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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软饭硬吃怎么办(穿越重生)——名造

时间:2025-06-14 08:08:27  作者:名造
  系统判定成功后,小罗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结束话题,他伸出手,轻轻拉住季修白的手腕:“季师兄……我托朋友找了一款特效药,还在临床实验的一期,我会让他们评估一下,说不定对你妈妈有用,阿姨的病就能治好了。”
  “嗯,”,季修白抽回手腕,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轻声道:“谢谢。”
  “哎呀,不用谢了,”,小罗赶紧摆手,“对了,你下个月好像有一场全国性的比赛吧,超级让人期待呢,据说一个市级的领导非常重视,可以预见一定会非常成功,我一定要去现场看……”
  因为长时间没有等到回应,小罗的声音低了下去:“或者季师兄你不想让我去?”
  季修白终于抬起眼,从进咖啡厅开始第一次看向小罗,然后有一瞬间的吃惊——因为小罗太瘦了。
  虽说之前小罗就是个纤细身形、一直脱不掉少年气的年轻人,但现在的他已经瘦到了可怕的地步。
  脸颊陷下去,锁骨突起,下巴边有一片瘀青,被粉底掩盖了一点,但还是能看出来。
  而对面的小罗,可能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好看的,迎上季修白的视线,他竟然瑟缩着躲闪了一下。
  季修白的呼吸顿了一拍。
  虽然情不自禁地心疼着这样的小白,但他说出口的话却很平静:“你不去的话,或许更好。”
  听到季修白的这句话,小罗也有些不知所措,低下头去小声“哦”了一声。
  咖啡厅外的天色渐暗,有人抱着孩子从橱窗前路过,有人和爱人并肩走过,还有人匆匆赶着末班地铁。
  看到季修白向外看的目光,小罗知趣地提出告别:“那么季师兄,三天后再见。”
  季修白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上周偶遇林渡的事情,于是在起身之时,季修白忍不住又拉住小罗。
  手腕一被触碰,小罗像触电了般弹跳了一下。
  季修白慌忙松手,发现小罗的手腕上有一圈环状的伤口,红紫相间,有几处磨出了流着水的嫩肉。小罗在这个季节选择穿长袖恐怕就是为了遮盖这处伤口吧,季修白想。
  把袖口往下拽了拽,小罗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笑着看向季修白:“怎么了季师兄?”
  压下心头想要关心一下小罗的念头,季修白开口:“虽然这么问可能让你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你有听过贺总的事情吗……比如……他其实还活着。”
  小罗回视着季修白,苦涩地笑了:他何止知道,从上个月开始,罗家的产业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缓缓收紧。没有警告,没有明面上的敌意,甚至没有一纸正式的法律纠纷——一切都悄无声息,却又滴水不漏。
  最先出问题的是上游的原材料。罗家主打医疗器械,尤其是微创手术设备,极其依赖几种特种金属和精密传动元件,这类材料本就不易获取。原先那家稳定合作了六年的合金厂突然宣布进行股权调整,新控股方要求“重新审视现有的供货结构”,之后不到一周,供货合同被全面终止,连一封道歉函都没给。
  无奈,罗家紧急寻找替代厂商,却发现整个行业链都像是被什么资本圈了地盘,价格疯涨,调货条件苛刻,就像有人提前布好一张局,等他们跳进去。
  再接着是资金链。几个已经签约的投资方莫名撤资,其中一个甚至不惜赔违约金,态度坚决,原因只有一句:“上面有新战略部署,我们必须调整方向。”新立的子公司无人问津,原本在孵化期的高端研发项目,也因为材料断供和资金抽空而被迫中止了。
  小罗一度以为是市场环境出了问题,直到他注意到,所有入局的新资本背后,或多或少都能牵出同一个名字:贺家。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现在那个操控贺家资源的年轻人。
  沉默了半晌,小罗告诉了季修白一个地址:“云泉岭16号。”
  季修白微微一怔,正要追问,小罗已经走了出去:“后天下午去看看吧。如果贺易凡还活着,他一定会去那里的。”
  季修白站在原地,脑子里一时空白。
  心跳陡然加速得厉害,快到他几乎能感觉到从胸口传导至指尖的微麻。他不是没想过贺易凡还活着,但真正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句近乎确认的话时,那些小心翼翼埋藏的希望像是突然被揭开了一角,灼得他不敢呼吸。
  他打开手机,输入了小罗给出的地址。
  地图很快弹出定位。他盯着那红点看了一会儿,画面显示的建筑信息让他愣住了。
  云泉岭——位于城郊的一片低缓丘陵,几年前规划时曾被包装为“文化纪念园区”,但他点进去详细信息后才发现,那片区域其实是——市属公共纪念林,园区内设有集中安葬区与低价墓区。
  一处规模不大的墓园。
  在怀疑着贺易凡是否活着的时候告诉一处墓地的地址,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小罗是在暗示什么吗?或者说其中一座墓碑下面埋葬的就是他的尸体……
  季修白自己也说不清楚抱持的是“如果是真的呢”这样的希冀,还是“哪怕贺易凡真的被埋在了这里,也要找到他的墓碑”这样的执拗,在小罗所说的时间,他还是来到了云泉岭。
  果然是一处墓地。入口两侧立着白色石柱,挂了几幅模糊的“纪念文化园”标语。
  但是和导航地图上放的几张风吹落叶、灰墙苍柏,死气沉沉的照片不同,现在这里正举行着一场葬礼。
  今天是个阴天,厚重的云压得很低,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一直垂到了耳边。风不大,但空气湿冷而闷重,鼻腔里全是掺着泥土和落叶味道的潮气。
  顺着一条斜坡往下走,远远能看到一块新开的墓穴,白花纸幡迎风摇摆,几个身影围站着。
  并不是自己相识的人的葬礼,季修白站在不远处,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靠近。他仿佛是误闯入别人的悲剧现场的旁观者,又偏偏无法移开眼睛。
  一个灰发苍白的老太太蹲在墓穴前,手抖得无法平稳扶着石碑,她嘴里喃喃地念着:“绒绒啊,我在这呢,奶奶在这呢……”,那声音像是夜里小孩发烧时长辈的低语,哽咽到破碎。
  一个穿着廉价旧西装的中年男人则弯下腰,颤巍巍地从殡仪袋里取出一个被反复擦拭过的白瓷骨灰盒。他动作格外小心,仿佛那不是灰,而是尚有余温的孩子本身。
  骨灰盒被缓缓放入墓穴中时,老太太一下子瘫倒在地,失声痛哭。王叔则站着不动,双手紧握,喉咙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只发出短促的喘声。
  有人递来白纸花,放进墓穴;有人开始往里铲土,沙沙声掩盖了一切语言。
  季修白僵站在一棵香樟树后,用力去看墓碑,上面只写着:
  王绒之墓
  2017  - 2025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骚动从远处传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便看见有几个人微微侧身让开。一道身影从斜坡上走来,穿着一件裁剪极好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扬起,头发比从前长了一些,仔细地上了发蜡,整齐而有型,每一根发丝都服帖得近乎苛刻,透着一丝冷感与自控的锋利。脚步沉稳却带着隐隐的疲惫感,面无表情地走了下来。
  季修白睁大了眼睛:贺易凡。
  是真的。
  他一步步穿过人群,来到墓穴前,沉默站定。风吹起他衬衫的衣角,整个人像是从深夜的雨里走出来的。
  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人打招呼,甚至连王叔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转身为他让开了位置。
  贺易凡低头望着墓穴,目光深沉如海。他没有哭,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一只粉色发夹,很旧了,边角掉漆,却被擦得很干净。
  他弯下身,把它轻轻放进泥土里,正好落在骨灰盒旁边。
  季修白远远地看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原来的贺易凡了。
  不是那个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就不能怕黑嘛”,会眼睛亮晶晶地问“我做的土豆牛腩好不好吃”的贺易凡;不是那个站在明亮办公室角落里、为一句夸奖红了耳根的贺易凡。
  这个站在墓地前、眼神静默到极致的男人,是一个已经从死亡边缘归来、且决意不再倒下的人。
  而他还活着。
  这一个事实,忽然压得季修白后背一阵发麻。他想冲过去,但双脚像钉进了地里。
  贺易凡对着王叔耳语了一句什么,随即安静地转身离开,身后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如同一条黑色的尾巴。
  那身影渐渐模糊,几乎要消失在阴沉的天色中。
  季修白咬紧牙关,终于挣脱了沉默的束缚,拼尽全力向前冲去。
  “贺总!”他的声音在湿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刺耳的裂痕。
  贺易凡身后的两名保镖瞬间警觉,迅速转身挡在季修白面前,手臂如墙一般阻挡了他的去路。季修白被推得踉跄,但他抓住了贺易凡衬衫袖口的边缘,指尖攥紧那片布料,死也不要放手。
  “不好意思贺总,”一个保镖低声带着歉意地说,试图将季修白从贺易凡身边拉开,却被季修白死死抵抗。
  季修白剧烈喘息着,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一年多来,他在无数个孤独夜晚里反复想象的面孔,如今真实地展现在眼前,却已不是昔日那个清朗温柔的贺易凡。
  贺易凡的眼眸深沉,疲惫的双眼皮划出一道阴影,锐利得令人心惊,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人不敢靠近。那锐利的目光同样射向季修白,冰冷且生人勿近。
  贺易凡右手缓缓抬起,一点点地掰开季修白紧抓着的手指,轻轻一推,将他的手向后甩开,同时冷漠地后退了一步。
  季修白的心猛地被撕裂,那份本应激荡心底的重逢喜悦在这一瞬间骤然消退,变得凄凉又痛楚。他微微张开嘴,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贺易凡却没有与他对视,沉声吩咐身后的保镖:“没关系,他认错人了,走吧。”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寒流,彻底浇灭了季修白胸中最后一丝温热的希望。他惊愕地愣在那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又向前迈出一步。
  就在这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一颗硕大冰冷的雨点砸在了季修白脸颊上。
  他下意识地仰起头,任凭雨水顺着额头滑落,伸出手指,轻轻接住一颗落下的雨滴。
  抬头望去,天色灰蒙蒙一片,雨雾弥漫,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
  余光里,他看到贺易凡的脚步在石板路上微微顿了顿。
  但仅仅一秒钟后,贺易凡又坚定地迈开步子,在身后的保镖为他撑起黑色的雨伞中上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车子。
  季修白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衣襟,终究没有等到贺易凡回头。
 
第51章    遍寻不到你
  ◎无声的守护◎
  季修白演出的前两天,医院已经多次就他母亲的病情下了病危通知,但何晚英不愧是一个人能把孩子拉扯大的女强人,说熬就真的熬了过来。
  在季修白离开霖海去参加比赛的前一个晚上,何晚英靠在床头,像小时候那样抱了抱季修白:“妈一定等你演出完了再走。”
  到这个阶段,他们已经不再忌讳谈论生死了——再忌讳就有些可笑了。
  季修白听着心里发堵,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能点点头。
  “你爸走的时候是你第一次参加省级的演出,妈比他强,妈这个是全国级别的,”,何晚英笑了,目光落到窗边那盆花上,细碎的、小小的黄色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有着幼鸟鸟羽一样的毛绒质感,“我到时候跟你爸去讲讲你的舞,我文采好,会形容。”
  何晚英握住季修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么一说得亏是我走在后头,你爸是个闷葫芦,什么也说不清楚,要是让他形容你这舞跳的怎么样可是难为死他了。”
  季修白还是笑,眼眶发酸,视线有点模糊,一股滚烫的气流哽在喉咙口,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晚英的手瘦而肿胀,依然有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季修白贪婪地感受着那丝温暖,好想求妈妈不要离开自己,自己真的不想一个人,但是这种幼稚的要求根本说不出口。
  季修白抱住妈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暑假,他和妈妈窝在家里,看怎么也看不腻的电视剧,饿了之后就一起去厨房:何晚英负责做饭,他负责捣乱;再往前,想到了初中第一次上寄宿学校时候的事情,晚自习时盯着一道小明和父母散步的向量题发了好久的呆……
  说起来他一直都很害怕孤独,但是朋友一个个都离他远去了,父母也终于不能再守护他了,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人。
  ————
  比赛当天,临近出场。
  季修白靠在后台的化妆镜前,轻轻闭着眼。他的眼线勾得极细,睫毛向上扬着,一如既往的干净与克制。指尖隐隐发冷,却控制得住,不至于颤抖。
  他在心里默数节拍,像无数次排练那样调整呼吸。音乐的旋律早已刻进骨血,闭上眼也能看见节拍一下一下跳动的形状。
  外面,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响起,掌声潮水般推涌而来。
  “下面是参赛曲目——《望山》。”
  他睁开眼,站起身,整了整系在手腕处的金线流苏。灯光像海水一样从地板那头推来,沿着红毯滑入他的脚边。舞台就在前面,安静又空旷,像一口灌满了金光的井。
  聚光灯落下时,季修白的身影站在中央,宛如一柄刚从剑鞘中拔出的细刃,冷冽而光洁,锋芒掩在宁静中。
  身后的背景帘缓缓落下,像一道逐渐展开的山脉剪影,乐声尚未响起,现场却已有压低的吸气声。
  这是属于他的时刻,他知道的。
  音乐开始,旋律自弦间泛起,第一段是引,脚下起步如风拂枝桠,细密却稳定;他腰背挺直,手指绵柔地拂过空气,像在唤起一段即将遗忘的梦。
  评委席有人倾身而前。
  从他踏上舞台的第一步起,他便知道这一舞会载入他自己的人生。每一拍都落在节奏的脊骨上,没有丝毫多余。他的身体比他自己更清楚要往哪儿去。
  就连那几处高难的身翻动作,也完成得行云流水,转身时拉出一道清晰的剪影,投在背景帘上,好像山与人之间,真的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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