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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章洄猛一转身冲了进去,就见章蔚筝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嘴里断断续续说道:“肚子、我的肚子......”
  全家人围了上来,章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扶起章蔚筝,急速道:“我送你去医院。”他扭回头冲蒋梅道,“你拿上外套跟我走,其他人留在家里,快给姐夫打电话!”
  *
  章洄在医院里耽搁到了九点,期间章蔚筝一直喊肚子痛,医生检查了几轮,最后模棱两可地说“操劳过度”,让多休息。
  徐嘉元接到电话赶来时已经做完了检查。
  章蔚筝适时缓了过来,和章洄一起坐在休息椅上,徐嘉元和蒋梅去结账。
  章蔚筝看着白花花的墙面说:“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咱妈经常进医院,爸要加班挣钱,都是咱俩陪她来,你就坐在休息椅上,不哭也不闹,我给你买一瓶可乐,你能喝一整天。”
  章洄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嗯,十几年了。”章蔚筝静默了许久说,“你说豆豆再过几年,能不能像你小时候那么稳重?”
  “姐,你想说什么?”章洄看了眼手表,“我得走了,林濯月还在等我。”
  “都这么晚了,别去了。”章蔚筝握住章洄的手,“你听姐姐的话,早点回家休息,后天就上班了,别老瞎跑。”
  “你这样有意思吗?”章洄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浓密的眉紧紧皱起,“多大的人了,还要装病?”
  章蔚筝胳膊一颤,缓缓松开他的手,嘴唇紧抿着不出声。
  “等姐夫过来我就走。”
  章洄频频看手表,章蔚筝知道,他的魂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知道我讨厌他们。”章蔚筝眼圈泛红,声音沙沙地说,“能不能和他们林家划清界限,再也不要和姓林的来往。”
  “你这样对他不公平,妈过世的时候他才九岁,长辈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章洄腹中扬起一股浊气,“你为什么非得迁怒他!”
  章蔚筝愤恨地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和,“我可以不迁怒他,我可以笑脸迎人,可是咱们有什么必要,非和他们深交?逢年过节见一面,当成点头之交,不行吗?”
  “我和你说不通。”章洄撇开头。
  章蔚筝见他生闷气,长长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你听姐说,林殊怡这人城府很重,她前夫谢群被送进监狱就有她的功劳,一直到终审前,谢群都坚称没有挪用公款没有绑架过林濯月,你想想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和他们打交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章洄不想再听她说,恰好徐嘉元过来了,他即刻起身,头也不回地说:“我有分寸,姐你注意身体,我走了。”
  *
  章洄赶到商场附近,把车停在靠近咖啡店的那道门,推开车门冲了进去。
  七点多的时候,他最后收到林濯月回复的消息,来的路上再给他打电话,显示手机已经关机。
  已经九点多了,再过一小时商场就要关门,预订的那间日料店也已经打烊,章洄心急如焚,害怕林濯月已经离开,又怕他不会打车,也害怕他还没走,傻傻地等到现在。
  商场陆续熄灯,中庭已经暗下来,咖啡店本就阴暗的光线越发幽深。
  章洄跑得很快,身影如一道疾风。
  林濯月坐在靠门口的地方,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即便章洄已经走近,他依旧没有挪动身体。
  章洄猜想,他或许是生气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章洄贫乏的言辞说不出复杂的抱歉。
  林濯月缓缓仰起头,眼波里愠着晶莹的光芒,眼眸抬起又下落,睫毛翕动,昏黄的光线下,眼圈红得不明显,他双手搭在桌面上,蜷曲的手指僵硬又冰冷。
  “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章洄在他身旁坐下,指腹刮了一下他的眼睫,触到了一片湿润。
  “我等了你很久,每天都在等你,可你总是不理我。”林濯月咬住颤栗的唇,“不吃了,我想回家了。”
 
 
第17章 宝宝
  林濯月身体逐渐冰冷,他试图起身,章洄却挡住了去路,结实的胳膊像一条铁栏杆,严实地将他堵在墙壁与座位之间。
  “我们回家叫外卖,明天再去吃日料。”章洄怕他跑,握住他的手,摸到了一手冰寒。
  “我回自己家。”
  林濯月想抽手,章洄却抓得很牢,他不懂情爱,在脑海里抽丝剥茧,眉眼逐渐染上愁绪。
  “我们现在开车去高新区,可能还有没关门的日料店。”章洄绞尽脑汁。
  林濯月却无动于衷,漂亮的脸染上冰霜,疏离又陌生。
  章洄莫名心慌,不知该怎么哄他,喉头滚了滚,哑声道:“我知道错了,宝宝,我保证明天一定带你去,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林濯月像是没听清,脸转过来,眼神还是迷茫,他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章洄日渐坚毅的脸庞,几不可闻地说:“你刚刚喊我什么?”
  章洄突然噤声,别开脸去,耳根泛起一点红。
  林濯月嘴角露出一点笑,冷若冰霜的脸染上薄粉,“刚才逛超市的时候,生鲜区有卖寿司,说不定还有剩。”
  “好,现在去买。”章洄牵着他的手从椅子里出来,马上就要关门,两人奔跑在空寂的走廊里,穿过长长的扶梯,赶在关门前冲进超市。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收摊,冰柜里打六折的寿司孤零零待在角落。
  章洄赶在最后拿起那盒寿司,旁边的冰柜里,林濯月举起一盒三文鱼,惊呼道:“打折了,只要四十五块!”
  章洄笑:“运气真好啊。”他把余下的裙带菜和炸物打劫一空,结账的时候拿了一罐可乐。
  结完账,章洄提起塑料袋才真正松了口气。
  回到家已经十点半,章洄开电视的工夫,林濯月把食物摆放在茶几上,打开手机想拍照,才意识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章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林濯月摸着手机,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不是呆瓜。”
  章洄没明白,随便开了一部电影。
  林濯月拍了几张照,在他旁边坐下,趁章洄不留神,咔嚓一声拍了张合影。
  他把手机递给章洄,淡声道:“把照片发给我。”
  章洄就把微信点开了,陡然望见他的备注名,终于反应过来。
  “我改成笨蛋,你会高兴一点吗?”
  林濯月正在挤芥末,没什么反应。
  直到章洄问:“你给我备注了什么?”
  林濯月脸不红心不跳,咬了一口寿司:“我没备注。”
  “好吃吗?”
  林濯月颔首:“比日料店卖的还正宗,我很喜欢。”
  章洄尝了一个,品不出优劣,明知道林濯月在恭维,但还是觉得很高兴。
  他有时候觉得林濯月好养,有时又觉得他只是善良,总会给人留台阶。
  慢条斯理地吃完这一餐,电影也走到了序幕。
  “一点了,你该回家了。”章洄说。
  “天太黑了,走夜路很危险的。”林濯月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是个宝宝。”
  林濯月偶尔有些稀奇古怪的可爱,章洄就问:“宝宝,那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林濯月噗地笑出了声,随即又敛起笑,小声说:“我先洗。”
  章洄让他先去洗澡,独自收拾桌子,水流声从浴室传来,林濯月洗了很久,他偶尔也留宿,但从未与章洄同时清醒着躺上床。
  总是章洄在加班,林濯月悄悄洗完澡钻进被子里。
  章洄在他之后进浴室,沐浴露的香气盈满狭窄的空间,他拉上帘子,热水氤氲,氧气被抽离,章洄很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洗完澡出来,躺上那张不算舒服的拥挤的床。
  林濯月侧躺着,身上散发着和他相同的味道,他伸出手指触摸章洄的鼻梁,像是喃喃自语:“你好多年没有喊过我了。”
  章洄枕着胳膊,另一只手搭在林濯月腰上,“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害臊。”
  他们需要一点借口来靠近彼此,拥挤的房间,窄小的床,视而不见的身份。
  他们默契地忽视着彼此的逾矩。
  身上余热未散,仿佛被浴室里的潮气浸染了身心,章洄浑身潮热,他揽着林濯月的腰,将他拖向自己,用两只手抱住他。
  林濯月温顺地偎在他胸口,在静谧而躁动的夜里,聆听彼此呼吸的声音。
  他们抵足而眠,以兄弟之名。
  *
  翌日,章洄先醒来,林濯月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他伸长手臂,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就着现在的姿势打开屏幕。
  回了几条消息,刷了会儿新闻,重新点开微信,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游移,将备注里的呆瓜删除,改成了宝宝。
  心跳骤然加速,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两个字似乎有魔力,将他们带回童年的时光。
  那时他们可以轻松地牵手、相拥甚至亲吻,后来他们成为兄弟,明明应该更加亲近,关系却逐日破碎。
  酸涩与焦躁感萦绕在他心头许多年,章洄想,或许他才是那个傻瓜。
  林濯月肩膀动了动,似乎是要醒,章洄把手机放下,轻拍他的后背,“还早,再睡会儿。”
  “嗯。”林濯月睡糊涂了,想吻章洄的嘴唇,迷糊间仰起脸,吻住了他的下巴。
  章洄赫然怔住,下颌处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林濯月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清醒过来。
  章洄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再躺一会儿,今天我做早餐。”
  林濯月含糊应了一声,脸埋进枕头里。
  章洄已经掀被子下床,匆匆朝浴室走去。
  *
  假期过后,章洄全身心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白天忙公司的事情,夜晚忙自己的星空软件,周末也不得空,时常要往外地跑。
  林濯月“偷偷”搬了过来,一点一点,像蚂蚁搬家,私人物品塞满了这套小房子。
  章洄有时候在客厅里办公,林濯月就和他一起挤在小沙发上,看书或是看电影,音量调到最低,要是犯困,就躺到章洄腿上,抱着他的腰睡一会儿。
  偶尔也会帮忙打杂,拟合同、改报价单、文件翻译,甚至打印装订,这些事情林濯月都抢着做,他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侵入章洄的人生。
  章洄时常觉得好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林濯月这么完美的人,温柔善良又无所不能。
  有一次,章洄开玩笑问他:“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有的。”林濯月回答,“不会害怕。”
  那时候的章洄只是笑了笑,他觉得林濯月可爱极了。
  *
  难得遇到了一个空闲的周末,撞上博物馆有特展,两人相约周六去看展。
  林濯月每周五回一趟林家,和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章洄夜里独自霸占了一张床,突然发现小床也够宽敞,果然是那位大少爷太占空间。
  周六早晨,还没到八点,玄关处传来悉索声,彼时章洄已经清醒,躺在床上玩手机。
  房门被打开,林濯月走进来,一身休闲打扮,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卧室仅有的椅子上,“还不起床?”
  “还早,博物馆又不会跑。”章洄说。
  林濯月从床尾爬过来,隔着被子压在章洄身上,“可是你会跑,你总是很忙。”
  “这周不忙。”章洄一只手握手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
  林濯月把被子掀开,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衣扣,从上往下,解到最下面一颗的时候,他停住了手,幽幽地说:“还不起来换衣服?”
  章洄的睡衣被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林濯月,像是要捉弄他,又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林濯月指尖微微发抖,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
  章洄一怔,把林濯月的手从他裤头拍开,佯作生气地说:“别闹。”
  章洄冲进浴室洗漱,传来紧密的水流声。
  林濯月把吐司扔进面包机,快速地煎了两个荷包蛋,咖啡还没拉花,章洄就从浴室出来了,折去房间换衣服。
  林濯月沉默地把早餐端到客厅,用不锈钢刮刀给吐司抹上黄油。
  章洄喝了口咖啡,接过他递来的面包,见他异常安静,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在浴室......”林濯月不太想说,又忍不住问,“这么快吗?”
  章洄像是知道他问什么,面包屑呛进喉咙里,短促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呷了口咖啡说:“我冲澡,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冷水澡伤身,下次不要了。”林濯月说,“博物馆又不会跑。”
  章洄无力至极,快速把早餐吃了,然后把餐盘杯碟送进厨房,卷起袖子洗碗。
  拥挤的厨房转身都费力,章洄站在水池前,占据了大半的空间,林濯月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他,声音沉闷地说:“我们坐地铁去吧。”
  章洄满手都是泡沫,低头看了眼交握在腰腹前的手,白皙修长,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为什么?”章洄问。
  “我查过了,原来公交车换了线路,坐地铁可以直达。”林濯月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来我家过暑假,我们偷溜去博物馆,害怕被大人发现,就写了张纸条,用笔盒压住,放在进门的地板上。”
  章洄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用干净的布将盘子上的水渍擦干,然后放去手边的沥水架上。
  “结果迷了路,一直在博物馆附近打转,最后还是好心的奶奶送我们去车站,回到家都快十点了。”林濯月很轻快地说,“还以为会挨骂,结果很幸运,没有人发现我们出去过。”
  章洄转回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很幸运。”那时候的谢群沉迷于赌博和酒精,哪里还会记得,那栋辽阔的别墅里还有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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