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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修无情道(古代架空)——雀叙啼

时间:2025-06-13 08:36:07  作者:雀叙啼
  天蚕宗藏书阁大之又大,寻那一本不过巴掌大小的书册,无异于大海捞针。
  又该从何处寻起?
  闻人沂“太清”此二字一出,施引山脸色骤变。
  见他神情严肃,玉池微解了禁言术,上下唇甫一分离,施引山迫切出声问道:
  “太清?太清凌奇卷么?”
  太清凌奇卷失传已久,先前还被各大宗门一致定位禁书。
  闻人沂没料到施引山竟也有所耳闻,而后想到施引山向不安分的性子,又觉得不足为奇。
  记忆从他人口中补充完整,闻人沂心中明了,点点头:“正是。”
  施引山搁下书,一言不发起身出了藏书阁,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匆匆赶回住所,施引山翻箱倒柜翻出有意被他尘封已久,封皮陈旧的《太清凌奇卷》。
  当初调查沉雁一事,他心思全放在隋阙往上面施的术法上,其余各类稀奇古怪的记载,只是轻飘飘过了遍眼,风过无痕。
  如今冷不丁听闻人沂提起,唤醒那段记忆,才蓦地想起确有此事,《太清凌奇卷》上登记过无涯海相关事宜。
  拂去上边的尘灰,施引山思绪抛锚。
  那日他一时气急,对着玉池微道出隋阙的腌臢心思,从头至尾不过都是想彻底控制他,与那下蛊的魔尊殷钟郁无甚差别。
  玉池微的反应,应是多少也有所察觉,不过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若是让玉池微瞧见书上隋阙所施术法,会不会由此思及沉雁一事?
  这想法一出,施引山当即冷了脸。
  依照玉池微那性子,若是他不插上一嘴,定然是怀疑不到这上边来。
  即便他直接将那页翻出,抵在玉池微面上明说,估摸着那人也只会漫不经心移开眼,说上句“师尊绝非那样的人”之类的话。
  倒显得他刻意邀功似的。
  ……姻缘契都解了,他也没道理再将此事记挂着,玉池微究竟想如何,他也不该再管。
  想通这其间关联,施引山却并未感觉到心中轻松半分,反而更加沉重。
  他揣着书,面无表情往藏书阁赶去。
  无论怎样,当下叫隋阙醒来才是重中之重。
  《太清凌奇卷》交付到闻人沂手上,他翻开瞧了几眼,指出其中一门名为“叩天门”的阵法。
  “叩天门此阵,活人为祭,引魂香为引,脱离肉身,道心虔诚,无涯海方可感知。”
  无涯海连接三界,存在于虚空之间,每时每刻位置都有所偏移,若活人踏入,顷刻间如沙砾崩塌,灰飞烟灭。
  几人传阅了书上绘制的那繁杂,各条纹路几近混在一起的阵法,纷纷蹙眉。
  “阵法?那还需找一位精通此门修行之人。”
  这等高阶阵法已算顶天,寻常阵修怕是连如何落下第一笔也不知。
  施引山正思索着自己那点皮毛在这几日苦加练习,是否有绘出“叩天门”的可能,却听台戎一声轻笑。
  “精修阵法之人,不正在我们身边吗?”他视线温温柔柔落在净世仙尊身上。
  那目光似带有鼓励意味,闻人沂怔了怔,回望向他,一时并未出声。
  施引山狐疑地看向闻人沂。
  这人整日游手好闲,天蚕宗哪里出了状况,他绝对是第一时间赶到那处,然而施引山从未看见过他出手解决。
  说白了就是爱凑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以至于到现在,除隋阙以外,宗内无弟子知道净世仙尊修的是哪一道。
  终究还是不忍叫台戎失望,闻人沂沉吟片刻,应下布阵一事。
  ……
  月上中天。
  几人在后山寻了处空旷之地,闻人沂着手准备布阵。
  既是活人无法出入,危机四伏自是少不了,也无从得知那处藏有怎样的危险。
  “此番凶险,无论如何,谨慎行事。”台戎肃然道。
  施引山瞥了眼净世仙尊,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台道友会随我们一同去吧?”
  显然没想到施引山会这样问,台戎下意识看向闻人沂,面露犹豫。
  布这阵法本就难度极大,更何况还得保证入阵之人肉身不受损 ,所耗灵力绝对不少。
  若是人数再加上一名,恐怕更甚。
  但施引山并不全然相信闻人沂,实在是平日表现便相当不靠谱,如今上手便是要托付性命,若他不留个心眼,到时叫豺狼虎豹拖走肉身啃咬粉碎,哭都没地方去。
  他也知台戎在担忧何事,当即解了腰间沉甸甸的布兜,抛了过去。
  台戎伸手接住,险些压得身子一歪。
  “那里边有高阶补气丹十枚、回阳丹十枚、还真丹十枚,顶得住他放的这些血。”施引山一一列举道。
  这些丹药都是他炼丹数多年来,为数不多能看出些成就的,此下为了隋阙尽数奉献,便宜了他。
  台戎实际也不太放心得下玉池微和施引山二人,他跟着一起,若有人不慎受伤,还能治愈一二。
  有这些灵丹,净世仙尊一人当是能撑得住,也不再扭捏作态,答应与二人同行。
  可闻人沂却并不赞同,皱起眉头:“不可。”
  他二人师尊的事,做什么要将台戎去冒险?
  闻人沂并未接过台戎递过来的小布兜,手掌盖住他手背,放软了语气重复道:
  “不可。”
  见他为自己担忧,台戎胸中划过暖流,露出令人安心的柔和笑意,抚平闻人沂眉心。
  “无事,我的实力你难道还不放心吗?”台戎开玩笑道。
  “并非……”
  “那便守好法阵,我们去去就回。”
  闻人沂看着台戎柔和的眉眼瞧了阵,点了头。
  紧接着施引山感到一股浓烈的,颇带幽怨意味的目光,可待他扭头看去,闻人沂已经点燃了引魂香。
  “香燃尽之前,你们须得返回。”
  引魂香所燃时间与持阵者修为有关,灵力愈强者,燃香时间愈长。
  以闻人沂的实力,引魂香可燃整日。
  外界一日,无涯海十日,绰绰有余。
  只是若是没能赶回,将会永远走不出无涯海,逐渐失去有关自身全部记忆,变做孤魂野鬼于虚空游荡。
  赶不回来的代价太过惨重,多说一句有益无害。
  三人应下,双膝相抵盘腿围坐一圈。
  闻人沂略略阖目,再一睁眼,淡金色眼瞳颜色霎时加深,深邃空洞,再瞧上几眼,便要坠入那里边去。
  他飞速结印,挽起衣袖袒露出半截极富力量的手臂,并起二指于三人身下空地轻点,渐渐闪烁起金光。
  充盈着强大灵力的法阵逐渐显现,金光灿灿直至完全,薄薄铺上层地毯一般。
  闻人沂姿势不变,肌肉骤然紧绷,使力向上抬去,“叩天门”带着三人升至半空,金光不断蔓延笼罩在身上,渡上一层金边。
  法阵内温度随着时间流逝升高,滚烫灼热的像是被关在蒸笼里。
  台戎作为医修,各类治病疗伤的法子丹药,都需得在自己身上试过,方可医于他人,五感敏感脆弱许多。
  闻人沂注意着他的反应,这人已然大汗淋漓,呼吸略显急促起来,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有心就此停手,可法阵一旦开始便无法中止,只得强压下心里那些子挠人,专心致志护着法阵运转。
  半息过后,法阵“轰然”下落。
  三人犹如化作了几墩石像,直挺挺坐在原位,闭着眼,一动不动。
  闻人沂掏出帕子细细替台戎揩去汗珠,收回袖间也盘腿坐了下来,阖上眼。
 
 
第35章 炖鱼汤 台师兄的执念
  魂魄强行从肉/体抽离, 强烈眩晕过后,再度睁眼,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耳边除过衣物摩挲的声响, 一丝活物所存的气息也无,好在三人同时抵达,落到实处时也并未分开。
  台戎情况比起另外两人更为糟糕些, 此处沉闷压抑得他几近喘不过气, 脑中晕得厉害,定了定心神才勉强站住脚跟。
  他踉跄着步伐,摸索着往前迈出一步, 抬手往左侧探了探, 正好碰到一只森冷手臂。
  “怎么了?”是玉道友的声音。
  玉池微开口的一瞬,乍然亮起暖黄烛光, 摇曳生姿、忽明忽暗, 直至彻底燃起。
  方才能看见眼下是怎样的光景。
  雕刻成千姿百态人形的烛奴托着蜡烛,镶嵌在每一根粗壮廊柱里,众多烛火照亮这一小段回廊。
  头顶并无屋顶遮盖,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栩栩如生的巨型佛手,呈莲花状,透着雪白莹润光泽。
  佛手再往上,是无尽的空洞, 黝黑深邃, 不明源头地往下坠落无数缠绕在一起, 锈迹斑斑的锁链。
  那些锁链穿过佛手的指缝,包裹着内壁顶端,混乱无序,层层减少往下攀附。
  而他们目前站着的回廊以佛手为中心, 四通八达通往未知的方向。
  “……无事。”台戎收回手,踱步到石壁旁,定睛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血色的,他一知半解的符文符号。
  符字绿豆大小,生生布满了正面墙,部分被粗大铁链遮挡,却掩盖不了诡谲神秘气息半分。
  施引山从怀中掏出一枚玄铁质地的窥天盘,边缘有山海异兽浮雕,传说可窥天机。
  若中部那把袖珍小剑染上红色,则说明此地暗藏危机。
  施引山握着它,注入少许灵力,窥天盘并无异样出现,于是收回袖中。
  “走吧,找路。”
  玉池微一点头,抬脚跟上。
  台戎轻晃了晃脑袋,强压下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跟在二人身后。
  行了有段路程,忽拂面而来徐徐凉风,稍一嗅闻,咸咸的,略带一股腥味。
  “是海风。”玉池微皱眉道。
  这海风并不就此而止,一波波涌来,愈发强劲,到最后那湿粘的触感黏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简直要实化为颗颗盐粒。
  施引山行在最前端,不知瞧见了什么,停驻下来,眸中映着一处拐角后的自然天光。
  他声音带着奇怪,似是对面前所展现的景象极其不解:“渔村?”
  此二字一出,台戎脚下陡然一空,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垂直掉落下去。
  这一脚似踏入无底深渊,不受控制地极速往下坠落,直至落入水里,被腥咸的海水吞噬。
  双眼刺痛,无法呼吸。
  台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在水中拼命挣扎,憋住一口气,镇静分析起当下处境。
  忽而不远处似有光亮闪烁,他微微眯起眼,无法判断出那是否是某种生存在海底的妖兽。
  那团光亮有意靠近,缓缓游动到台戎触手可及的距离。
  “戎哥。”
  少女清亮柔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激得台戎心下一颤,顾不得双目刺痛酸涩,他违背本能用力睁大眼。
  重重光晕点染,熟悉而模糊的身影渐渐明晰,幻化出他记忆深处那张明媚的笑脸。
  “戎哥……”
  ……
  “戎哥!”
  少女解下背后的鱼篓,欢快地跑进屋内,要与他报喜。
  这次台戎没有再傻愣着,他放下书,稳稳接住朝他扑来的少女,翻出块干燥的布,裹着她湿漉漉往下滴水的发尾擦拭起来。
  “小河,这么大的姑娘了,总是毛手毛脚的,当心着凉。”
  话中虽带有责怪的意味,眉眼语气间却尽显纵容,动作更是放得轻柔。
  小河俨然早已习惯她哥的啰啰嗦嗦,抱着鱼篓翻来覆去地瞧,哪里像听得进去半分的样子。
  台戎轻叹一声,收了濡湿的麻布:“让我猜猜,今日又捉到多少?”
  听到他提起自己捉的鱼,小河转过头仰面冲台戎乐呵呵地笑:“那戎哥可得大胆了猜!”
  “嗯……三条?”
  “不对。”小河摇摇头。
  “五条?”
  小河撇撇嘴,对台戎对她的不自信相当不满:
  “哎呀,不说了大胆猜嘛。”她伸出两只手,展开五指,稚气的脸上满是得意,“这个数!”
  台戎十分配合地睁大眼,露出惊诧的神情:“嚯,十条。”
  小河笑意更浓,正要一一给台戎介绍下这十条鱼各自的种类,外边有人急切拍响了木门,力气大到整个屋子都在跟着发颤。
  “台戎,台戎!”
  小河一听声音便知是谁。
  “张叔又来找了,不知道这回是又哪个儿子生了病。”她眼神幽怨地看向台戎,“每次给钱都缺胳膊少腿的……我才刚回来和戎哥待在一块!”
  台戎整日忙着读书,已经许久没有和她好生说说话了。
  台戎被她哀怨的表情逗乐,拍了拍小河的脑袋:“好了,我尽量快些。”
  即便心里不情愿,也只能懂事些,小河拎起鱼篓走向灶台,有气无力道:“快去快回,我给你炖鱼汤。”
  “辛苦小河。”
  木门“吱呀”叫了声,台戎推门出去。
  张叔在外边焦急万分地来回走动着,见台戎出来,立即拽着他胳膊往自己家走。
  那只手是常年使来扯渔网的,粗糙宽大,掌心厚厚层茧子,台戎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他连忙抽回手,自行加快脚步。
  这河边几十户人家,他早摸得一清二楚,张叔家里孩子多,走过的趟数也是最多,便是闭着眼他也能找到。
  张叔倒也没在意,只是不断催促唠叨着:
  “戎小弟啊,你快些去给我那小儿子看看,他皮猴窜上跳下的,从石头上掉下来,把腿给摔着了!”
  台戎耐心应着安抚着他,等赶到后,握着他躺在床榻上的小儿子的腿摸索一通,仔细瞧了瞧,只是崴了脚。
  “没什么大事,好生歇息几日便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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