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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三花花花

时间:2025-06-15 07:00:38  作者:三花花花
  “救我出去。”
  原身与薛无折不是多亲近的关系,但这人每每见面都是一副恭顺模样,原身受惯奉承,使唤起他自然也不客气。
  即使此刻身处低位,按小仙君的脾气也该会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
  不论如何,这个便宜徒弟都会乖乖听话。
  果然,薛无折立即点头,双手快速翻结法印。
  青色法印打上玄铁,光芒闪动几息,很快被玄黑的铁链吸食。
  见状,薛无折又起了一个诀,这次青光更甚,几乎照亮了整座地牢。
  可光芒消失后,铁链完好如初。
  薛无折为难:“师尊……”
  郁安:“用剑。”
  薛无折依言抽出佩剑,灌入灵力便要斩向那两道玄铁。
  郁安打断:“且慢。”
  薛无折闻言,即刻收力停住,竟也不追问原由。
  郁安看着薛无折,哑声念出一串复杂的法诀。
  “默念此诀,再注灵挥剑。”
  薛无折乖顺应是,眸光轻敛,片刻后聚敛神识奋力斩向了那两道符文压制的玄锁。
  铁链震颤,应声而断。
  腕口皮肤已被磨成泥泞,郁安顾不上这点疼,腿脚半折就要倒进浑浊的溪水里。
  薛无折及时扶住了他,“师尊。”
  修长的手指按在鞭痕纵横的腰身上,摸到了黏腻的血。
  郁安掀起眼帘看过来。
  薛无折睫羽震颤,将手移开,虚虚扶着他的肩,“弟子不敬。”
  郁安懒得和他计较,看向出口,“带我走。”
  薛无折不再多言,揽着他往出口方向去。
  淌过水流,踩上坚实的地面,每走一步,都要拖出一道血痕。
  郁安脸色越发苍白。
  蓝色萤虫早就飞散无踪,修行之人耳聪目明,微光也能视物。
  因而薛无折能看出郁安在强撑,没走出太远,在对方脱力之前又重新揽住那节细瘦的腰身。
  郁安没再呵斥,干脆将身体靠进了他怀里,全然没有会弄脏人家衣服的自觉。
  薛无折身体一僵,过了一会,才小声道:“师尊,弟子失礼了。”
  语毕,他就将伤痕累累的人拦腰抱起,大步往牢狱外行去。
  
 
第143章
  离开黑黝黝的地带,郁安视野一亮,看见清冷月光照亮四野。
  散着微光的花草无风而动。
  玄光宗的地牢建在这幽深山谷里,周围齐聚着开了灵智的奇花异草和嗜血异兽,各类生物对血腥味感观敏锐。
  薛无折没有久留,一路带着郁安回了二人修行的念尘峰。
  念尘峰坐落最东,是远尘仙君为儿子亲自点出的仙峰,位置一流,灵气充裕,道旁角落都是灵草,仙石堆砌成山。
  郁安被带回了薛无折半山腰的小院。
  虽然行过拜师礼,但作为不被小仙君重视的亲传弟子,薛无折不被允许去到峰顶。
  峰顶主殿法宝云集,各类珍宝不断,必定有修补疗愈的灵药。
  可越狱潜逃,贸然上去难免会被守株待兔,虽然带着半山腰也没那么安全就是了。
  铁链斩断的一瞬间,身为符修的三长老必有感应,此时恐怕已经集结弟子在四处搜人了。
  郁安被放在了一侧偏房,薛无折取来灵药为他止血。
  靠在床头的郁安将那青绿小瓶接了,垂首掀开破烂不堪的衣料,倒在腰腹的伤患处。
  药粉粗糙,洒在伤口上钻心的疼。
  但这点疼还算能忍,郁安指尖顿了顿,正要继续上药,就听见身边的青年关切的声音。
  “师尊,我来帮您。”
  他避开那只伸过来的手,抬起眼睛,对上那双清亮的丹凤眼。
  这人言行气质和礼肃颇为相似,但听话的模样扮得太过,不似传言中一心向道的正道好人,倒真像个尊师重道的乖顺徒弟。
  可那双眼睛情绪明灭,叫人看不穿真实想法。
  郁安声音淡漠:“怎么会去地牢?”
  “听闻玄光宗有变,怕您受苦……”
  薛无折观察着他的脸色,乖乖认错:“是弟子来迟了,求师尊原谅。”
  “无碍,”郁安没计较他的缓不济急,“你有心了。”
  薛无折垂下眼帘,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师尊……”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称呼,下一刻就听见院外传来人声。
  源水长老捻着符咒,顺着气息亲自追查至此,身后跟着一众气势汹汹的内门弟子。
  “不知长老深夜来访,有失远迎。”嗓音平和温润,听不出一点怯弱。
  “薛无折,你可曾见过宗门逃犯?”
  “不曾。”
  这无疑是一波严苛的搜查,待在芥子空间内的郁安却安然度过。
  腹部受伤最重,几乎被洞穿,普通灵药只能堪堪止血,更不必求填补血肉了。
  郁安将伤口处理完,而后靠在角落,观察了这方天地。
  行走天下的无折公子,储物戒里东西少得可怜,一眼就能望到头。
  宗门佩剑及各类法宝被分门别类置在架上,灵石则堆在一边,中间没有杂物,寂寥地空出很大一片空间。
  追兵来得太快,薛无折道了句“抱歉”就直接将郁安甩了进来,根本没管这地方能不能藏人。
  储物戒可以隔绝气息,不出意外确实能躲过搜查。
  离了饮血蓝萤和压制修为的玄铁,郁安缓了会神,觉得身体在以极缓慢的速度恢复。
  可腹部受损太严重,丹田尽毁,元婴也早在折磨中碾碎了。
  而今积攒灵力都成问题,又无法调动修为修复身体,只能靠体修本身的魄力扛过去。
  这苦头郁安吃了,将来报仇自然也有他一份。
  他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
  在芥子空间里缓了会神,眼下郁安气力是恢复了,但在薛无折应付过追查、一脸愧疚地放他出去之后,还是白着脸撑在书案上。
  瞳眸微缩,似在忍痛。
  薛无折体贴地过来搀扶,“师尊小心。”
  郁安呼吸放轻,将身体重量往对方身上一压,吐字缓慢:“拿药来。”
  薛无折将他安置在床榻上,很快就取药回来,将一瓶回春培元的丹药递过来,剩下的灵草则连同绷布一齐搁在了案上。
  这些东西品阶一般,都是宗门内统一发放的。
  郁安咽下丹药,感觉到体内聚敛起灵气,可不出片刻又流沙般消散了。
  青年面上似有不快,薛无折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垂下目光专心包扎。
  施完疗愈术法,薛无折递给郁安一套干净衣物,“峰顶有人驻守,先委屈师尊了。”
  郁安不回话,兀自将那套衣服接了过来,阖眸靠上了床头。
  这幅拒绝沟通的傲慢样子和从前如出一辙。
  薛无折仿却佛适应良好,恭敬地行了个弟子礼,“弟子告退。”
  他安静地退了出去。
  折腾了这么一番,早就过了子时。
  郁安缓慢地换了衣服,看也不看满是鞭痕的身体,重新往床上一倒。
  西沉的月光静谧洒落,透过轻透的窗纸照入室内。
  刚开始只照着窗台,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移至床边。
  床上的青年无知无觉,已经陷入了沉睡。
  皎然月色映亮了红木脚踏,在万籁俱寂之时,远方传来了风声。
  银白的光线如水浮动,忽然有生命般,扭曲翻涌化,沿着床榻棱角绵延而上。
  在白色触及青年搭在被外的手臂时,白光褪尽色彩,化作一团扭动的墨色,墨色凝成人身。
  在人形汇成的一瞬间,闪着冷光的剑锋猛然扬起。
  长剑挥下未见血光。
  墨色凝滞一瞬。
  终于明白床上只是一具幻影。
  没等他调动神识进一步探查,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脖颈的位置。
  “终于来了,”穿戴整齐的郁安站在他身后,嗓音带着重伤后的哑意,“乖徒儿。”
  墨色攒动,形状愈发模糊,似乎在考量着是否要逃离。
  将那泛着幽光的匕首逼近几分,郁安漫不经心地开口:“这神兵削铁如泥,劝你不要妄动。”
  语调里是明晃晃的威胁。
  那团光影颜色暗淡下去,很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住了郁安的手腕。
  已经被认出来了,墨影逐渐显出身形,声音带着古怪的笑意:“师、尊。”
  腕上的手指如钢筋铁骨,郁安手臂发力,扛着压力将匕首又抵近一寸。
  薛无折笑了一声。
  “师尊怎知我会来?”
  腕上的绷带已经被握出血色,郁安声音绷紧:“想不知道也难。”
  “薛无折,”他抵着对方的脖子,“你演技真的很差。”
  薛无折作出愿闻其详的姿态:“嗯?”
  郁安道:“这几年你都领着师门任务在外游历,一年半载都难以回来,怎么这次就这样巧,刚好赶上了我的事?”
  忍着腕间剧痛,他继续剖析:“我们师徒一场,你我又有几分交情,值得你专程跑回来、冒着宗门禁令也要将我救出来?”
  薛无折叹息:“师尊怎么会这样想我?”
  “……”
  “挂念师尊,是弟子应做的。”尾音下沉,带着难以言说的恶意。
  郁安没接话茬,只道:“地牢见面时,你最先看的是我的丹田处,是在判断我是否还有战力?”
  “……”
  “看我确实身受重伤,你才放心下来,而后一路遮掩护送,将我带到你的地方好生安置,甚至还躲过了长老搜查……”
  越到后面,郁安语调越冷:“做了这么多还不求回报,我确实想看看你这样做的目的。”
  “但现在看来,也和那些人一样,很想要我死。”
  神兵几乎抵进皮肤里,薛无折还能风轻云淡地摩挲着身后人的手腕,“师尊错了,我并非想要你死。”
  在郁安停顿之际,他猛然将那手腕一推,刃口偏移,堪堪滑过颈侧。
  郁安没料到他突然发难,立即将匕首反手一折,护在身前。
  幽微的光线里,两人转瞬之间过了数十招。
  “锵——”
  刀刃相撞,发出阵阵刺耳声响。
  一击未成,薛无折欲挑开匕首,只见郁安盯着他漆黑的眼睛,很费解地问:“你恨我,为什么?”
  薛无折眼帘一压,眉眼染上几分寒意,“师尊难道不清楚?”
  郁安皱眉道:“清楚什么?”
  薛无折却不再说了,手中招式越发不敛杀机,将人逼得节节败退。
  终究是重伤之人,郁安过了几招就觉得力不从心,眼下退无可退,被逼困到了角落。
  身上的伤口重新裂开,传来灼烧感。
  薛无折将利剑压着郁安胸口,还能抽出空来对他笑,“师尊忘性真大。”
  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如照深渊,“做过的事,还是牢牢记在心底为好。”
  郁安一头雾水,“什么事?”
  他飞速调动着关于这人的记忆,寥寥几面,再怎么也找不出冲突。
  薛无折唇角的笑意完全消失了,“十年前,云砚山。”
  云砚山,隐居的薛氏一族……
  郁安愈发茫然。
  眼见这人二话不说要刺过来,郁安烦躁地推开他的剑尖,“急什么?你说清楚!”
  长剑锋利,将手背的肌肤划破。
  薛无折似有嫌恶,剑尖一斜,血珠尽数倾落。
  “将云砚山的薛家一夜之间灭门,师尊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
  他一提,郁安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
  那时极负盛名的薛家传出灭门惨案,令所有修真世家都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是自己,可真凶却自此隐匿无踪,数年过去这事也就淡出人们视野。
  现实与世界剧情全然不符,但直到薛无折亲自提起这件事,郁安才有种拨云见日的恍然来。
  这也是规则的限制么?
  眼下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对上薛无折冷凝的眼神,郁安又一次按住他的剑尖,“等等,你说是我做的?”
  “师尊何必再装?”薛无折一脸漠然,“是被玄光宗养坏了脑子?还是……”
  他抽回剑身,垂眸看着郁安掌心的鲜血,“还是觉得我薛家无人,连同其他被打压的小门小派一起抛之脑后了?”
  
 
第144章
  郁安将血擦了,不虞道:“你在说什么?”
  他像是被气笑了,“薛无折,你薛家有什么稀世奇珍吗?也值得我大费周章跑去灭门?除了徒增杀孽阻碍修炼,还有什么好处?”
  这话有失偏颇,但按着小仙君高傲的性子,只会有这个想法。
  薛无折:“你——”
  郁安笃定地打断对方:“这事绝非我所为。”
  他靠上墙壁,不客气地追问:“你为何会以为是我?”
  “不是你?”
  薛无折视线落在他脸上,笑容森寒,“玄光宗少宗主的灵佩,不慎遗失在了云砚山。大火后山中灵力紊乱,拼凑出你宗的符文印记,真是废了好大力气。”
  郁安立即道:“少宗主我只做了几年,怎么会知灵佩的去向?至于宗门印记,我并不知情……”
  见薛无折眸光阴冷,他又镇定找补:“纵然十年前,我确实是少宗主,但那时不过金丹后期,忙着突破都来不及,怎会有闲心去找你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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