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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义(近代现代)——有绿

时间:2025-06-14 08:22:40  作者:有绿
  [是不是因为我亲过你,让你得意忘形了?]
  三日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管家:“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刚才拿走了枪,枪口一定会对准你的眉心。”
  管家眼中闪烁着不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明莲?”
  三日月没有搭话,又缩回了帷幔里:“给我订两天后的机票。再准备一辆车。”
  管家:“什么?你要去哪儿?”
  “济州岛。”
  -
  蔚山的酒店高楼里。
  陆桥站在走廊一角,身旁的玻璃窗上同时反射着外面的霓虹灯和他的倒影。
  听他说完刚才发生了什么,手机视频里的严宁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半天的神儿,才骂出口:“你真是个变态啊哥哥。”
  陆桥却反问:“怎么了?”
  严宁拉起旁边一抽纸,猛擤鼻子:“所以你从垃圾箱里把冷饭刨出来,就是为了拿到傅义眼前当道具,委屈巴巴地演戏博他同情?”
  陆桥不假思索:“是。他开始怀疑我接近他的目的了,至少这样,让他觉得我真的愧疚。”
  严宁视频里坐在病床上,砸吧着嘴:“所以你真没愧疚吗?”
  语落,倒影在玻璃窗上的陆桥低下了眼睛,默了片刻,没说话。
  严宁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你那么演,傅义会把那饭盒扔了,而不是真逼着你吃下去?”
  陆桥立刻答:“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严宁像是看新物种一样看着陆桥,“前几年他和一个演员合作,就因为一言不合,大冬天的让人家——”
  没说话,陆桥显然不爱听,护犊打断:“那肯定是那个人有问题。”
  严宁呆愣的脸上就一个大写的“?”
  半天才开口评价了句:“你俩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变态。”说着,顿了下,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狐疑地开口,“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陈洲度嗨娄
  闻声,陆桥抬起眼皮。
  严宁手里还捏着卫生纸嗷嗷直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这样!”
  话音落,陆桥把手机放在红地毯上,腾出来两条胳膊顺手摸了烟和打火机。一声寂静的脆响中,烟雾立刻就过了肺。
  两息后他吐出烟,转头透过缭绕的烟雾向窗外看,玻璃窗外灯火澄澈,黑漆漆的高楼大厦间全是一条条流淌的路。
  喜欢?
  自从毕业在学校大门里走出来之后,陆桥就再也没听过“喜欢”这个词了。算上签约SEL前,一共在外面打拼了六七年,都差不多混成了职场老鸟,严宁他突然这么一问,陆桥还真有点不记得“喜欢”是种思想感情。
  地上手机里严宁还在哇哇乱叫:“喂?陆桥?你人呢?我怎么只能看见你的脚??你把手机搁哪儿了?对我有没有点尊重啊你??!”
  闻声陆桥这才想起他,连忙捡起:“对不住啊严老师。”
  严宁厉声谴责。
  随后又重新问了遍:“你是喜欢上他了吧?”
  “没有。”
  严宁一脸不信:“没有?要不然你干嘛一分钱都不拿?你图什么?”
  陆桥眯着眼看向镜头:“因为在他身边很安心。”
  “哈??什么叫很安心??我能不能当这是你喜欢的意思?”
  陆桥弹了两下烟灰:“你随意。”然后对着屏幕抬起指头,“他也差不多休息好了,我要给他煮点粥喝,先挂了。”
  严宁连忙:“诶诶诶!等下!”
  陆桥手果然顿住。
  旋即严宁:“你不是说他好像知道你的目的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语落陆桥顿住的手又动起来,红色的挂断键和他的声音交叠:“不怎么做。”
  手机滑进口袋,陆桥在窗边的垃圾桶上掐灭了烟,转身沿着红毯往傅义的房间里走。
  -
  与此同时。傅义房间。
  傅义坐在床上,背后靠着两个软枕头。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充着电。
  “消息是真的么张导?”
  电话里叫“张导”的中年男声斩钉截铁:“千真万确!就从他填的档案开始查,一路摸到了他在仁川的家。白天正常去SEL上班,下了班之后就去他家附近一个叫upoos的小酒吧做工。那酒吧我派人去看过了,暗路主营就是鸭,价格还行,经常吸引周围一片漂亮男大学生去赚外快。他长相不错,银行账户也没几个,天天晚上去那里,你猜还能做什么?搬酒水吗?”
  “他力气很大,也不是不可能。”
  电话里张导:“喔。我们的人去他家的时候,正好还碰见他楼下邻居。是一大爷,骂骂咧咧地跟我们说,那个陆桥天天晚上回来带人,半夜嗯嗯啊啊吵得他睡不着觉。搬酒水需要嗯嗯啊啊吗?”
  闻声,傅义低垂下眼睛:“行。我知道了。”
  正说着,傅义的房间门忽然被砰砰敲开,还没当傅义同意,外面陆桥已经用房卡开了门。
  他一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就对上眼睛,傅义瞪着他余怒未消,但陆桥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往里走,边走边说:“你饿了吧。我给你煮点粥。”
  傅义把手机扔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看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我有你的房卡。”
  傅义皱起眉:“滚出去。”
  陆桥不为所动,打开橱柜把一件粉红色的围墙挂在身上。
  傅义按着床起了身,走向陆桥:“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陆桥一面背着手系围裙,一面望着他说:“听见了。但是我不想走。”
  两人的距离隔着一张桌子,傅义脸上的烦躁已经能堆起一座珠穆朗玛最高峰。但对面的陆桥却依旧一脸澄澈无辜。
  “你说了你不讨厌我。我没有什么理由离开。”
 
 
第33章 
  “你说了你不讨厌我。我没有什么理由离开。”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陆桥自己个儿也有点惊讶。
  原因是因为这种无赖一样的词儿从他嘴里蹦出来,流畅得就像是工厂厂房里刚检修上好油的机械履带。唰一下就从脑门里蹦出来,都不用经过什么思考。
  倚靠在床上的傅义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地望着他,故意问:“什么?”
  陆桥望着傅义的眼睛。里面藏的全是些上位者的高傲。甚至傅义不用说话,陆桥就知道下一句他想吐出什么字:你也配。
  下一刻,陆桥又把围裙重新套出脖子,而后一边折叠一边望着傅义说:“知道了,你现在不想看见我。那我把粥煮好后,再换别人给你送进来。我不会打扰你。”
  闻声,傅义讥笑起来:“怎么?换了种招数?刚才在台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解人意?”
  陆桥平静答:“我很抱歉。”
  紧接着,傅义起了身,从床头趴在了床尾,在靠陆桥近的地方仰视着他:“你作为助理确实干得不错。但我想提醒你一句,最好也就止步于此。”
  陆桥低垂下眸子,不用费力,只需要轻轻一撇,就能恰如其分望进傅义没扣纽扣的衬衫里面。白色绸缎的确是很慷慨的面料,就算没有灯光陆桥也能望见傅义白净的锁骨,以及里头胸膛的曲线。松软下来的胸大肌手感一向很好。
  尤其是傅义趴在床上这么个惬意的姿势。
  陆桥把叠好的围裙搁在桌上,而后顺势蹲下来,蹲在傅义的床边,与他目光齐平:“傅先生,我就再没有晋升空间了吗?”
  傅义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
  而后他立刻恢复,脸上恍然笑着:“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
  陆桥诚恳:“我一直以最真实的面目对你。”
  “是吗?”傅义伸出手,拿起床上的手机,划了两下后,开始念,“仁川市明堂洞392号地下一层,你听过吗?”
  陆桥眼底一顿。
  这个地址他可太熟悉了。每天从SEL结束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向这个地址赶。如果时间稍完一点儿,就会被酒吧那个广东老板骂得劈头盖脸。
  他家楼下兼职的那个酒吧。虽然里面乱点,满是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但那个广东酒吧老板愿意付出的薪资一向不错,所以陆桥也就一做做了五年。
  当傅义说出口的一瞬间,陆桥立刻就领悟为什么今天晚上傅义会大变脸。
  于是问:“你是以为我为了钱接近你吗,傅先生?”
  这直白的问话倒是把傅义问得莫名其妙:“不劫财?劫色的。”
  听到这儿,陆桥高悬的心脏终于彻底彻底地放松下来。
  原本他以为是逼走严宁的事情被傅义知道了,于是心神难安。傅义虽然行事无端,常常在人暴雷上反复横跳,但他怎么说都算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有事能骂出来就绝不放在心里。与其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会背地里耍阴谋手段的阴暗小人,倒还不如这死乞白赖,一门心思只知道抱金主大腿的漂亮花瓶人设,更适合陆桥。
  于是陆桥长舒一口气后,由衷感叹:“太好了。”
  傅义:“太好了?”
  陆桥慌张之中不小心跪下一只膝盖,咚!一声在木地板上砸得不轻。但乐呵呵的小脸上满是喜悦:“这都被你给发现啦。没瞒住你。”
  傅义:?
  “怎么这语气听上去,好像怪我现在才发现?”
  “哪敢呢。”
  随后陆桥心里拿定了主意,一咬牙,一跺脚,脸上立刻切换出一副“我这辈子也就跟定你了”的表情,望着傅义。
  情深意切地喊了声:“傅先生。”
  而对面傅义脸上表情复杂。
  他拿审视的目光在陆桥身上来回扫,就像是蛇瞄准了躲在草丛里觅食的兔子。那神情分明就在犹豫。
  良久,缓缓问了句:“你怕疼吗?”
  陆桥一怔。
  紧接着,鹅绒的床垫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傅义起了身,盘腿坐着,头顶的背光打在他身上,亮盈盈的像是画卷上的谪仙。
  陆桥一时间看不透傅义的神情。
  但耳朵边听见一声酥酥麻麻的命令:“脱衣服。”
  陆桥有些恍惚,再次确认:“什么?”
  “我要你脱光。”
  再抬起头时,冷白的灯光似乎把傅义眼底最后一丝怜悯也带走了。他平着面色,眼神中陆桥寻常见惯了的嬉笑怒骂,在此时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义他的脸上只有一种冷峻的平静。
  他望着自己,像是在看一头关在笼子里待宰的羔羊。
  只抬头看他一眼,陆桥就知道。在那瞬间,傅义完全没有把他当人看。
  他终于理解了刚才傅义的问话。怕疼吗。问的根本不是被进入,或是其他任何一种身体上的折磨,而是要在一个人面前,一个完完全全掌控你一切的高位者面前,彻底地、完全地、毫无保留地击碎自己的自尊。用下贱的姿态扭动着讨主子欢心。
  傅义轻声说着:“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做不到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忽然间,陆桥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为之沸腾燃烧。
  忘了从对话的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用嘴呼吸了。
  从舌尖吞吐出的热气让他觉得实在恼人地烦躁。但脑海中一幅幅画面像是地下水般不断冒出来,挤满他的脑海。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念书。一个人去找图书馆里最偏僻的角落。一个人拿到毕业证后转身就去校门口拐角,吃一个人的庆功宴。
  后来一个人来到仁川。一个人独居。一个人工作。哪怕是有一次得了肺炎都要一个人挺着身子打车然后去医院挂水。昏迷之中,他听见护士急得团团转,要去找病人家属签字,怎么喊也喊不到,陆桥他就在病床上呻吟着“我自己签”,但声音太小,护士和医生都听不到。
  那时候陆桥衷心地希望病魔早日战胜自己就那么结束。
  但他这个人运气一向很差,连那件事也没能顺他的意。一挺就挺到了现在,甚至身体强壮得再也没有得过任何感冒。
  陆桥跪在傅义床边的这一刻,真的好想哭。
  他清楚地知道傅义不是他生活的最优解,但他没有办法。他根本不能像是年少时做答卷一样想出高分的解法。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已经快喘不开气了。
  需要有人听得见他的呼救。
  于是SEL的工作衫从他的身上滑下,在地上堆成一团屈辱的褶皱。在光明正大的白炽光灯下,陆桥裸露出自己从未示人的胸膛和脊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戒尺旧痕像是尼龙扎带一样缠绕在他身上,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腰间。
  他正要解腰带,忽然间,傅义声音止住:“为什么有那么多伤?”
  陆桥抬起头:“别人打的。”
  傅义眉间微动,脸上又重新起了表情:“谁打的?”
  “长辈。管得严。”
  “什么时候的事?”
  “不记得了。”
  傅义的眼神在那些陈伤上拂过,错愕中有些悲愤:“不记得。不记得是什么意思?读书那么好,义务教育总教给你怎么求助吧。”
  闻声,陆桥心头忽然一酸。
  他强压着喉咙里的哭腔,但语调里的颤抖,却依旧让他羞愧难堪:“我没有朋友了。”
  -
  仁川。
  “朋友?你说朋友?”酒吧的土味DJ不断轰炸着人们的耳膜,高璟文不得不从卡座里站起来,才能勉强听清对面的楚陈英说什么。
  紫色的光在楚陈英脸上流淌,她拿着酒瓶,倚靠在沙发里,声音高了又高:“我说。真羡慕你,你和陆桥关系那么好,异国他乡有个能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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