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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争霸的日子[基建](历史同人)——木枝雪

时间:2025-06-13 08:39:24  作者:木枝雪
  人家黑户自己出来自首,你们世家豪族总不至于因此怪到行善积德的他们头上吧?
  再说,隐户这事虽然是潜规则,往日里官署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严格说来,这可是违反汉律的事,怎么说都是世家豪族理亏。
  随着粮草一同进城的户曹们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旁边的士兵负责发放粮食,他们则负责查看各个乡长、亭长的“介绍信”,逐一登记。
  在他们身后的酒楼内,靠着门的地方,一位面貌姣好的少年郎端坐在酒垆前。
  他的身前只放了一杯清水,隔壁却放了一坛子清酒,满登登,像是在等待未至的客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袍的文士在酒坛前坐下,正是前来凑热闹的郭嘉。
  郭嘉直接抓起硕大的酒坛,往口里灌了两口酒,用袖口擦去唇角的酒渍,这才饶有兴趣地看向隔壁的少年。
  “这倒是出人意料——没想到主公这次派来监察的'御史',竟然是你。”
  隔壁的少年目不斜视,仍然望着酒垆外,只动了动唇:“郭军师莫要与我顽笑,'御史'这二字,我可当不得。”
  “是嘉唐突了,”郭嘉把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兴意十足地看向垆外,“听闻蔡侍中之女文姬不仅满腹经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知是否为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郭军师若想知晓,不若坐上一坐,看一看这'过目不忘'究竟是以讹传讹,还是确有其事。”
  “少年”——蔡邕之女蔡琰如此说道。她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轻扫,看上去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事,而是在冷眼旁观别人的纠纷。
  蔡琰表字文姬,是东汉赫赫有名的才女。这次她受刘昀之托,来彭城做督军。
  因为她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事只有她能做到最好。蔡琰在短暂的思考后便答应了此事。
  至于坐在酒垆中,以男装示人,倒并非为了避嫌,只是单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有郭嘉这个真正的酒客做掩护,只点了一杯清水,偶尔抿上一口的蔡琰完美地隐藏在暗处,默默观察每一批前来领粮的民众。
  没过多久,她察觉到了第一个异常。
  蔡琰屈起食指酒垆上叩了两下,守在酒垆前的士兵立即走入垆中,恭敬地低下头。
  “那个穿着甘石色短褐,站在第三位的男子,之前来过一次。当时报出的名字是'许多果'。”
  士兵神色一肃,向蔡琰行了一礼,离开酒垆。
  士兵走到赈灾点,在几位户曹耳边汇报。
  几位户曹握笔的手一顿,同时抬头,看向被蔡琰指出的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自持拥有一张大众脸,又特地换了身衣服,原本以为不会引起官员的注意,却没想到,不知怎的,这几个负责发粮的官员纷纷抬起头,像是捕食的猎豹一样锁定他的所在。
  男子的额头上沁出冷汗,但他一个劲地在心中安慰自己——连相处了几个月的管事都能将他认错,这些人才见了他一面,不可能认出来。
  他佯作镇定地站着,却见为首的户曹不知道说了什么,提着长戟的士兵忽然朝队伍走来,一下子走到他的前面。
  “交出你的文引。”
  男子心中砰砰乱跳,取出早就伪造好的文引,交给士兵。
  提着长戟的士兵仍站在他的身前,岿然不动。另一个士兵接过凭证,递送给户曹。
  三位户曹轮流看了凭证,看向男子的目光愈加不善。
  “武原人?姓赵?”
  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边控制着表情,一边点头:“对,敝人姓赵,名羊音,是个农户。”
  “是吗?”为首的户曹上下打量着他,“可是你之前来领粮的时候,怎么叫'许多果'?”
  “这……”男子心中骇然。原以为众位官员看向自己只是巧合,或者只是在诈他,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看出了自己的问题,还记得他前一个冒充的名字!
  男子心慌不已,好在他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此时强行压下紧张失措的情绪,用力地吞了吞咽喉,故作镇定地答道:
  “各位户官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其他民众不明所以,见发粮的队伍停了下来,他们忍着焦急的心绪,好奇地关注前方的异动。
  “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人要领两次粮,被抓了。”
  “不是要登记'文引'吗,都登记过了,还能再领一次?”
  “县官们也不一定记得所有人的名字,而且,这次这人拿出来的名字好像不一样。”
  ……
  户曹见他狡辩,懒得与他纠缠,让士兵赶紧将人带走,不要影响剩下的队伍。
  男人见状,彻底慌了神,梗着脖子大喊:“我分明是第一次来,为何领不到粮,还要被士兵带走?难道领粮只是一个幌子,你们是想抓兵丁,看到合适的就强行抓走?”
  听到这话,后面排队的民众纷纷哗然,有不少人甚至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见这人暗中做小动作,想领多次粮食不说,还故意煽动人心,兴风作浪,户曹们纷纷沉下脸。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户曹指着粮袋上的纹路,声音极冷,“我们在粮袋上做了特殊的标记,但凡触碰过的人,都有迹可循。”
 
 
第55章 
  听到户曹的话, 男子的脸上现出一瞬的慌乱。
  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认定户曹是在吓唬他。
  什么“有迹可循”,什么“做了特殊的标记” ,八成是假的。真要有标记,他怎么没发现?
  而且他早就查看过了,用来装米的那就是个素色的麻袋,上面没有任何异常。就算之前领粮的时候,他不小心蹭到了什么“证据” ,他也早就换了一套衣服,这些人怎么可能在新换的衣服上找到?
  这么一想,男子更加有恃无恐。他摆出不屈的神情,一脸问心无愧地昂头:
  “什么标记,你倒是说一说?未做过就是未做过,官长若不信,大可搜身。”
  他早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将粮食藏在别处,完全不怕这些人的搜查。
  户曹们不想和男人多费口舌,命人拿出一个瓷瓶,对着后面排队的乡民道:
  “有那几位义士愿意做个见证?”
  不管哪个时代,哪个地域, 都少不了喜爱凑热闹的人。当即有许多人举手,愿意帮忙。
  户曹从没有领粮的队伍中点了五个人, 又从已经领了粮食,但因为这个热闹在一旁围观的人群中再点了五个。
  “由这几位义士做个显证,请前排的乡亲为我们目验。”
  排队的乡民纷纷应下,一个个探头探脑,关注着前方的动静。
  户曹捏着白色瓷瓶,示意这十一个人摊开双手。
  十个被选中的路人照办。站在中间的男子转了转眼珠子,也跟着他们一起,手心向上摊开。
  他早就检查过全身了,尤其是手。虽然在第一次领粮手上沾了点粮袋上的黍粉,但他早就拍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如果户曹口中所谓的“标记”指的就是这个,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男子的心情越发放松,甚至开始琢磨,等下若是证实了自己的“无罪”,该怎么把事情闹大,让这些官员给他大量的粮食与金银作补偿。
  户曹打开瓷瓶上的封盖,走到第一个未领粮的路人面前,在他手心倒了少许浅棕色的水。
  这些水在路人掌心流淌,无事发生。
  围观群众相互对视,不知道官员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不是说找“标记”,找“证据”吗?怎么还在这些人的手上倒东西?
  这要是标记正好在手上,不就被水冲没了?
  乡民们都觉得户曹这个举措莫名其妙,但碍于对官绅的敬畏,他们不敢出声质疑,只在心里嘀咕。
  男子更是乐得不行,觉得这些户曹真是脑子有问题,找不到凭证还在这故弄玄虚。
  他忍不住开口嘲弄:“这是在做什么,当场为我们作'标记'?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泼脏水'?”
  前半句话对应了户曹“凡触碰过的人都有迹可循”这句话,充满了讽刺意味。而后半句,表面上是在说户曹把混浊的脏水倒他们手上,实际上却是暗指户曹出口污蔑,往他身上“泼脏水”,辱他清白。
  官员们早知道此人胡搅蛮缠的性子,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口舌上。因此,几位官员没一个搭理他,站在最前方的户曹继续前行,在第二个未领粮的路人上倒水。
  第二个路人手上被浅色液体侵染,同样无事发生。
  第三个,第四个……
  渐渐地,人群开始骚动,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疑惑,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浓。
  终于,户曹走到第六个路人身前。
  从这一个路人开始,剩下的几人全都在这里领过粮。
  户曹依然神色不动地往对方手上倒水,浅棕色的液体一碰到对方的手,手心部位当即出现两道蓝色的,纵横交错的叉。
  不仅路人自己愣在原地,所有离得近的民众都发出诧异的惊呼。
  “天啊……”
  “怎么回事?”
  “那蓝色的条纹是怎么出现的,好像我一眨眼就……?”
  “这不是浅棕色的脏水吗,怎么会变出蓝色的纹路?”
  “我没看仔细,你们谁有仔细盯着?这人手上是不是一开始就有蓝色的条纹?”
  ……
  原本老神在在,一脸轻松地等着户曹过来的男子蓦然一怔。他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人手上的蓝色标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男子摊开的手掌开始不易察觉地颤抖,他一边否认心底的猜测,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一边试着说服自己——
  已经拍打过手了,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绝不能露出心虚的样子。
  第七人,第八人,第九人……
  在围观群众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每个人手心都出现或多或少的蓝色十字标记,都只有麻绳的粗细。
  已经有聪明敏锐的民众联想到什么,示意旁边的人去看地上粮袋。
  粮袋用绳索系紧,是用平凡无奇的原色粗麻制成,袋子中间有许多十字型,仿若布料缝合的印记。
  他们原本以为,这些布袋上带着明显缝合痕迹的凸起线条,是因为赶着发粮,没法将粮袋做得很精细,或是为了降低成本,由破碎的麻布块缝合制成。
  如今看来,这些粗糙的纹路,似乎另有深意……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男人。
  男人的额头已经沁出一些冷汗,他强自镇定,默念“已经将黍粉拍干净,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死死盯着户曹手上的那个瓷瓶。
  浅棕色的液体落下,在触碰到男人双手的一瞬间,跳出蓝色——
  男人立即将手合拢,企图将手上的液体全部甩掉,将手上的痕迹销毁。
  围观的群众虽然还没看清他手上的情况,但见他这个举动,都明白了原委,看向他的眼神格外鄙夷。
  男子知道这个举动已经算不打自招,但他仍然嘴硬:“你们这是什么脏水,是不是毒药,为什么我手上会这么痛——”
  户曹收起瓷瓶:“按住他。”
  立即有两个士兵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强制将他的双手展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被蹭得乱七八糟,但男子的手中确实有大大小小的蓝色痕迹。
  男子当即嚎道:“你们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如此污蔑我!我要报官!”
  众人早就通过男子的反应,将真相看得明明白白。此刻男子手上的蓝色痕迹,充其量只是个佐证。
  就算他们始终搞不明白原理,但这不妨碍他们表示自己的鄙夷。
  “好生不要脸,都已被官长拆穿,还在这颠倒是非。”
  “上面分明说了——每户人家只能领一袋,按人口分配斗数。此人领了两回,还用了不同的名,究竟是他冒领,还是弄虚作假,拿了假的引信反复领粮?”
  “假的凭证?那又是谁帮他造的假?引信这东西只有当地的县官、乡官能开,这东西都能作假,那别的地方岂不是……”
  “如果是冒领,被他顶替的那户人家岂不是领不到粮?这可是害人性命的事啊。”
  “就算不是冒领,只是投机伪造,不也一样是害人性命?若粮食不够,都被这种贪婪的老贼先领了,我们岂不是要饿肚子?”
  听到这,后面未领到粮食的乡人看向男子的眼神都变得格外仇视。
  利益相关之下,这些看戏的人再也无法作壁上观,纷纷出言指责。
  “如此奸恶之人,绝对要按'偷盗'罪处理,严惩不贷!”
  “坑蒙拐骗还敢犟嘴,甚至不敬官长,怕是早就四处行恶,草菅人命。”
  “多亏官长明察秋毫,还请各位官长赶紧将此人投入监狱,以免污了众位官长的耳朵。”
  ……
  既然已经占据了舆论上风,户曹便也懒得再听男子那些狡辩的话。
  他让士兵将对方堵了嘴,押解到别处。
  领粮的队伍又开始井然有序地排好队。有个别几人悄悄离开队伍,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蔡琰看完全场,转向身旁的人:“郭军师,那东西是……?”
  郭嘉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好戏,看起来甚是愉悦:“那是主公派人用海草灰制成的特殊酒液,虽然不能饮用,但碰到黍粉、麦粉二物,会在眨眼间变作蓝色。”
  郭嘉解释道,
  “那人应当拍打过手上的黍粉,只可惜光是拍打,并不能完全消除黍粉的痕迹,再加上他心中发虚,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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