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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爱河上(近代现代)——徐明猪

时间:2025-06-15 06:55:49  作者:徐明猪
  他刚放下心来要道别,却又听见闻朗声音变低了些,字词在嘴巴里含着转了几圈,含糊地说了句:“……路上慢点图图。”
  嗯?
  嗯?!
  嗯??!
  “你鬼上身了?”图嘉砚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闻朗眼刀砍过来,一掌把他推进电梯:“你才鬼上身,牛马精!”
  电梯门重重合上了,图嘉砚迷茫地看着金属门上的倒影想,是不是该去找个大师来驱驱鬼?
  路上图嘉砚满脑子全是出门前闻朗的那句含糊不清的“图图”,叮呤咣啷地在他大脑里打滚,以至于让他耳鸣得没赶上平时坐的那班地铁。
  第二趟地铁挤得要命,图嘉砚没抢到座位,只能抱着被塞满面包的背包一路挤到公司。
  小赵还没来,图嘉砚刚打完卡坐下,开始从包里掏面包。但之前的地铁实在太挤了,他完全没办法动弹,满背包的面包也跟着挤来挤去,现在看上去已经很难和“好吃”两个字沾边。
  看着这些面包尸体,图嘉砚沉默几秒,把它们整齐地码成一排,掏出手机拍照发给鬼上身的某人。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对面先是回了个问号,然后问道:“你不喜欢吃吗要这么虐杀它们?”
  TT:不是。
  TT:地铁太挤了,把中间那两个脑浆都挤出来了。
  闻朗:……都和你说了开我的车上班。
  想到引擎盖上的雕塑,图嘉砚连连拒绝:算了,万一擦挂了我赔不起,今天又限号。而且我们公司停车场好贵,停一天快三十块钱了,还不如坐地铁。
  或许是他的穷味太重熏到了屏幕那边,闻朗安静了许久都没回话,图嘉砚也没当回事,放下手机掰了点面包开始啃。
  上午的工作很忙,简单吃过早饭后,楚萧文叫来组里所有人一起开了个会,把工作细化安排下去。图嘉砚则是根据昨天和客户沟通的情况调整大纲并改写剧本,期间他又被拉进了各种剧组群里,消息刷得飞快,把其他聊天框都压了下去。
  等他再看到闻朗消息时,已经是午休时间。
  整个上午,他忙,闻朗也没闲着,断断续续发了许多新能源车的照片和配置过来,细数下来大约有四五十张照片,并配文“牛马精,你觉得哪辆车好?”
  这是又要买车了?牛马很羡慕闻朗这种买车如买菜的潇洒,有些嫉妒地问:都差不多,你买车干嘛,不是有一辆吗?
  闻朗:想换了,我有钱。
  神经,跟谁不知道你有钱似的。图嘉砚丧失了沟通欲望,敷衍地回复:好的,知道您有钱了,那就买最贵的。
  但闻朗不喜欢这个回答,发了个生气的小青蛙过来:认真点选。
  TT:又不是我的车,我认真啥。
  TT:你去下个懂车D、汽车のJ,上面有很多攻略随便参考。
  闻朗:……
  闻朗:我就多余问你。
  又不是我求你问的,图嘉砚还想再开玩笑,坐在他对面的楚萧文突然叫他:“图图。”
  “萧文姐,怎么了?”他应声看过去。
  楚萧文已经吃完饭了,扯过纸巾斯文地擦了擦嘴角打趣道:“你在和谁聊天聊得饭也不吃了,光在那傻笑,谈恋爱了吗。”
  图嘉砚下意识摸了摸脸颊,确确实实摸到了还没落下去的嘴角,他面上一热,连忙解释:“没有、没谈,我怎么可能谈恋爱。是闻朗说他要买车,让我帮忙看看。”
  “哦……”不知道为何,图嘉砚觉得楚萧文这声“哦”听上去别有深意,他还没细究,又听见楚萧文感叹:“怪不得老胡总说你俩关系好,之前我还不太信,现在信了。”
  “没……”
  他话还没说完,小赵的声音插了进来:“萧文姐,你和图图说的是咱们昨天见过的那个闻总吗?”
  楚萧文点点头,图嘉砚摇摇头。
  “是他,但是……”
  但是什么?图嘉砚卡住了。自从闻朗脚受伤,他借住在对方家里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回暖,甚至比全球变暖还来得快些。明明在大学里不是这样的,当时图嘉砚总恨不得痛揍闻朗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他很确定当时闻朗肯定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为什么只是短短两三年没见,却又能和谐相处了。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不然闻朗早上也不会学着胡驰他们叫自己“图图”,他应该是闻朗的朋友了吧?
  图嘉砚不太确定。
  直到晚上回家,遛完跳跳后,他都还在想这个问题。其实答案是很简单的,但图嘉砚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正琢磨着,闻朗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刚洗完澡,身上满是沐浴露的清香。闻朗本想再让图嘉砚看几款车,但才开房间门就看到图嘉砚抱着跳跳,双眼无神地盯着桌上的手机屏,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跳跳剪指甲。
  常跳跳安静地窝在怀里,乖乖地任他处置。
  怪事,闻朗惊奇地打量着他俩,图嘉砚难不成真给常跳跳下蛊了,怎么一到他手上就这么乖。平时自己想给这小魔头剪指甲,它能嚎到全小区都以为他在虐狗,根本招惹不起。
  但仔细想想倒也正常,常跳跳不好招惹,难道图嘉砚就好招惹了?不过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连自己过来了都不知道。
  闻朗放轻脚步挪了过去,边走边对已经注意到动静的常跳跳比了个“嘘”的手势,很快,他便站到了图嘉砚的背后。
  笨东西竟然还没发现自己来了,闻朗刚准备吓一吓他,但瞬间却被他手机屏幕上的东西吓得不轻——
  “图嘉砚!”
  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在图嘉砚耳边炸开!图嘉砚被吓得一抖,指甲刀应声落地,他连忙捂住怀里小狗的耳朵愤怒地吼回去:“你有病啊!把跳跳都吓到了!”
  “哼。”神经病冷哼,伸手捂住常跳跳的眼睛,“你才有病!大晚上看的什么东西?!”
  图嘉砚看过去,这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正在放他前网红同事的抖音,网红前同事人上半身赤条条地,只欲盖弥彰地披了件衬衣跟着音乐搔首弄姿,如果光看前同事的点赞评论,数据是红的,但是配合上视频这个红里无论怎么看都透着黄。
  他立刻把视频划走,但没想到跟着出现的又是另一位红里透黄的前同事。
  图嘉砚:“……我可以解释。”
  闻朗不想听他解释,立刻把常跳跳从他怀里抢走,语气森然道:“图嘉砚你没有良心,大晚上看裸男,你祸害未成年!”
  图嘉砚感觉自己的头好疼,这人不会又要恐同症发作了吧,他无奈地站起来:“我不是主动看的,真的,我可以解释。”
  “真的吗,我不信。总不可能是平台逼你看的,平台为什么不逼我看呢?”闻朗仍旧咄咄逼人,“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软件是叫裸音对吗,洋名又叫躰渴脱可。”
  “看裸男怎么着你了?”图嘉砚受不了他那股阴阳怪气劲,火气也上来了,“都和你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就算是又怎么了,又没看你!”
  “你还想看我?!”闻朗声音猛地拔高。
  “我没有!我不想看你,我发誓我这辈子都绝对不会看你!”
  听到这话,闻朗突然更生气了,他把常跳跳往地上一放,接着就开始扯睡衣扣子:“你凭什么不想看我!我哪里不好看吗!我身材不好吗!”
  瞬间,赤裸的胸膛抢占了图嘉砚所有的注意力,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把面前人的肌肉线条一寸一寸地全部扫描了一遍,桌子上的手机里还在应景地放着擦边视频的动感音乐。
  靠,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图嘉砚看得挪不开眼,感觉视网膜上已被深深镌刻下了不得了的东西。靠,身材也太好了。
  先前因情绪激动产生的燥热奔涌上来,激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图嘉砚整个人被眼前挺拔修长的肉体烫得通红,眼神也开始闪烁。
  见到他这幅样子,闻朗丧失的理智也突然在刹那间回笼。他先是愣了愣,紧接着耳朵腾地烧了起来,红得十分可怕。闻朗双手微抖,惊慌地、慌乱地、手足无措地把睡衣裹紧,然后再裹紧,好像先前主动扯开衣服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他的声音都开始害怕地发抖了,“你、你把这个忘掉!全部忘掉!”
 
 
第19章 
  “忘不掉。”
  “你!”
  “你什么你。”图嘉砚怒拍桌子,“你管我忘不忘得掉,我还就不忘了!”
  听见这话闻朗人都快烧熟了,越发用劲把衣服拽得死死地,梗着脖子想错开面前好色狂徒的眼睛。图嘉砚最烦他这样,立即顺着扭头的方向往边上一跨,又稳稳当当地站定在闻朗面前,非要人正视自己,也不管自己红彤彤的样子到底适不适合见人。
  “你离我远点。”闻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这作派实在是像足了被登徒子堵在路边轻薄的黄花大少爷。
  图嘉砚笑嘻嘻地咧开嘴,故意唱反调:“我就不。”
  然后他刻意虚眯着眼睛,故意猥琐地伸出赤红的脖子,微抬着下巴,眼神湿答答地从闻朗领口往下钻。闻朗被他看得背后发凉,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开口警告他,就看见对方装模作样地深吸了口气:“你好香啊。”
  啊啊啊!!!
  闻朗快晕过去了。望着他惊恐异常的眼神,图嘉砚拉长声音:“闻少爷你讲讲理,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脱给我看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敢做就要敢当,敢脱就要敢给我看。”他越说越来劲,“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客厅里可是有监控的。”
  到底谁性骚扰谁啊!闻朗感觉自己真是有理没处讲,但偏偏图嘉砚又没说错,要是调出监控,法官肯定不站自己这边。忽然面前人的气息又近了一点,闻朗慌慌张张地抬起拐杖挡住图嘉砚的脚步,不准他再上前一点。
  见此情景,图嘉砚嘲讽地笑了笑,往前迈了一大步直直抵住拐杖:“就上前了怎样,有本事你把我送到戒同所里关起来。”
  “戒同所?你想得美,里面全是你这样的同性恋。”闻朗实在忍无可忍了,“我看戒黄所更适合你。”
  “你送,你现在就送。”图嘉砚也不笑了,“你送我去戒黄所,我就送你去庙里出家,我戒色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等着断子绝孙吧。”
  “断就断!有本事现在就去,正好让佛祖教教你什么叫‘色即是空’。”
  图嘉砚一把抓过散落在沙发的大衣套上,指着大门吼:“走,现在就走,谁不走谁是狗!”
  或许是对“狗”字太敏感,图嘉砚话音刚落,常跳跳——这只真正的小狗就窜了过来,卡在他俩中间汪汪叫。闻朗也在穿外套,听见声响低头对着它迁怒:“睡你的觉,没说你。”
  深夜,银白色的轿跑在高速公路上飞速咆哮,强烈的推背感把图嘉砚死死钉在座位上。车厢内满是沉默,他和闻朗一个不看一个,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
  此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图嘉砚满心满脑都是后悔。他上了一周班,本指望着从今晚开始在家好好休息,舒舒服服地过周末,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大半夜不玩手机不睡觉,载着个阴阳怪气的脱衣狂往城外的破寺庙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素贞和小青赶着去拦许仙出家。
  不,他是送脱衣狂出家,图嘉砚余光往副驾驶座上瞟了瞟。反正这家伙的发型离出家也不远了,干脆直接全剃了算了,给庙里站站台评个什么最帅和尚,还能挣不少香火钱。
  “你的法号就叫勿视。”副驾驶座上突然冷不丁地冒出来句话。
  图嘉砚被吓了一跳,诧异地看过去:“什么?”
  “我说,等你出家了法号就叫勿视,‘非礼勿视’的那个‘勿视’。”闻朗非笑似笑地勾起嘴角,“学过这个词吗,没学过我解释给你听,非礼勿视的意思呢就是……”
  瞧不起谁啊,要不是开着车,图嘉砚真想给他一脚。他深吸口气立刻挑衅回去:“可以,那你的法号就叫勿言,修行修闭口禅,知道什么叫闭口禅吗?我数123,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讲话影响我开车。”
  闻朗气笑了:“你说不讲就不讲,你谁啊,管得着我吗。”
  “1。”
  “真有你的图嘉砚。”
  “2。”
  “好,你等着。”
  “3。”
  闻朗闭嘴了,图嘉砚的耳朵边终于清静了。
  其实如果忽略以上种种不快,在美好的周五晚上他开着豪车(勿言的),载着帅哥(勿言本人)在郊外兜风,怎么不算是一种惬意呢。图嘉砚慢悠悠地打开音乐,挑了一些被车主本人给予了极低评价的歌曲播放,顿时感觉心情开始多云转晴。
  但好景不长,不知道是因为车随主人的原因还是怎么,这辆车对图嘉砚精挑细选的音乐水土不服,在他们刚拐下高速进入服务区后罢工了。任凭图嘉砚怎么发动,都再动不了一点。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滑稽。
  凛凛寒风中,图嘉砚靠在车门上边看星星边等高速救援中心来拖车,他心里盘算了很久,预感自己这次是没办法赖掉修车费了。他心里凉了半截,真想打电话问问老天是不是在玩自己,但在此之前,他更想让闻朗打电话问问当初卖车的销售,这辆破车到底有没有质检报告?
  而车主本人倒跟个没事人似的,这边走走、那边晃晃,就是不看图嘉砚,也不上前跟他商量怎么分担修车费用,甚至连拖车电话都不愿意打,把少爷派头摆了个十成十。
  图嘉砚一开始还当看戏,心想这家伙肯定憋不住五分钟就要过来找茬,哪想等了快半小时了,还在旁边悠哉悠哉地瞎晃。
  他不说话,图嘉砚也不主动说,两个人又开始干熬,暗暗较劲看谁先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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