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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嗯。”林濯月仰头吻章洄的下巴,闻到清新的须后水味道。
  “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
  “为什么会忘记?”林濯月讶然。
  他用柔软又深情的口吻说: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刻在了心里。”
 
 
第18章 约会
  或许是虚荣心作祟,又或许是深藏在心底的欲念破土而出,那一刻的章洄情不由己,冰凉的掌心罩住林濯月的后脑勺,俯首几乎吻了上去。
  嘴唇相贴之际,他豁然清醒,惊出了一身刺骨的冷汗,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亟需逃离拥堵的空间。
  林濯月仰起头,高挺的鼻梁蹭着他,潮热的呼吸令狭窄的空间猝然升温。
  章洄抬起一寸,干涸的喉咙嘶哑:“宝宝,该出发了。”
  林濯月攀住他的脖子,在他未曾设防的瞬间,将他脑袋压下,嘴唇热烈地贴了上来。
  章洄紧闭着唇,酸苦的情绪在身体里游走。
  林濯月吻着他,舌尖试图撬开他的嘴唇,却徒劳无用,章洄不为所动,像失去了灵魂的道具。
  林濯月逐渐松开,攀着他脖子的手也脱离,蕴含着欲望的眼化为失落,嘴唇发抖,用手背狠狠擦拭着唇,愤怒又不甘地说:“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堪。”
  章洄心头发颤,见不得他委屈难受,抬手擒住了他的胳膊,却久久没有动作。
  林濯月嘴唇被拭得嫣红,眼角也泛起淡淡的红,晶莹的泪花在眼底闪烁,他想逃离这里,章洄却又扣住了他。
  “走吧,博物馆......”林濯月低声说。
  章洄松开他的胳膊,转而握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摁在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唇,温柔又热切,辗转厮磨,牵动起彼此旖旎的心潮,渐渐的,亲吻变得激烈,甚至有点亟不可待。
  章洄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将林濯月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在狭窄的空间里密不可分地紧贴。
  章洄觉得自己很无耻,他被动却又占据了主导,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开始一段关系,也可以视而不见,将美梦捣毁。
  林濯月就像被堵进角落里的幼兽,无论多么矜贵,都始终在他的笼子里。
  “接吻会让你高兴一点吗?”章洄用指腹擦拭他的眼睑,林濯月被迫眯起眼,浓密的睫毛沾上眼底的泪,湿气化在章洄指尖。
  章洄含住指腹,尝到了一点眼泪苦涩的味道。
  他再次吻住林濯月,珍惜地、疼爱地,像在安抚他的情绪,卑劣地希望他温顺又乖巧。
  *
  博物馆九点开门,特展要排很长的队,他们坐地铁去,在密集的车厢里牵手,在宽阔的马路上松开,跨上博物馆前长长的台阶,有序地排进队伍里。
  林濯月排在他前面,转回身与他说话,水润的嘴唇有点红肿,章洄不能看他,低头玩手机,说要回工作消息。
  排了半个小时队伍,进馆已经快十点,特展限定观摩十分钟,像在人海里游泳,被海浪挤到各个角落。
  两人都不拍照,进馆后,章洄握住他的手腕,以免他走失。
  从特展出来,乘电梯去二楼参观,从前这里很悠闲,不用门票,也几乎没有人,他曾经和林濯月牵着手在这里闲逛,说话声很响亮,高阔的屋顶盘旋着幼年时期清亮的笑声。
  章洄从来都没有忘记。
  谢群酗酒,保姆阳奉阴违,只有司机亲切爱笑,每逢林殊怡出差,那栋别墅就成了灰暗的监狱,可一旦她回家,颜色又会鲜亮起来,仿佛所有人都是好人,谢群是,保姆也是。
  从博物馆出来已经十二点,附近有个小公园,林濯月很久没去,还想去看一眼。
  经过便利店,章洄买了牛奶三明治,林濯月想吃冰激凌,章洄没肯,给他买了一块奶油栗子蛋糕,小小的,几口就能吃完。
  公园里到处都是散步的人,初春的时节,空气微凉,但阳光却温暖,牵着小狗的孩子比比皆是,长条椅坐满了休息的人。
  林濯月也养过狗,一条很活泼的金毛,可惜没有养大,还很小的时候就肾衰竭死了,只养了半年,章洄不知道林濯月还记不记得。
  他们走了半圈,在人烟罕至的长廊后面找到一张闲置的长条椅,梧桐叶落满斑驳掉漆的椅子,风一吹,簌簌而落,又飘来新的叶子。
  章洄把叶子扫落,拉着林濯月坐下,塑料袋搁在腿上,先把三明治递给林濯月,然后把小房子牛奶打开,插上吸管后递给他。
  林濯月没接,弯腰就着他的手吸了两口,抬起头后舔了舔嘴唇说:“哥,我明天想去看电影。”
  “好啊。”章洄先喝牛奶,润喉之后,把牛奶盒放在椅子上,打开三明治。
  “我们可以在电影院里接吻。”林濯月慢条斯理地说。
  章洄轻轻笑了笑,手臂搭在椅背上,侧身看着他:“你这么黏人,我以后结婚有了孩子怎么办?”
  林濯月咬了一下嘴唇,失落地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住。”
  “我可买不起大房子。”章洄说。
  “不用大房子的。”林濯月可怜地说,“我们可以四个人一起睡,一间房就够了。”
  章洄笑问:“现在不是四个人吗?”
  林濯月瞬间反应过来,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在无人经过的公园角落,勾住了他的小手指,像补上承诺的印戳,与他拉钩。
  “那我们下周干什么?”林濯月问。
  “这周还没过完,你就想下周了?”章洄失笑,“我下周有事,我要去一趟周湘县。”
  “去那么远干什么?”林濯月咬着三明治问,“你马上要离职了还要出差吗?”
  “我实习期间认识一个朋友,当时他要创业,我正好有点闲钱,就借给他一笔钱,最近给他打电话,他换了号码,邮件也没回,我过去看看。”章洄把牛奶喝了,又开了一盒。
  “他做什么生意的?”
  “现在搞水果批发,去年联系过一次,听他说生意还不错。”
  林濯月沉吟几秒,“我跟你一起去吧。”
  “周湘县穷乡僻壤,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你去干什么?”章洄摇摇头,把蛋糕盒打开,“你乖乖在家。”
  “那我自己去,要是迷路了,你记得拨打儿童失踪热线。”
  “............”
  *
  从南瑶市到周湘县需要坐飞机,再转大巴,每天只有一班飞机,章洄夜里工作的时候,林濯月就过来抱着他,当着他的面儿看机票。
  章洄拿他没辙,只能带他一起去。
  周五,章洄请了半天假,揣上弟弟一起上了飞机。
  黄昏时飞机抵达淮州市,在当地住了一晚,次日清早坐最早的大巴赶往周湘县,如果事情顺利,章洄打算乘末班车回淮州,赶周日的飞机回南瑶市。
  出门三天两夜,就背了一个运动包,林濯月轻装上阵,穿了件保暖的冲锋衣,米白色的,领口很高,拉链抽到顶,能遮住他小半张脸。
  清晨起得太早,章洄在候车室里昏昏欲睡,反倒是林濯月显得很精神,隔几分钟就跑去检票口看一眼,怕错过时间,又怕弄错了上车点。
  淮州市的车站有些年头了,至今还是人工报站,说话有口音,听不太清楚,候车室地方不大,联排的金属椅子逐日铁锈,时间还很早,候车室里人不多,章洄扭头就能看见林濯月四处走动的身影。
  不知道和乘务员说了什么,噔噔噔跑回来,像有趣的传话筒,“那个姐姐说早晨的车次不太会迟到,大巴车还有二十分钟就到。”
  章洄点点头,想牵他的手,让他安静坐会儿。
  林濯月又跑开了,“我去小超市看看。”
  去了不到十分钟,买了瓶可乐回来,手心还有一把泡泡糖,包装纸图案不一样,他挑了一个橘子口味的,拆开后塞进章洄嘴里,糖纸整齐地叠起来。
  人流慢慢多了起来,章洄就不肯让他乱跑了,紧紧扣着他的手腕,哪里都不让他去。
  冷硬的扶手硌着腰,林濯月姿势别扭地靠在他肩膀上,无聊地吹了两个泡泡。
  候车室里椅子较多,一排连着一排,像田埂里的麦穗,走廊相对不算宽敞。
  章洄戳了一下他吹起来的泡泡,噗的一声,泡泡破开,黏糊的口香糖沾满了嘴唇一圈。
  林濯月茫然转头,章洄正不怀好意地笑,见他呆愣愣的,连忙又帮他弄干净。
  林濯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晚上欺负我,白天还要欺负我。”
  章洄恼得面红耳赤,“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林濯月摸了一下嘴唇,凑过去又要调戏他。
  身后突然飘来一阵刺鼻的酒味,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提着白酒瓶坐到了他们背面,喉咙里攒着浓痰,咯了几声后朝地上啐了口痰。
  这车站安检形同虚设,进门就是候车室,章洄看了眼时间,快要八点半了,他把林濯月拉起来,提起背包,“走吧,车快来了。”
 
 
第19章 大巴车
  检票口立刻排起了长龙,清晨最早的一班车,乘客均是大包小包,拖箱上架着蛇皮袋,步履笨重,手里提着还没吃上的早餐,豆浆包子或是茶叶蛋。
  林濯月觉得很新奇,莫名其妙来了句:“像高铁站。”
  章洄揉了揉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前走几步。
  人挨着人,穿着人工检票点,轮到林濯月,他把车票递出去,突然伸来一条胳膊,格挡住他的去路,刚才喝酒吐痰的男人满身酒气地插进队伍里,抢先把票塞进乘务员手里。
  章洄皱了下眉,把林濯月往后带了点,“他喝醉了。”
  林濯月点点头,没出声制止。
  后方传来窃窃私语声,乘务员大姐睨了男人一眼,见他手里提着酒瓶子,嚷嚷道:“车上不让喝酒。”
  “哪、哪条规定说不能喝酒?”男人大着舌头说,酒气熏天,脸色红得像猪肝。
  乘务员并不发怵,严厉道:“车站规定,打开包装的白酒不能带上车!还有,别跟这儿插队!”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往铁栏杆上踹了一脚,抬起酒瓶子,咕噜咕噜直接将小半瓶白酒给干完了,袖子一抹嘴,把车票往台子上一拍,凶神恶煞道:“小娘们儿!行了吧!”
  乘务员磨了磨牙,没再较劲他插队的事情,冷冰冰打了孔,把车票还给他,“出门第二个站台,尾号三七一。”
  男人嗤笑,拿回车票,顺手在乘务员手背上摸了一把。
  “你!”乘务员眼周红了一圈,男人已经嘻嘻哈哈走远了,她忍耐再三,咬了咬牙说,“下一个。”
  林濯月把车票递给她,在她查验打孔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泡泡糖,“姐姐,请你吃。”
  乘务员抬头,是刚才和她说了几次话的小年轻,桌面上放着散落的泡泡糖,还有一张独立包装的消毒纸巾。
  “谢谢。”乘务员终于露出笑脸,打完孔把票递给他,“第二个站台,车牌尾号三七一。”
  林濯月拿着车票兴冲冲上了大巴车,上车后发现座位被人占了,大姐告知他“随便坐,坐不满”。
  后排还有挨着的座位,正好两人也不想坐太前面,在倒数第三排坐下。
  林濯月扒拉着前座的椅背,时不时站起来往走廊里看,乘客们陆陆续续都上来了,没人指责他坐错了位置,临开车,他才放心下来,嘀咕着说:“好像是没那么多讲究。”
  章洄笑笑,环着手臂假寐,车里味道不太好闻,尤其还有一个醉酒的老哥,所幸这趟车只开一个半小时,九点多就能到周湘县。
  大巴车发动,林濯月老实坐好,把章洄环着的手臂掰开,抱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下次想去旅游。”
  “好。”章洄摸摸他的脸,掌心盖住他的眼睛,“睡会儿,睡醒就到了。”
  林濯月听话地闭上眼,其实没什么睡意,几分钟后又把眼睛睁开,无趣地看着斜前方。
  车前方悬着一台电视机,长途车会播放电影,林濯月等了好一会儿,上高速了也没打开,不知道是屏幕坏了,还是司机驾驶技术不行,怕被电视节目影响。
  屏幕上方还有个LED时钟,显示凌晨四点,可能是修不好了,所以在车门旁还挂着一个老式时钟。
  座椅可以调整的空间很有限,蓝色有点脏的绒布罩着椅子,边角用图钉打进海绵里固定,座椅上方有两个犄角用来当扶手,也可以挂一点轻便的塑料袋。
  林濯月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半个小时后逐渐腰酸腿疼,坐垫下的弹簧坏了,颠了一路,屁股硌得疼。
  他揉揉腰,松开章洄,坐直了身体。
  章洄随之睁开了眼睛,问他怎么了。
  林濯月没说不舒服,就说口渴要喝水。
  可乐被章洄收进了背包里,他把矿泉水拿出来,拧开后递给林濯月:“小心喝。”
  林濯月抱着矿泉水瓶小口抿着,汽车经过颠簸的地方还是晃了两下,瓶口磕在嘴唇上,矿泉水流满下巴,沾湿了衣领。
  他忙把矿泉水递给章洄,拉开衣领,抖了抖里面的卫衣。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章洄也喝了几口水,把盖子拧上,放回背包里,背包重新塞进车顶置物架。
  车前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跪坐在座椅里,抱着椅背向后看,同行的母亲按住他的肩膀,轻呵道:“坐好,别乱看。”
  小孩后座就是那个喝醉酒的男人,此刻正在呼呼大睡,架着二郎腿,没穿鞋,臭脚撅在走廊里,车头那片味道估计不会太好闻。
  “妈妈,他老是踢我的椅子!”小孩儿很不高兴地说,声音很清脆。
  “马上就到了,你快点坐好。”母亲朝后方看了看,她想换座位,但后方没有挨着的两人座了,孩子还太小,她不想分开来坐。
  男人睡得迷迷糊糊,不断调换着姿势,撅二郎腿的时候,朝着椅背又踹了一脚。
  小孩儿气急败坏,声音越来越大:“叔叔!你不要踢我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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