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死死咬住下唇, 将喘息咽回喉咙。
远处推杯换盏的喧闹近在耳畔,而眼前人眼底的暗火却烧得他浑身发颤。
云母屏风映出模糊剪影:一个被迫仰起的脖颈,一只游走的手掌,还有随动作轻晃的珠帘,恰与正厅歌舞的节拍微妙重合。
“李……李松……”谢晗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却被突然加重的力道逼;出颤音。
他慌乱去抓屏风边缘,却不慎碰落案上酒盏。
“啪!”
清脆的碎裂声引得屏风外静了一瞬。
“无妨。”李松朝外扬声道,手上动作却越发狠厉,“不过是本官的……猫儿打翻了杯子。”
李松一边应付着官员的敬酒,一边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折;磨;着他。
谢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却在听到李松说“诸位尽兴”时浑身一颤——那人竟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珠帘被撞:得簌簌作响,谢晗慌乱地伸手去扶,却被李松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桌上。
李松单手解开腰间玉带,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住。
谢晗抬腿要踢,却被早有预料的膝盖压制,顿时浑身发软。
“放……放手……”谢晗压低声音警告,却见李松从袖中取出他方才掉落的金铃,慢条斯理地系在他脚踝上。
铃铛随挣扎发出细碎声响,与厅中乐声完美相融。
“再动一下,”李松咬着他耳垂低语,“我就让所有人都听见,夏国的舞姬是怎么叫的。”
谢晗僵住了。
他能清晰听到屏风外官员们谈论粮草的对话,甚至能分辨出高彦的脚步声正朝这边靠近。李松的手却在这时探到某处,激得他浑身一颤。
“大人?”高彦停在屏风外,“兵部的文书……”
“放那儿。”李松声音平稳,手上动作却不停。
谢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眼眶发红。
待脚步声远去,李松才松开钳制。
谢晗立刻蜷缩成一团,却在下一秒被拖到屏风边缘,这个角度,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看见他被扯开的衣领下斑驳的红痕。
“你!”谢晗气得发抖。
李松却抚过他潮湿的眼角:“怕了?”突然将他转向屏风,“那就好好看着,有多少双眼睛可能发现我们。”
谢晗透过云母屏风,看到满厅醉醺醺的官员。
最近的一个,离他们不过五步之遥。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恐惧,竟比直接暴:露更让人战栗。
“放开……”谢晗的威胁被:撞:得支离破碎,他死死咬住唇,却还是在李松故意使坏时漏出一声呜咽。
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泛红的眼尾,衬得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
李松低笑,指尖抚过谢晗绷紧的颈线:“忍什么?”突然加重力道,“你当年在我身边做细作时,不是最会演么?”话音未落,屏风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谢晗浑身僵住,指甲深深陷入李松的手臂。
那人却变本加厉,俯身在他耳边恶劣地低语:“猜猜是谁来了?王大人?还是你前日搭过话的北领主?”
珠帘晃动得更急了,投在屏风上的剪影模糊成暧昧的波浪。谢晗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喉结滚动着吞咽所有破碎的喘:息。
正厅突然爆发出喝彩声,是舞姬献艺到了精彩处。而屏风后,谢晗在李松掌下绽放的模样,比任何歌舞都艳丽万分。
“乖,”李松吻去他眼角的泪,“这才到哪儿……”指尖掠过颤抖的腰线,“夜还长着呢。”
……
驿馆内室,烛火摇曳。
谢晗在驿馆蛰伏数日,终于等到守卫换岗的空档。
他轻巧地翻上窗台,在足尖刚点上窗棂的瞬间,一只灼热的大手突然扣住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往后一带。
“想走?”李松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谢晗颈侧。
那只手像铁钳般牢牢箍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谢晗的后背紧贴着李松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窗外是自由,身后是禁锢。
谢晗绝望地发现,李松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的挣扎就像困兽般徒劳。
李松的官服还带着夜露的湿气,腰间玉带却已经硌在他后:腰上。
“想去哪儿?”李松咬着他耳垂低语,同时朝门外道:“带进来。”
黝黑面貌的男人,是那日帮他逃出城的阿史那将军,正被黑甲军押着跪在珠帘外,而谢晗正被抵:在雕花窗格上。
李松一边慢条斯理地解他腰:间绦带,一边隔着珠帘问话:“阿史那将军,本官待你不薄。”
谢晗死死咬住唇,却还是在李松突然进入时漏出一声呜咽。
珠帘晃动,阿史那猛地抬头,却只看见屏风后交叠的剪影,和垂落的一截雪白手腕。
“为了……李柘那个废物?”李松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掐着谢晗的腰重重:一:撞,“他许你什么?比本官给的更多?”
谢晗眼前发黑,指甲在窗棂上刮出细痕。
阿史那的辩解声与他的喘:息混在一处,许久,谢晗终于受不住地后仰,湿漉漉的额发蹭过他的下颌。
“带下去,斩立决。”李松突然失了审问的兴致,抱着谢晗到了塌上,纠缠的身影又动了起来。
……
寝殿。
天色暗下来了。
谢晗站在窗前,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今早驿馆里都在传,阿史那将军被斩首了。
这下完了,李柘肯定是下一个。
得想个办法……可他现在被关在这儿,连李柘关在哪个鬼地方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
谢晗急得在屋里转圈,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唉,就剩这招了。
折腾了一整夜后,二人睡到日上三竿。
阳光将谢晗脊背上的红痕照得愈发鲜明。
他撑着手臂刚要起身,就被李松一把拽回锦被间。带着余温的丝绸贴上肌肤,昨晚纠缠的热度仿佛还留在每一道褶皱里。
“别动。”李松单手系着衣带,另一只手仍扣在谢晗腰:间。玄色官服的系带垂落,时不时扫过谢晗脖颈未消的咬痕。
谢晗望着帐顶的流苏,指尖描摹着李松腰间玉带。
“放了李柘。”他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哑。
李松系带的手骤然收紧,俯身撑在谢晗上方:“凭什么?就凭你昨晚在床上叫得够好听?”
“就当……”谢晗垂下眼睫,“还我三年前替你挡的那一箭。”
空气骤然凝固。
李松突然掐住他下巴,迫他仰头:“谢晗,你拿这个跟我谈条件?”拇指重重碾过他泛红的唇瓣,声音却缓了下来,“也不是不行……”
谢晗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李松竟真的会松口。
“用这里……”李松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微:肿的唇瓣上,带着情事后的余温,“换他一条命。”
谢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随后,他缓缓俯下身,却在即将触及时被猛地拽住发髻。
“想清楚,”李松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指尖缠绕着谢晗的一缕青丝,“做了就别后悔。”
谢晗没有答话,直接了那灼热的欲:望。
先是尝到淡淡的珈兰香,那是李松惯用的熏香,继而更浓烈的气息充斥口中。
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却换来头顶一声压抑的闷哼。
李松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穿进他发间,力道温柔得不像话:“慢些……”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别用牙……”
谢晗眼尾泛起潮红,被迫吞咽的唾液顺着下颌滑落。
恍惚间他听到屋外黑甲军在走动,还押了个犯人。是李柘吗?
李松察觉到他的分神,手指突然收紧,一把扯住谢晗的发丝将他拽起。
“不够专心啊……”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谢晗还未来得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就被粗:暴地按在了案几上。
“既然用这儿伺候不好……那就换个方式。”
谢晗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死死按住后。
他听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等……!”
抗议声戛然而止。李松毫不留情,同时俯身咬住他后颈:“现在,专心感受我。”
案上公文被撞得散落一地。
谢晗的手指在光滑的檀木表面抓出几道痕迹,每一击都让那痕迹更深几分。
“记住了,”李松在他耳边喘息着,动作却越发狠厉,“你永远逃不掉。”
第77章
李松入宫与赛罕大汗议事。
谢晗跟在李松身后半步, 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那人的手指不时在他腰间流连,指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灼热的温度,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别在这里……”谢晗压低声音警告。
话音未落, 就被李松一把扣住手腕,不容抗拒地拖进偏殿的阴影里。他的后背抵上冰冷的石柱,身前却是李松滚烫的身躯。
“就现在。”李松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颈侧, 手指已经灵巧地探入他的衣襟。谢晗正要挣扎,殿外突然传来侍卫洪亮的通传声——赛罕大汗召见。
正殿之上, 群臣分列两侧,官服熠熠生辉。
谢晗本要按规矩站在下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转身走向李松的席位。
“我要坐这里。”他指着李松的大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满殿的人都听得清楚。
群臣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舒展双臂,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过来。”
谢晗故意扭着腰坐上去, 丝绸衣料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
他心想这下赛罕大汗必定震怒,最好当场治李松不敬之罪。
谁知大汗只是挑了挑眉,继续与李松商讨战事:“李大人方才说的诱敌之计甚妙,北部落必定中招。”
谢晗僵在李松怀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能感觉到殿内无数道或惊讶或暧昧的视线, 却唯独没有预料中的愤怒。
李松的手掌在他腰间摩:挲,低声笑道:“怎么?很意外?”指尖暗示性地掐了掐他的软肉,“大汗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心头肉。”
这个认知让谢晗耳根发烫。
他这才注意到, 殿内侍从们见怪不怪的表情,甚至有几个年轻官员偷偷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松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滑向他的膝盖内,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 指尖轻轻勾勒着明甘的轮廓。
“你……”谢晗刚要出声抗议,就感到李松的唇擦过他的耳廓:“继续闹啊,不是想引人注目吗?”温热的呼吸让他浑身一颤,“我倒是很期待,你能在满朝文武面前忍到什么程度。”
谢晗这才意识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挑衅,反倒成了李松戏弄他的把柄。
他羞恼地咬住下唇,却在李松突然加重的抚:墨下漏出一声轻哼。这声音在肃穆的大殿里格外清晰,引得几个大臣忍不住侧目。
李松低笑出声,手指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乖,别乱动。”语气温柔得近乎宠溺,却让谢晗浑身发软,“等议完事,回驿馆再好好收拾你。”
谢晗羞愤交加,却不得不维持表面的镇定。
他能感觉到李松的体温透过层层衣料传来,那双手明明在做着最下。流的事,主人的表情却依然严肃正经,时不时还附和几句大汗的问话。
这种明目张胆的隐秘,比任何私密的亲昵都更让人心跳加速。
谢晗趁着李松被几位将军围住商讨军务的空档,借口更衣溜出了大殿。他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偏殿找到了正在独自品茶的赛罕大汗。
“大汗,”谢晗跪伏在地,“半年前在西且弥,李松亲手杀了罗拉王子……”
茶盏“啪”地摔碎在地上,赛罕大汗猛地站起身,胡须都在颤抖:“你说什么?!李大人明明说罗拉是被北部落……”
“他在撒谎。”谢晗抬起头,“我亲眼看见李松的剑刺穿了王子的心脏。他怕事情败露,才编造了北部落奸细的谎言。”
大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若此事属实……”他深吸一口气,“本汗定要李松血债血偿!”
谢晗回到驿馆时,天色已晚。
他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门板上。李松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危险的寒意:“去见大汗了?”
谢晗心头一跳,强装镇定:“只是……”
“只是去告密?”李松冷笑一声,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大汗刚才特意’感谢‘我养了条好狗。”
谢晗瞳孔骤缩,没想到大汗竟会……
谢晗还未来得及辩解,李松已经一把撕:开他的衣襟。
这次的占有与往日截然不同。李松的动作粗暴得近乎残忍。
谢晗被狠狠按在床榻上,每一次都带着要将人订穿的力道。
“我为你杀了罗拉,”李松滚烫的唇舌啃咬着他的耳垂,灼热的吐息烫得谢晗浑身发抖,“你却告我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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