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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充分利用捞来的男人(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5-06-12 08:41: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阙家兄妹,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干练犀利。
  顾展发现,扑克脸阙妤似乎更护短,道歉缴罚款,暗示警察阙嘉琛也是受害者,就要把人带回家。
  反倒文质彬彬的阙嘉航张口就是要警察管教,明显就是要将亲弟弟送进拘留所关几天。
  要命啊。
  早知道阙嘉航这么严厉,就不加他微信了。
  若是阙嘉琛因为打架被拘留,自己肯定也得一起处理。
  幸好船长的货轮就要靠岸,锦旗马上送达,又可以派上点用场。
  亏得自己机灵,让船长先走,阙嘉琛一晚在船长身上花了十几万后,船长跟着金主离场,良宵一夜也正常。
  虽是说你情我愿,但要是被警察抓到,船长解释不清,所有人连同王胖子的酒吧,都要完蛋。
  跑了好,跑了好,就是可惜自己没有跟着一起先跑。
  顾展磨磨蹭蹭地站往老林身后,垂眼打了个哈欠。
  因为重感冒,顾展鼻尖搽得泛红,脸上的妆掉得就剩眼角的半道残红,睫毛一缕缕浸在泪水里,黑得发亮。
  老林皱起眉,准备开口给顾展求个情,好让他能全身而退。
  “顾警官和我弟认识的,不是吗?”阙嘉航却先开了口,对着顾展笑得和蔼:“”他喝多了耍混蛋,我替他道歉,好吗?”
  阙嘉航声线清亮温和,语气不急不缓,像弦乐团里的长笛。
  “啊,哦,没事。”顾展在老林身后抬眼笑笑。
  “我们还欠一顿饭不是吗?”阙嘉航语气不急不缓:“你姑姑说,小展吵着要吃蓝龙虾。”
  “不是,哎,没有,别听我姑乱说。”顾展只觉得脸瞬间发烫。
  哪有人在派出所说这些事的,听着和包尿不湿的阙嘉琛也没太大区别。
  还小展,小展。
  “我们再约个时间,你微信说的事,我觉得挺好。”
  “哦。”顾展吸了下鼻子,回想微信里自己和阙嘉航说了什么。
  难道是验证信息里,随口提的破产重组?
  顾展这才第一次细细打量阙嘉航,他个头和船长差不多高,单眼皮丹凤眼,鼻梁直挺,浅蓝衬衫灰西裤。
  与船长闪闪发光的逼迫感不同,阙嘉航内敛文雅,身上书卷气压过凤眼上翘的锐利。
  他和蔼地回应着顾展审视的眼神,又笑笑。
  派出所空气都跟着缓和。
  盯着人看,太礼貌,顾展不好意思地挪开眼,又往老林背后躲了躲。
  “既然都认识,小摩擦就不提,但撒钱闹事,要罚款酒吧停业整顿一个月。”民警见双方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准备小事化了。
  “停业一个月?马上就要圣诞新年旺季,领导,我什么也没干啊。”王胖子急起来。
  “你什么也没干才是错的,作为经营者你有维持场内秩序的义务。”民警教育到。
  “人家谈恋爱,闹矛盾,撒钱,我怎么管啊?冤枉啊。”
  王胖子夸张地哀叹道。
  他开了酒吧几十年,什么场合都见过,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门清。
  若不是今天被阙妤扣了个营利性陪侍的帽子,无非就是保洁阿姨工作量翻倍的事。
  撒钱的酒吧多的是,就算晚上钱撒多了,有点乱,但也没出事,不至于关门停业一个月。
  “警官,他们真是谈恋爱吵架,两男的不好意思说,我替他们说。感情纠纷你要我怎么管?”
  所有人都愣住,所以这是感情纠纷?两男人的感情纠纷?
  感情纠纷确实不在警察管辖范围,同性恋也不犯法。
  “对,不信你问小阙,他是不是在追顾展?谈恋爱吵架,感情纠纷管不了。”
  老林转向顾展,满脸问号。
  顾展用朝天的眼白回应老林,心里挂起巨大的感叹号,谈什么恋爱,明显就是王胖子要脱责,感情纠纷不在派出所管辖范围。
  所以,是要护住自己的直男名声?还是让胖子的酒吧停业一个月?
  不需要考虑。
  男人喜欢男人不犯法,拖累过节胖子酒吧歇业零收入才是真说不过去。
  顾展面无表情,在被出柜与良心的双重夹击下沉默着。
  众人又看向阙嘉琛,他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视频里他们俩确实热热闹闹地在酒吧里请人喝喜酒,阙嘉琛甚至还亲了顾展一口。
  当事人没有反驳,就是了吧?
  民警只想着赶紧把这群大神弄出派出所。
  最后,酒吧停业整顿一周,罚乱撒钞票的阙嘉琛两百块钱。
  顾展被老林一顿训,大半夜回到家,见到站楼栋口等他的船长,莫名有些紧张。
  怎么说?
  说船长,你的金主阙嘉琛现在已经变成我男朋友,还被派出所记录在案。
  顾展光想就一阵头晕目眩,二十岁出头,花季年龄被警察出柜,还有和船长抢客人的嫌疑。
  船长就站在路灯下,套着船长夹克,高挑得显眼。
  顾展见他大踏步朝自己走来。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顾展就被船长夹克裹得暖融融的。
  “怎么感冒还只穿衬衫出门?”
  “阙船长。”顾展玩着手上的兔耳,吸着鼻水,任由船长摆弄,不敢抬眼。
  “警察来了?”船长熟练整理着夹克,扣领子,挽袖口。
  “嗯,统统抓去派出所教育。”
  阙东朝低笑一声,果然不管哪辈子,顾展都是派出所常客。
  “你别老打架。”
  “为什么?”
  “你总打赢,吃亏的。”
  什么破道理。
  顾展立刻松弛下来,又开始笑得嘎嘎响。
  今天打人船长也有份的,可他还大言不惭地教育自己不要打架;况且真打起来,船长比自己凶残得多。
  和船长在一起,闯祸都理直气壮得放松。
  夜风微拂,顾展带着酒劲笑得娇憨,甜酒香扫过阙东朝鼻尖。
  “警察查什么?你这么着急催我走?”
  阙东朝暗示顾展继续。
  明天货轮进港,一个月的假身份扮演,也该落幕。
  二十岁的顾展,活泼又带着小执拗,让自己爱不释手,这时又沉稳让人摸不透。
  阙东朝喉间发紧,等待着顾展的答案,仿佛等待法官宣判。
  “那个……”顾展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阙东朝干咽了下口水。
  “查有偿假恋爱。”顾展觉得这个说法不错,斯文又精准,比卖身好听,他和阙嘉琛确实是假恋爱的。
  “什么?”
  看吧,果然外国人不懂,酒吧被警察严打是多可怕的事,卖一辈子都换不来陀飞轮。
  “就是查你陪酒情/色/交易,女票女票。”顾展脚一跺,毫无遮掩地说出来。
  这一跺脚,震得阙东朝哭笑不得。
  什么沉稳,在顾展身上不存在。
  原来,顾展担心的是自己出台阙嘉琛,被警察查到。
  所以,他的小狗很认真地把自己未来老公当鸭;还护食地把鸭保护起来,防止被警察抓。
  阙东朝看着顾展黑白分明的杏眼,湿漉漉,还带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在你们东南亚,这事算常规操作,但是我们这里不行,脖子以下都抓得很严。”顾展在脖子上比画出个砍头的动作。
  “顾展,我和他没什么。”
  “哦……?”
  哎,船长表情,从刚刚的有点紧张,到现在逐渐变得无奈又绝望是怎么回事?
  顾展心里嘀咕着,看样子船长和阙嘉琛是真有点什么,不好意思说罢了。
  “没事,别担心,这次我帮你顶过去了。你记得锦旗赶紧准备,让我将功赎罪。”顾展拍自己的胸部,一副仗义的样子。
  “顶过去?这也能顶?”
  “对,短发女销售,其实是阙嘉琛的姐姐。她报警,说我在酒吧和阙嘉琛钱色交易,阙嘉琛哥哥也来抓他。”
  “阙嘉航?”
  “你认识他?”
  顾展好奇,莫非两人认识,都姓阙,远房亲戚什么的。
  但船长眉头紧锁,没有立刻回答。
  顾展与阙嘉航已经在派出所认识!
  阙东朝控制住瞬间要冲出胸膛的心脏,压低音量掩饰道。
  “船级社日报上见过,新船下水典礼。”
  “对哦,他是你大老板,看着斯斯文文的,不像是资本家。”
  顾展甩着兔耳,没在意阙东朝的脸色已经转阴。
  阙东朝听顾展的口气,似乎对阙嘉航第一印象并不差。
  前世顾展与阙嘉航是在阙氏总部会议室认识的,就在顾氏乐园的收购谈判上。
  现世,自己的万般阻拦并没有起作用。
  事情发展的轨迹虽然与前世完全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的。
  在重叠的时间线上,顾展与阙嘉航相遇。
  阙嘉航是不是已经对顾展动心?
  下一步他又会做什么?
  顾展呢?
  阙东朝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跳,顺手将顾展拉到楼栋防盗门边,侧身挡住夜风。
  顾展裹紧身上的船长夹克,缩在船长肩旁。
  熟悉的凛冽气味向自己靠近,带着金属的锐利,是海面下牢不可摧的锚。
  顾展横冲直撞一晚上的心脏渐渐回落,安稳。
  他捏着手上的兔耳,哼哼唧唧对着船长抱怨开。
  这姓阙的一家子,老头惦记顾家乐园,女儿诬陷自己卖身,小儿子乱亲乱摸,还有一个整天戴金丝框眼镜装律师不说话的大儿子。
  再加上和他们混一块,到处讽刺自己嘴馋蓝龙虾的自私姑姑。
  什么世家,神经病熊熊一窝。
  顾展噼里啪啦一顿输出,仰头看向船长。
  “我说得对吧,船长。”
  微灼的酒气扫过耳畔,船长声调低柔。
  “顾警官分析得很到位。”
  前世,阙氏被顾展整顿得七零八落,事后吃瓜的彰城群众,也是这样评价阙家。
  父子夺权下死手,兄弟一男侍二夫,仇杀,殉情,以暴制暴,全是疯的。
  现在,重生的自己正假扮酒吧男模,陪酒亲弟弟,光听就觉得是疯的。
  至于外表斯文的阙嘉航,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与其挡着顾展与阙嘉航见面,不如从根源解决问题。
  直接解决阙嘉航,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以疯制疯。
  阙东朝看着顾展眼尾的残妆,若隐若现一抹桃红。
  “看什么呢?”桃红突然绽放开。
  “像桃花,你的眼尾。”阙东朝脱口而出。
  “哎。”
  被夸像朵花,还是第一次,顾展心跳漏了好几拍;桃花效果很好,金主不仅被抢回来,还被占为己有。
  “嗨,我妹瞎搞,本来是想帮你抢回金主的。”
  “不用抢,跑不了,那是我亲弟。”
  阙东朝心一狠,全盘摊开,遮掩躲避向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自由放任才是他的常态。
  前世,从游离在家族生意外,到大权在握后,将顾展拉到自己身边,阙东朝花了五年,
  只要顾展不和阙嘉航有瓜葛,最坏,不过再花五年,他可以等。
  若不能将头颅奉予爱人,留在肩上也只是负担。
  二十岁的顾展,正仰头看向自己,漂亮的杏眼在夜灯下漾着水波,满是暧昧。
  “哎哟喂,可以啊,鸭船长,都结拜上了,金主爸爸的十几万没白花,情比金坚。”
  阙东朝接不下话,这暧昧满是消遣。
  他的小狗,晃着脑袋,公鸭嗓笑得嘎嘎响,乐不可支。
  阙东朝双手掩面,仰头朝天。
  绝望。
  比花五年更坏的,是顾展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
  不知为何,顾展如此坚定地相信,自己未来的老公是只鸭,还是只昂贵的高级鸭。
  还喊自己鸭船长。
  鸭船长!
  全盘摊开的真相,被默认成以色事人的技巧。
  “鸭船长,幸亏你跑得快,王胖子被勒令关门整顿一周,晚上阙嘉琛消费的那几十万,我们也不要抽水,当是抵消,行吧?”
  “我们?”阙东朝第一次听顾展用这个词,有点意外,他放下手,表情控制不住地柔软。
  “难道打架你没有份?”绽放的桃红扬起,满是揶揄。
  “我打他,是因为你。”阙东朝看着那抹红,微探下身。
  再试一次。
  “我?”顾展猛然抬头瞪向船长。
  两人很近。
  阴天无风的温柔海面,又一次出现在船长的眼底。
  午夜昏暗灯影下,顾展的面庞清晰地映在船长的暗眸里,银发玉肌,若再靠近一点,是不是也可以看清眸中自己的神情?
  “无,无稽之谈。”顾展垂下眼,哑声说着,捏紧手中的兔耳。
  “是真的。”船长回答。
  “我不想他碰你。”船长又说。
  像细小的电流在耳边一触。
  酒喝多了人容易起幻觉,连船长的胡话都觉得好听。
  顾展眼神泛起迷离,在回过神,船长的指尖落下,正在自己眼前。
  鼻尖小巧,与船长的指尖,半厘之隔。
  顾展垂眼盯着那的温热指尖,带着重影,缓缓滑下,掠过唇珠,拂过下颚。
  若即若离,始终没有碰触到自己。
  “顾展啊。”船长在自己耳边轻叹。
  “嗯?”
  “能再遇到你,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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