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片刻前,穿戴齐整板正,西装革履的首富先生从他在华锦大楼顶层的公寓下来,一直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他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秘书处,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玄洲的法定节假日。
不管平时多么严谨认真,追求数据的玄洲人,到了这一天,都会呼啦啦地跑去拜财神,期盼着在接下来的工作内,可以赚更多的钱。
锦衣应愚面对着空空的秘书处,伫立了数秒,觉得自己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工作一会儿吧。
自己给自己打工,也不算是压榨了。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
当他打开自己的总裁办公室时,却闻到了一股细腻好闻的咖啡香。
他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刚做好没多久,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
锦衣应愚有些小意外,他吸了吸鼻子,从那咖啡的清爽香气里,还嗅出了些许花香与蜂蜜香。
给他制作了这杯咖啡的人,显然费了心思,很明显地投其所好,献媚讨好。
但那人此时此刻却并不在这里,只是留着一杯咖啡,用那香气似有似无地勾着他的心。
锦衣应愚承认自己确实被勾到了。
会试图用这种小心思钓他的人不作他想,是褚夜行。
但锦衣应愚却愿者上钩。
他这几天都没有和褚夜行交流,确实有些冷落了这家伙。加上今天公司里除了楼下的保安再没有旁人,他把人喊到办公室里来,给他自家的小狗顺顺毛还是可以的。
毕竟外面的那些狗子血统再高贵,长相再优渥,说到底都不是他的。
只有褚夜行,这小子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锦衣应愚在办公桌后坐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很快便有了主意。
他给褚夜行发了个光讯。
没多久,得到消息的褚夜行便上来了。
他站在门口,恭顺地垂手而立,仿佛真的只是一位来面见总裁的普通员工:“先生,您找我?”
锦衣应愚看着他,微微笑了笑:“这两天不是放假么?怎么也没跟别的同事一起出去玩玩。”
褚夜行语气很诚恳:“芊姐和睿哥邀请我跟他们一起去团建,但您在这里……我只想跟您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
这话说得可真够暧昧的。
锦衣应愚心下微动,向后靠在椅子上,抬手道:“过来,把门关上,反正也没别人,不用叫我‘先生’了。”
“哥。”褚夜行低声唤道。
他不但抬手关了门,还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了。
这是想要办坏事的节奏啊。
锦衣应愚挑眉,但是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年轻而高大的Alpha,却并没有阻止。
他的内心甚至生出些许隐秘的期待。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褚夜行:“那天的事,你到现在都还没给我个说法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易感期那日的压抑的疯狂。
锦衣应愚想看看这混小子会怎么回答自己,是继续装可怜装无辜,还是索性撕开自己伪装的假面,像那日一般露出獠牙。
但现实是,褚夜行确实摆出了一副可怜无辜又委屈的脸,但他嘴里说的却是:“哥,您也还没给我个说法呢?”
锦衣应愚一愣:“我给你说法?”
“对。”褚夜行单膝跪地在锦衣应愚的面前,手搁在他的膝盖上,一副委委屈屈又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我原本以为,您是个道德底线很高,绝对不会脚踩两只船的人——”
“停停,你等一下,”锦衣应愚觉得这锅好像有点大,“我做什么了我?我哪里脚踩两只船了?”
“哥,您不是有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找别人呢?”褚夜行垂下眼帘,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委屈与控诉,“我知道我只是您的玩物,没有资格置喙您,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您再去找别人,您甚至都没给我取悦您的机会——”
锦衣应愚被他说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停,我什么时候找别人了?”
“那天,您是不是让那个叫艾维斯的Omega碰您了?”
啊,说到底还是吃醋了嘛,并不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违法乱纪拉低道德的事儿。
锦衣应愚心情好了不少,但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纠正下褚夜行的用词:“我和他没什么。而且,他是Omega,我是Alpha,真要有什么,也是我碰他才对吧——”
“哥。”褚夜行这低低的一声呼唤,似乎带着浓浓的哀怨与控诉,又好似……潜藏着危险。
他抬起手,手指在锦衣应愚的衣领上逡巡。
皮肤有些粗粝的指腹蹭过光洁的脖颈,让锦衣应愚有些不自在地扭头。
褚夜行看着他的脖子,眼里透露出猎手的渴望:“哥,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您的肌肤真的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且迟迟消不掉。”
他将锦衣应愚的领带拢在手中:“这几天,我就看着您脖子上的吻.痕,看着您带着那个Omega留下的痕迹招摇过市。我简直难受地要哭了。”
“我有吗?”这几天工作太忙,锦衣应愚都没注意到这细节,被褚夜行一说,顿时有点心虚。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和艾维斯清清白白的戏搭子关系,就算那天的动作稍微出格了点,也都在可以过审的范围内,顿时又不心虚了。
他抬起手,准备把自己的领带从褚夜行手里解救出来:“你这么大只的Alpha一个,别老脑补给自己和别人乱加戏。还难过地快哭了呢,这有什么好——”
“啪嗒”。
一滴滚烫的液体低落在锦衣应愚刚抬起的手背上,让他的胳膊瞬间僵住。
锦衣应愚不可置信地看向褚夜行,愣愣地望着他泛红的眼圈——
卧槽?!
不是,哥们,真哭啊?!
卧槽槽槽?!真的哭了啊?!
这说哭就哭的能耐,艾维斯都做不到啊!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默默抽泣,褚夜行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有泪珠一颗颗地从他的眼眶里坠落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哑:“哥,我觉得很不公平——明明您和他的包养关系已经结束了,明明您说过,我是您的,为什么您不愿意给我一个取悦您的机会呢?”
锦衣应愚:“……”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刚抬起的手又颓然地放回了身侧,在年长者的默许下,年轻的Alpha解开了他的领带,而后是马甲与衬衣的纽扣。
锦衣应神空茫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褚夜行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像是圈地盘的犬类急于将自己的气息覆印在所有物上。
他低声道:“我和艾维斯什么都没做。”
“可是您让他吻您了,是么?”
锦衣应愚默了默,将脸偏向一侧:“但我没和他接吻过。”
“……”
褚夜行伸出手,捧住他的一侧面颊,让年长的Alpha看向自己:“所以,只有我和您接吻过,是么?”
锦衣应愚轻轻“啧”了一声。
明明适才还可怜巴巴掉小珍珠呢,一眨眼的,这眼里的高兴兴奋简直遮都遮不住。这变脸速度不去逐梦演艺圈,真是可惜了他的天赋才华。
锦衣应愚笑了一声:“你说泳池里那次?那也算接吻?”
“那怎样才算接吻呢?”褚夜行凑近他,氯仿的甜香萦绕在两人逐渐交融的气息中,“哥,我没有经验,您教教我。”
锦衣应愚:“……”
作为一个单身32年的大魔法师,锦衣应愚自己其实也不会。
但他的脸皮不允许自己在一个比自己小了8岁的混小子面前露怯,他故作风流薄幸:“你谁啊?我凭什么教你——唔。”
事实证明,褚夜行的学习能力很强,自学能力也同样很强。
锦衣应愚不教,他便自己探索了。
年轻的Alpha扣住年长Alpha的脖颈,就这么将自己的唇覆在了对方的唇上,掠夺着那带着芍药花香的呼吸。
锦衣应愚为他突然展现出来的侵略性一惊,下意识抬手想要推拒,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双手的手腕。
“唔!喂,你要做什么?!”
褚夜行凭借着体能优势,很轻易地压制了锦衣应愚的反抗。
他一手扣住锦衣应愚双手的手腕,另一手抓过对方刚被自己解下的领带,迅速捆住了对方的双手,甚至打了个漂亮的结,充分展示了什么叫物尽其用。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等锦衣应愚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动不了了。
他心头大震,本能对于危险的感知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褚夜行,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锦衣应愚也是个身高一米八四,肩宽腿长的Alpha,但褚夜行却轻松地将他从座位上薅了起来,直接按倒在办公桌上。
看着眼前衣衫凌乱,襟怀大敞,双手还被捆在头顶的Alpha,褚夜行眯了眯眼,周身的氯仿信息素都浮动着,叫嚣着他有怎样不轨的图谋。
锦衣应愚不可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褚夜行想要做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里他妈是办公室!”
“我知道,可是您不是一直想追求刺激吗?”手指划过腹肌的沟壑,最后落在了皮带的搭扣上,褚夜行的语气平稳依旧却暧昧至极,“‘第一次’在这里的话,应该会更加难忘吧。气氛都到这了,不做些什么的话,您不觉得可惜么?”
“这话我同意……”但是显然是自己要遭殃的锦衣应愚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试图打商量:“我觉得还可以再讨论讨论,我们可以先回楼上公寓再说……”
但是这一次,一向顺从听话的褚夜行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锦衣应愚一愣:“你——”
褚夜行吻着他的脖颈,明明青涩生疏,却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内心的火:“哥,您这几天都没怎么理我。您故意晾着我,一会儿关注着那位明先生的动向,一会儿又去和那个艾维斯纠缠不清。”
“明明上次您答应过我,会给我个机会陪您玩那些剧本,疼爱您、满足您、取悦您……哥,您真的一点都不乖。”
锦衣应愚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他很想质问褚夜行不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褚夜行却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以吻封缄,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长裤,鞋袜。等锦衣应愚从这掠夺呼吸的深吻中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快给褚夜行扒光了。
而褚夜行这混小子却还西装革履,穿着自己给他找人定做的西装,和自己此刻的情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锦衣应愚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脸上挂不住,难堪地想要曲起腿,却被褚夜行一把按住。
感觉到对方身体与信息素的变化,心知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的锦衣应愚试图给自己做最后的“减刑”。
明明是一个在商场上从未失利的成功商人,但此刻面对着一个自己亲手培养的混小子,却只能尽可能地止损:“算哥求你,咱回楼上吧,行不?这地方也没个道具啊……”
“不,有的。”褚夜行微微一笑,伸手拉开了了锦衣应愚的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些未成年不宜的小瓶子和小盒子。
锦衣应愚看着他将小瓶子里的液体挤出来,几乎目眦欲裂:“这玩意儿他妈哪来的?!”
他可以确保自己抽屉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至少一直到昨晚自己工作完离开还没有——
锦衣应角一瞥,看见了一旁自己还没喝的咖啡,顿时想骂娘的心思都有了:“你他妈早上偷偷往我抽屉里放什么东西?!”
“当然是放一些可以让你高兴的东西。”
“我他妈高兴你大爷!有本事你躺下来,老子也让你高兴高兴!”锦衣应愚咬牙切齿。
“没办法,哥,”褚夜行打开小盒子,一脸无辜,“这个尺寸您也戴不上啊。”
“你他妈是有多自信——”锦衣应愚说着,眼睛却下意识地向下一瞥。
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脱口就是一声:“我操?!”
“哥,您用错主语了。”褚夜行低笑一声,将锦衣应愚的挣扎压制住。
“不是,等等,这有点夸张了,我又没Omega的体质,真的不行,”锦衣应愚顿时放低了姿态,“哥求你了,下,下回再说行吗……唔!”
事实证明,下回是不可以的。
求饶无效,亏损已经是不可挽回。
氯仿的气息强势地撑开芍药花的每一片花瓣。引人迷醉的甜香浸透了每一丝花蕊。
褚夜行看着身下不住微微颤抖的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终于将这朵从未被人染指的芍药花攀折在了手中,除了他,没有人能看到这朵芍药花最妖冶动人的一面。
他低下头,爱怜地吻着锦衣应愚泛红的眼角,品尝着带着花香的泪珠。
他一遍遍喃喃地唤着:“哥,哥,您好棒,好喜欢您……”
锦衣应愚的呼吸都在颤抖,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体内积蓄的快意却又如此的鲜明,让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近乎绝望地发现,自己对褚夜行这过于出格的冒昧侵犯,完全生不出厌恶感。而对方一声声的呼唤,其中真心的依恋更让他彻底泄了力。
他吐出一口气,声音颤抖而嘶哑:“小混蛋,疼死我了……”
褚夜行却将他抱在怀中:“嗯,哥您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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