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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护理所(穿越重生)——鬼半京

时间:2025-06-14 08:24:09  作者:鬼半京
  “什么?”路遥不解。
  她没有听到季末川的回答,但她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视线,像冰冷的刺一样,轻而易举扎入了她的共感域。
  季末川的声音这时候才传进她的耳朵。
  “我有个疑惑,想要从你这里得到证实。”
 
 
第29章
  从遇到刘清开始,季末川就很疑惑。
  数百亚人种族,以共感域体量论长的,屈指可数;其中能与他的体量匹敌的个体,凤毛麟角。
  比如:德源卡、圣帝托纳、索塔尼亚、凯斯特,这四个与虫族同源或近亲的种族,他们的王或许可以与他的体量比肩。
  刘清显然不属于这四分之一。他只是一个杂血。
  但季末川很喜欢他。刘清说他的灵魂像一颗紫水晶,但刘清的灵魂在他的眼里,却比一颗璀璨的星星都要漂亮,里边每一条思绪都让季末川新奇,每一缕情绪都让季末川觉得可爱。
  所以季末川懒得去好奇刘清的来历,因为他也只会拥有极其短暂的生命,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的巧合似乎并非毫无理由。
  …
  顺着路遥共感域的“丝线”,季末川逆流而上,追溯到那个分配于她力量的舞台。
  那是一片初具雏形的“黄金海”。
  但虫王的黄金海如蛛网,纵横分明,层层迭迭,每一颗臣民的灵魂都朝着大海的中央跪伏。
  眼前这片海却是一片漆黑混沌,像是一团团翻滚的泥浆,所有臣民的灵魂无序地拥挤着、翻滚着,像是一群无处可依,打结滚在一起的蜉蝣。在不断的跌宕中发出一浪一浪哀求的尖啸。
  这片黄金海有主人,只是它的主人还没有“破壳”。
  而本该高悬在黄金海上的王座——那颗像太阳一样的眼球,此时和季末川的视野平齐。
  他从它的瞳仁里看到了一个蜷缩的熟悉身影。
  季末川的心脏骤然轰鸣,不敢置信。
  竟然真的能有第二个黄金海。
  ·
  砰——轰——!!!
  突然,城区的地下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大地震颤,而后崩裂。高楼大厦像是风里的芦苇左右摇摆,有的从中折断,有的倾斜倒塌,有的坠入崩裂的地缝。
  被禁锢在路面上的原住民猝不及防,在惊恐至极的凄厉叫声中,转眼人间地狱。
  季末川被迫抽回了探入的介质,因过于突然的动作,刺激得路遥惨叫了一声。
  她以为是自己大脑受创而站立不稳,但紧接着就发现不是了。
  “我操!!”
  路遥只来得及这么骂了一声,她脚下的水泥路面就像面包一样被撕裂开,露出五米厚的土石结构,以及底下黑不见底的深渊。
  眨眼,路遥石头一样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没入黑暗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截坚硬的东西——或许是断裂的钢筋,或者地下管道残骸——阻拦住了。
  路遥心如擂鼓,急忙双手抱住拦住自己的东西,生怕再滑落下去。
  可是刚一入手,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是冰冷的温度,但不是钢铁的冰冷,没有浸人骨头的凉,而是一种有生命感的凉;而后是凹凸不平却极有规律的纹理,很粗糙,但粗糙的表面又仿佛被打磨过;最后是棱状边缘的锯齿结构,排列整齐,并不锋利,可路遥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割破了。
  “……”
  她有一个不妙的预感。
  路遥抬头朝上望去,顺着视线延伸,从地面裂缝的光明处,伸下来的是一截漆黑的节肢。
  节肢的尽头,是……季末川的后腰。
  他后腰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了,一对鞘翅如风帆翘起,两对透明的修长膜翅高频震动着,乍眼看去仿佛没有挥动。
  他的皮肤正大块大块地从他的身上脱落,干净利落,像是被撕掉的包装纸。
  皮囊之下,以难以想象的扭曲姿态折迭的身体缓慢舒展开来:干瘪的腹部逐渐充盈,缠绕的后胸足缓慢打开……然后季末川上半身的皮也开始脱落。
  我操。
  路遥目睹季末川的“头”蜕壳,从颈部断裂,那张小少爷的脑袋像一个蝉蜕,被一团紧紧挤在一起的黑色东西脱落。那黑色的东西和气球一样,湿漉漉,逐渐膨胀,变成了一只节肢类的脑袋。
  不过须臾之间,季末川“小朋友”就变成了一只货车大的昆虫!
  路遥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是被接住了幸运,还是掉下去可能会更好。
  打破沉默的是阿强的声音——它和露西亚一起被挂在这只巨大的虫子的前胸足上。
  “我□□□□操!保护区他大爷的是要直接毁尸灭迹吗!?这么多人,就他爹的跟肉饼一样地砸!?”
  阿强之前被原住民抓在手里,天摇地动的时候,抓住它的那个原住民被砸碎了一半,它以最近的距离目睹了什么叫尸山血海。
  虽然它只是个脱机系统,可它就是跟人类一样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虫子……或者还是叫祂季末川吧。
  他对阿强受到的刺激,以及眼前数万人的惨死没有任何的反应。祂硕大的咀嚼式口器动了动,然后发出了季末川的声音。
  “刘清被隔离了。”
  路遥闻言却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是季末川。
  阿强:“什么?隔离……我操?刘清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他了?”
  “感觉。”
  季末川的脑袋朝下偏了点,三对流体蓝的复眼宛如布满眼球的观察器,凝视的目光毫无阻拦地能刺穿每个人的灵魂。
  “你到底是什么?”
  阿强一噎,接着强词夺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按理说保护区进入戒严状态,管理装置应该都无法启用,可怎么还能有能量场的东西隔离刘清?”
  季末川反问:“你是智能,却推算不出来?”
  阿强一时拿不准这虫是不是居然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还在嘲讽它的智商。
  但它大人大量地原谅祂。
  “要么是雷奎干的,要么是保护区干的,要么就是有谁冲着刘清来……”
  阿强的推算戛然而止,机械脸上都能看出震惊。
  “我靠……不能够吧?刘清这些年虽然得罪不少人,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而且能把手伸到保护区来,得多大能量?再说了,如果想报复刘清,那整这么大场面,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季末川:“小题大做吗?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不对啊,你为什么这么冷静?敢情你说喜欢刘清就是耍嘴皮子啊?”
  虫子前胸足的前跗节动了一下,侧爪压凹了阿强腹部的结构。
  “不要再质疑我。”
  “……好的。”
  阿强能屈能伸,又问,“那咱们不去找刘清吗?还是说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虫子“嗯”了一声,“现在就去。”
  说罢,祂骤然收拢了膜翅,鞘翅盖下,整个身躯如一艘失去动力的潜艇,朝着路面下的空洞直坠而下。
  路遥跟阿强同时发出了尖叫声:“哇啊啊啊啊!!!!”
  ·
  刘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记得自己走过“人毯”,但才走了数十米,脚下的路就变成盖粘稠的黑色深海,海里扑涌来的是数不胜数的强烈情绪。他的每个毛孔也像是都长出了舌头,尝出了每一滴海水的味道:焦苦发麻的负面情绪,辛辣刺疼的回不去的记忆,轻薄无味的解脱幻想……
  味道之后,是从遥远的海底翻滚上来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恸哭声、哀嚎声……
  “停下来……”
  刘清咬紧牙关,本能抗拒着这滔天的情绪洪流,但身体还是在不断往海里坠落。
  这不对劲。
  刘清混沌地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他遭遇过情绪洪流,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瞬间就被拖入了一个具象化的共感领域。
  这是谁的共感领域?为什么广褒得像是一个空荡荡的世界?没有任何的主体意识,更没有对外来共感域的排斥,像是一个温和的生育者接纳着一切,也淹没一切。
  “刘清,把你自己当作我。”
  凌驾于生命之上。拒绝它们。
  他记得季末川教过他的办法,在共感域里转换视角非常难,几乎是在转换主场。
  但这是一个没有主体意识的共感域。
  刘清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他“看”到自己悬于海面之上,俯瞰下去,才发觉这些海里每一个翻涌的阴影,都能看到一张张痛苦的脸。
  黑色的海里升起了无数透明的丝线,就像刘清后脑的“外置装置”一样——那是介质纤维。
  只要触碰到,就能连接。
  只要连接,就能操控。
  刘清只需要抓住它们,用他熟练的护理知识轻轻拨弄这些纤维,就可以让它们全部“安静”。
  再不会有什么情绪洪流。
  “…………”
  不行。
  我做不到。
  刘清僵立在海面上,身体像是被浇筑在了水泥里一样动弹不得。
  因为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片无主的共感域,一旦他接入了这片大海,那他将再也无法退下。
  “绝对的权力就有绝对的代价。”——他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他做不到去随意窥探别人的意识,更做不到随意就改变了别人的命运,乃至更甚。
  他重活一世,本来就只想躺平生活,他不想麻烦别人,别人也不要来麻烦他。他希望自己浸泡在这个世界里,但是世界里的人不要联系他、不要靠近他、不要关心他、不要企图了解他!
  让他当一个异世界的过客,用一生来旁观这个世界。
  他不想当神,更不愿意当神。
  他做不到——当这个念头切实从刘清的意识成型,这片空旷的共感域里发出了喑哑的声音。
  【失格】
  刘清突然就失去了俯瞰的视角,如石坠海,转瞬被漆黑汹涌的大海淹没。
  窒息、失重、疼痛……比生理感受更加强烈的濒死感刺激着刘清的灵魂。
  最终是人的求生本能占据了上风。
  刘清下意识地反抗,抓住了那些丝线。
  “人类的潜意识是掠夺,共感域的本能是融合。”
  季末川曾说过的话从记忆中闪回。
  下一秒,大海中所有的丝线接二连三、密密匝匝地自主扑向了刘清。
  【入格】
 
 
第30章
  被一个人的情绪影响是什么感觉?
  会跟着他的情绪走,会把他的情绪变成自己的情绪。
  被十个人的情绪影响呢?
  会被他们的情绪搅乱,会无暇顾及自己的情绪,会焦躁。
  被一百个人呢?
  会被他们同质的情绪影响,保留自己的情绪但会思考他们的情绪。
  一千个人。
  会被他们同质的情绪裹挟,保留自己的情绪加入他们。
  一万个人。
  会旁观他们同质的情绪,不为所动。
  十万,百万,千万……
  会把他们的情绪视作蚁群,置身事外。
  千万人之上,佐以你绝对的掌控权,无人可以反驳,无人能够反抗,无道德可指责,无律法可约束。
  以此为“极权”。
  以此为“王”。
  …
  刘清站着,身上干爽,脚下是一颗朝上看的巨大眼球,角膜像一个透明的玻璃平台。
  刘清站在眼球的瞳孔正中央。
  眼球之下,是星罗棋布的无垠深海。原本杂乱的“丝线”已经全部串联起来,有的星子亮,有的星子暗。
  它们被这颗眼球凝视着。
  而刘清凝视着眼球。
  “刘、清!”
  一声穷凶极恶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
  刘清循声看去,却在几步之外的眼球的边缘位置,看到了雷奎。
  雷奎是个一百九十多公分的壮汉,光头,身上几乎每一寸皮肤都纹上了文身。
  一个连毛孔都在散发着恶意的男人。
  此刻他的身体变成了半透明,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捆绑着、钉牢了,以一个四脚着地的姿势,朝着刘清的方向跪拜着。
  他还在嘶吼,状若疯狂,极度不甘。
  过于强力地挣扎导致他的骨头都承受不住如此的压力,手腕和膝盖处呈现一个奇怪的折迭角度,皮肉完好,却从地面渗出鲜红的颜色来。
  “凭什么!我比你先一步踏上来,凭什么是你!?”
  刘清也才清醒。比起对现状的疑惑,视觉上雷奎的存在首先让他的意识里翻腾起了一股厌恶。
  他看过雷奎如何折磨那些竞赛参与者,并不是规则的任何要求,没有任何的奖励,但雷奎以此为乐趣。
  弱肉强食,是雷奎奉行的王道法则。
  于是此刻,他最忠诚的法则,也忠诚地将这个道理反馈在了他的身上。
  ——刘清的厌恶在意识升腾的瞬间,被这个共感领域的规则捕获,而后化作执行的力量,落实在了雷奎的身上。
  王的厌恶。
  撕碎其血肉、死寂其声音、抹除其五感、泯灭其意志、摧毁其灵魂——消除其存在。
  “清除”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
  眨眼功夫,原本强壮的男人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一双无形的手像是面团一样捏成了一团,再不断挤压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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