矩都忘了?”顾晖从阴影中走出,枯瘦的手指掐住他下巴,“李松把你养得越发金贵了。”
  零碎记忆突然涌入——幼年的自己跪在这里,顾晖捏着他的手说:“要让李松爱上你。”
  “想起来了?”顾晖冷笑,“三年前你就该杀了李松,结果你倒好,跟仇人睡一个被窝去了!”
  谢晗挺直脊背。
  顾晖枯瘦的手指突然掐住谢晗的咽喉,另一只手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泛着青光的短刀。刀刃贴着谢晗的颈动脉,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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