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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争霸的日子[基建](历史同人)——木枝雪

时间:2025-06-13 08:39:24  作者:木枝雪
  无论袁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对陈王起了杀心,如今身为陈王世子的刘昀都不可能坐以待毙。他绝不会让袁氏兄弟染指豫州。
  若是黄琬能留下,以黄琬在豫州的威望,几年内无人能动摇他的豫州牧之位。这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掌控豫州……道理和刘虞拒绝袁绍称帝提议一样,枪打出头鸟,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的椽子,在最混乱的时候拉到满身的仇恨值。
  刘昀无声地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无法左右黄琬的决定,也没有留下权利对黄琬的仕途指手画脚,哪怕这么做能帮助黄琬避开三年后的死局。
  马车轱轱辘辘地驶向沛国。
  听了刘昀的解释,陈群没有再多说问。在离家前,他曾和自己的父亲陈纪聊过黄琬与豫州安定的问题,对于黄琬收到朝廷的传召一事,陈群并不觉得意外。
  豫州牧的治所在谯县,而谯县又在沛国腹地,他们要去谯县,必将经过沛王的领地。
  前任沛王刘琮在两个月前去世,谥号考,新继位的沛王刘曜不过弱冠之年,只听说身体羸弱,上不得马背,倒不知是个怎么样的脾性。
  素来习惯多思的陈群望着城外的大道,担心这一路会有风波。
  好在,他们顺利地进入沛国,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抵达谯县。
  因为抵达樵的时候已是傍晚,刘昀没有急着去府衙递送拜帖,而是凭着文书,与陈群等随行之人在驿舍住了一晚。
  第二天的辰时三刻,刘昀拾掇好自个儿,带着拜见礼,和陈群一同前往府衙。
  府衙的门房收了名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刘昀等人被迎了进去,直通主堂。
  按照惯例,高顺等随行人员在进入主院后,被引入西侧的厢房,在那饮水解乏。只有刘昀与陈群继续向前,在仆从的指引下靠近堂屋。
  走到堂下的时候,不等仆从为难,刘昀主动解下佩剑。旁边的陈群同样如此。仆从悄悄松了口气,对二人更加恭敬。
  “二位请。”
  竹帘被卷帘人麻利地拉开,刘昀与陈群入内,正巧瞧见堂内的二人捋衣起身。
  “世子。”
  “黄豫州。”
  各自见过礼,刘昀向黄琬介绍陈群的身份。
  因为早已习惯一心二用,在替人介绍的同时,刘昀的目光早已在黄琬身边那位年轻人的脸上转过三四轮,将他的容貌与神态都打量得一清二楚。
  那人看上去约二十岁上下,乌黑的头发束在一顶皂色小冠内,有几缕发丝不服顺地翘起,独立于发冠之外。
  他穿着绾色常服,身材修长,看似低调循礼,却隐隐藏着一番不羁与放达。
  不过三两眼关注,这个年轻人便若有所觉地侧过目光,与刘昀对视,竟是格外敏锐之人。
  他朝刘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分不清是友善的招呼,还是别有深意的一哂。
  初步寒暄告一段落,见黄琬一直没有介绍年轻人的身份,刘昀便明白这个年轻人并非黄琬的亲属,也不是他的幕僚,而与他们一样,是倏尔上门的拜访者。
  ——简而言之,黄琬与这年轻人不熟,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次见面。
  刘昀早已习惯通过细节辨析局势,此刻大脑自然而然地转动,为接下来的言行尺度提供依据。
  他掂量着黄琬的态度。既然主家选择避而不谈,那他作为客人,也不会没眼色地询问另一人的身份,权当自己没有任何探知欲,客随主便就是。
  四人再次入座,侍女奉上醴泉,带着漆盘退下。
  黄琬同样没有向年轻人介绍刘昀的身份,但入门时的那一句“世子”,足以令访客的心中有所猜测。
  实际上,按照当下社会普遍的认知,当关系不太熟的主家选择接待新客,前一个来拜访的客人应当主动提出辞行,再由主家挽留,客人固辞——如此来回两次,尽情展现汉人骨子里的客套与多礼,最后主家遗憾地送走前一个客人,宾主尽得颜面,两边愉快地分开。
  毕竟旧客人与新客人,旧客人与主人都不熟。主家选择借见新客,已经是一种委婉的送客方式。
  可不知为何,这个穿着绾色常服的年轻人像是全然没领悟出黄琬的送客之意,仍然安然自若地坐在原位,比黄琬这个主人还要自在。
  刘昀清楚地看到,黄琬朝他举杯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没有任何破绽地向年轻人的方向遥遥一敬。
  “秋干物躁,几位宜多饮几杯,润润喉。”
  对于这位年轻人的“不见外”,已然一把年纪,见惯各种形形色色之人的黄琬格外稳得住,权当没这回事。
  陈群倒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有些反感这般行事不按规章常理的人,只是“自觉告辞”只能算大家默认的一种人情,就类似于现代某些地方在求人帮忙的时候会请人吃饭一样,并不是一定要做的事,也没有被纳入《礼》的范畴,因此这个年轻人的行为虽出格了一些,却也谈不上失礼。
  再加上陈群如今身为客人,在主人都没有表态的情况,他实在不方便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能憋住话头,闷闷地给自己灌了几口水。
  纵然没有多言,但陈群对这个年轻人已先入为主地感到不喜。
  等几人都饮了水,黄琬慈和地询问刘昀:
  “世子事忙,今日未寄信而登门,可是为了朝廷调令一事?”
  刘昀认识黄琬已有一年,这还是第一次见黄琬如此直接地言说,不带任何铺垫。
  心思百转,刘昀推断黄琬必有未尽之语,遂配合地直言:“正是。”
  黄琬徐徐颔首:“倒是巧了,这位郭氏士子,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郭?
 
 
第19章 
  不怪刘昀因为这个姓氏而瞩目,只要是熟读三国的人,就会对几个特定的姓氏格外敏感。比如荀、钟、陈、吕、郭、曹、诸葛,虽然大多数是人口众多的大姓,但刘昀每次听到相关字眼的时候,都会竖起探索的雷达,这次也不例外。
  姓郭,二十岁左右,行事略有些与众不同……这十年将三国史料翻来覆去、逐字逐句读了好几遍的刘昀,很快想到一个符合的人选。
  未来曹操帐下的知名谋士,曹魏第一任军师祭酒,郭嘉。
  郭嘉出自颍川,与他们同为豫州人,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出现在豫州治所,这似乎也解释得通。
  虽然有了这样的猜测,但刘昀没有贸然推断。毕竟姓郭的人不知凡几,光后汉书中记载的郭姓名人就有许多,更别提那些没有记载的隐者。万事总归是不如意者居多,大多数情况下,你以为的曹魏白月光郭嘉,实际上是隔壁老袁的郭图,或是隔壁老董的郭汜。
  因此,刘昀仍然老神在在地坐着,静观其变,丝毫没有试探这位郭姓士子身份的积极性。
  他知道黄琬既然开了这个口,就不会是随意道出的一句感叹,迟早会说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果然,黄琬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低头把玩杯盏,短暂一笑:“这个年轻人甚是有趣,竟析毫剖芒地劝我不要入京——世子,你来说说,这雒京,我该不该入?这征召,我该不该接?”
  话语不见铺衬,宛若图穷匕见。
  黄琬这有几分汹汹的态度,让不了解他为人的陈群谨之慎之,悄然合上袖中的手,隐隐为刘昀担忧。
  刘昀亲自为陈群倒了杯醴泉,示意无事,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黄琬的问题:
  “以我个人之见,这应诏入京,既有得,也有患。”
  黄琬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愿闻其详。”
  “君子三得,仕途、先机、匡正;”刘昀接着道,“君子三患,党邪、危墙、失节。”
  他向着黄琬举杯,“是‘得’还是‘患’,并不由本心决定。纵然仁义者不愿‘随波逐流’,可天下汹汹,更甚于江口的风波,若深陷骇浪之中,又岂能独善其身。”
  黄琬道:“那依世子之见,某当如何?”
  “我非豫州,不可妄言。其中如何取舍,豫州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
  看似狡猾推诿的话,实际上呈现了一个很直白的道理:不管是好是坏,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真正有选择权利的都只有本人,旁人无从置喙。
  在陈群略显忧虑的注视中,黄琬不动声色地捋着长须,片刻,抚掌大笑。
  “世子倒是一如既往,”黄琬面上并无不悦之色,笑意似乎发自真心,“直而不伪,忱而不囿,居仁由义,大善。”
  又看着郭士子的所在,道,
  “这位郭士子——予我的谏言,倒是与世子的‘三得三患’不谋而合,只不过第二个回答,与世子所言天差地别。”
  郭士子原是在自斟自饮,闻言,放下酒盏,抚袖而坐。他自始至终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行止端正有序,却又透着几分倦怠与随性:
  “既然来劝豫州镇守一方,自是要不遗余力,劝豫州留下。”郭士子目光微转,从端坐的陈群,渐渐偏到同样正坐的刘昀身上,“以世子的立场,应当与我百虑一致。然世子藏形匿器,对此隐而不发,确有几分出人意料。”
  依此之言,刘昀可以肯定,这个郭士子确实已猜到自己的身份。
  对上对方探究的注视,刘昀不闪不避,与之目光相接:
  “我确实想让豫州留下。然则‘非其所欲,勿施于人[1]’,更何况,倘若豫州心中已有决议,纵是我说破了天,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两人看似意见不合,各有争论,可实际上,他们都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倾向——希望黄琬能够留下。
  与其说是锋芒相对,倒不如说是顺势而为、外合里应。
  郭士子大概也没想到刘昀会用这样的方式与他打配合,通透的眼中闪过一丝兴意。
  “确是我思虑不周,且自罚三杯。”
  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再次斟酒,直至三饮。
  以黄琬的城府,已然看明白二人之间不存在的机锋。但既然两人都递上了台阶,他也就不再维持原先那副锋芒毕露、气势凛烈的模样,恢复往日的敦睦。
  “来,各自畅饮。今日莫论其他。”
  陈群的案前也被斟上了酒。因为场中只有刘昀一人没有及冠,唯有他前方的杯中载了一壶清醴。其他几人接手持酒卮,各饮佳酿。
  酒过三巡。
  门外竹帘响动。
  黄琬及时停下话语。不多久,一个宽袖束腰,穿着月白色襦裙的侍女走入正堂,举着一只盛放酒壶的漆盘,神色微异。
  她应是进来为黄琬添酒,但看她的神色,似乎不止添酒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侍女趋步走近黄琬,放下手中的物什,弯下腰,在他耳边耳语了什么。
  以刘昀所在的角度,正巧能将黄琬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俄然上扬的眉,与似笑非笑别有兴味的眸。
  侍女说完该说的话,倾身为黄琬续酒。
  “今个儿莫非是吉日,贵客接二连三地登门。”有少许酒气染上黄琬的上颊,留下淡淡的酡色,但他的眼眸仍清醒而明亮,“世人常道,‘贵客登门,蓬荜生辉’,今日啊,我这简陋的大堂,只怕比还要金乌还要晃眼。”
  最后一句自然是玩笑话。
  前一句却是解释。原来刚才侍女向黄琬汇报,是因为有新的客人上门。
  这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豫州可要一见?”
  刘昀出声询问。方才黄琬的一番反应,已经让他知道黄琬的态度。即便是多留片刻,也难以动摇对方,倒不如借着黄琬接待新客的由头,顺势告辞。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黄琬看上去没有接见新客的打算。
  “告知门房,让人改日再来。”
  像是为了解释,黄琬转向刘昀与陈群:“二位远道而来,正该多坐一会儿才是。”
  刘昀还未推辞,忽见郭士子朝他眨眼,并轻笑一声。
  “豫州不妨一见。”
  听到此言,黄琬不由挑眉:“哦?”
  “多见一人,少见一人,于豫州有何区别?若是舍不得世子,豫州也可以请世子留下,一起见客。”
  黄琬:“……”
  看着这一个“不请自留”,很自觉地留下,陪他“一同会客”的年轻人,黄琬顿时无言。
  望着对方身旁空出来的两个酒坛,黄琬很是怀疑,这家伙如此坦然地留下,也许并不是为了说服自己,而是为了继续蹭酒。
  他不但自己蹭,甚至想拖世子下水,让世子也一起蹭。
  还未等黄琬整理出一个章程,刘昀便开了口。
  “郭处士所说在理。若豫州不嫌叨扰,我与表兄便觍颜留下,再讨几杯酒水喝。”
  原本刘昀已打定主意要走,但既然这位郭士子主动把梯子搭过来了,岂有不接之理?
  黄琬的视线在郭士子与刘昀之间辗转来回,忍不住怀疑二人是否相识,甚至约好了上门,一齐演他来了。
  然而话已说到这份上,加上黄琬先前也有故意矫饰的成分,而新来的访客只是递送物件,并非请他密谈。黄琬自持磊落,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瞒着旁人的,便朝着侍女颔首:
  “也罢,将人请到这来。”
  侍女领命出门。没过多久,另一人带着一张拜帖入内。
  “谯县……丁家?”黄琬对着拜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丁氏家族乃是谯县的大族,家中有人曾经官拜三公。只不过,黄琬在豫州任职一年多,在此期间,尽管身处同一县城,也甚少与丁家接触,可以说是毫无交情。
  既如此,丁家又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他呢?
  听到黄琬的自语,其余几人各有所想。
  谯县丁氏,这个家族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刘昀又一次竖起探索的小雷达。
  曹操正巧就是沛国谯县人,而他和其父曹嵩的原配都姓丁。然谯县不止一支丁氏,不知这上门的丁家人,是否就是曹操姻亲的那一脉。
  又过了片刻,侍女拉开竹帘,引着新客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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