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看见褚夜行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车后座的那堆东西里拿出来一只眼罩。
锦衣应愚:?!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一堆少儿不宜的东西,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但很快,那眼罩便戴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眼睛给蒙住了。
双手被捆着,身体被压制,锦衣应愚几乎无法反抗,他只能嘴上叫着:“你疯了吧?!这里是停车场!”
对于玄洲人来说加班是常事,哪怕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但华锦大楼里仍有不少员工在办公,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下班经过这里?!
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他俩……
锦衣应愚只觉得细思极恐,声音都不由得上扬了几分:“你不都和我分了吗?!现在又来搞这茬做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要——唔唔!”
褚夜行的理智早就在这多日的等待与煎熬里被磋磨地所剩无多,他脆弱的神经听不得锦衣应愚再说出“我不要你了”这样的话,哪怕是会让他联想到也不行。
他早就做好了豁出去的打算,自然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刚一听到那三个字,褚夜行便拿出准备好的口塞,直接塞进了锦衣应愚的嘴里,将对方剩下来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贴在锦衣应愚耳边,低声道:“哥,您声音小点,万一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锦衣应愚一颤,似乎仍有不满试图挣扎,但发出的“唔唔”声已然小多了。
真乖。
褚夜行这才将锦衣应愚翻过来,望着面前那格外旖旎的芍药花,眼中的神色愈发暗沉,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锦衣应愚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对于褚夜行来说有多么煎熬。
他确实想过要彻底放弃这段过往,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他试着打起精神去投简历,找工作,却发现华锦的实力在整个玄洲可谓盘根错节,枝枝蔓蔓几乎渗透进了各个行业里。
他总会在不经意的地方看见那个标识,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
每一次遇见都像是一击响亮的警钟,关于锦衣应愚的每一分记忆,都随之变得格外明晰,让他根本无法依靠时间来淡忘那个人。
“滚吧”“我不要你了”。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曾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随之浮现,心头的伤口还没愈合,便再次被揭开血痂,鲜血淋漓。
锦衣应愚不要他了……
褚夜行近乎绝望而哀悔地发现,或许只有离开玄洲,他才能暂且逃离这令他撕心裂肺的痛楚。
理智逐渐被崩断,褚夜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极了变态——
他在网上搜寻许久,将能找到的,关于锦衣应愚的每一份报道资料都搜集起来,借着那些画像纾解。
可是平面的、冰冷的图像,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渴求。
渴望在内心疯涨,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他蹲守在华锦的门口,伺机而动,等待着时机,而后再次以卑劣的手段强行攀折到这朵回到了高不可攀的神坛上的芍药花。
而现在,他成功了。
捆住锦衣应愚的手,是不让他反抗。蒙住他的眼睛,是不敢与他对视。堵住他的嘴,是不让他再说出那些伤人且残忍的话语。
他得手了,这朵芍药花再次以这样无害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任他采撷。
褚夜行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他俯下身,轻轻舔吻着锦衣应愚的耳垂:“哥,再最后疼我一次吧。”
“……”
锦衣应愚在片刻的沉默后,再次试图挣扎,他想要骂褚夜行混账,想问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唔唔”的模糊声音。
该死的,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个小混蛋居然还要来挑战他的尺度么?!
但是……
锦衣应愚羞恼地发现,虽然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但是身体里的某些渴望却再一起地冒了出来,似乎渴望着更加粗暴过分的对待,掀起难耐的燥热感。
锦衣应愚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如此荒唐的时候。
虽然他一向喜欢追求刺激,但是这着实有些刺激到了荒谬的程度。
他能闻到停车场的空气中那隐隐带着霉味的干冷气息,能听到远处车辆进出时的声响,这些无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正在一个室外的环境做着不该做的事。
他知道自己该奋力反抗,让褚夜行这个发疯的狗停下。
可是他感觉着对方的亲吻,体会着温暖到发烫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却可耻地感觉自己的身体非但违背了理智不想反抗,反而还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理性在说着拒绝,但是他体内那被抑制剂压抑的洪流却再次冲破枷锁,叫嚣着,欢呼着告诉他——
这正是他所渴望的。
衬衫被解开,细密的吻落在他的心口,留下一串印记。
胸膛剧烈起伏,即将被强行占有的Alpha呼吸急促却只能发出含糊而暧昧的喉音。
锦衣应愚有些无奈地想着:自己的手被捆住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褚夜行不能把自己全部扒光了。
只是这点好处着实等同于无,他的裤子鞋袜已经被褪了个干干净净,上衣也是大敞着,毫无反抗之力。
又或者,他似乎根本没有想着反抗……
明明只是半个月没见到褚夜行,但是他却已经无比想念对方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锦衣应愚终于彻底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无奈地承受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褚夜行虽然急切地想要再次占有对方,生怕锦衣应愚趁自己不注意逃走,但是却也怕自己所爱之人受伤。
毕竟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Alpha的身躯又变回了以前的生涩状态。
褚夜行用足了耐心做准备,直把锦衣应愚也磨得难耐不已。
“唔——”
Alpha动了动身躯,用气声表达着自己的急切。但却被身上的人误解了。
“哥,不许想着逃走。”在年长Alpha面前一向谦卑的年轻人表露出强势而冒犯的姿态,褚夜行再也不想见到或听到锦衣应愚以任何方式拒绝自己。
他把人用力按住——
分别多日的两具躯体再度结合,巨大的快意以及重新拥有彼此的喜悦席卷全身。
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哥,哥……”褚夜行一边动作,一边近乎魔怔地唤着身下人。
看着此时此刻的锦衣应愚浑身泛着粉色,不断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狼狈而颓靡的模样同新闻上风光无限的首富先生判若两人。看着神坛上的神被他这种人拉下神坛肆意侵.犯,甚至染上不洁的色彩——
他的内心隐隐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意。
在这几天,褚夜行不止一次地动过危险且扭曲的想法。
他想把锦衣应愚抓住,囚.禁在只有两人的房子里。
剥去他的衣衫,就像剥去贝类赖以生存的保护壳。
让他无时无刻只能看着自己,依靠自己,任自己为所欲为。
他想彻底占有对方的身心,妄想成为这个人的整个世界。这样锦衣应愚就再也抛弃不了自己。
可是他却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眼前的Alpha大抵会恨上自己。锦衣应愚再也不会温柔地呼唤自己,给予他想要的宠溺。
除了一具没有爱意的空壳,他什么也得不到。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已经无路可走。
他愤愤而不甘地张嘴咬在锦衣应愚的心口,在柔韧的胸肌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齿印。
“唔!”锦衣应愚忍不住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不知道是因为此刻被蒙住眼睛所以感知更敏锐,亦或是车内空间狭小的缘故,他总觉得这次那令他脸红心跳的水声格外清晰,提醒着他正被一个小混蛋按着占有的事实。
锦衣应愚正臊得慌,猛地被褚夜行一咬,顿时一惊。他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就连腰都拱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然而就在这临界点,褚夜行已经受够了会联想到“离开”的一切行为,他一把扣住锦衣应愚,将他用力楔回自己的身.下,几番猛烈迅疾的动作,将两人最后的理智撕得粉碎。
易感期未曾得到满足的渴望终于在一场满足里得到解决,锦衣应愚体会到了那渗透进骨髓里的舒爽,也懒得再去计较褚夜行的冒犯了——
这混小子,看似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眼罩、扎带一个不少,结果最关键的某件东西却没戴,居然全部弄在了他里面……
锦衣应愚有些昏沉地想着一会儿到底该怎么训这只狗子,却骤然听见了接连的几声“咔嚓”声。
似乎是……闪光灯?!
褚夜行这混小子又要拍照了?!
他陡然一惊,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虽然褚夜行以前也不是没偷偷干过拍他睡颜的事,但那照片虽然暧昧但姑且还算小清新,但此刻自己的情状……
这照片拍出来,估计打满马赛克都过不了审。
第85章
虽然锦衣应愚以前曾开玩笑说——
褚夜行拍照还挺会抓画面,放在某p开头小网站上都能放进收费区。
但是,他又不真准备下海!
他根本不希望自己会有艳.照这种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唔,唔唔!”他扭动着身子,发出模糊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想要让褚夜行这小混蛋放弃做出这种荒唐事儿。
然而——
褚夜行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闪光灯的声音停了,那个Alpha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带着鼻音、隐隐颤抖的声音道:“哥,我就要离开了,最后给我留个念想吧。”
离开?
……离开?!
锦衣应愚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
褚夜行说什么离开?!他要去哪里?!他今天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跟自己解释坦白,再表白心迹的么?!
这个该死的倒霉玩意儿现在又在说什么浑话?!
锦衣应愚想要问清楚,但是嘴巴里却说不出话,甚至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词来。
被捆住的手抓不住面前的人,就连可以赖以用眼神表达心绪的眼睛也被蒙住了。
锦衣应愚奋力挣扎,却依旧无法挣脱身上的桎梏。
明明褚夜行就在他面前,他却觉得自己抓不住对方了。
“哥,”褚夜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悲伤,他再一次地误解了锦衣应愚的意图,“您连我最后的这点要求都不愿意答应么?您以前很宠我的……”
锦衣应愚简直要吐血了。
不愿意个头啊!倒是给他个张嘴说话的机会啊!
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褚夜行这混蛋玩意儿就急着给他扣黑锅?!
锦衣应愚很爱玄洲,却少看自己国家的爱情电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爱情片制造冲突矛盾,全靠强行误会。
男女主长得挺漂亮,结果一个个要么是不长嘴,要么是长了嘴不会说话。
锦衣应愚很难不怀疑编剧是不是按照字数拿钱。
明明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愣是翻来倒去地说车轱辘话,就是不说重点。然后两人彼此误会,一个黯然离场,一个悲痛欲绝。
彼时看了这种电影的锦衣应愚对剧情嗤之以鼻——正常人谁这么谈恋爱啊,反正他绝对不会。
结果没想到啊……
他长了嘴,他也会说话,但奈何某个狗东西却堵住了他的嘴,根本不让他说!
褚夜行这混蛋显然是钻了牛角尖,一门心思地觉得自己不要他了,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是越描越黑。
自己还没说话呢,已然被钉上一个“狗子弃养罪”了。
锦衣应愚受不了了。他依靠腰部发力,猛地抬起上半身,额头重重地撞上褚夜行的脑袋。
“唔!”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年长的Alpha以为这点教训能让年轻的Alpha冷静下来好好谈,但年轻的Alpha却把这当成了对方的拒绝与反抗。
褚夜行揉了揉额头,眼里的痛意与悲伤更甚,他猛地将锦衣应愚按住,再次占有对方,一边动作着,一边沉声道:“哥,果然我将您的嘴堵住是正确的——这样我就听不见您的拒绝了。”
锦衣应愚:?!
他气得太阳穴都在疼。
他可谓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急火攻心,头脑一阵阵晕眩。
但“雪上加霜”的,是身体里再次席卷而来的爽快。
他的理智与思绪被逐渐冲垮,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却逐渐溃散在对方带给他的滔天快意之中,逐渐沉沦。
褚夜行像是临刑前的囚犯得到了最后的晚餐,只想着尽可能地将这饕餮盛宴扫荡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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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无所有,便也无所顾忌。他不知收敛地,趋待将所有美味都吞入腹中,到了黄泉路上再反复回味。
这些日子以来,巨大的心理与精神压力已经快将他给压垮了,他残存的理智已经不容许他在思考更多。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在狼狈地逃回自己本该属于的地方前,他想最后一次地,再狠狠占有面前之人。哪怕会被对方的光芒灼伤,哪怕对方会因此恨上自己,他也知足了。
能有多久就多久,他贪婪而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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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应愚茫然地睁开眼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坐在驾驶座上,有些怔然地望着车内屏幕上的时间。
车里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的芍药花香,再闻不到其他任何多余的气息。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齐整的一身衣服怔愣了片刻,直到那幻梦一般的记忆碎片逐渐浮现,他这才不可思议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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