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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软饭硬吃怎么办(穿越重生)——名造

时间:2025-06-14 08:08:27  作者:名造
  话音落下,小罗的表情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笑意、悲意、哀求,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死寂。
  “对不起,”,他低下头对季修白说道。
  “我考虑过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跳舞,想说这样的话说不定痛苦的值就够了吧,但是今天看来还是不行。”
  季修白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小罗。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又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他想在这个人身上寻求安慰,现在只剩下残酷的回声。
  不敢和这样的季修白对视,小罗红着眼睛看向了贺易凡。
  贺易凡也在看着他:如果说打断舞者的腿这样的残酷程度依然达不到预期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小罗笑起来,笑容扭曲得可怖,像是精致娃娃脸上裂出的一道缝:“我们去看海吧!”
  ————
  港口的风更猛烈了。
  他们上了一辆无牌照的深色厢车,一路向南,最终抵达了一座废弃的高架栈桥。
  冬天的海风裹挟着盐与铁锈味道,尖利地划过鼻腔,像从喉咙深处抽出的哭声。天色晦暗,云压得很低,灰白一片,浪拍在码头下的礁石上,溅起一点点白沫,转瞬又被吞没。
  顾征澜和季修白按照小罗的要求等在了靠近斜坡的平台上,而小罗为罗彦铭围上一条深蓝色的羊绒围巾,在后面操控着轮椅,和贺易凡走上了栈桥。
  栈桥已经废弃了,久疏养护,护栏虽然还没到断裂的地步,但有几段锈蚀得很厉害,风吹过来时甚至会咯咯作响。
  两人之间没有交谈,只有海风在拉扯大衣的边角,发出猎猎的声响。直到走到一处突出的平台边缘,小罗才像是谈论天气那样随意开口说道:“这个季节的海不那么好看,白茫茫的。夏天的时候,会蓝一点。”
  贺易凡也看向海面。寒风刮得人脸颊生疼,海天交界模糊不清,像一块破碎的灰色画布。
  就像电视上那样,大海,是个绝佳的抛尸地点。每年这里哪怕是出于自愿或者意外死去的人数也不下百人。贺易凡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小罗带他们是来欣赏风景的。
  他侧头问:“你要杀掉我吗?”
  小罗回视他,面无表情。他的皮肤在冷风中显得过分苍白,像是贴着一层瓷面:“你死,或者季师兄死,看你的选择。”
  贺易凡轻轻笑了一声,笑里带着某种苦涩的笃定。
  “说什么看我的选择……小白已经受了那么多苦,我怎么可能让他去死,”,他顿了顿,“你确定我死了,罗彦铭就会醒过来?”
  “一定能醒过来的,”,这样说道,小罗语气带着恳求,像是发疯般执拗,“求求你,就当作成全我好不好?罗彦铭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不愿意按照人设的要求去伤害别人才会被系统惩罚的……他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我真的……真的很想他。”
  贺易凡盯着他的脸,慢慢的,那笑意淡了下去。
  “你的爱情,要让别人的生命来买单,”,他说。
  此刻的小罗忽然不那么漂亮了。或者说,贺易凡终于看清了他皮囊底下的本性——危险、偏执、感情化到自私的极致。他的外表也好、讨喜的性格也好,都不过是构建剧本的工具。他利用了自己的“漂亮”,那么漂亮也就不纯粹了。
  “对不起,”,小罗擦拭着眼泪,低下头去,像是真诚地悔过。他手指紧紧攥着轮椅的把手:“你死后,我会替你照顾好季师兄的——所以请你放心地去死吧。”
  冬季的天黑得很早。
  在贺易凡沉默不语的时候,夜色就慢慢侵袭了过来,海面鼓动着,浪涌声断断续续,像某种遥远的哭泣。
  贺易凡站在平台的尽头。
  风很大,他的呼吸却很稳。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深不见底的海水,脑中浮现出母亲说过的一句话:“海是会吃人的,是没有眼睛的。”
  母亲是什么场合说出的这句话吗?是为了防止淘气的自己去水库玩吗?贺易凡不记得了,不过母亲总是告诉他海有多么可怕,但他却一直很喜欢大海,现在他也这么觉得:海比人温柔多了。
  因为海会包容下一切。哪怕是他这样无能的人。
  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小罗,不是因为系统,不是因为命运,而是因为他自己太没用了:没办法让小白开心,没钱帮王叔看病,连保护一个人的手段都欠缺。
  贺易凡将碍事的大衣脱了下来。
  说起来他早就该死了——本来是死在混乱的车祸里,被铁皮绞断,成为交通警示中的一个反面案例,可是他穿了书,认识了小白、任浩、王叔,还有做肉包子很好吃的老太太……也见识了从来没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那种热烈、干净、滚烫的生命力。
  最后的最后,他死在他喜欢的海里,这已经很好了——是一个,称得上美妙的结尾。
  “小白热爱跳舞,在舞台上的样子光芒万丈,那么耀眼的人果然还是应该继续跳下去,”,贺易凡轻声开口,“所以还是让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汲汲求生上都活得窝囊的我去死更好。”
  他这句话是说给身后的小罗的,但是小罗静静地握紧了罗彦铭的手,没有回答。
  贺易凡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看向了远处的小白。
  小白好像正在紧紧蹙着眉望着自己。透过海风、透过夜色、透过所有隔阂,贺易凡仿佛闻到了小白身上清凉的味道,又仿佛回到了那个漫长又短暂的夏天——他们坐在窗边,仰望着月明星稀,小白低下头去,试探着伸出舌头舔舐着杯里的酒液。
  贺易凡笑了一下,心想:他在还不知道爱不爱小白的时候,就已经稀里糊涂地为他做了一切;现在他爱上他了,理所当然地,也终于要到把命都给他的地步了。
  他没再犹豫。
  脚下一点力,他跃出了平台边缘——
  风在他耳边尖啸,海面在他眼前迅速放大。那一刻,时间忽然拉长了。
  贺易凡闭上眼,没有恐惧,脑海中最后一帧画面,是跳完一支舞的季修白急促地喘息着,眼睛比舞台上的灯光还要明亮。
  他想:希望你活着,跳到最后一支舞。
  扑通——
  海面溅起一团巨大的水花,随即被海浪吞没。
  海水灌进他的鼻腔、耳朵、嘴巴,裹着他、拖着他,一点点往下沉。他的身体越来越重,但意识却仿佛轻了起来,慢慢浮了出来。
  他看见自己飘在海水里。
  看见季修白在远远的桥头,猛地挣扎着冲过来。
  小白在喊他。
  他分明听见了,尽管声音穿不破水,但他知道,小白在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疯了一样的哭腔。
  自己都死了,对他的称呼还叫得这么生疏啊,小白。
  意识被彻底拉进海水的深处,像碎成一缕轻烟,溶进了冰冷的海里。
 
第48章    陌生的天花板
  ◎肘赢复活赛◎
  贺易凡是被钝痛和寒意从昏迷中唤醒的。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柔和却陌生的米白色天花板。一盏造型考究的水晶吊灯悬在中央,灯光未开,窗帘厚重地垂落着,将外界光线严丝合缝地挡在外头。房间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慢而沉重,一下一下锤在胸口。
  空气里有种让人放松的檀香味,不过并不纯粹,因为有消毒水的味道缠绕其中。
  贺易凡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抬手,却只带起一阵剧烈的痛意。
  右腕被打上了夹板,动不了。肩膀处也缠着绷带,骨头像是裂开了似的疼。他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才理清一点意识。
  “这是哪儿……?”
  他低哑着嗓子,声音像砂纸在石板上摩擦,难听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门轻轻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仆,穿着笔挺的制服,见他醒来愣了下,随即快步上前,声音里压抑着惊喜:“少爷,您醒了?”
  贺易凡望着她,眼里一片茫然:“你叫我什么?”
  “少爷,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老先生也非常关心您,”,女仆轻声说着,声音温柔又恭敬。
  老先生……
  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电流从他脑后划过。“我……是被他救回来的?”贺易凡喃喃道。
  “是,您在霖海落水,情况危急,幸好老先生正好派了人去找您,”,女仆一边说,一边替他把滑落的毯角掖好,动作如同照顾婴儿。
  贺易凡垂下眼,眼睫半掩,过了两秒才轻声道:“我能见他吗?”
  “我这就去通报,”,女仆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门再度关上,房间恢复寂静。
  其实半年前贺易凡的寻父之旅并不是没有收获,虽然没有见到贺老先生本人,但是这个举动显然被贺老先生当成了儿子向自己求和的证明。
  那之后贺老先生就派了人到霖海来,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跳海的贺易凡——当然这并不是全部情况,因为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贺易凡能撑到父亲派的人把自己打捞上来,也有他身上这个系统的功劳。
  以为自己要和宿主一起死翘翘,平时嘴贱到底、半点不饶人的系统秒变怂货——死机了。系统的死机就是真的死机,对输入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会处理得到任何输出,系统将会在漫长的无反应时间中进行自检,时间由系统算力决定,最长的一次达到了八十七个小时。
  但是这一次的死机却不同寻常,因为系统被小罗黑过了,类似于被一直运行着的木马侵入了后门,两个程序产生了死锁,在不可调和的冲突下,系统强制重启了。
  系统强制重启时对宿主进行了重新绑定,而在绑定过程中,系统会提供能量,保证宿主的生命体征——因此贺易凡没死有点类似于卡了一个bug。
  无视了絮絮叨叨邀功的系统,贺易凡靠在枕头上,眼神凝着某处:自己若是死在了冰冷的海里,便只能听天由命,但既然自己没死,那他还是信一个事在人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脚步声终于在走廊尽头响起。
  门被推开了。
  贺老先生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如松。灰黑色的大褂裁剪精致,衬得他脸色更显冷峻。年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却没带走那股不可动摇的威压。
  贺老先生没有立刻说话,只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人。
  贺易凡被他的目光扫过,只觉后背一阵凉意,不过他仍强撑着开口:“父亲,”,嗓音依旧干哑。
  贺老先生沉声:“你倒是命大。”
  贺易凡牵了牵嘴角,像是想笑,实则苦得很:“多谢您救了我。”
  贺老先生缓缓走进来,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一场无关紧要的生意:“我救你,不代表我原谅你。”
  贺易凡低头,声音很轻,语气却坚定:“我会用行动让您原谅我的,只是现在我有件事相求……”
  贺易凡没抬头,过了两秒,才缓缓道:“我想请您保护小白。”
  空气像是骤然降温。
  贺老先生的眼神一沉,嘴角冷冷一勾,像是听到了什么极荒唐的笑话,声音低冷:“你还真敢提啊。”
  贺易凡垂下眼,手腕上的绷带因动作牵扯到神经,痛得他轻微一颤。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克制:“他是无辜的。这一次,真的不是因为我任性。”
  “不是你任性?”贺老先生挑眉,“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想让我相信你是‘理智’的?”
  “只要您愿意帮他……”
  老先生没说话。
  屋里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贺老先生的指节轻敲着沙发扶手,节奏缓慢,眼神依旧冰冷,却在某一刻,悄然扫过贺易凡被绷带束着的手。
  那目光,停留了一瞬。
  他突然起身,冷冷道:“你好好养伤。”
  走到门边,他顿住,背对着贺易凡,沉声道:“我不喜欢季修白。这不会变。”
  “但如果你真想保他,先把命留住。”
  门被轻轻关上,带起一阵沉稳的风。
  贺易凡靠在床头,闭上眼,喉咙里泛着一股血腥味。心脏被一根线吊着,忽上忽下,却还在跳。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想。
  他还没死,所以还能试试。
  在之后的几天中,贺易凡拖着病体,顶着我见犹怜的一张苍白面孔,又软磨硬泡地求了贺老先生好几次——
  他试过欲擒故纵:“既然您不管,那我也不过了,咱们一拍两散。”
  贺老先生回:“如你所愿,门在那边,自己滚。”
  他试过苦肉计:“我现在右手动不了、左手抖,脚也跛了,说不定明天就死了。”
  贺老先生淡淡一瞥:“说了三天了,怎么还没死?”
  他甚至还试过装乖:“爸,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您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您让我吃鸡蛋我能连它的妈一块吃了,你让我……”
  “停,”,贺老先生扶额,“我现在让你闭嘴。”
  ——贺老先生不愧是成功人士,心志坚定,说不帮就是不帮,任凭贺易凡十八般撒娇耍赖轮番上阵,始终滴水不漏、不为所动。
  时间在贺易凡养伤中飞速流过,冬日的寒意悄悄褪去,窗外枝头抽出新绿,阳光也不再冷冽刺骨,而是带着春天特有的温暖与明亮,洒在屋外的中式庭院中,映出柔和的光晕。
  十八般武艺都使过一轮,贺易凡终于放弃了让贺老先生直接出手帮季修白的念头,转而试图曲线救国,研究起怎么“合理合法地”动用父亲的资源。
  在这段时间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能感受到贺老先生对他的态度软化了很多:只要他不提季修白,贺老先生就很愿意和他聊天。
  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再冷面冷心的人,也难免在天伦情里动摇几分。哪怕当了一辈子睥睨八方的商界巨擘,面对决裂多年的儿子,还是免不了有些人之常情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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