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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暴君当妖妃(穿越重生)——啾咪啾咪兔

时间:2025-06-15 06:50:51  作者:啾咪啾咪兔
  他开口道:“昨夜有妖魔潜入东宫,可你们竟如此懈怠,没有丝毫察觉,你们是如何保护太子的?”
  众人噤若寒蝉,深深地跪伏下去,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贺兰寂的视线缓缓扫过宫人们,落在亲卫头上,薛总管会意,招了招手,手持长杖的朱厌卫便走了上来,将亲卫按倒在地上。
  姬玉衡面色微变,膝行至贺兰寂身前,向他求情:“父皇,此事与他们无关,都是儿臣管教不力,还请父皇网开一面,饶他们——”
  他话音未落,脸上便挨了贺兰寂一记重重的掌掴。
  “朕当然知道你管教不力。”
  贺兰寂冷冷地说:“他们固然有错,但你的过错更重,是你对你的亲信疏于管教,才令他们怠惰至此。”
  “不过,朕的过错才是最重的,都是朕疏于对你的管教,你才沦落至此,不仅你要受罚,朕更要受罚。”
  言毕,他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狠狠地从手臂上剜下一块肉,顿时鲜血如注。
 
 
第95章 
  贺兰寂这一刀割的是小臂的内侧, 没有伤及筋脉和要害,却是活生生地剜下了一块肉,苍白的皮肤和血淋淋的切口形容了可怕的对比, 鲜血顺着他的手中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啊,陛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胆小些的宫人更是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爬向贺兰寂,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又再割一刀下去。
  这位可是他们大雍至尊至贵的天子,他的万金之躯何其宝贵, 平时就是多掉几根头发丝都叫人发愁,更遑论他现在伤得这么重,若要问起罪来, 他们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砍死的!
  离贺兰寂最近的人是姬玉衡,他脸色骤变,急急地按住贺兰寂的手背, 就要抢夺他的短刀:“父皇,快住手!”
  贺兰寂大病初愈, 又流了很多血,论力量自然比不过姬玉衡,姬玉衡抢过短刀丢在一边,贺兰寂的血染红了他的双手, 令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快宣太医!”
  就在所有人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只小小的雪白毛团弹了出来,窜上贺兰寂的膝盖,哇哇大哭地喊道:“陛下!”
  兔团趴在贺兰寂的腿上,急得叼住他的衣袖, 干净的兔毛被血污染脏了。
  他乌黑的圆眼睛冒出大颗的泪珠,粉鼻尖颤动不止,用小爪子扒住贺兰寂的手腕:“陛下,你别这么惩罚自己……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为什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圆圆……”
  贺兰寂一怔,眉眼间的肃杀冷峻瞬间支离破碎,本能地用衣袖遮住创口,难得流露出一丝无措:“你怎么来了?”
  “我猜到你可能在这里,所以来了。你快松手,让我看看,要止血呀……”
  兔团叼住贺兰寂的衣袖,泪珠不断地往下落,他实在太心疼了,心疼到甚至忍不住埋怨贺兰寂,明明是他渡了那么多妖力才养好的身体,陛下凭什么私自伤害自己。
  可是他更怨自己,都是因为他,贺兰寂才会伤害自己。
  因为失血,贺兰寂的唇色有些泛白,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兔团,于是挥退宫人们:“你们都退下。”
  除了薛总管,宫人和侍卫全部离开了宫殿,其实时间久了,大多数宫人都知道贵妃娘娘是兔妖所化,只是这件事从没在明面上提起过,也就成了宫中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兔团抽抽嗒嗒地变回人形,从玉牌中取出止血的药粉和疗伤丹药,给贺兰寂止血上药。
  这还是谢殊之前在古镜时给他的丹药,当时他们周围的环境危机四伏,谢殊为了以防万一,给了他许多丹药,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然会用在贺兰寂身上。
  谢殊收藏的丹药都是疗效绝佳的上品灵药,贺兰寂的伤口很快愈合了,只留下一片不小的疤痕,还需要一定的时日愈合,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
  绮雪心疼地抚摸着这片伤口,眼泪依然止不住,无声地往下落着,情态楚楚可怜。
  贺兰寂垂下眼眸,为他拭去眼泪:“别哭,圆圆,你的药很管用,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绮雪坐在他的腿边,脸颊枕着他的膝盖,轻轻地蹭着他的手掌,小声问道:“陛下,你是不是已经全都知道了,才会惩罚云期和东宫的宫人们?”
  任谁都能听出贺兰寂惩罚姬玉衡的理由只是托辞,宫中本就豢养了许多妖兽,朱厌卫经常牵着妖兽在宫中巡查,东宫时常有护卫的妖兽触摸,妖兽擅闯东宫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而贺兰寂之所以要惩罚姬玉衡,理由只有一个:他发现了姬玉衡和绮雪的私情。
  他抬起泪光盈盈的双眸,哀伤地望向贺兰寂,面对他可怜的目光,贺兰寂说不出任何搪塞之辞,只能微微颔首:“是。”
  绮雪的心揪了起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昨日。”
  贺兰寂缓缓道:“你离开长乐宫后,我派遣妖魔潜入明光宫,发现你与太子夜间私会,在床笫间缠绵一夜。”
  他语气平淡,却如惊雷般震耳欲聋地炸响,一股寒意自姬玉衡的背脊窜了起来,他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已然陷入绝境。
  尽管绝望,但他没有任何迟疑,向贺兰寂叩首谢罪:“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无可辩驳,但请父皇降罪儿臣,儿臣甘愿认罪。”
  “可母妃……母妃是无辜的。是儿臣对母妃心怀不轨,贪恋母妃美色,不惜对他威逼利诱,母妃为儿臣所迫,不得不委身儿臣,他绝非自愿背叛父皇,还请父皇明察,宽恕母妃无罪。”
  他明明自身难保,却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绮雪。
  绮雪本就很伤心了,听到姬玉衡为他辩护,愈发地止不住眼泪:“不是的,威逼利诱的人其实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先引诱了云期……”
  他央求地握住贺兰寂的手,蹭着他的掌心,贺兰寂垂下眼眸,温柔地抚摸绮雪的发顶。
  贺兰寂道:“我不怪你,圆圆,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山中精灵,天性自由,对妖族而言,追逐快乐是你们的本性,我永远不会用人族的道德伦常束缚你。”
  “可太子与你不同,他自幼学习诗书礼乐、典谟训诰,又岂能不懂礼义廉耻?他与母妃私通是罪,明知故犯更是罪,我身为天子、身为人夫、身为人父,无论何种身份,都决不可轻饶他。”
  “自然……我也有过错,是我未能教导好他,我理应受罚。我割去自身血肉,以示惩戒,如今该轮到太子受罚了。”
  贺兰寂语气转冷:“自今日起,太子禁足明光宫,非诏不得出;宫人办事不力,罚俸三月,亲卫杖五。”
  薛总管记下口谕,俯身说道:“是,陛下。”
  姬玉衡深深地低头跪拜,不辨神色:“儿臣谢过父皇。”
  贺兰寂拉着绮雪的手,低声对他说:“回去吧。”
  他们一同坐上天子的辇车,绮雪攥着贺兰寂染血的衣袖,一直掉眼泪,内心被愧疚和心疼占据得满满当当的,他宁愿贺兰寂惩罚他,也不要贺兰寂这么惩罚自己。
  贺兰寂将他抱进怀里,用手帕细细地擦干他的泪痕,又沾了香膏抹在他的眼尾和脸颊上,以免绮雪因为流泪太多伤了肌肤。
  他沉默良久,开口问绮雪:“圆圆,你怪我吗?怪我将云期禁足吗?”
  “……我是怪我自己。”
  绮雪摇摇头,很努力地收住眼泪,不让眼泪融化香膏:“都是因为我不好,陛下才会惩罚自己和云期,这全都是我的错。”
  “圆圆,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贺兰寂轻声叹息:“我本不欲叫你知晓今日之事,只想对云期稍作惩戒,再将他送出上京历练几年。”
  “我并不打算严惩云期,他灵心慧性、多谋善断,更有仁德之心,是储君的不二之选,我不会因为他爱慕你而废黜他的东宫之位。”
  “只是身为你的夫君,我不能对你们之间的私情坐视不理。”
  贺兰寂声音很低,将绮雪抱得更紧,漆黑的凤眸幽深不见底:“圆圆……如果我希望你与云期断绝关系,将他送出上京,你会怨恨我吗?你会再也不理我吗?”
  “我不会怨恨陛下的,我怎么会怨恨陛下……”
  绮雪慌乱地摇摇头,揪住贺兰寂的衣袖,可是回想起姬玉衡深深低伏下去的脊背,还有他哽噎到近乎凝固的声音,他便怎么也开不了口和姬玉衡彻底断绝关系。
  他最爱最爱的人当然是陛下,任何人都比不上陛下,可是……可是他对云期的情意也不是假的,他……
  “你很喜爱他?”贺兰寂问。
  “我……”
  绮雪张了张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很喜欢云期不假,可他有必要当着陛下的面承认吗?
  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假死离开了,无论爱着谁,他都要离开他们,既然如此,他就算答应陛下,彻底和云期断绝私情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是提前两个月而已。
  可他从心底抗拒着这个选择,只剩两个月,他们就要再也不见了,他想跟他们每个人都好好道别,至少不能是不欢而散的,这样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们也不必追悔莫及……
  绮雪的为难和低落都太明显了,贺兰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真的很喜欢他。”
  “我……”绮雪语无伦次地说,“我是喜欢云期不假,但我最爱的只有陛下……我可以向陛下保证我不会再跟他私会了,陛下能不能不要将他送出上京?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说到最后,他太着急了,眼眸又变得湿润起来,嗫嚅说道:“别赶他走……”
  “我不会的。”
  贺兰寂安抚地摸摸他的脸:“既然你喜欢他,我就不会送他出上京。”
  “……真的吗?”绮雪吸了吸鼻子,有点不敢相信,小声地问他。
  “天子一言九鼎,岂有反悔之理。”贺兰寂轻点他的鼻尖,“应承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谢谢……”绮雪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力地抱紧他,“谢谢陛下!”
  他在贺兰寂怀里拱来拱去的,撒娇的模样和他的本体一模一样,贺兰寂冷淡的神色中透出几分温柔:“你终于笑了,圆圆,无论如何,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虽然我惩罚了云期,不过在我看来,他对你有情不是坏事,我一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而在我百岁之后,有他和卫淮照顾你,我也能安心。”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你就是我唯一的快乐。”
  “可是我不希望你的快乐只有我,如果你有许多喜欢的人,他们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便时时刻刻都快乐。”
  “那才是我想要的。”
  “圆圆,你要快乐。”
 
 
第96章 (一更) 我要他们嫉妒我,明白我……
  贺兰寂的声音低沉和缓, 如山涧雪水,透出淡淡的清冷,却又极尽温柔。
  他抚摸着怀中的绮雪, 绮雪的头发很软,肌肤温软滑嫩,浑身散发着甜甜的香气,抱起来的手感好极了,他只是抱着他,晦暗冗杂的心绪就会平复下来,变得如湖泊般宁静。
  他闭上双眸, 感受着绮雪的温暖和心跳。
  说他不难受吗?当然不可能,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绮雪更重要的, 绮雪的感受要凌驾在他自己的感受之上。
  昨夜他派遣妖魔探查东宫的情况,证实了他的猜测,绮雪果然在离开他后去了东宫, 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便秘密地来到了东宫, 没有使用天子仪仗。
  月色如水,他身披黑色的斗篷,站在寝殿的屋檐下,听到屋中传出了甜蜜的啜泣。
  他的圆圆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抱中, 柔情蜜意地唤着“夫君”,那一刹那,强烈的嫉妒撕碎了他的心,他死死抓住窗棂,指骨用力到皮肉发白, 却终究还是没有进去打断他们,只是沉默地在檐下伫立着。
  他不会闯进去的,因为他不想惊动任何人,更不想宫人们见到贵妃和太子的私情,叫圆圆失了体面。
  何况他不想吓到圆圆,圆圆很爱他,胆子又小,若是被他当着面撞破私情,一定会惊惧又伤心,他不愿见到他难过的样子。
  所以就算再怎么痛苦,他也会克制住自己,不会将自身的情绪宣泄到圆圆头上。
  他很快回到了长乐宫,却彻底睡不着了,索性坐到书案前,叫薛总管给他取来玉石和雕刻的工具,慢慢地刻着新的玉雕。
  玉石在打磨下渐渐显出轮廓,自然是兔子的形状,他只有雕兔子才能这么快、这么熟练。
  他一面打磨,一面想了许多。
  他知道圆圆是爱他的,只不过他是只天生心软的小兔子,可以最爱一个人,但不会只爱一个人。
  对圆圆来说,爱的界限没有那么分明,或者说这种界限是人类划分的,圆圆不需要明白,就算明白也没必要遵守。
  诚然,他希望圆圆只爱他一个,就像他爱着圆圆那样,所有的情感只为他牵动,所有的心神只为他所系,他们就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直到消亡为止也不会改变。
  可爱不该是这么自私的东西。
  比起寿元悠长的妖族,他的生命太短暂了,对圆圆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在如此漫长的光阴里,如果圆圆只爱过他一个,实在太可怜了,他不希望因为他的存在,圆圆的生命反而变得单薄而寂寞。
  在圆圆的一生里,他能成为过客之一,便已是三生有幸。
  他不会阻止圆圆爱上别人——与其看着圆圆为他痛苦,倒不如看着他因别人而快乐,在日后的时光里,能偶尔想起他,为他落一两滴泪,就已经足够了。
  天光将亮时,他雕好了新的玉雕,很小巧玲珑的一个,刻着三只依偎在一起的兔子,两只大点的兔子是他和圆圆,中间的小兔是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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