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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义(近代现代)——有绿

时间:2025-06-14 08:22:40  作者:有绿
  助理一脸茫然:“应该是……提前修好了吧。”
  “今天不是说SEL新派一辆车吗?”
  “或、或许是有其他变动呢?”助理连忙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傅先生稍等,我去给金组长打电话,确认一下。”
  傅义瞥了他一眼,旋即大踏步地向巴菲特走来:“别麻烦了。我已经累得连路都走不了了。”
  助理举起手机忙问:“那傅先生你就上这辆吗?”
  “你废话太多。赶紧走吧。”
  于是车里的陆桥心像是被人突然揪起高悬。
  傅义一步步走来,他那张漂亮的脸越来越清晰,陆桥的呼吸声就变得越来越急促。
  终于傅义抬手敲响了车窗,陆桥慌手慌脚地按下遥控器。车门打开,傅义踩上车时,一股扑面而来的铃兰花香卷着外面的热浪袭上来。
  陆桥用力将自己缩在后排座椅的一角,盯着傅义坐下,直到车门又完全闭起。
  他在后排只能瞥见傅义背后的斜斜一侧,鬓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耳朵,身上穿的锦缎上锈着同色的流云暗纹。
  今天的傅义看上去十分疲惫。他把手搭在扶手,不住用手指揉弄着太阳穴。
  两息后,车厢响傅义慵懒的声线:“没人吗?”
  良久,陆桥望着他的耳朵,鼓起勇气接了话:“有的。”
  忽然间。
  傅义的手指立刻顿住,下一秒,一双幽冷的绿眼睛转头望过来,盯得陆桥浑身发冷:“你怎么在这儿?”
  陆桥紧张:“车已经修好了。我想到你活动结束要回酒店,就让司机提前停在这里。”
  傅义轻蔑地冷笑一声:“真是有劳。”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起身,指头顶起开门键要离开。
  可推了两下,巴菲特的门依旧死死地关着。原封不动。
  陆桥在后排举着遥控器:“已经锁上了。你打不开的。”
  “妈的。”闻声,傅义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旋即响起一片焦躁不安地拍打:“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骗我钱还不够,还想绑票吗?!”
  见状,陆桥慌乱起来,连忙:“不是这样的,你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你听我说——”
  傅义根本听不进去,拼命拍打着车窗:“有人吗?!外面有人能听见吗?!”
  他一急,陆桥就更急,直接整个人从后排夹缝里挤过来:“不是,你先听我说,你怎么总是那么容易生气,你先冷静点儿,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傅义没理,依旧:“有人吗——??!”
  陆桥怕他拍得手疼,赶紧伸手凑上前:“你要是生气,你打我就好,你别打窗户!”
  忽然间,傅义瞥见车窗上方的安全锤,正老老实实地挂着。
  陆桥整个人的身子跪上去,两只胳膊抱向傅义的腰肢,用了力道要把他拉开:“你先别激动,要打就打我吧!”
  陆桥在身后拼命地拉,傅义就使劲儿地往前蹿。
  一来二去两人像是破帆一样纠缠在一起,傅义抬头盯着那安全锤,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拔起,顺着陆桥拉扯的方向,往后猛地就是一击。
  铛——!
  安全锤准确无误地敲打在陆桥脑袋上。
  一股头皮发麻的剧痛从额头上蔓延,一瞬间就翻出了血花。血丝沿着伤口丝丝缕缕地淌下来,湿了陆桥柔软的黑发。
  陆桥紧咬着牙根,抱着傅义的手却不肯松开:“你打我吧。如果能让你消气,你怎么打我都行。”
  傅义手高举起小锤,扭过头看着紧抱在他后腰的陆桥,恶狠狠地:“你真他妈是个变态啊。”
  默了两下,旋即肃声命道:“松手。”
  陆桥抱在傅义的腰间,眼睛一闭,视死如归:“不松。”
  傅义更怒:“松手!”
  “我不松,”陆桥委屈:“一松你就跑了。”
  “我不走。”
  忽然间,陆桥心头蒙上一丝喜色:“你终于愿意好好听我说了?”
  “我让你松开手。”傅义的语气听上去略微缓和。
  闻声,陆桥小心翼翼地抬头,仰望着他。傅义也同样望着他头上的伤,高举着安全锤,脸上神情复杂。
  “你松开。”傅义再次。
  陆桥轻轻“嗯”了声,手臂开始松力。
  他试探性地向后撤退,可下一刻,傅义趁着间隙猛然挣脱,砰——!一声巨响,安全锤更加用力地砸在了车窗。
  陆桥急得大喊:“傅义!”
  但对面的傅义丝毫不理。
  没办法,刚退下身的陆桥噌得一下又重新蹿上来,双手熟练得要搂上傅义。
  可没想到,傅义忽然举着锤子扭过身来,他手里高举着的、还带着血丝的锤头正对着陆桥,陆桥脑袋本能地往后一躲。
  但成千上万缕的恐惧像是蛛网一样,从身体里喷射而出。
  他略带着哭腔,乞讨:“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这里?”说着,陆桥的身子依借惯性还在往傅义的方向扑去。
  下一刻。
  啪!
  预想中的安全锤没有落下第二次。
  迎面而来的是傅义掌间的温度浮光一瞬地擦过。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密闭的车厢里,就像是陆桥脸上的灼烧感一样,久久挥之不去。酥酥麻麻的痒触电一般激灵了陆桥脊背,倏忽间将他整个人打得一怔。
  傅义这一掌用力很实,连陆桥额角的血丝也被牵连着偏了方向。
  不足十步的车厢里一片寂静,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
  傅义背后紧靠在车门,相对于跪在地上的陆桥来说,他略微下弯的站姿已经是上位者的姿态了。但他慌张,狼狈,无路可退,原本发誓已经戒掉了脏词儿,今天因为眼前人,都不知道已经撕破了几次戒。
  傅义大口喘息着,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是闷鼓一样在他自己的耳边炸响。
  他恶狠狠地瞪着陆桥。对面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头上流着血,脸上还有他打的猩红的巴掌印。可陆桥那副穷追不舍的模样,总让傅义觉得,他才是被逼得屈膝跪下的那一个。
  明明花钱的也是他。被骗的也是他。到头来,竟然还要反被这狗东西倒扣一脑袋的屈辱?!
  于是他对着陆桥,冷冰冰地开口:“你被辞退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可与此同时,陆桥略起了身,在后排自顾自地翻找起来什么。
  袋子和箱子的声音交叠碰撞,很响,傅义的话就那么被压下去,根本吵不过。
  他愤愤不平地拉起陆桥衣领,用力一扯:“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陆桥被他拉过来也是一愣。
  两人的距离不足两拳。
  四目相对,陆桥的眼睛忽然变得湿润起来,只呼吸间的功夫,他的眼睑已经完全泛出了粉红,像是枝头能掐出水的桃儿。
  紧接着,陆桥轻轻地拨开傅义的手。
  余光里,傅义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个东西。从后排纸箱里翻出来的。
  “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乱跑的。”
  傅义刚想开口骂,一低头,目光突然紧紧地被那东西吸去。
  陆桥手里捧着一只饭盒,饭盒最外面塑料的外封袋上已经沾满了脏东西,湿溻溻的烟灰和纸屑泥鳅一样黏在上面,其间还夹杂着什么让人肉眼分辨不出来的粘稠。
  但从依旧干净的一角,傅义分辨出那是他扔进垃圾桶的红烧鲐鱼饭。
  陆桥捧着那脏兮兮的一团,满是委屈:“我不知道你替我准备了晚饭……我让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会好好吃完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妈的。”傅义用力低骂。
  而后,砰!一下,安全锤被他甩向后排。
  他抓起陆桥的头发,强迫他望着自己,目光阴沉,问:“是不是因为我亲过你,让你得意忘形了?”
 
 
第32章 
  下一刻,傅义拳头按着陆桥的脑袋往后一推,顺手就要抢那只饭盒,几乎是一字一顿:“王八蛋!拿来!”
  刚才傅义想逃离陆桥没能离开。这次抢饭盒也依旧。
  陆桥灵活躲过,委屈地看着傅义。
  傅义怒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吃的。你是铁了心真想吃别人的烟灰是吗?!”
  陆桥死死护住饭盒:“那你还讨厌我吗?可以原谅我吗?”
  傅义没答。
  “你真的讨厌我吗?”
  傅义破口大骂:“对!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你知道吗?”烦躁地扑上来又一阵抢,顺势在陆桥脖子上又打了好几巴掌,但陆桥易守难攻,脏饭盒傅义一个指头都没能摸上。
  “那我吃掉能让你消气吗?”说着,陆桥的指头已经开始抠塑料包装。
  傅义连忙高喊:“你敢!!”
  闻声陆桥的动作停下,仰头看向傅义。额头上被傅义砸的还在流血,脸上被傅义打的还泛着红久久不去,眼睛不知道怎么也红了,一副楚楚可怜。
  那一刻傅义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
  一瞬间,他真不知道是该恨陆桥,还是恨那个一开始要选他当小助理的自己。
  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莫名其妙地蹿上来,七手八脚地抱住傅义的理智:“不、不讨厌……你他妈能放下了吗?!”
  -
  大邱的一处别苑里松石翠绿。竹筒水流夹杂着花香在整个别苑里静谧地飘荡。
  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声刺破长空,古朴的屋檐上几只飞鸟连忙振翅。
  哗啦——一声,拉门猛地被人拉开,管家急匆匆地张皇问:“うしたんだ?”
  一条贯穿屋子里的帷幔先是出现在管家的视线里。绸缎又宽又长,网兜一样,从东北角的房梁一直挂到西南侧的承重柱上,于是这块翠红色的布对角线一样将房间完全分割。望上去,悬挂在空中像是张偌大的吊床。
  透过垂下的帷幔望过去,房间另一侧的两扇木门已经被完全砸烂了,断木头的刺像是矛一样露着。没有门扇的遮挡,所以房间里直通往外面。院落里繁华绿草一览无余,清风阵阵,柔软非常。
  管家小心翼翼地向前两步,忽然,木屐踢到了什么金属。
  他弯腰捡拾,两枚黄铜色的子弹躺在他的掌心,泛着冷光。
  见状,管家忽然板起面色:“你不能再胡闹了。明莲。”
  安静了约莫五秒后,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轻笑。
  紧接着,悬挂在房间的绸缎开始抖动,一个穿着灰白色舞服的男人从帷幔中探出头来。他一头黑色长发及腰,抬头望向管家时,几缕青丝就从绸缎里头垂下来,像是翠红嫩绿间探出来的柳梢儿。
  管家皱眉低声呵斥:“好好穿衣服。”
  闻声,三日月明莲不以为意地哼笑两声,却还是将身上的灰白色舞服向肩膀上拉了拉:“志村舅舅,这样你满意吗?”
  管家依旧板着脸,上前两步,仰头,伸手:“拿来。”
  三日月低下头笑笑,无辜:“什么?”
  管家目光凌厉:“枪。刚才的枪声,难道不是你打出去的?”
  “喔——你说这个。”三日月脸上装出两秒恍然的神色,旋即手中转着一把柯尔特M1911,反问:“爷爷他死前不是说,整栋院子都给我了吗?”
  管家正色:“前提你是安分守己。”又伸了手,更加坚定:“拿来。”
  闻声,三日月忽然起了身,舞裙从他肩膀上完全滑落下去,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一只手掌大的粉色蝴蝶胎记,从他的耳后一直延伸到锁骨。
  “我怎么了?我不是乖乖听你的话,呆在这屋子里了吗?”
  管家指着房间被砸烂的门窗:“这就是你的听话吗?”
  三日月平静:“我只是为了试枪。”
  管家盯着他说:“那是陪伴了你爷爷一辈子的老枪,几乎百年的历史。不要把它随便拿出来。拿给我。”
  三日月淡淡:“哦,是吗?”说着,随手把枪扔向管家,看他慌手慌脚,哈哈大笑,“百年!老头子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但他留下的老古董却连枪膛都没有锈,百年,哈哈哈哈哈百年!”
  管家没理他,连忙将手枪连同子弹放进玻璃柜收好。
  而后再转身回来,重新站在三日月明莲的面前,训斥了一句:“クソガキ。”
  “你知道你骂人不痛不痒吗,志村舅舅?”
  语落,管家脸上微怒,抬手想要拉他下来,但三日月在帷幔网兜上灵活躲过,还顺手在管家地中海的脑门上啪叽一拍,放肆大笑。
  “クソガキ!”管家更怒,跳起来想要拉他的衣摆,可没想到拉到了绸缎的一角,一瞬间,里面的素描画和一只黑色的金属盒子全部哗啦啦地泼洒下来。
  三日月脸色忽然暗沉下去。
  管家弯腰一张张捡起,翻看:“傅义、傅义、傅义……全是傅义!你还要因为他魂不守舍多久?!不就是因为合作过《蝴蝶君》那出戏吗?三日月舞团还有星光社里面,有那么多顶尖的舞者,他们不比这个叫傅义的差!他只不过是个会赚钱的商人,满脑子全是功成名就,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蝴蝶!”
  三日月的脸冷下来:“志村叔叔,你知道随便翻看别人东西很不礼貌吗?”
  管家没有理睬,弯下身,捡起那个黑盒子:“这是什么?”说着,已经按下了中央的按钮。
  电流的声音跳动了两下后,两个清楚的男声从盒子里传来。
  [我不知道你替我准备了晚饭……我让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会好好吃完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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