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养生大师

时间:2025-06-13 08:26:01  作者:养生大师
  顾昭瑾看他一眼,眼神带着点探寻。
  太傅迎着他的目光,笑得坦然,没有任何不虞和恼火,似乎即将嫁给一个男子对他来说当真不是什么值得怨怼的事情。
  又凝望一会儿,皇帝舀起粥慢条斯理地喝着。
  陈逐笑了声,将另外几道靠近自己原本所在桌案那端的菜扯近了些,执起筷子准备用膳。
  “不是说半个主子?怎么能吃冷菜。”顾昭瑾挤兑似的调侃,又道,“让御膳房温一下吧。”
  眼看他像是要把柳常喊进来,陈逐扒拉了一下他的手指,攥在手里摩挲,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穴位。
  “不必。”太傅瞥了眼窗外的秋色,“刚好合景。”
  帝王愣了下,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
  然后就听到陈逐意有所指似的说:“陛下不是要赏清凄深秋么,我这冷饭相称,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言下之意就是,倘若顾昭瑾还一个劲地瞅窗外不搭理人的话,被冷落的陈逐就要认为皇帝是将自己和凉掉的饭菜凑成一对儿了。
  沉默片刻,皇帝唤人来关窗户。
  太傅看起来还算满意,于是六道冷菜这才得以回御膳房回炉再造。
  等用过膳以后,两人对坐下了一会儿棋。
  古往今来,对弈都是颇显城府的智斗。
  看着顾昭瑾比记忆中更加老辣的棋风,陈逐眼眸微动,没有抬头,只是略略勾起唇角,用了更多的心力,才不落下风。
  寒门学子苦读诗书就竭尽心力,在文人四艺上,陈逐并不精通,甚至很多都是后来成了太子太傅以后,反被太子教授的才能。
  下棋便是其中之一。
  眼见局势越来越不妙,心知自己下不过皇帝,他干脆投子,示意不玩儿了。
  对于太傅弈棋到一半就耍赖的行为,顾昭瑾反倒见惯不怪,眼眸微挑,竟然牵扯出很淡的笑意来。这点笑意将他冷淡的眉眼柔和了,看着便不像先前那般生人勿近,没什么人气似的。
  陈逐丢了棋,拿起手边的茶杯润喉,君山银针的香气清纯,滋味甜爽,比他府里那些歪瓜裂枣好上不知道多少。
  想着,他随口抱怨似的说了一句,本想着从皇帝这里讨点赏来,却看见候在一旁侍茶的柳常露出点古怪的神情。
  “怎么?”太傅和太监总管认识了这许多年,初见便是被呵斥,以至于看他奇怪的表情就忍不住要拌几句嘴。
  柳常偷偷瞅了一眼帝王。
  顾昭瑾坐在影影绰绰的天光中,苍白的皮肤淡到近乎透明,连淡青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侧影映在窗纸上,与窗外朦胧的枯叶残影叠在一处,竟分不清哪处更显伶仃。
  这副样子在皇帝大病醒来以后就常常出现,说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柳常时常胆战心惊,总觉对方像是何时便要羽化登仙,飘然而去。
  但此时,帝王却垂着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轻轻颤着,刚吃过了药膳的唇瓣润泽饱满,微微弯起,像是在笑。
  太监总管便也心下松泛,喜不自胜地回复道:“可别怪咱家多嘴,知道太傅好茶,这一批贡茶送到宫里头以后,陛下第一时间就是着人给太傅大人府上送了一半呢。”
  也就是说,陈逐府上的茶叶和皇宫里的没两样,也不至于宫里的被称作“君山银针”,在宫外就要改名为“歪瓜裂枣”了。
  捏着茶杯的太傅顿住,与忍笑忍得胸腔都在震颤的帝王对上目光。
  奇也怪哉,天使赐他重来一遭的代价竟是削减才智么?
  陈逐百思不得其解,拨弄了一下顾昭瑾放在案桌上略蜷着的手指,看着对方被日光映得薄红的耳垂与泛起些碎光的眸子,最后没忍住支着额头也闷笑了几声。
 
 
第102章 陛下 再宠一回臣
  体弱之人得少思虑。
  帝王本就因为朝事夙兴夜寐,殚精竭虑许久,故而这棋只下了半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
  “陛下须得安寝,这棋就不下了。”
  投子耍赖的陈太傅这么说着,示意柳常等人把皇帝的榻收拾出来。
  金丝楠木床上本就被内侍收拾得格外整洁,但是因为秋雨寒凉,就连衾被都显得薄冷,所以皇帝入睡之前总是要拿汤婆子和熏香暖热了才行。
  顾昭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陈逐把自己的内宦们使唤的团团转。
  柳常似乎乐在其中,而太傅大人则是格外威风,驱使这个,差遣那个,须臾之间,整个帝寝就忙碌起来了,热热闹闹的全是脚步和低语的声音。
  陈逐看着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回眸看了一眼帝王,目光瞥到对方唇畔微不可查的笑意之后,眼中也有点笑。
  “陛下,我这贵妃可还称心?”他凑到近前,顾昭瑾正在看书,他余光瞥过去,发现竟然是《大雍会典》。
  这几乎是礼部的传承宝典,记载了各种礼仪规制,此时被人翻到了迎娶贵妃的仪制的那一章节。
  而后,又在他的目光中,帝王慢腾腾地又往下掀了一页。
  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还有一些批注和简略图画,水墨看起来很新,显然是才画上去不久的。
  扬了扬眉梢,陈逐将书从顾昭瑾的手里抽了出来,淡笑着看他:“陛下,您批注错章节了。”
  这四处都是批注的并非“贵妃”那一章节,而是“皇后”。
  皇帝手里空了,收回手搁在桌沿,轻声道:“众臣对爱卿封妃一事格外上心,特请命以厚礼定仪轨,不算逾越。”
  喉咙里溢出点笑,陈逐抓着书偏了偏头,问他:“不知是哪位同僚如此厚爱臣,陛下可否令臣看看折子?”
  陛下没同意。
  太傅的笑容更深。
  等内侍们把床榻收拾出来以后,其余人退了出去,很有眼力见的柳常走在最后关了门,帝寝之中只剩下陈逐和顾昭瑾两人。
  帝王坐在床边,将外袍褪掉,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陈逐看了会儿,没上去搭把手,甚至稍稍往外退了点,看着顾昭瑾眉眼低垂脱靴子的动作,忽然一拱手,说道:“臣想起府中还有事情未处理,等陛下歇下,这便告退了。”
  低着头的皇帝停了一下,抬头看过来。
  顾昭瑾本身没有午后小憩的习惯,现下休息是陈逐非要内侍准备的,现在寝内熏香燃了,床榻暖了,床幔放下来了,囔囔着要睡觉的人却要跑了。
  帝王的视线沉凝,不容忽视,陈逐却丝毫不带怕的。
  他走到床榻边,把对方的腿足略略抬起放进暖热的被窝里,执起顾昭瑾的手按捏,声音低沉含着笑:“还是说,陛下是要臣陪着?”
  低着视线描摹过皇帝微抿的唇瓣,陈逐的眼眸幽幽。
  帝王完全没有要在他面前遮掩自己异状的意思,醒来后奇怪的变化、越盛的威严、午膳、棋风,以及今天朝会上刻意提起的清州州长黄朗极、大理寺少卿刘玄。
  这两人前世也有被臣子上奏嘉奖,但不是现在,少说还要迟个一年半载,把表面功夫做全套了再说。
  现下却早早被人提及,被顾昭瑾着了吏部和都察院核查功绩,防止虚报,以免舞弊。
  骤然受到奖赏,这二人恐怕藏马脚都要来不及了,更别说欢喜。
  而提报此二人的,其余朝臣或不清楚,陈逐却清楚他们是顾昭瑾的人。
  更知道,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吏部尚书卢阳易都自始至终是皇帝这一派的拥趸,由他出马,这两人肯定要被查个底掉。
  这样的未卜先知与雷厉风行,能用来解释的由头可不多。
  顾昭瑾听到他的话,蹙着眉,忍了片刻,作势要下床。
  陈逐心中思绪繁杂,但面上不显,伸手抚过帝王的眼尾,把软枕拿过来,扶着人靠上去。
  “臣说笑呢,臣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陪着陛下。”陈逐眼看人似乎要嗲毛了,连忙收了试探,手掌抵着皇帝的脊背,拍了又拍。
  他心里门儿清,皇帝本来没打算安寝,若不是他先声夺人命了内侍去整理,对方也不至于让人收拾了床榻出来。
  对方是因为他的意思,这才一改习惯。
  就如今天的午膳一样。
  但正是因为这样,陈逐才觉得奇怪,不懂为何一朝重生,对方对自己就要百依百顺起来,仿佛在弥补什么似的。
  还是说,这只是对方故意为之,好让他放下心防,夺取势力,以免做大?
  结合帝王力排众议,非要迎自己入宫为妃的事情,陈逐只觉得现今的皇帝谋虑颇深,让他有些读不懂,看不透。
  不,也不是。
  陈逐把人扶正,按照太医教的手法按捏帝王的筋骨。
  恍然纠正自己。
  不只是现在,在他死前那两三年,帝王就已经变得越发寡言,态度极淡,忽冷忽热,让人揣摩不清心思。
  犹记得上辈子李孟台那苦命鸳鸯差点自戮,他赶去别院好不容易救了人,耐着性子听人絮絮叨叨说了将近一个时辰两小无猜的故事。
  临走时对方来一句:“太傅大人大概没有过与人相依为命的时日,此番言行无状,还请当个笑话听罢。”
  笑话。
  两小无猜、相依为命的对象只准你有,我就不能有?
  当谁还没个青梅竹马?
  当时陈逐面上冷淡,回了寝屋却翻来覆去一宿未眠,想着与帝王相识数十年,熬过风霜雪雨、投毒暗害、终至登基的事儿,隔天心血来潮折花献帝,想讨个欢心赐宴,却被皇帝不冷不热地凝视了。
  对方的眼神太静,静到似乎陈逐特意折来的木芙蓉都不能使其所动。
  最后一句“放肆”,两人终究不欢而散。
  回忆翻滚,陈逐想着事情,差点带出上一世学来的力道,收回神思以后又一点点纠正细节。
  他知道,以帝王的睿智,必然已经看出了自己与上辈子的不同。
  但此时两人正都心照不宣,陈逐便有意维持假象,好看看皇帝这么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以及……
  他手中用力,逼得顾昭瑾溢出一声闷哼。
  也探探,重来一遭,对方为削弱他的权势,能容忍到什么限度。
  顾昭瑾忍无可忍。
  不知是否因为有怨,陈逐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还在神思不属,兀自加大力量。
  紧咬的牙关终究泄出了闷哼,帝王只觉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冷了眸子,抓住了还在作乱的罪魁祸首。
  “陪着朕使爱卿委屈了?”顾昭瑾的语气都是沉冷的。
  下颌绷着,仿佛太傅回答个是,他就会让人退下,放他归家。
  “不委屈,委屈什么?”陈逐听了皇帝的一声声低.吟,想着你也有今日,心情松快许多,脸上也带出笑来。
  他将自己的外袍靴子也脱了,上了帝榻,将顾昭瑾搂了个满怀。
  力道还是大,使坏着把人压在怀里。
  陈逐暗想这对帝王来说多少有些折辱,恼羞成怒派人给他打个几大板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还是这么做了。
  回忆里,对方的冷言冷语和暗藏的嫌弃历历在目。
  好不容易两人都重来一遭,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太傅把帝王塞在怀里,用的是大力,贴得无比紧实,让人的面庞贴着自己的胸膛。搂着腰挤着肺腑,迫使人呼吸低促,因为不舒服,发出狸奴似的叫声。
  这样的声音轻柔、细软,让陈逐的思绪有片刻回转到太子生母、先皇后病逝之时。忆起尚且年轻的太子也是这样,被他强抱着在怀里挣扎,一言不发地垂着泪,动静很小,哭得却很凶,把他的衣襟都濡湿了。
  好不容易刚从鬼门关拉回来,又差点因为这个大病一场。
  不过此时又有不同。
  皇帝身上的药香味逸散在鼻端,胸膛伴着轻轻的喘起伏,眼尾都气得湿红,却因为力气不够挣不动,拿他没办法。
  陈逐隐着笑,手里使坏,在帝王的腰椎轻按,还煞有介事地说着:“陛下体弱怕寒,臣搂着,想必就舒服许多。”
  说着话的人根本不知道,帝王的耳垂已经全红了,隐没在浓黑的乌发之下,看不分明。
  顾昭瑾咬着唇,将腾升起的无措压下。
  他们相依为命许多年,曾一池沐浴,抵足夜谈,最凶险的时候,吸.毒血、哺药也不是没有过,但与此时的亲昵又有所不同。
  皇帝的脸被太傅压在了怀里,嗅闻到对方身上熏衣用的香草的味道,以木芙蓉为主调的香味在鼻尖萦绕,将苦涩的药味都驱散了。
  他迟疑了片刻,垂放身侧的素白手指攥上了对方的衣襟。
  力道实在太轻太轻,陈逐没有注意到,还在逗弄人:“陛下,可还舒服?”
  不是对他冷淡嫌弃面无表情么?
  他偏要在外人面前威严万状、不动声色的帝王,于自己面前露出与众不同的模样来,才能彰显帝王对他的偏宠和亲近。
  感受到箍在腰上的铁臂又收了点力,仿佛要将自己的腰都掐断,顾昭瑾颤栗了一下,薄薄的身躯在陈逐怀里轻抖。
  虽然关系非常亲近,但是陈逐后来在清楚了太子的身份之后,从来没再对他有过像是初次见面的那种逾矩调笑,只温柔恭谨,关切贴心,说些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好太子的话语。
  眼下这一句却多少有点狎昵的意味,一副宠妃的做派。
  “舒服么?陛下?”注视皇帝一副愤而不语的模样,陈逐不依不挠。
  他记起来李孟台那表妹说起李孟台时含羞带怯的模样,故意学了几分姿态,把声音放得低哑婉转:“臣唯愿陛下欢心。”
  这一通闹腾,陈逐的衣襟已然有些散乱了,顾昭瑾的鼻尖抵着对方暖热的胸膛,男子身躯滚烫的温度传递到他的皮肤,使得他的心跳也有些乱。
  但是在乱了片刻以后,听着对方一副旖旎讨好的话语,帝王的面色又隐隐难看。
  陈逐看起来太过熟稔,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用这种姿态哄过不少人,又或者是被人哄着不少次,才学了这么一副风流的做派。
  是了。
  顾昭瑾忽而想起来前世某太傅留香纳妾,夜夜笙歌的事情来,闭了闭眼。
  陈逐感觉到胸膛被人用力推了一下。
  捉了手掌低头去看,就看见帝王眼神不明,眼眸微阖,神态倦倦,一副隐怒又疲乏的样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